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火烧萧家
火势冲天而起。
火光照耀在苏向暖的脸上,跳跃出炽热的光芒,她气到浑身发抖,为了烧死她居然不管屋里年迈的老爷子。
苏向暖被他们的丑恶嘴脸震惊到无法开口。
见她发现了,村民并没有丝毫为自己会亲手葬送两条人命而有片刻动容。
“快,烧死这个妖女,赶紧倒油,别让她有机会跑了!”
从门外丢过来一火把,苏向暖反应迅速地忙关上门,颤巍巍后退了几步,脸色因为惊吓而变得惨白。
“系统爸爸,他们还有人性吗?”
系统没回答。
她明白了,村民们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这场干旱,必须要有人出来背锅。
简直无知之极!
火势毫不留情地包围了四周院墙,院墙里本来就堆满了柴堆,天干物燥,冷风一吹,火舌从四面八方迅速的窜了出来。
火势蔓延,一发不可收拾。
苏向暖忍着颤抖不已地双腿,连忙冲进屋里把老爷子喊醒。
“丫头,发生什么事了?外面怎么那么吵?”
老爷子感觉到周围越发逼仄的空气后,缓缓睁开眼就看到窗外刺眼的火光,
苏向暖没时间解释,连忙把老爷子背在自己背上后,用被单牢牢捆住。
人到极限是会迸发出无穷的力量,这具身体太瘦小,根本背不起老爷子那样的重量,她紧紧咬着牙,扶着还没被烧到的墙面,一步步往外走。
火舌窜了进来,她的衣服被火舌撩到。
这个年代的屋子都是土木做的,她已经能听到屋梁发出咔嚓咔嚓的裂开声,房子要塌了。
“丫头,不要管我,快跑!快去找萧大,快去!”老爷子急的想要从她后背下来,“我活不了几天了,别管我,你快走,赶紧走!”
苏向暖脸色苍白,唇边也被咬出了血印,喘了几口气后才道:“爷爷没事,咱们能出去。”
萧祁这个时候还没回来,一定是被他们困住了,只要她带着爷爷躲起来,躲到萧祁回来,他们就能得救。
距离门口还有两步,只要冲出去。
没想到就在这时,房屋的木梁整个断裂,砰的塌下来,正好堵在大门口,挡住了苏向暖的去路。
木梁砸在地上带起漫天的烟尘,呛得她眼泪连连,老爷子被呛得咳嗽地喘不过气来。
整个老房子开始摇摇欲坠,四面墙壁都被燃烧的通红,空气都仿佛燃烧起来,隐隐扭曲。
他们出不去了。
苏向暖急的喊系统:“系统爸爸,有灭火器吗?或者能辟火的东西就行,什么都行,只要能逃命用的!”
“我死了没关系,老爷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萧祁肯定会彻底黑化,到时候剧情又回到原点,你也会受到惩罚对不对!”
系统冰冷的声音穿插着滋滋声,听起来有几分刺耳。
“叮!”
“现在开始剥夺宿主感官和身体,扣除宿主一百万气运值,启动倒计时……3……2……”
轰!
整个老房子坍塌下来,站在外面的村民们看着那熊熊大火,脸上露出期盼,恶毒的神色。
“这么大火,肯定死在里面了。”
“妖女死了,太好了,终于能下雨了!我们有救了!”
“求龙王显灵!”
村民们齐齐跪倒一大片。
看着那老房子彻底燃烧起来,人群才散了,各个人脸上都露出喜色。
在另外一旁黑漆漆的山路上,一个黑影匍匐前进着。
他经过的路早已染成血红,此时他的一条腿断了,身上染满了鲜血,手上还紧握着剔骨刀。
明明受了很重的伤却恍若未觉,脸看不清神色,但那一身冰冷煞气,却宛若实质,急于毁天灭地。
男人赶到家的时候,看着满地的废墟,眼中的不信,狂怒……总总情绪,几乎让他身上的煞气几乎到了极致,带着席卷一切的狂暴。
这时,张氏带着家里两个娃子偷偷跑过来。
拿着木棍在一片废墟里挑挑拣拣。
“娘,你快点来这边,你看看这是银子吧?”
六七岁的胖小子用木棍扒拉出一个黏糊糊的东西,挑出来后看到的是被烧黑的硬块。
张氏蹲下来瞅了又瞅后,拿衣袖擦了擦,放嘴里咬了下。
“呦,真是银子!”
这银子皱皱巴巴黏在一起,烧的已经不成样子。
数目看着不少,起码得有二十多两。
“这老不死的,这么有钱也不舍得给自己儿子,死的太是时候了,这银子以后都是咱们家的了。”
“就是可惜了这院子,老不死的要是早早搬出去,也不至于连院子都一起烧了,呸,真是晦气!”
胖小子伸手想要拿回来:“娘,这银子是我找到的,你得留给我,不能分给我那几个哥哥们!”
“行了,不会少你的,赶紧走吧,别让人发现。”
张氏拉着胖小子起身就要走,刚走到那烧的黝黑的院墙那,迎面一个银光闪闪的影子飞来,在
张氏惊恐还没来得及尖叫声中,剔骨刀直直落了下来,鲜血翻飞。
“娘——”
深入骨髓的疼痛折磨着她的五脏六腑,她没想到系统会用这种方法,直接剥夺了她的身体和感官。
系统带她们逃出火场,她就要遭受被火烧的剧烈痛苦,脸上,身上烧焦的痛感让她觉得想要把舌头咬掉而死。
夜色弥漫,风声微微,一片空静。
女孩趴在干枯的灌木丛里无声嗷嚎,身边躺着昏迷不醒的老爷子,空气中满是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
苏向暖几乎是被疼死了一次又一次,等那深入骨髓的痛感没那么强烈,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黑暗。
她听到有轻柔的女声:“这烧的太厉害了,救活的可能性很小,烧伤还容易造成细菌感染,山里的条件还艰苦,你……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她这是没死?
“系统爸爸,系统爸爸!”
没有任何回音,系统消失了?
那她现在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外面说话?
苏向暖挪了挪身体,铺天盖地的痛苦充斥全身,灵魂仿佛一下归位,巨大的痛苦下,什么思绪都没了,只剩下在闷在喉间的哀嚎。
她原本就是一个特别怕疼的人。
以前打个针她都能掉两颗金豆子。
现在的情况要比打个针要疼几百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