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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胖子气喘吁吁的追过

胖子气喘吁吁的追过来, 发现陆清嘉一个人从洗手间里出来。

见到他,招呼一声:“走吧,回去了。”

胖子看了眼里面, 没看见他兄弟那前任的人影,突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就这?就五分钟不到?那兄弟看着带劲,身上功夫不行啊。”

陆清嘉缓缓回头, 看了胖子一眼:“把你放榨汁机里,榨出来的汁都是黄『色』的。”

接着抢过对方的手机:“我想了想不能把人妹子往火坑里推,号还是删了吧。”

胖子连忙咋呼道:“诶诶诶!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妹子开玩笑啊。”

闹了半天陆清嘉才把手机扔回他, 胖子这会儿是不敢胡『乱』开玩笑了。

不过饶是以他的迟钝, 也看得出哥们儿这会儿情绪不对。

上一秒还跟见鬼似的没出息, 现在倒是没有那躲瘟神的架势了, 只不过好像也没有甩掉人的庆幸。

胖子看着在前面走的陆清嘉,抓耳挠腮的也不知道咋安慰人, 纠结半天才说出一句:“咱去玩过山车吧?你不说那个刺激,坐完一轮啥烦恼都忘了,你最喜欢吗?”

陆清嘉笑了笑:“有吗?”

“有啊!”胖子帮他回忆道:“大学的时候有段时间你经常拉我坐呢。”

陆清嘉回忆一番,若无其事道:“哦,那是因为你看完死神来了3患上过山车ptsd, 我想看你吓得『尿』裤子的样子用以毒攻毒蒙你的。”

胖子:“……”

“你他妈刚刚是不是若无其事的又抖出一件迫害我的秘密?你还干过多少这种事?”

陆清嘉:“这突然来的, 你让我一时半会儿怎么统计得完。”

“绝交,今儿就绝交,你这兄弟我不要了。”

“刚刚你不是已经叫我爹了吗?儿砸。”

胖子差点被气哭, 不过『插』科打诨之间,陆清嘉整个人也看着没那么紧绷了。

虽说吵吵闹闹,到傍晚陆清嘉要回去的时候,胖子又舍不得了——

“不在城里住几天啊?我妈把房间都收拾出来了,多玩儿几天再回去呗,你店里也不是没员工,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吧?”

陆清嘉:“过断时间吧,替我跟婶儿道个歉。”

“那你常上来啊。”

陆清嘉点点头,既然已经撕破脸,他自然再无顾忌,以后不光是进城,随着游戏的深入,恐怕要去的地方还不少。

大学毕业后,陆清嘉跟不少同学的联系只存在于网上,频率也不高,倒是不少以前玩的不错的女生时不时找他做情感咨询。

不过饶是这样,对于毕业后同学们各自的去向,他还是清楚的。

回家后,陆清嘉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大半年没联系的老同学,敲了敲对方。

那人不管是大学的时候还是现在,从事的工作都是互联网娱乐相关,当时那会儿就是网上小有名气的up主。

主要涉及的板块是影视作品剪辑和一些原创的视频或者动画制作。

毕业后拉到了些投资成立了一个工作室,这会儿在各平台也是累计粉丝超过千万的网络红人了。

当时创业的时候,陆清嘉还借过他钱,那边一直记着这个人情。

收到陆清嘉联系,那边立马回复【哟!老陆啊,咋想起我来了?】

陆清嘉也不拐弯抹角【找你帮个忙。】

【你说你说,难得有你用得着人的一天。】对方搓手,颇有些跃跃欲试。

陆清嘉在大学的时候就是整个学校的风云人物,长得帅家境又好,情商也高,男的女的都喜欢他。

这么说或许有些夸张,但那会儿学校大部分人真的以跟他做朋友为荣。

毕竟这哥们儿自己优秀不说,为人也仗义,只要是他看得上的朋友,摊上难事了绝对没有二话,而且手腕让人舒服。

比如他帮你绝对不会大张旗鼓,让所有人看到受助人当时的狼狈,也不会刻意暗示自己的人情。

这会儿他们这些当初受过人情的几年下来也各有成就,好不容易对方开口,自然积极。

【想委托你们制作一部微电影或者动画都行,剧本按我写的来,价钱好说。】

【嗨!咱俩谈这些干嘛?】

【一码归一码,我可以白使唤你,但你的员工可是要吃饭的,你一个人能包揽所有活儿不成?】

对方也没再推脱,等跟陆清嘉敲定了大纲和大致预算,报了个成本价过来。

陆清嘉直接转了双倍的钱给他【在商言商,别跟我客气太过,我不是做来自娱自乐的,接着还有各种推广,我希望这部作品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广为人知。】

【这个营销力度,如果作品不行,势必会冒犯到普通网民,所以质量方面,你可以找你圈里顶级的专业团队,刚刚给的只是定金,不够你随时管我加钱。】

【嘶,哥们儿你怎么突然想起弄这个了?果然还是你会玩儿。】

对方琢磨这两年,因为老陆毕业没有留在外面,反倒回老家继承农家乐的事,不少这两年赚了俩钱就飘起来的傻『逼』提起来话里话外间颇有优越感,一副当年的风云人物不过如此,偏居一隅不求上进,守着遗产吃老本。

在同学聚会上,拼命炫耀新买的车,新交的女朋友,又多了什么烧钱的爱好,只觉得可笑。

【成吧,你把具体的剧本和要求写出来,你这故事核心不错,虽然主题过于黑暗不可能成为主流,不过带着批判的立意做好了的话,再加上靠谱的营销,打出一定的名气绝对没问题。】

【放心,到时候你的名字绝对在制作人和编剧那儿醒目的放着。】

那边陆清嘉却道【不用,职员表不用写任何我的名字,只不过你们得在醒目的地方留下工作室的联系方式。】

【再请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如果有人发来类似这样的信息,比如医院阵法原理,或者发丝控制是用红丝,那就将对方的联系方式给我。】

对方翻了翻刚刚的大纲【里面没这些设定啊?】

【就是没有,所有才是我想要的。】

陆清嘉在对方一头雾水中下了线,恐怖游戏不鼓励玩家报团,并且现实中几乎不可能查到相关游戏的讨论。

最关键的两点防护方式,其一是玩家离开游戏后,游戏中与自己一起通关的别的玩家身份信息便会模糊。

比如陆清嘉现在,他记得之前副本的一切,但唯独回忆玩家的时候,对方的相貌,和有关现实信息的线索,乃至名字会变得模糊。

除了钟里予,因为这家伙是现实中就认识的人。

其二便是如果有人展『露』游戏相关信息和超乎寻常的能力,世界意识会自动修正。

比如陆清嘉如果这会儿发一个帖子,寻找恐怖游戏玩家,绝对帖子发出去一瞬间就会变成『乱』码。

又比如钟里予当初将家族连根拔起的时候,曾在现实中动用过超自然的能力,但只有他的至亲还记得,其他人很快会被篡改记忆,用自己臆想的画面进行逻辑自洽。

但陆清嘉知道,即便是如此严防死守,玩家到了一定的层次依旧有各自的圈子。

否则不会有医生或者他这种早就了解不属于低级玩家了解范畴的规则情报,因为保证玩家不能轻易在现实里延续游戏中的恩怨,造成社会动『荡』的同时,也有他们需要抵抗东西。

那就是捞金玩家。

捞金玩家,顾名思义是将游戏当成掘金所的玩家,普通人被卷入生死恐怖游戏,在终日『性』命不保的风险中,很容易崩溃发疯。

但有安于平凡的人,自然也有看淡生死追逐利益的亡命之徒。

游戏有一条规则,如果在进入游戏的途中,也就是那短短两秒时间内被外人撞见的话,那么这个人也会被拉入游戏之中,作为旁观者渡过一场副本,再选择是否成为玩家。

当初如果陆清嘉的舅舅肯的话,直接在某次进入副本的时候,放陆清嘉在旁边,便可将他变成玩家。

实际上陆清嘉也这么恳求过他老舅无数次,但最终都被他拒绝了。

结果就是不舍得让外甥涉险,踏入这个没有尽头的世界,最后死在人心险恶中。

这个方式是除正常筛选机制,转换名额『操』作外的第三种成为玩家的方法。

捞金玩家在现实中大多也是亡命之徒,相互认识,相互拉拢,相互带入游戏世界,甚至会形成一股庞大的黑暗势力。

像之前的清洁工,严格来说并不算捞金玩家,因为捞金玩家自有自己的组织,但同样的,这些人不可能在得到力量后,不践踏现实的法律规则。

所以在游戏引导下,另一种专门猎杀捞金玩家以维护现实稳定的猎人玩家应运而生。

一般上了中级场,在筛下众多庸才后,捞金玩家的存在便显眼起来,游戏任务也不光只是团队合作了,在通关的同时以除掉捞金玩家的隐藏任务多的是。

当然这就扯得有点远,总之既然那些恶人都能轻易报团,普通玩家自然不可能没有报团的渠道。

只要有几个大前提,一是玩家处于同一个世界,二是不能在游戏中商定接头暗语——商量好了也会忘记或者没法发表出来。

所以陆清嘉再跟那位自己很看好的女玩家道别的时候,没有做任何暗示,却直接找人将上个副本的剧情制作成作品。

其中留了医院阵法原理没有做解释,头发是由红丝『操』控的设定也去除了,如果知道这两点的人找上门,那么□□不离十便是之前的玩家。

只是希望对方跟他身处同一个现实,要是运气不好,另一个医生玩家看到也不算没有收获。

跟老同学敲定好事宜,陆清嘉准备连夜将剧本和布景构图画出来,还有那些虫子和美容『液』的设计,他绘画功底还行,要尽量还原不是难事。

正准备忙,就看到页面里突然一条新闻引爆网络——

【超级人.贩落网,单本月犯案数量高达25起。】

单是这标题看了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这个月才不到一半而已,那可想而知累积至今,有多少家庭毁在这个人.贩子手里,有多少人还身陷地狱。

陆清嘉点开新闻,果然看见一张眼睛打了码的脸,慈眉善目面带笑意,让人难以产生警惕,正是清洁工。

因为是被陆清嘉杀死的恶行玩家,所以她的现实资料不存在保密,陆清嘉哪怕没看新闻之前,也还记得这张脸。

新闻上写警方近期一直追踪的多起人口失踪案在今天下午终于有了重大进展,犯罪嫌疑人王xx在躲避追捕时,不慎从高处跌落,被工地上暴『露』在外的铁片刺破动脉和喉管,送医后抢救无效死亡。

王xx的丈夫及其儿子也同时落网,家中搜出大量犯罪证据,以及还未来得及‘出货’的婴幼儿三名。

根据犯罪嫌疑人的往期‘出货’记录,警方已经通知各地对受害者进行解救,并在进一步审讯。

此新闻一出,自然是举国震惊,网上骂什么的都有,恨不得将这一家子千刀万剐。

陆清嘉却注意到上面播报的死亡方式,可惜搞不到照片,不过按照形容,死法应该是尽量靠近他杀死对方后的死相。

联想到老舅死那天的场景,无故口吐鲜血,之后解剖结果是内脏破裂。

陆清嘉抓住鼠标的手一紧,结果忘了收力,鼠标在他手里就跟一把薯片一样被捏碎。

陆清嘉恢复了冷静,看了眼手里的塑料碎渣,摇了摇头,下楼去大厅找新的鼠标。

而相隔这里千里之外的东南亚,仍旧是那个风情唯美的海滨庄园。

这个时候庄园内的佣人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因为家主积威,遗留下来的工作气氛,平时即便少爷看着挺好说话,只要夫人不在,庄园内的气氛就不会太活跃。

下午大少爷出去一趟,没多久回来就这幅样子,看着简直像老爷当年清洗家族内部一样的表情。

佣人们更是脚底板抠紧,连喘气都不敢大声了。

钟里予已经在自己阳台上站了好几个小时,双臂支在石栏上,看太阳沉入海平面。

等太阳彻底消失的时候,庄园里的灯早已尽数打开,那人还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也没人知道为什么,也没人敢问。

直到不久后一辆红『色』的跑车一路拉风的开进来,停在宅邸大门口。

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着吊带连衣裙的美女,波浪大卷发,烈焰红唇,皮肤白皙细腻,身材火辣『性』感,看着三十不到,却有种醇香美酒般的气质。

她下车,庄园里的佣人看到她明显没那么紧绷了,过来泊车的泊车,嘘寒问暖的嘘寒问暖。

郑叔笑着迎上来,笑道:“嫂子,回来了?吃饭没?厨房炖了您爱喝的汤。”

“吃了,阿野吃了没?”大美女也就是钟野的母亲安女士问。

郑叔道:“没呢,下午出去一趟回来就开始发呆,一准被人甩了。”

安女士:“我怎么听你还幸灾乐祸呢?”

“没,没!这不孩子大了,也该让他自己处理感情纠纷了吗?”郑叔连忙道 :“说起来明天有场监狱足球赛,家属是可以进去参观的,我哥为了在您面前表现一番,可是苦练了好久,位置已经留好了,大嫂您看您明天——”

“再说吧,看明天有没有姐妹约我喝茶。”

郑叔脸上一阵扭曲,为他老大感到凄凉,但如今形势比人强,只得小心翼翼——

大哥,兄弟尽力了。

安女士上楼径自来到钟里予的房间,见儿子站那儿都快变成栏杆一部分了,心里也大概猜到怎么回事。

她视线落到床上,有件被随意仍在上面的外套,外套周围是散落的照片。

她拿起来,一张一张翻看,顿时眼睛就亮了:“哎呀!这不是嘉嘉吗?”

钟里予闻言,终于停止了当石雕,连忙进来想抢照片。

结果被他妈一个转身避过:“你抢干嘛?我就看看,最多copy两份,一份存电脑收藏,一份放手机做屏保,又不要你的。”

钟里予听着就不好了:“不是,您能不能改改看脸的『毛』病?你儿子前对象你都不放过。”

安女士叹口气:“我要能改,当初就不会上你爸的当了。”

“那你看我爸去。”

“死老头有什么好看的?”安女士冷哼:“我可听说了,至今还有不少女人每周给他寄情书和巧克力。”

钟父年轻的时候是让人腿软的大帅哥,现在快五十了,因着自己保养好,还吃过老婆从儿子那儿得来的保养品边角料,整个人看着也是三十出头。

跟钟里予站一起像兄弟不像父子,当初被扔进监狱的时候,对于他这种级别的教父,那时候自然新闻报道传遍全世界。

无数女人在报纸上看到他的照片一见钟情,目前已经蝉联三年全球最帅囚犯称号。

每周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各个国家种族不同语言的情书和礼物。

然而这看似风光背后,哪里有人能懂一个被老婆冷落,日常被不孝子戳心肺的中年人的凄凉?

安女士看着一边拿手机扫描照片,挥开儿子:“哎呀你别挡光线,都不清晰了。”

一边嘴里赞叹道:“果然嘉嘉每一点都长在我的审美上啊,要是他早生个二十几年,也就没有你爸什么事了。这医生袍,禁欲的嘉嘉更『迷』人了。”

那假设画面太美钟里予不敢看,他连忙把照片抢回来:“你可以了,我爸那么不喜欢他,您也功不可没。”

“老不死的小气怪我啰?”安女士翻了个白眼,接着兴致勃勃:“说起来我也好几年没回过国了,明天我就定机票回国看看吧,顺便跟嘉嘉约会。”

“嘉嘉的品位可好了,也比你们这些蠢货有耐心,我已经等不及要见到他了。”

“可我刚刚听郑叔说明天我爸监狱足球赛?”

“重要吗?”

“这倒也是——不是,关键是你突然跑过去算什么?”说着钟里予脸『色』的表情变得阴沉,语气变得讥诮:“你想见人家,人家可不想见你。”

安女士顿了顿,看向自己儿子难过的眼神,顿时有些心酸,她儿子一辈子顺风顺水,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作为母亲,她觉得有必要尽力开导,用母爱让他淡却痛苦。

于是安女士‘啪’一巴掌抽在儿子脸上,『露』出看废物的表情:“那你还瘫在家里干什么?人都没追回来你怎么好意思回来?”

钟里予捧着自己被抽的半张脸,看着眼前的后妈,『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安女士声音残酷道:“滚出去,我家里没有你这么没用的玩意儿。”

“妈你是我亲妈?”

安女士冷笑:“少他妈来这套,老娘不了解你?跟你爸一个德行的傻缺。”

“你头句话跟嘉嘉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原谅他了。”钟里予本想糊弄,但他亲妈认真起来的时候,那真的是福尔摩斯在世也不为过,只得老实。

安女士一听就笑了,抄起又是一巴掌过去:“原谅原谅我叫你原谅!好的不遗传,尽遗传你爹的傻『逼』。”

钟里予挨了后妈一顿抽,越发茫然。

安女士道:“记得我差点削掉你爸半只耳朵的事吧?”

钟里予点头。

“记得我拿烟灰缸砸破你爸头的事吧?”

钟里予点头。

“记得他有次应酬回来领子上沾了口红印,被我打断腿的事吧?”

钟里予满头大汗的点头。

“你爸那时候怎么做的?”

“伤好后跪着求你原谅。”钟里予道:“可这——”

“这什么这?这才是求和好的态度。你张口是去找茬呢还是求和呢?结果呢?”

安女士坐下,握住他的手:“我可能还没说过,我是非常感谢嘉嘉的。”

见儿子脸上『露』出怔松的表情,安女士苦笑:“你跟你爸其实很像,你爸那人,虽然看着什么都听我的,但我真正想要的,他却从来不会妥协。”

“我怕啊,他野心太大,我怕哪天在家里就收到他死在外面的消息,他退下来我的儿子又子承父业顶上去,我只要活着一天,就担惊受怕一天。”

“现在这样很好,该关的关,该散的散,那些的产业该去的去,来路不干净的钱也放出去做了补偿,从我知道他干什么开始,二十年来从没有过这么轻松的时候。”

安女士『摸』了『摸』儿子的脸:“我想让你平安长大所以送你出国,但是你越是长大我越是忐忑,我知道你爸招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可我没想到我儿子这么能干,嘉嘉比我更相信你,我也感谢他做的一切,不管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钟里予还是第一次跟母亲开诚布公的谈之前的事,如果是在去找那人之前,他得到母亲的看法,恐怕会欢欣雀跃吧?

可是现在——

钟里予嘲弄的笑了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一次又一次捧上去的真心,不是给他摔着玩的。我钟里予也是有自尊的,既然他对我弃如敝履,那便记住今天,往后我再多看他一眼,我就是——妈你干嘛?”

说话间,钟里予见他后妈将桌上的照片收拢起来走到阳台边,将那叠照片往楼下一扔。

正好郑叔经过,看到从天而降的纸片,好奇的捡起一张看了看,看到里面那张死都忘不了的脸,顿时脸上一片狰狞。

大喝一声:“谁『乱』扔的?给我扫干净,扔垃圾桶里烧了。”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从天而降,饿虎扑食一样从他手里抢过照片:“我的!”

木了一下午的石头疙瘩,这会儿身手敏捷速度奇快的捡完照片,结果回头就看到紧关的大门。

楼上安女士冲他挥了挥手:“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饿了吃饭冷了添衣,别让妈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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