第100章 第100章不想吃饭了,想吃点别
一个比最锋锐的利刃还要严厉的“骗”字, 让文斯面『色』忽红忽白,最后煞白一片。
他又何尝没想过?
可他却只能咬紧牙关,“爸, 们是因为被人陷害,所以得假装是……”
“假装?”闻立民反问,他看了网上, 算是知道杨冬冬那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并知道他们间到底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
可是闻礼的官宣他也看到了,那孩子, 句句都像是肺腑言。
文斯生怕父亲信,“真的是假装的,们商量好了,等到合适的时机, 就会宣布和平分手。”
“……”闻立民震惊看文斯,面『色』愈发沉重。
显然文斯还知道闻礼已经和闻立民说起过“文玟”的事, 这段关系的两端是如明显的对等,在闻礼那里,他的表达明明是——“他们已经定来了”。
“思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闻立民沉痛道, 但也相信自己的孩子会出于恶意去欺骗他弟弟。
“爸,知道很过分,但能告诉闻礼实。”
在父亲看来,闻礼什么都知道, 自己却是什么都知道,跟弟弟假装侣,就算有多么正当的理由,至也该瞒他, 真要商量好做这件事,难道该跟对方说清楚吗?
可如果说了,后面无论哪条线,剧还能正常进行去吗?剧进行去,他只有死路一条。
“想让他知道实是男生…………还没想好以后……爸,求您……”
文斯知道自己说这种话很卑劣,他利用了原主“跨『性』别者”的身份,在戳父亲心里的软肋,但他只能艰难从牙齿缝里挤出违心的话语。
就算他是贪生怕死吧——
“恳请您,要告诉闻礼,这件事的责任全都在,等问题彻底解决……会和他坦白……”
话到最后,文斯已经说出来。
前几天那个失控的晚上,仿佛还历历在目,文斯意识咽了咽,抿紧唇心『乱』如麻。
因为这个明显“过分”的请求,书房内陷入难言的死寂。
许久许久,久到文斯以为闻立民或许是对自己的敢做敢当已经失望至极,他才终于叹息说出四个字,“爸答应你。”
“……”
文斯眼中刹那间一片『迷』离。
这个答案明明是期待中的,对他最有利的,但知为什么,心竟更加沉重,宛如千斤巨石压在上面,换上来气,『逼』得他只能张口艰难一呼一吸。
多想说声“谢谢爸”,却发现根本开了这个口。
谢谢?太可笑,也太气人了。
他自己犯错,仅拉父亲水,还要假惺惺感谢他。
闻立民看出来了,看出文斯在自责,他的痛苦和挣扎都没能掩饰得很好,让他纵有千般责备也忍心再多说什么。
可两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闻礼对“文玟”的用心,那孩子又是个多么执的人,闻立民比谁都更清楚,真的是简单一句“和平分手”就能解决的吗?
事发展到现在,再追究什么原因已经于事无补。
“思思,爸答应你,会告诉礼,他需要的是你亲口告诉他。
“爸希望你想清楚,考虑后果再行事,过去的就算过去了,爸只想给你提个醒,好好审视自己的心,要做决定再遗憾后悔。
“然后关于你的事,可以尝试多给礼一些信心,他是个可靠的孩子,值得你坦诚相待。”
“爸能说的就这么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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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今天应该待在家里的,但从书房出来后,他就又出门了,冯姨问他,他只说出去见朋友,实际上是想出去散散心。
吃午饭时,闻礼发现姐姐在,闻立民道,“出去玩儿了吧。”
只有父子俩吃饭,早晨那场未尽的对话便又接续起来。
“爸,妈有说什么吗?”
“说年底会再来,希望你到时能够回心转意。”
闻礼自是没什么可转圜的,他只道,“来几次都一样。”
实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语气里的随意却是常见的,闻立民这才发现,仅是文斯给他感觉一样了,连闻礼也在知觉中,发生了改变。
以往这个儿子虽然出『色』,但在人前总是拘谨稳重居多,且无论怎样待他如亲子,他也总是时时自己将自己排除在外。
闻立民想,如果是以前的闻礼,方诺要接他回去,他可能还会征求他的意见,会有这种这里本来就是他家、愿离开是理所应当的感觉。
这种改变,是互相的结果吧?
闻立民忽然问,“礼,你对文玟是认真的?戒指代表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爸?”闻礼有些诧异他会质疑这个,但还是严肃道,“很认真。”
他以为父亲还在迟疑演员这个职业的问题。
可闻立民只是点头道,“既然如,爸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两个人走到一起容易,尤是同『性』,必然会遇到更多坎坷,无论如何,只要是你们自己决定好走去,爸都愿意无条件支持你们。”
闻礼觉得奇怪,但父亲说的是祝福,最后那个“你们”,让他心中温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闻立民将他和文玟放在一起来看待了,虽然前的态度甚明晰,但这句话已足够令所有疑『惑』烟消云散。
“谢谢爸。”他由衷道。
闻立民笑了笑,“傻孩子……”但这中有多心疼,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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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独自在外面,沿城市人行道漫无目的走,直到绕过一大圈,回去了出租屋。
卢庚给他打来电话,“明天午有个试镜,这次可是国际名导,大制作电影,把试镜的本子发你手机上了,快抽空看看,机会难得一定要把握住了!”
卢庚显然很激动,文斯却有点兴趣缺缺,但还是答应了,说自己在睡午觉,醒来就看。
“你子这才哪跟哪呢就敢耍大牌!”
实在忍了卢庚在那边唠叨没完,文斯最后还是硬被从床上薅起来了。实《昔年》已经快拍到尾声,做接档错,现在也的确需要整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
铁血好男儿,为所困终归是他的风格。
文斯给自己定好位,爬起来坐在床上看本子,逐渐进入工作状态,暂时把那些没结果的事放在一边了。
这晚他就住在租屋,现在倒好,父亲那儿掉了马请假也变得简单了,早知闻立民对他演戏的接受度这么,当初就该早点坦白。
可生活难买早知道,何况在闻立民看来,如果只有进演艺圈这件事,他或许是会阻拦,因为那圈子太复杂,他肯定会放心自己“单纯”的孩子去那儿。
但现在仅仅是这件事了,所以与相比,出道反变成足挂齿。
闻立民叫了司机,午临时离家一趟。
“去枫山林语。”
他只给了个大址,但司机听到就知道具体的目的了,枫山林语是一片占很大的区,车子在十九号楼停,闻立民独自进电梯,司机就在楼等待。
到达1302门口,闻立民抬眼看门边墙上挂的木牌。
上面荧光笔写:四叶草家。
上人类有两种『性』别,男『性』和女『性』,但还有第三片和第四片叶子,是跨越『性』别的存在,大约两年前,闻立民知道了这个公益社区。
聚集到的,或者是跨『性』别者,或者是跨『性』别者的父母。
也是因为来了这里,闻立民才第一次发现,原来有这么多人面临相同的困境,原来并没有什么特殊。
闻立民按响门铃,里面老师给他开门,“闻生,快请进,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有件事想咨询一,是关于家孩子的。”
“好啊,们去里面谈。”
周六午有架桥活动,客厅里人,大家欢声笑语的,闻立民看那些和自家孩子差多大的年轻人,忽觉得颇有些感慨。
再从四叶草家出来的时候,闻立民心已经平和许多。
这么多年过去,文斯终于愿意以男装示人,他本就该兴的,老师也和他说了,后天成因的跨『性』别者在一定的外力刺激,有可能改变对『性』别的认知。
闻立民知文斯是因为什么愿意穿上男装,或许和闻礼有关?
只是如今想来,男装或者女装实都没那么重要了,只盼文斯能早点想清楚,明白未来想走的路,坦然面对生活,才是他现在最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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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周六当晚没回家,周日接在,当弟弟的可能注意到。
闻礼周日休息,想要联系文玟,却被告知“出门了在家”,甚至没告诉他去哪。
于是,那两个人又一次“巧合”同时消失。
周一午,文斯去了那个试镜,他以为应该会有人,但到方才发现来试镜的只有他一个。
完事后文斯问卢庚,“这太像试镜啊?”会是走后门吧?
“当然是试镜,过这机会是内部推荐的,所以第一轮没有别人,但后你就要和通过海选的对手竞争了,要是演得好,人导演照样看上你。”
那位名导和张伯南差多年纪,虽然瞧挺和气的,但能到他这个位置,自然也会像表面上这么好相与。
文斯觉得卢庚说得有道理,“这是公司给的推荐机会吗?”
料卢庚神秘一笑,“你想知道?”
“噫,干嘛这种表?”
文斯嫌弃得转身要走,被卢庚叫住,“虽然他叫别告诉你,但觉得吧这也是什么能说的事,推荐你的人是你家闻总。”
文斯回头,“……?”
卢庚哈哈乐道,“你们夫夫俩还真是有意思,以为他是想给你个惊喜,敢是真的一点儿都没跟你提啊,默默做好事留名?”
文斯没说话,径直从电梯去了。
卢庚无奈摇了摇头,怪他多嘴,主要是最近闻礼总找他打听文斯的动,让卢庚都觉得,文斯大概是太过独立了,那位总裁还真是有点可怜,他这个旁人都快看去,忍住想说说闻礼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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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续三天五轮紧张的试镜,文斯终于在一众候补中脱颖出,拿到他想要的角『色』。
他也有了正当理由按照剧任务,邀请闻礼到家里来,感谢他为自己争取到最初那个试镜机会。
但这样一来,势必他的实际址就要被闻礼知道了,但他担心,大了这事过去,他再换个房子租,和闻礼说址的时候,也是:[最近搬家了,在原来那个区,你按这个址导航过来。]
然后给他发个定位,闻礼看文斯发来的信息,会心没有揭穿。
约好后,文斯将家里彻底检查了两遍,确认女装的东西没有『露』在外面,连衣柜里都把挂的女装改为叠好放在抽屉里了,鞋柜也是,以防万一。
然后文斯才叫个跑腿机器人送来一兜食材,打算在家开火做饭,既然是感谢人家给资源,总得做出点样子,也省得两个人这几天没见面,猛见到了,大眼瞪眼太尴尬。
且,总觉得对起弟弟,能稍微补偿一点是一点吧,等以后尘埃落定,他再好好负荆请罪。
才六点,闻礼就到了。
文斯已经在厨房开始忙活,这和上次两人的况恰好颠倒过来,当然最终做饭的都是文斯。
简单招呼了一客人,给闻礼倒杯茶让他在沙发上坐看电视,文斯自己则继续在厨房,实际悄悄在暗中留意,看闻礼有没有到处走动。
他这屋子,从厨房稍微偏个头就能瞧见对方。
过弟弟到底还是比较守礼节的,没有来回转悠,将茶杯放在桌上,就过来厨房这边了。
“需要帮忙吗?”
“用,你去坐就好。”
闻礼却道,“跟你学学做饭。”看文斯今天好像是要做大餐,流理台上有鱼有肉。
“你可别了,家厨房太,你挤进来都转开。”
“就在外面看,会打扰你。”
闻礼还真就在厨房门口站定走了,文斯拿他无法,心想算了,在自己眼皮底也好,更安全,那就随便说点什么吧。
“那个试镜的事,谢谢你。”
“没帮到什么忙,是你自己表现出『色』。”
闻礼的确联系了那位名导,但对方也有原则,如果真的合适,就算有敲门砖,也进去那道门槛,毕竟那片子是一般的制作,导演是要考虑自己的国际口碑的。
过导演也告诉他,文斯挺有个『性』,本来让他试镜的是一个正派角『色』,他最后自己选了个反派,那反派还是需要扮丑的,除了戏份多可以说没什么能吸引演员的点了。
闻礼觉得文斯估计是想挑战一,但当他问了导演那正派角『色』是个什么设定时,他心里油然生一股强烈的抱憾。
有点忍住想违背原则,劝文斯改演那个角『色』了。
他正在想,忽然听文斯问他,“《跨界ai》是是要开播了,创致这是要正式进军娱乐圈了吗?”
文斯是在找话题聊。
闻礼回答,“算是个宣传途径,年前就开始策划了,仅凭广告代言影响力还是有限,借助综艺让年轻人更多看到机器人现在强大的功能吧。”
“哦,挺好的,还蛮期待这种节目的,感觉应该会很好看。”文斯边切菜边说。
闻礼目光追随他熟练精巧的刀工,眼花缭『乱』,他实还让人联系过卢庚,问文斯是否愿意作为《跨界ai》第一季的主打嘉宾上场,但据回来的人说,被毫犹豫拒绝了。
闻礼问,“你接综艺,也接广告,为什么?”
“没为什么,太麻烦,就想简简单单拍个戏。”
闻礼略一沉『吟』,“那推荐你的片子,似乎正派角『色』比反派那个要简单吧?”
文斯微愕,想说闻礼怎么知道?但转念一想既然是他给的资源,想来导演和他联系过,知道也就奇怪了。
那个所谓的正派角『色』,精灵族的后裔,的确比反派演起来简单,因为说白了就是个美强惨花瓶。
但文斯想演,一个是没挑战『性』,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人设有个特别“特别”的点——
“实觉得那角『色』挺适合你的,也想看看,你穿女装是什么样子。”
闻礼话音刚落,就听文斯哎呦一声,切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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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族后裔那个角『色』,好巧巧就是时男『性』时女『性』的双『性』种族,战斗形态是男『性』,普通形态是女『性』,战斗力超强但身也超惨,愧为漫画改编的魔幻题材视效大片,文斯是为这脑洞给跪了。
但,闻礼是最反感男扮女装吗?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害他切到手。
血滴在案板上,文斯皱脸握住左手中指,伸到水龙头面冲洗。
“看,得消毒,你家『药』箱在哪?”闻礼靠了过来。
还都是怪你!文斯暗暗腹诽,手指疼得很,因语气也难免善,“没有,用消毒。”
“创可贴呢,总有吧?”
“也没有。”
这租屋里的确没准备『药』箱,文斯唯一楼买过一次创可贴,是为了遮耳朵后面的疤,后来淡了用遮瑕膏,那些隐形创可贴早就用完了。
见闻礼盯他手指看,好像多紧张似的,文斯心里稍微软了软,刚才还在怪人家多嘴,这会儿也道,“没关系,这么点伤,用管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他甩了甩水珠,刚要转身,忽然手被人攥住,然后那根受了伤的手指被人含进了嘴里。
文斯完全没料到有这么一遭,脑子里嗡一声,被凉水冲刷得暂时麻痹通感的手指处,某种丝丝缕缕的微疼伴随舌尖柔软的『舔』舐,从神经末梢一路窜至指挥中枢,让文斯整个人如被冻住般能动弹,但转瞬,从指尖到脸,都热透了。
“你……”
文斯想抽出手指,却被闻礼紧紧握住手腕。
那人一边轻轻含他的手指,一边故意似抬眼看了过来,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映自己慌『乱』无措的表,让文斯顿时感觉落了风。
就是手指消毒吗?他也会,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这片刻脑子倒转得快,文斯竟还能想起那个任务里的台词要点,灵光一闪,送上门来的机会,张口就嗲嗓子道,“好疼啊,你轻点……”
他想说你轻点吸,但那个字到嘴边,莫名觉得过分羞耻,紧急打住了。
但这一句话,实已经很容易让人想歪,文斯自己没发觉,还想要打开系统看看任务况,却是突然指尖袭来一阵像被蚂蚁咬到的疼。
“你做什么!”
文斯瞪过去,期然撞进一双蕴波诡云谲似的眼眸。
闻礼刚刚轻轻咬了他,这宛如安抚般,牙齿细细研磨文斯指尖微的伤口,软软缠绕,动作温柔,声音却异常喑哑。
“玟玟,你在勾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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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什么……勾引?!
文斯脸『色』爆红,刚要奋力抽出手,那人却主动放开了他,但只是没再含,转用手掌包住他手,然后文斯被推得后退两步,只听厨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他被按在门背后,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封住了声音。
这个吻比上次还要激烈,完全没有那种试探的意思,是直来直去,文斯一手被按住,另一手抵在闻礼胸前,想踢过去,膝盖还没有动作,就被死死扣住。
“唔……嗯……”
该死的,这吻技怎么和上次比,突飞猛进似的……
文斯开始反抗时脑子里还是清醒的,过半分钟就败阵来,关键他还在原打转的时候,知为什么闻礼的水平已经进步了一大截。
他肯定背他偷师了!
是……他为什么突然又亲他……
这类想法也只适应于现在供氧水平所能达到的最低思维层次,很快,连这点思考的意识都飘远了。
到最后,当文斯发现自己腿发软,被抵在门和闻礼间,两手圈住对方肩膀,几乎是半挂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时候,他眼前还一片亮白,半天聚了焦。
脖颈处传来某种痒痒的触感,是头发摩挲在皮肤上?或者别的什么,有点刺刺的。
在灼热呼吸的烘烤,那种感觉说出来,只让文斯像被电流从上到窜了个遍,禁住浑身一颤,被闻礼更加紧密搂住,才没顺门往滑。
喉结处那个柔软的触感一点点往旁侧移动,最后在他耳朵方停住,缠绵暧昧嘬了一,轻重,却足够让文斯感觉到。
“玟玟……”
这一声低哑的呼唤刚出口,闻礼的手才想要给点暗示,忽然感觉文斯肩膀好像在抖,他疑『惑』松开一点,就见文斯低头,推住他,像是终于忍住一样,“行了,真的好痒……”
然后捂嘴控制住笑起来。
“你是是没刮胡子啊?扎得太痒了!”
闻礼:……
查了好多资料、费了好大功夫才积累起来的粉红气氛,眼看就要突破防线了,却在文斯这嘻嘻哈哈的夸张表现里,一秒轰塌。
也让闻礼产生了严重的自怀疑。
他胡子真的太扎了吗?还是技巧没学到位?
闻礼禁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巴,还可以啊?但文斯在那笑得花枝『乱』颤,他越『摸』,越觉得好像是有点刺刺的。
最近荷尔蒙分泌旺盛,长胡子的速度也比从前快多了。
完美主的闻总突然直起身,一言发要打开厨房门,文斯边抱肚子笑边让开,“你、你干嘛去?”
“刮胡子。”闻礼黑脸道。
文斯更是憋笑憋到行,“去吧去吧,请自便。”
他低头看看自己手指,血已经止住了,正要重去切菜,听见那边卫生间闻礼喊他,“你剃须刀在哪?”
“哦,就在——”
话音戛然止,文斯人已经百米冲刺奔出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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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面柜子的第一层打开,闻礼拿个黑『色』的环形盒子,正在打量,那盒子上还亮一粒指示灯。
文斯冲到门口时,脸『色』都变了。那是他的脖圈收纳盒!
这收纳盒有个明显的太阳能充电装置,闻礼一眼就看出来了,但他还没弄明白这是什么,盒子就被文斯抢了过去。
抢过去就迅速背在身后,惊慌的表在脸上一闪逝。
“这是什么?”闻礼微微眯起眼,问。
“自己用的,呃……就是个玩意儿,没什么特别。”
“玩意儿?”
闻礼稍靠近文斯,文斯就后退,手紧紧抓脖圈盒子,那盒子是软硅胶的,可以捏扁,他把攥起来塞进裤子后面的口袋。
“你……”文斯弯起眼,强笑道,“哦对了,是来帮你找剃须刀的。”
他绕过闻礼,从上面的壁柜层拿出剃须刀递过去,闻礼却接,眼眸沉沉注视他。
半晌道,“要你帮刮。”
“啊?”文斯愣了愣。
闻礼微微勾唇,“要然就告诉刚刚那是什么?”
没错,他是故意的,因为突然很想惩罚他,这个总有秘密瞒他的狐狸精。
文斯天人交战权衡利弊,到底还是磨磨蹭蹭打开了剃须刀的按钮,伸到闻礼脸上,“声明,手欠,把你这张帅脸刮破了可怪。”
“当然怪你。”
“……”
剃须刀的声音安静响,文斯替闻礼刮巴上实已经很细的胡须,当然可能真让弟弟破相,所以他动作格外心翼翼,为了确认是否刮得干净,还得靠近些,才能更仔细看清。
过,这巴的形状真好看,唇明显的凹陷,颌角线条立体,嘴唇更是……
闻礼突然抬手,用力抓住文斯手腕。
“怎么?弄疼你了?”文斯吓一跳,忙停来。
却只见到闻礼垂眸,文斯被他那目光看得,瞬间心跳一紧,局促别开视线,“刮好了,去做饭了。”
卫生间的洗漱镜里映出两个人的身影,闻礼抬手,轻轻拿掉了文斯手中的剃须刀,将随便扔在洗漱台上。
“想吃饭了,想吃点别的……”
别的?文斯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