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 勇士,你有死劫
苏伦现在还不知道拍卖场外已经暗潮涌动，也不知道“超级机械战士”战士图纸对于两大帝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他猜的到，能吸引这么多大人物来，这场拍卖不会简单。
拍卖还在继续。
能上拍卖会的，必定都是精品。
旧灵敦出来的都是古代遗物，绝版孤品不少，很多都是外面没有的东西。
因为正常拍卖会来了很多外来有钱人，拍品价格被哄抬的很高。
二楼那些不缺钱的军火商们出手阔绰，往往几次提价，就能让一楼这些散客们还不起口。。
好宝贝也大都落入了他们之手。
......
苏伦对那些殖装材料什么的兴趣不大，想等着中场的奴隶的拍卖。
心中也祈祷着，但愿别出什么乱子。
可没想，还没等到奴隶拍卖，前场就出现了一门他很感兴趣的奥义秘法。
这时候，一个女郎端出来了一个托盘。
台上的拍卖师正指着托盘中的蓝色卷轴，介绍道：“下面拍卖的商品可是大有来头...想必大家都听说过地、风、水、火四侍神奥义秘术...没错！这一卷就是其中之一的火之【無侍】的完本秘法！起拍价，一百万金克朗...”
话音刚落，台下的拍客们立刻就窃窃私语起来。
显然，这门秘法还真是大家都知道的那种。
“四侍神奥义啊，传说顶级的控火秘法。帝都拍卖行也不见得能出现这种品阶的秘法拍卖，倒是难得。”
“这不是皇室专属传承秘法么？没想到拍卖行里居然会有这门秘法...我还真有点好奇这批货的货主是谁了，有这种秘法不藏着，居然拿出来卖？”
“这批东西来头都很大啊，难不成是某个大盗贼把皇室宝库盗了？嘶...这秘法卖是能卖，可除了皇室的人，其他人学了不怕犯禁么？”
“我倒是觉得是海盗。只有那些肆无忌惮的强盗，才敢这么做...”
“...”
听着耳旁这些碎语，苏伦脸上也露出了略显奇怪的神色。
他知道【無侍】秘法很厉害，但之前也没觉得多特别。
在旧灵敦，这样的古代秘法很多，是个高手，几乎都会那么一两手杀手锏。
现在听到这些人的对话，这才意识到，这种秘法在地面世界，好像非常难得。
苏伦也动了要买下来的心思。
虽然他会一部分【無侍】秘法，但毕竟是从尸体上剥离来的残片。
旧灵敦的人突破不了三阶，再厉害，也只能练成有部分。
大概就像是一本秘籍有十重，只能练成三重。
而苏伦剥离的，还是三重中的一部分。
现在完整的秘法卷出现了，自然不愿意放过。
不过...功法的价格也贵的有些离谱了。
起拍价就一百万金克朗了？
可没想，对于有钱人了来说，不仅不高，还低了！
这起拍价一出，二楼的那些豪客们，瞬间把价格抬到了两百万金克朗。
.......
看着价格飙升，苏伦眼皮猛跳。
果然，物价都有地域性的。
旧灵敦的物价，和外面世界大不相同。
他以为自己挺有钱，能卖的东西卖掉，大概算下来也有十亿八亿里索（不包括秘法和典籍）...
现在买一本秘法，就要几个亿？
拍卖的节奏很快，这时候拍卖师正道：“好！三号包厢的贵客出价两百三十万金克朗，还有更出价跟高的么？”
苏伦看着没人再加价，举了一次牌，加价到两百四十万。
没钱了还可以再挣，真要错过了这次，还不知道上哪儿能弄到完整秘法。
至于什么“皇室专属秘法”...
这本就是考古来的古代秘法，加个“皇室传承”，就不允许别人修习了？
苏伦可没想那么多，因为他本来就会。
这门奥义秘法很特别，从始至终都是二楼的几个军火商在加价。
这次一楼有人出价，仿佛一股很突兀的阴谋气氛笼罩全场，顿时整个拍卖场都安静了。
十分诡异的是，也没人再加价，苏伦顺利地拍下了这卷秘法。
于此同时，三号包厢里，那个正在抽着雪茄西装中年人一声冷笑。
被人抢了拍品，他自然不悦。
本就不是钱的问题，只是想把流落在外的秘法回收，二楼几个皇亲国戚争一争也就罢了，没想居然有不长眼的人开价了？
中年人屈指一弹，将雪茄弹在了墙上，溅起了火花，“呵，皇室秘法可不是谁都能学的。”
这话一出，他身边一个壮硕保镖立刻道：“议员大人，那属下去看看？”
中年人怒意一闪而没，立刻又意识到了什么，眸子一转，呢喃道：“明知是皇室秘法，也知道是我在喊价，还敢花这么一笔钱买下来，这目的怕是不单纯啊...这次我们是冲着图纸来的，难道是某个竞争对手下的套？”
他思虑了片刻，这才道：“嗯...找个地头蛇和先去探探情况，别扯到我们身上。”
保镖：“是。议员大人。”
中年人叫凯雷·弗舍尔家族，帝都三大军火商“眼镜蛇战争器械公司”的大老板，国会议员。
与玛法持续数百年的战争给这批军火商人带来了巨额利润，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也让他们成了鲁英帝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是真正手握实权，在旧灵敦跺一跺脚都大人物。
拉斐尔大公手里的超级机械战士技术，其实其他领主，甚至波拿皇室都觊觎许久。但领主有自己的权利，大公爵已经属于顶级贵族，没人敢打这技术的注意。
现在有这“意外”机会，他们自然要拿下来。
.......
苏伦去了一趟交易密室，兑换了一些物品这才换下了那卷完整的【無侍】秘法。
拍卖会的商品也不是越来越贵，也有起有伏，那卷【無侍】算是前场最值钱几件拍品。
苏伦回来的时候，没等多久，正好赶上了中场的奴隶拍卖。
一批亚人被送上了拍卖台，大铁笼子里装着将二三十个样品。
他们手脚都带着铁链，脖子上也戴着爆炸项圈。
男性亚人如虎豹般雄壮，女性身段婀娜面容娇美。
质量差的老弱病残，早就在掳掠的时候杀掉了。
这才是拍卖会正常的商品。
这批奴隶一出，台下那些早就等着买奴隶的富商们也喧闹了起来。
“哟...野性十足，比那些驯化了的亚人可有味道多了。”
“嘿嘿，质量很高啊。这批货要都这几个兔种亚人的质量，调教好了放风俗馆肯定大火，至少能挣十倍利润...”
“....”
在台下人类的指指点点中，亚人们拍打着的铁笼，发出了像是野兽般的不屈嘶吼。
苏伦目光也落在了那些亚人身上，想看看镜先生说的，那个可能身份很特别的是哪一位。
但看上去让人有些脸盲，一个种类的，好像都差不多。
起拍价一起出，很快价格就开始上涨。
亚人奴隶的价格比人类更高，通常只要质量不差，拍卖行的批发单价大概在30-50万里索/个。也就是说这一批两百个，总售价不超过一个亿才算合理。
毕竟亚人还要驯服，野性越强越难驯服。
到最终能活下来的，两百个还不知道有多少。
苏伦也跟着举了两次牌，价格升很快到八千多万。
后来竞价的人就少了。
可他没想到，这次二楼那三号包厢再次开价了：“一亿！”
那家伙直接把价格顶到了正常商人不会敢兴趣的高价位上。
苏伦看着，也很淡定地再次举牌，“一亿一千万！”
如果是普通奴隶，他还真没什么兴趣。
可他答应帮镜先生这忙，要救下这批亚人。
无论价格多高，都是要买下来的。
真要被别人拍走了，那才更麻烦。
“一亿五千万！”
“两亿！”
“两亿五千万！”
三号包厢也多次加价，苏伦一次次跟进。
苏伦知道，估计是之前拍【無侍】，对方在试探他的态度身份。
但毕竟是一批奴隶，再高也高不了多少。
苏伦后来每次加价很高，给人一种故意哄抬价格感觉。
他很清楚，自己这点家底，在那种大军火商眼里根本不够格。
对方不在意这点小钱，但绝对不愿意当“冤大头”。
但苏伦是势必要买下那批奴隶，只有有合法拥有证书，他才能把那些亚人送出海去。
可这行为在旁人眼里，就是和那三号包厢里的人在斗气较真。
旁人都在看热闹。
三号包厢喊价也越来越谨。
大概是怀疑疑苏伦是那群海盗专门请来的托儿，三号包厢也消停了。
最终他以超出市场价两倍的价格买下这批奴隶。
.......
苏伦付了钱，就离开了拍卖场，没再等最后的那批拍卖品。
他虽然猜到了压轴物是【超级机械战士图纸】，也很有兴趣要拿一分研究。但看着局面，根本不是他的财力能掺和的。
而且，拍卖场那股越来越凝重的气氛也让苏伦有了一个猜想：拉法尔大公秘密研究的神经机械技术，恐怕在地面世界都是一流水准。
否则，绝对不会吸引这么多大军火商，还有玛法帝国这种机械圣地的大使过来竞拍。
他隐隐预感，无论谁拍到了图纸，事情都不会那么简单。
不多时，加都朗特港的七号码头。
这里是普通货港，苏伦之前就买下了一艘海船，储备了充足的淡水和食物。
没等一会，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就开着的蒸汽拖车，把几个盖着帆布的大铁笼子送到了码头。
搬运工卸下了笼子，拉开了帆布。笼子里关着得，正是他拍下的这批的两百亚人。
眼前突然有了光亮，那些未驯化的亚人们露出凶狠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类。
杀意和仇恨犹如实质。
如果不是锁链和铁笼限制，这些亚人大概会生生把眼前的人类撕裂。
那工作人员指着笼子上的标号，说道：“先生，这就是您拍下的货物了。”
他看着苏伦孤身一人，又好心提醒道：“先生，需要要帮您安排搬运上船么？”
苏伦摇了摇头，“不用了。钥匙给我就好。”
“啊？哦...”
工作人员一愣，也没多问，递过了一窜钥匙。
这是解开奴隶锁链和脖子上爆炸项圈的钥匙。
待得工作人员走远，苏伦看了看箱子里的一众亚人，问了一句：“有人会通用语么？”
那些亚人完全没搭理他的意思。
“...”
苏伦略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嘀咕了一句：镜先生明明说，达鲁族里的德鲁伊应该是会通用语的。
但愿没买错人。
苏伦换了一种说法，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句奇怪的话：“&*%ф%￥ё￥...”
这是镜先生给他说，当年签订契约时候的一句誓词，意思是：「达成的协议不可撕毁，美丽只是盛开的花，友谊才是世辈长存的磐石。」
这话一出，眼前几个铁笼的亚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们眼中的杀意瞬间变成了疑惑，看着苏伦，满是不解。
苏伦看到这一幕，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像钱没白花。
可他就只会一句达鲁语，说了就没了，转而用通用语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恶意。”
顿了顿，他拿出了之前从海蛇帮混子那里得来的猛犸护符，又说道：“受人之托，遵循当年的盟约，我现在把你们救出来，船上有足够的水和食物，你们可以乘船返回北地。当然，如果不会开船，我可以帮你们雇佣一些水手...”
停顿了，他看着这这群脸露茫然的亚人，又问道：“你们听懂我的话了么？”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看那一双双迷茫的眼神，这些亚人是真没听懂。
苏伦觉得，如果他们听不懂，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现在虽然没感受到杀意了，可铁笼子也不敢开了。
可没想，这时候，一个两米多高熊种亚人开口了，“请问阁下从哪里听得这句言语的？”
苏伦反问道：“你是达鲁族的德鲁伊？”
黑熊亚人点点头说道：“是的。你可以叫我帕苏。”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苏伦，用哀叹的语气说道：“现在的人类，可都是称呼我们‘亚人奴隶’，可没有人再称呼我们达鲁族了。”
能沟通就是好事儿。
苏伦也送了一口气。
他一直以为德鲁伊应该是小老头一样的智者，没想是这五大三粗的熊族。没记错的话，刚才在台上，他就被暂时过了。
他不知道如何介绍镜先生的身份，想想，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塞雷娅的祝福】。
这枚戒指上面，正好有艾萨克家族的纹章。
他只说道：“那人现在有其它事情要处理，暂时不能开。她让我转告你们，有人还记得当年的盟约，人类和达鲁族的友谊不会消逝。”
原本这种轻飘飘的话，苏伦觉得有点不靠谱。
毕竟奴隶抓捕是一个非常血腥的过程。
眼前这些都是精壮，那些老弱病残，在抓捕过程中已经被杀害了。
也就是说，人类对亚人来说，有灭族之仇也不为过。
绝对不是一句话就能冰释前嫌的。
可没想，这些人居然意外的好沟通。
听到看到戒指上的纹章，立刻明白了什么。再一听这番话，那黑熊亚人居然认可地点点头，眼中露出完全坚信不疑的目光！
然后，他朝着铁笼里的其他亚人说了一句叽里咕噜的话。
这德鲁伊的地位好像极高，听到他这一说，那群达鲁族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然后他们就用同样的不可思议、感激、震惊、友善的复杂目光，看向了苏伦。
这些目光中，苏伦就再没感受到任何一丝敌意了。
.......
苏伦理解不了什么“盟约”能如此厉害，居然让他们立刻放下了灭族之仇。
不过，这是好现象，让他没有顾忌打开了铁笼，然后把解开爆炸项圈的钥匙递给了他们。
脖子上的项圈脱落，那些达鲁族人也有些难以置信，居然重获自由了？
然后，这群达鲁人朝着苏伦齐齐鞠躬，行了一个护胸礼，“感谢勇士的解救，达鲁族会永远铭记这份恩情。”
苏伦听着“勇士”这次词汇觉得有些别扭，他就只是出了点钱，可算不得什么勇士。
真正该谢的，是镜先生。
他以为是达鲁族的口语，也没在意，也不敢居功，道：“不用客气，受人之所托罢了。”
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
好在这些人自己会开船，也不用他再去雇佣水手。
寒暄了几句，苏伦就把这些人送上了船，
起锚，杨帆。
虽然船上全是亚人，码头的管理员看得有些古怪，但苏伦有齐全的奴隶持有证件，也没被刁难。
只要船出了港湾，事情就算告一段落。
苏伦和这些亚人也是第一次见面，谈不上什么交情，除了客气，也没什么好聊得。
没想，就是临别之时候，那叫帕苏黑熊族亚人在甲板上做出了一个祈祷的动作，双手就冒出熠熠绿光。
再一睁眼，他眼里浮现着与他体型雄壮完全不符的睿智光泽。
苏伦看得有些疑惑，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
可不曾想，帕苏这时候说了一句：“勇士，预言告诉我，你在未来会经历一场死劫。但...海洋会庇护你。”
苏伦眼皮微微一抽：“...”
死劫？
预言天赋的职业者确实有，但市面上说自己会预言的，九成九都是骗子。
所谓的预言，就是旁敲侧听后的一些推论。
可是，镜先生说，达鲁族的德鲁伊是真擅长预言啊！
苏伦看着船要走，本能地开口问道：“帕苏先生，您这预言是什么意思？”
帕苏摇摇头，没再说话，只微笑着祝福道：“勇士，自然女神会庇佑你的。”
说着，船上一群亚人，也都做出了个捧拳祈祷的动作，像是再给苏伦祝福。
预言是有代价的，而且不小。
见状，苏伦也没好多问，朝着缓缓离港的船只摇了摇手。
但他想着自己可是个炼金术士，没有神祇信仰的。
他并不觉得自然女神会庇护他。
不过，苏伦也没轻视刚才帕苏的那段预言。
既然是“死劫”，那么问题可不小。
“海洋会庇护我？”
苏伦紧皱着眉头，心中琢磨道：“难道是说陆地上有危险，要我尽快去海上？还是遇到危险要跳海？”
这个世界关于“预言”的神话故事可不少。
如果不是骗子和技术不到位的，预言，就意味着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自己一定遇到一次死劫？
苏伦立刻重视了起来。
而这时候正巧，几率含着敌意的目光已经扫在了他身上。
“海蛇帮的人？”
苏伦看着那些一看穿着就是黑帮分子的家伙，
这些家伙，对他来说可算不得“死劫”啊。
.......
海蛇帮在加都朗特是地头蛇，可这种黑帮，比旧灵敦外城那种混乱秩序的三大黑帮差远了。
这些家伙，也就平日搞点小偷小摸，走私，敲诈一下外地人罢了。
帮会里虽然有几个三阶职业者，干部是二阶，但实力就很一般了。
毕竟，他们可没什么生存压力，混黑帮，纯粹的好吃懒做。稍微有点能力的，都想着投奔贵族，富商，谋取前程去了。
苏伦看着几个穿着皮衣拿着火枪的家伙走了过来，脸上并没有任何惊慌。
他的目光没在这几个看上去走路都很虚浮的家伙身上，而是大量了四周。
一共感知到了八个人，围拢的有六个，望风的一个，还有一个在远处高塔上架着狙击枪瞄准了自己。
这些家伙在码头上混的很熟，他们来了，码头的管理员也消失不见。
几人朝着苏伦围拢了过来。
领头那个爆炸头，苏伦剥离的记忆中有印象，海蛇帮的副帮主，「毒牙」法兰克，三阶刺客，擅长用毒。
苏伦看着也没有其它棘手的存在，想着也不用跳海。
他打算看看情况。
对方看着苏伦没有异动，法兰克在不远处停了下来，问道：“兄弟，你哪儿来啊？”
苏伦也很上道，反问道：“哪里有得罪的地方？”
“哟...还是道上的人？”
法兰克略微略微惊讶，眼中却掠过了一抹轻蔑。
道上的人，也就是说，不是贵族了。
他语气不再客气：“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有人要找你麻烦，有家底就赶紧交代，否则...”
苏伦一听，思绪就活络了起来。
自己才来这座城市，可没什么老仇人。
本以为是截杀普利莫子爵的事儿被人追查来了，看上去并不是。
那就拍卖会上，三号包厢那位？
苏伦想到这里，却又有些疑惑，帝都军火商那么大的牌面，就派几个黑帮分子来？
好像哪里也不对。
但想着也问不出个结果，苏伦就朝着眼前私人走了过去。
「毒牙」法兰克看着苏伦走了过来，立刻就警觉了起来，厉喝道：“喂！你站住！”
苏伦可没管他这话，也没管那几支指着自己的枪管，禁止超前。
几个海蛇帮帮众被这气势压得一退，他们本来就是来试探的，没想人家根本不多废话，一副就要动手的意思？
不过，毕竟是蛮横惯了的黑帮，在这地头上，还有敢对他们动手的？
反正之前的也是打算擒下来问的，也正和他们的意思！
法兰克手中绿色的淬毒匕首挽出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可刚一翻起来尧动手，就看着身边的三个喽啰脖子上亮起了一根晶莹丝线。
法兰克没来得及提醒小弟们，本能地后仰，躲开了那致命的丝线。
可身边三人没任反应过来，脖子上就飙射出了的血箭，头颅咕噜坠地。
法兰克心道一声“不好”，也知道遇到了顶级强者。
而几乎就是这同一时间，“啪”的一声，远处那狙击手也开枪了！
法兰克暗道好机会，这一枪不说的能杀掉目标，至少能给他创造攻击的机会。
只要让他的毒匕破开皮肤，再强都没用！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再枪响之前，非常迅速地偏了偏脑袋，然后，就听着那子弹射入了地板声音！
他竟然就这样轻易的避开了狙击枪的子弹？
这让法兰克惊得无以加复，至少他认识的三阶职业者中，没人能做到这一步！
而且更让人震惊的是，苏伦抬手抽出了腰间的火枪，“碰碰”两枪，一枪还了回去，一枪打向了那个望风的喽啰。
瞬息后，就听到了远处高塔上传来的细微的中弹声！
手枪盲射？
高级枪械！
还有...这什么枪法！
法兰克心中大骇，瞬间萌生了退意。
他躲开了丝线，脚下却不慢，他一个纵越，想要跳入海中。
可是苏伦更快！
“嘭”的一声踏空爆响，苏伦身形一瞬突进十数米，一脚边腿就把那个越在空中的身影给踢飞了出去。
法兰克格斗技巧不差，苏伦原本近战还要费些功夫才能拿下。
可他不想再码头上多耽搁时间，五具傀儡一拉出来，六打一，转眼就把那家伙给捅成了血筛子。
........
苏伦两个照面就杀掉了海蛇帮这群人，根本没给他们发讯号的机会。
看上地上的尸体，他瘪了瘪嘴，一脸嫌弃地嘀咕了一声：“花里胡哨的...打架还挽刀花？”
这些多余的动作，同水平还可以装装逼，可遇到苏伦这种手段犀利的人，纯粹就是送命的动作。
就这水准，作为黑帮，这海蛇帮比他之前呆的十字会，业余太多了。
苏伦收割了几具尸体的灵魂，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料想派他们来的人，应该也就是随意试探一下。
不过，他也没多担心。
毕竟计划明天一早就要乘船离开。
这里处理的干净，也不会有人盯上他。
“算算时间，拍卖行那边应该也结束了...”
苏伦想到这里，心中隐隐预感要发生什么。
突然！
远处橡树街突然炸响了剧烈的战斗动静！
苏伦猛地看了过去，看着远处的火光，再一分辨那蒸汽锅炉爆响的动静，猜测道：“麻烦那群机械战士和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