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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欧阳白是真觉得陆清

欧阳白是真觉得陆清嘉牛『逼』。

要说管理员也是人, 在成为超脱一切的存在之前,吃过亏上过当,经历过难以想象的磨砺, 这都正常——啊,当然不包括他。

欧皇无解!

谁都有起.点,谁也不是天生什么都会。

不过对于游戏抖出来的, 关于钟里予的黑历史,众位管理员听了还是叹为观止。

因为这货,是已经成为管理员之后被骗的。

整个人被玩弄得稀烂,骗他的那还是个普通人。按照钟里予当初透『露』出的机密的分量, 可以说是游戏史上最让人无语的丑闻。

并且不光如此, 在事后, 这家伙还不承认自己单纯只是被骗。

在被游戏抖出黑历史, 被管理员们齐齐奚落的时候,这家伙还振振有词的说他们是真爱。

这尼玛跟狗血小说里的脑残男主角有什么区别?

哦!还是有的, 对骗子唯唯诺诺,对同事就重拳出击。

当时被勾起好奇心,想要看看现实中到底什么样的感情骗子能把一个几乎世界,位面,时空都了如指掌管理员骗成一副傻狗样儿。

结果钟里予暴怒, 当场就跟好事的假天师和双头蛇打了一场, 一挑三不带虚的。

假天师还好,本来就吊儿郎当没心没肺,好八卦被捶了也就算了。

但双头蛇将人记恨上, 越不让招惹还真就想探探,无奈双头蛇的代号虽然是两个玩家占据一个席位,但本身武斗实力加起来都比钟里予差远了。

而钟里予的现实世界与他们不是同个世界,副本世界尚且有势力范围,现实世界自然是不可随便越界的。

也就只得悻悻的将这笔记着,双方更是两看生厌。

钟里予之后那个“绿帽叉烧”的外号,在一众管理员里这么上不得台面,双头蛇当然功不可没。

不过也确实贴切就是了。

遥想当初,钟里予得到“绿帽叉烧”这个外号的时候,“冤大头”和“假天师”一左一右纷纷握住他的手:“兄弟,这外号响亮,即牛『逼』又好记。”

“区区四个字,暴『露』的信息量让人震撼,敢顶着这外号的人的胆魄,更是让常人难以企及,这个真的不错,兄弟你收好。”

钟里予当场差点又跟他们打起来:“我日你俩,少他妈套近乎。自己自甘堕落认领丢人的外号别拉老子。”

“尤其是你,冤大头,还尼玛有脸笑呢?没见游戏那畜生又跑你老婆胸里面坐着去了?”

才被打得稀烂的会议室又开始了一阵啪啪啪!

不过事后钟里予替那个骗子遮过天机,隔绝任何人的探查,便是欧阳白好奇也算不出来。

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自己老同学陆清嘉。

欧阳白顿时对陆清嘉肃然起敬,然后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来来来,跟我讲讲。”

“当初你怎么把这家伙骗到手的?老实说说我一直以来就羡慕你的情商,虽然现实中我人缘挺好的吧,但游戏里就莫名其妙风评被害,这个时候靠天生的亲和力已经不够了。”

“我觉得你这种能把管理员骗成傻『逼』的手腕,正是我现在需要的,要学会了你这种衣冠禽兽——阿不,花言巧语的本事,我也就不至于这么被嫌弃了。”

说着看钟里予还站在一边,一脸天真的催促道:“老钟你不是给我们准备烤串下酒菜吗?怎么还在这里?”

钟里予一把按住欧阳白的头,大掌收拢,捏得他的小脑袋咯咯想。

他脸出现在欧阳白侧面:“孙砸,你用不着谦虚,你打马虎眼的本事也不错啊 。”

“不是说叫我爹吗?叫啊!你爹等着呢。”

欧阳白心里一咯噔,但他既然能一路躺到管理员,还莫名其妙的被所有厉害如斯的玩家忌惮,至少人是机灵的。

他的天赋就是会抓重点,无论是误打误撞也好,依赖强大的直觉也好,自己分析也好。

总之他的做法往往都是一针见血的。

所以他眼睛一瞟,落到陆清嘉身上,一把睁开钟里予扑陆清嘉上:“娘,你不能不管我。”

陆清嘉白得这么个大儿子,占便宜那简直是下意识的——

当场就顺了顺『毛』,怜爱道:“欸!乖儿砸。”

接着钟里予就脸一红,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这就去弄烧烤,你俩先坐会,去外面的时候记得点蚊香啊。”

又对欧阳白道:“好好照顾你娘,你爹我去去就来。”

欧阳白:“……”

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自己吃亏了。

欧阳白不干了,开口便道:“等等,你手里拿的什么?”

钟里予身体一僵,看了眼手里的浴袍,几步退回来小心翼翼叠好放回床上:“没什么,我看嘉嘉进游戏的时候衣服『乱』扔,打算帮他叠起来来着。”

“叫老板!”陆清嘉道。

“老板!”钟里予乖得要命。

欧阳白却又打岔:“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陆清嘉问。

钟里予连忙把他的脑袋推远:“错觉,你去院子里的石磨上撞两下保管好。”

“不对,这里时间有问题。”欧阳白肯定道:“现实的时间被停滞过,范围不大,大概就在这屋子里。”

接着他指了指陆清嘉床头的闹钟:“咦?你房间的钟怎么比客厅的晚了半小时?”

陆清嘉经历上个副本,实力更上一层楼,透视能力已经可以穿透很厚的地方了,直接看向大厅的那个大挂钟,果然如欧阳白所说。

又看了眼钟野,这傻『逼』脸『色』果然僵硬之后,『露』出吾命将休的表情。

陆清嘉看着他,眼睛都眯起来了,钟里予脸上一颗有一颗的汗珠冒了出来,要多怂有多怂。

陆清嘉狞笑:“东西呢?”

钟里予连忙狡辩:“什么东西?你说我偷你东西啊?”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是,你冤枉人也讲个基本法。”

“哥——本打工仔要什么没有?出来打工纯粹是爱好,为了实现人生价值,我会偷你东西”

“那我房间里两秒变半个小时怎么回事?”

“我帮你叠衣服时间不够不行吗?”钟里予振振有词:“你想想那才两秒,两秒我能干什么?”

“我从小到大没怎么干过活,效率是慢了点,你得让我适应嘛。我难道做得不够好吗?老板卧室里『乱』扔的衣服我见了都随手叠了,这么有眼『色』的员工哪里找?”

“就是两秒时间太短了嘛,我叠到一半你就出来了,不但事没办完邀不到功,还跟个变态似的搂着人家的浴袍,那像什么话?”

别说陆清嘉,就连欧阳白都没见过这么不打自招的傻『逼』。

他寻思了一下,以往他跟钟里予的交集不多,也就偶尔的管理员会议点个头而已,而管理员会议又不是常开,实际算起来,见过的次数也就两只手就数清了。

但以前看着这货挺精明的啊,在游戏抖了他黑历史人设大跌之前,欧阳白一直觉得这哥们儿又酷又帅很有气势,却没想到是这么个傻『逼』。

陆清嘉慢悠悠道:“所以这就是我一件浴袍你叠半个小时,等我出来还攥在手里的原因?”

钟里予讪讪道:“我要求高嘛,必须是尺寸方正,表面平整,不能有一丝褶皱的。”

“然后越叠越不满意,就开始借工具辅助对吧?”

“对对!”钟里予连忙道:“老板你真聪明。”

陆清嘉点点头:“那你告诉我,熨斗纸板也就罢了,我浴室里的牙膏牙刷沐浴『露』搓澡球还有抽屉里的一件衬衣两条内裤怎么做辅助?”

钟里予硬着头皮道:“我这不就是来管你借这些东西的吗?怕你进去今天出来忘了,就自己匀点了。”

“你放心,我不贪心的,没拆封的我都没动,都从你用旧的拿,绝不浪费。”

“那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帮我处理旧物?”

“不谢不谢,勤俭节约嘛。”

钟里予紧张的看着他,琢磨这么说勉强能过关吧?

就看到陆清嘉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迷』人得他整个人都晕乎乎了,正要跟着傻笑。

那形状美好的嘴唇就张开只吐出一个字:“滚!”

晚上饿了打算出来泡碗面吃的小薇,下楼就看见钟哥从老板的房间里被踹出来。

是真的那种踹,极具动画特效那种,整个人先是飞出来,然后脸着地,可怜巴巴的坐在地上。

悲愤的冲里面吼:“拿错东西也不用这么对我吧?我拿一半工资还干了五个人的活儿呢。”

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钟里予脸上『露』出欣喜,结果一看冒出头的是欧阳白,脸上的喜『色』顿时褪去。

欧阳白却没看见他失望一样,小心翼翼道:“虽说他要你滚,不过你能不能先把烤串做好了再滚啊?”

“放心,一天的工钱我会劝他给你的。”

钟里予顿时就炸了:“你特么算老几?做不了你爹你在我这儿就什么都不是,自己串蚯蚓烤来吃去。”

欧阳白失望的关上门。

钟里予等了半天里面没有动静,可见是不想理他的。

他一时间悲从中来,指着门道:“好,你撵我,到时候别后悔。”

说着就一脸阴沉咚咚咚出了门,也不知道大晚上跑哪儿去。

小薇本来就吃个泡面,结果看到信息量这么大的瓜。

刚刚那什么情况?钟哥为什么大半夜跑进老板房里,老板房里怎么会还有一个帅哥?那帅哥怎么来的?她们下班之前都没见到,莫不是大半夜偷偷——

不是,这儿就是老板的地方,用得着偷偷『摸』『摸』么。

还有刚刚钟哥的话好惨,十足的像老公带了小三回来不说,小三还使唤原配端茶倒水做饭的。

信息量太大,小薇连泡面都没心思吃了,连忙跑回宿舍分享八卦。

女生宿舍的话题暂且不论,钟里予离开也没妨碍陆清嘉他们撸串叙旧。

虽说游戏里已经相处够久,但到底不是现实。

两人从冰箱里拿了几听冰啤酒,又切了点白天剩的卤菜,欧阳白空间里也多的是美食,随便拿了几道出来。

今晚月明星稀,微风徐徐,就着啤酒吃卤菜,倒也痛快。

欧阳白看着陆清嘉,有些欲言又止。

陆清嘉慢悠悠的喝着啤酒,笑了笑:“想说什么就说呗,你还真没一点大佬的派头。”

欧阳白腼腆的笑了笑:“嗨,这又算不得什么本事,我对游戏实际上是没多大感觉的,一路都太顺了,除了一开始血腥恐怖要适应点,后来发现那些鬼怪还挺可怜的,也就那样。”

“我不能算认真的通过关,也没有为什么拼过命,就跟坐班打卡一样,指望我有什么感觉?”

陆清嘉:“……算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不过说来也是,这家伙是个人缘好爱热闹,又热爱生活的人,典型的群居动物。

一个人待久了就会无聊,更不要说游戏里人憎狗嫌的处境了。现实中明明理所当然的幸福,容易结交的朋友,良好的人缘,在游戏里艰难无比。

这跟社畜看待工作时间和私人时间有什么分别?当然是现实的羁绊和锚准更深了。

但这会儿欧阳白已经不想闭嘴了,他开口,直接问了出来:“嘉嘉!六百米外那片田后面的坟丘,是你亲人吗?”

陆清嘉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笑了声:“不愧是管理员,死了八百年的骨灰都能追本溯源。”

欧阳白道:“也不用这么麻烦,记得我的本事吧?你的命运线源头就在那里太显眼了,一眼就看得清楚。”

“难怪你可以从钟里予那里套这么多话,果然有至亲是玩家,所以‘不会忘’。”

如果普通人,就算有人天天拿着大喇叭在耳朵边科普游戏,还定期复习,照样会忘记的。

欧阳白又问道:“你那么讨厌捞金玩家和恶行玩家,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位啊?”

陆清嘉看了他一眼,奇道:“难道不能是我心存正义吗?”

欧阳白摇摇头:“你没什么正义感的。”

“又是京京学姐告诉你的?”陆清嘉丝毫不以为意,反倒兴味道:“说得我都想认识她了。”

“不是,这个是我自己感觉的。”欧阳白道:“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这个人是冷的。”

“但是很奇怪,明明通常我连碰瓷的骗子都识不破,可心里就是笃定你不像表面那样。”

陆清嘉想了想,仿佛两人嘴里交谈的冷血动物不是自己一样。

提出了一个比较接近真实的答案:“大概是那些都不足为虑吧?”

欧阳白一愣,然后恍然大悟的笑了笑:“说起来,好像游戏里也是这样,一般我觉得是坏人的,即便人家伪装得再好,最终都不会错。反倒是拙劣的很容易骗过我。”

说着苦恼道:“我这判断力,到底行不行啊?”

两人东拉西扯的闲聊,陆清嘉突然问:“帮我算样东西可以吗?”

欧阳白道:“可以,不过别太出格的问题哦,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不过直接答案肯定算不到,间接的也很勉强,现实毕竟会压制我九成九。”

“不算,就算只能得出笼统答案也行。”

说着他回屋里拿了一串手珠出来,质地普通,圆润光滑,可见曾经经常被佩戴,是一串普通的木头手串。

陆清嘉递给欧阳白:“既然你能追本溯源,可以看看这玩意儿去过哪些地方吗?”

欧阳白拿过东西的一瞬间,其实脑子里就有了答案,但他仿佛又看到了什么。

眉心一皱,将东西还给陆清嘉:“知道了,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陆清嘉脸『色』一沉:“为什么?”

“因为告诉你的瞬间,可能谜底就揭晓了,这是规则根据你的表现作出的判断,现在它限制我——不,应该是限制你。”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影响不大,但你接下来恐怕会万劫不复,提前对上自己根本应付不了的灾难。”

陆清嘉沉默了一会儿,释然道:“也是,果然没有这么容易。”

要这种间接方法就能刨出舅舅受害那场副本的坐标,他早从钟野那里套出来了。

钟里予因为长期是自己的情报源,所有关于陆清嘉的事,他去查的话障碍重重。

陆清嘉看得出来,即便是钟野,这会儿或许没找到害他舅舅的凶手。

但欧阳白不一样,两人分别数年可以说早不在互相的人际圈子里,这会儿重逢还不就,果然能算出的比钟里予轻松得多。

陆清嘉道:“出了规则之外,恐怕源头也不简单。如果仅仅只是个普通的中级或者高级玩家。”

“以我现在虽然还是中级玩家,却可以连送三人成为高级玩家的履历,规则差不都也该解封一部分了。”

欧阳白点点头:“对,管理员以下,除非少数一些实力到达准管理员级别的,没哪个高级玩家值得现在的待遇,你现在未必比对方强,不过只要不是管理员和准管理员,应该已经具备知道真相轮廓的地步了。”

“而现在的规则不适用逻辑,那就得把眼光延展出去了。”

“比如别的游戏!”陆清嘉道。

欧阳白点头,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他们这样的管理员都会限制重重,跟陆清嘉越亲近越被限制。

因为这件事,已经远远不是一个游戏里的规则在设限了。

欧阳白喝完一瓶酒,爽朗道:“不过没关系,我刚刚就这件事给你算了一下。”

“发现你不久以后,就会和自己追寻的线重合了。说明你得到真正有用的线索日子快了。”

饶是陆清嘉,这会儿也忍不住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但那里面的亮光却不是纯粹的希望那么让人望而欣慰。

反倒像是夹杂了淬了毒的火星,看得欧阳白整个一哆嗦。

*

再说钟里予,他被当变态打出来后,心里委屈至极,离开农家乐,一百米的距离走了快半小时,都没有人出来留他。

意识一探,居然发现俩人已经对着月亮坐花园里喝上了。

他是又气又妒,但刚翻车又不敢回去,一腔委屈无处发泄,只能灰溜溜回去找后妈。

东南亚跟这边有时差,虽然只一小时,但习惯太阳落山后才吃晚餐的安女士这回儿才刚上餐桌。

听到佣人说少爷回来了,连忙道:“把大门关上,灯熄了,问就是家里没人。”

郑叔抽着老脸道:“大嫂,少爷回自个儿家也不需要有人啊,又不是做客。”

安女士就恨铁不成钢了:“都是你们这些老东西惯的。”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时代变了,这年头找对象不容易,机灵点的男孩子早放下身段学做饭照顾孩子,日子美滋滋。你们这样的,放现在看有没有女人搭理。”

“阿野就是被你们给教坏了,留的退路太多,所以不知道背水一战。不是我当妈的心狠,难不成你们相看我儿子孤独终生?”

郑叔牙齿已经开始酸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吐槽。

“合着您还觉得您当初好追呢?”他忍不住道:“当初大哥第一回找您约会就被板砖拍了脑袋。”

安女士振振有词:“还有『逼』脸说,两个无业混混,跑我公司堵我,当我是吓大的?哪个正经女孩子看得上你们?招呼你们板砖算轻的。”

“也就看那死鬼长得好,老娘才没下死手,不然坟头草都三米高了,还想搞帮派做老大,做梦!”

郑叔头皮一疼,仿佛回到了当年跟着被敲破头的时候,对自己家族的雄图霸业险些还没开始就夭折的经历感到后怕——虽然现在什么都已经成为过去了。

他只得嗫嚅的反驳道:“那也不是没收入啊,我们那会儿已经赚了钱的。不然第二回大哥开着豪车来接您的时候,您也不会是另一幅态度了。”

安女士对他暗搓搓的拜金指责丝毫不以为耻,反倒翻白眼道:“所以说你们有病,拿钱拿脸开道不好,非要学人家弄什么‘心意’,笑死个人。”

郑叔眼角仿佛有热泪流下——

大哥,这辈子,您真的幸福过吗?

说话间,就看到钟里予已经进了餐厅的门。

安女士‘嘶’了一声道:“阿野回来啦?你看你也不提前说一声。”

“妈妈这也没有准备你那份晚餐,你的房间也没打扫出来,到处都不将就。”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改天提前说声再回来。”

钟里予亟待被安慰的心突然哇凉哇凉的。

他愤然的指着一大桌子菜:“这你一个人吃得完?”

“我就昨晚一晚上没回房,怎么房间就不能睡了?”

安女士眉『毛』一皱:“阿野,我们是亿万富翁,生活得追求极致的品位,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粗鄙之语?”

“一晚上没打扫的房间居然还能睡?你忘了你的高标准高要求了吗?”

钟里予一噎,拉开餐桌边上的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将就吧,我被赶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郑叔中气十足的笑声突然响起:“少爷,天涯何处无芳草,很多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呐。”

“努力你做过了,失败了,那就坦『荡』放下开始往前看吧。”

安女士和钟里予母子双双盯着他:“你幸灾乐祸?”

郑叔大义凌然:“没有,你们知道我怒极也会笑的,我在替少爷不值。”

安女士:“滚出去!”

“好嘞!我先给少爷铺床。”

安女士道:“不用了,这个家没他的位置。”

“阿野,你是个成熟的人了,年轻人不能眼高手低,既然你成为别人的员工,那总得琢磨学到点什么,这么吃不了苦可是会被社会淘汰的。”

钟里予:“可我被赶出来了,回去只能睡纸箱。”

“年纪轻轻多造几下又不会死,别这么矫情。”

钟里予:“……”

后妈,刚才还说的富豪生活品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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