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替嫁的蚊子大魔头被我吸血了
茯苓瞪大睛, 望着重越方向。
面对袭击来的冰刺,她喉咙宛如被卡住,说话亦吞吞吐吐:“尊……尊上!”
重越的冰刺将她重重围住, “噗”地一声闷响, 穿破她的身体。
茯苓疼浑身发麻, 哀求道:“尊上饶命。高玥尊魔界规矩, 在我的竞技场上抢人,她打破尊上规矩, 实属该死!尊上曾说,任何人, 都可破魔界规矩, 她论罪当诛!”
重越半张脸埋在阴影中, 另外半张暴『露』在光明处的侧脸被覆上一层白冰,如玉一般裹着他阴柔绝美的面颊。
他的语冷如寒冰:“吾的规矩,便是她的规矩。”
茯苓心头一震, 她一边承受着冰刺穿身的痛苦,同时泪流满面道:
“尊上,茯苓对你忠心耿耿,未逾越半分。即便对她,我亦是按照魔界规矩办事, 并没有越权, 还请尊上公平对待, 留茯苓一条命。”
重越垂看了怀里的小徒弟,她伤势很重,衣衫被血浸湿,白皙的脖颈有一道被勒的淤青。
她伤势严重,体内的灵根断替她修复伤势, 一股强大的量在她体内断冲撞。
女孩的身躯又开始滚烫,若是普通人接触她,必定被灼伤。
一团红『色』血雾之后,重越抱着高玥消失在地牢之中。
茯苓还未来及松口,便听见“咚咚咚”的声音远近,地牢门口出现一只巨大的脚。
紧跟着,巨人谷龙天王出现在地牢之中。
他肩扛惊天锤,一锤砸在地面上,冰刺碎裂,茯苓高空落。
茯苓浑身鲜血淋漓,开始运转灵调整身上伤势,被高玥灼毁的艳丽面容重新长上皮肉,将脸上白骨遮盖住。
她喘息一声,抬看谷龙天王:“高玥已经被尊上带走,你的刑司无可之处。”
茯苓盘腿凝息,缓慢调整。
她想起刚才的事,目『露』一丝怨毒。
尊上去凡间走一遭,居然被猪油蒙了心。
方才尊上说了什么?
他竟说,他的规矩,便是高玥的规矩。难道尊上是真的打算,让高玥来做这魔界的女主人?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谷龙一根铁链将她锁住,粗犷的声音震耳欲聋:“茯苓天王有罪,现入烈火地狱,等尊上判罚!”
被捆住的茯苓一脸震怒:“谷龙,你干什么?你是是老糊涂了?我又没犯错,为何要罚我?高玥在我的竞技场抢人,破坏了尊上制定的规则,我杀她是尊魔界法制,你凭什么绑我?”
谷龙长着一双铜铃大,总是一副严肃凶恶的表情,他拽着铁链道:“茯苓,你的罪自有尊上定断,我只是按尊上命令办事。”
“我要见尊上!”茯苓试图挣断铁链,怒吼道:“我要见尊上!谷龙,你乃刑法掌司,你应该知道,要治罪就有一个罪名。你告诉我,我的罪名是什么?即便你把我囚入烈火地狱,在刑罚石上,你也写清我的罪责!我何罪之有?”
谷龙嗓音低沉嘶哑,令牌一出,他与茯苓中间开启了烈火地狱之门。
茯苓望着烈火地狱里涌出的熊熊烈火,继续挣扎道:“尊上!茯苓,何罪之有?”
谷龙并听她说什么,带着她走进了烈火地狱,将她绑在了烈火地狱里的岩柱之上。
地狱之门关上,茯苓满脸绝望。
断溅起的岩浆烧毁她的衣服与皮肉,地狱里的恶鬼断伸手撕扯她的衣衫。
她明白,自己忠心耿耿做事,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冲岩浆里的恶鬼嘶吼:“高玥!我与你,共戴天!”
她的息于强大,导致地狱里的恶鬼纷纷缩回了手。
恍然间,茯苓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茯苓,真想到,你也有今天。”
“是谁?”
那女子低声嗤笑:“是我啊,茯苓,这才几百年,你就已经忘记我了么?茯苓,烈火地狱里的滋味,好受么?”
茯苓听出主人的声音是谁,冷笑道:“鬼灵。”
她声音一顿,表情反倒轻松起来,又道:“鬼灵,你大概知道,你那老相好追你追来了魔界。他被我关在铁笼里,是我的奴隶,任我剥削。你瞧瞧你,与亲人分离,又被关在这烈火地狱里数百年,你有何资格嘲笑我?”
地狱里一阵沉默。
茯苓见她沉默,又笑道:“哈哈哈哈,怎么?伤心了?我并未做错事,刑罚石上也无罪责可写。出数日,尊上必放我出去。可你同,你当年擅自调动魔兵,企图以犯上,罪名坐实,尊上也早已将你遗忘。如我没记错,再有几天,便是你魂飞魄散的归期了吧?”
地狱里一声冷嗤:“魂飞魄散何尝是一种解脱。”
那声音逐渐消失,地狱里只剩恶鬼们的凄厉惨叫声。
……
魔尊寝殿内,夜明珠相互辉映,照满堂明亮。
高玥的体温愈来愈高,就连重越为他所制的衣服也被焚毁。女孩赤地躺在寒冰床上,眉心火红灵根花光芒大盛,即便在昏『迷』中,也痛苦地万分。
女孩身体伤痕累累,剑在她身体上打出道道破裂血痕,随体温一高,血痕开始往外迸血。
仅如,她四肢脖颈的勒痕也愈发明显。断裂的手指虽然接上,可依然鲜血直流。
重越将女孩扶起来,往她灵根里注入灵,捂着女孩额头,低声道:“许堕魔。”
他允许世间再诞一位,几乎能与他比肩的邪魔。
可他看高玥如痛苦,又缓慢地松开手:“痛吗?”
女孩难受至极,喉咙里极其干燥,『露』出的尖尖牙齿痒她心里难受,她迫切地想要喝血。
她一把抓住重越的衣领,将男人往拽,并且一个大反扑,将男人压在身,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
她吸允着男人的血,沸腾的血『液』开始降温。
重越在被咬住脖颈的那一刹,对高玥起了杀心,掌心集聚烈火,几乎要拍碎她的头颅。
高玥意识开始清醒,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件大逆道的事,本能地要松开他的脖颈。
可当重越感觉到女孩体温降,没那么痛苦时,手里火焰熄灭,要拍碎她后脑勺的手掌,竟轻轻地搁在了女孩头上,把她重新摁回了自己的脖颈里。
高玥想松开男人脖颈,脑袋却被摁住,便顺其自然,继续吸血。
渐渐地,高玥的体温高转低,两颗小利齿收了回去,额间火红的灵根花也消失。
只是,大概是吸太多,导致身体突然很冷。
她被冻意识清,本能地抱紧了身之人,把脸埋在男人的脖颈里,停地拿鼻尖轻蹭:“师尊,阿月,好冷,好冷……”
重越将女孩抱紧,红袍将她身躯裹住,抱着她上了床榻,并锦被给她裹紧。
他给女孩捏紧被角,冷哼一声:“让你贪食。”
说罢,广袖朝后一挥,寝殿内所有烛火全燃,室内温度随之增高。
到一丝温暖,高玥沉入梦乡。
她进入了空无之境,又接触到了那团白光,那便是天道。
高玥看着那团白光,莫名觉委屈:“我想回家。”
她想回现代,做一个畜,也好在这个世界受委屈。
尊敬的人突然变成自己一直以来忌惮的大魔头。
她以为自己备受宠爱,其实对方无时刻都在隐忍杀她的欲望。
她觉自己像一块案板上的鱼,但凡对方高兴,便可以随时将她宰杀。
高玥捂着被斩断的食指,对天道哭诉:“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妈妈。”
可天道并没有回应她。
她走上前,那团白光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她的瞳孔变成红『色』,额间一抹灵根花,嘴里也长出两颗利齿。
高玥被自己这模样吓到,她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这是变成丧尸了吗?”
天道终于回答她:“异兽化息虽能很快地出灵根,却有一个为人知的弊端。供养你的异兽废息,决定了你的修为走向。你的灵根诞,是因为魔族异兽的废息,因,你的修为越高,离堕魔越近。你身上的魔,一直以来都被压制,若无人压制,你早已堕魔。”
“怎么会这样?”高玥转又问:“那迟谢呢?他为何没有堕魔?”
天道:“迟谢与你同,他的灵根是正道异兽滋养。”
高玥联想到每次破境,都会失去理智,她又问:“若我彻底堕魔,会如何?”
天道:“如数百年前的人魔大战,魔尊弑杀。若你控制住自己,便沦为魔界杀器。”
高玥骂了一声『操』蛋:“我要回家!我干了!”
天道:“你已经死了,回去了。”
高玥想起现代的父母,悲中来:“那我爸爸妈妈呢?他们好容易培养出一个重大学的女儿,为了能给女儿一笔自主创业的基金,卖掉了房产。女儿的事业好容易蒸蒸日上,却因一场医闹死去,这谁能受了?”
天道:“世事无常。若你在这个世界完成任务,你的父母依旧可以享齐人之福,天伦之乐。”
高玥一脸惊喜:“我有什么任务?完成任务,我就可以回去了吗?”
天道:“若你完成任务,原主高玥便能去你的世界,替你孝敬父母。人各有命,高玥,你的寿命已于那个世界终结。”
高玥心头一阵难,她问:“我要完成什么任务?”
“完成你一直在做的事。”
天道继续说:“若你能除掉魏女,这个世界就会恢复平衡,原主高玥便有了重机会,去往你的世界,替你孝敬父母,她会替你活着。高玥,这是最好的结局,难道你想看着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高玥无法想象,若“她”在那个世界真的死亡,父母晚年会如何凄苦。
他们把一奉献给女儿,只盼女儿成材,却没想到一场意外会夺走女儿的命。
这让做父母的,如何能受了?
高玥几乎暇思索头:“好,我答应你,一定除掉魏女,恢复世界平衡。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让那个高玥好好照顾我父母,替我活去。如可以,你帮我催催婚。我爸妈想早看我结婚子,她要是能早结婚孩子,他们一定会很开心。”
天道:“我会替你催婚。”
高玥松了口,空无之境出来时,又做了一连串的梦。
她梦见小时候,父母为了能让她受到最好的教育,辞掉工作,斥巨资买了学区房。
爸爸工作,妈妈辞职做家庭主『妇』照顾她,给她辅导学习。
一直到她高中,妈妈还在陪读。
她负期望考上了top2本科,又拿到了直博机会。她选择辞去一份稳定工作创业,遇到资金缺口时,父母义无返顾卖掉房产来支持她。
高玥的宠物医院越做越大,盈利也很可观。
她存了一笔钱,打算给父母买一处错的住宅,给二老一个惊喜,却没想到,遭遇患宠家属医闹,一刀把她捅来了这里。
如另一个高玥可以替她活去,照顾父母,也失为一件好事。
想到父母,高玥的泪顺着角滑落,熟睡中的她意识抓紧了重越的衣袖:“我想回家……要待在这里……好痛……”
被切断手指的痛苦清晰刻在她脑子里。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大魔头把她做成了人彘,放在殿内,每日观赏。
高玥吓身体一抽,意识抱紧了枕头。
重越见女孩梦魇,于心忍,俯身去,凑到她的脸上,『舔』了『舔』她角的泪水。
这味道分明是咸湿的,却让他觉苦涩。
因为高玥梦魇抽搐,她手指的伤又开始迸裂,流血。
重越抓起她的手,灵线一圈圈缠绕伤口,替她将断指的伤口缠起来,像戴了一枚戒指,一圈金灿替她裹住了伤口。
高玥醒来,看见重越抓着她的手,正拿灵线给她缠断指,意识要把手缩回来。
男人很大,抓住她的手,让她抽回,待灵线要打结时,高玥提醒说:“要蝴蝶结。”
重越闻言一顿,转看她。
那目光冰冷,看出一丝温度。
高玥吓小声嘟囔:“什么结都行,我挑。”
重越修长的手指握着灵线,灵活翻动,最终在她手指上,系了一枚漂亮的蝴蝶结。
看到那只蝴蝶结,高玥暗自松了口。
魔尊无心,她却赌赢了。
她赌重越会念旧情,饶她一命。可她没想到,重越会为她疗伤,救她。
高玥心里隐约涌现一个想法,她大胆认为,自己对他很有,至少这个大魔头是在乎她的。
为了佐证这一,高玥试探问道:“我好饿,想吃皮蛋瘦肉粥。”
“魔界没有皮蛋。”
何止魔界没有皮蛋,人间也没有。
高玥只教宋乐乐做皮蛋,唯一有皮蛋甚至能做出皮蛋瘦肉粥的,只有宋乐乐一个人。
高玥故意摆出失落情绪,并轻轻地叹了声。
重越皱眉:“我让你三师兄去准备。”
小姑娘底立刻亮起光,虚弱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小雀跃:“谢谢师尊。”
是“尊上”,是“师尊”。
重越心里一番舒坦,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条赤的胳膊翻来,望着白皙胳膊上炸裂的血痕,又问:“疼吗?”
他的语里没有情绪,听起来像关切。
高玥把手缩回,塞进被窝,摇头:“疼的师尊。”
她观察到,只要她和在人间一样叫他师尊,对方息反没那么危险。
高玥虽然猜透魔尊思维到底如何,可『摸』准这一,宛如抓紧了救命稻草。
她适当泪婆娑,道:“师尊,我以为我快死了,我很害怕……我怕死,是因为想帮师尊保护元婴灵根,只是单纯怕死。我怕死后,再也无法见到师尊,见到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还有阿布崽小鸵鼠……”
“我在这个世界留恋的人和事都太多了,我甘心就那样死去。师尊,你要杀我,好好?”
高玥忐忑地说出这番话,尽量『露』半丝刻意。
她观察着重越的神态变化,却依然无法捕捉他的想法。
男人沉默良久,才道:“杀你。”
高玥那双睛亮起来:“师尊杀我,那魔界其它人呢?那个茯苓,好可怕,她要勒死我,还切掉了我的手指。好疼,真的好疼。师尊,她切掉我手指的时候,我真的想,就那么死了算了。”
才。在她被茯苓切断手指的时候,她恨把茯苓碎尸万段。
重越嗓音依旧冷淡:“你是人间赠予本尊的妻。除了我,谁也能杀你。”
高玥:“……?”
霸道魔尊占有欲还挺强。
她努坐起身,可怜巴巴望着重越:“师尊,魏女出现在了魔界,并与茯苓有勾结。师尊,我想见老酒头,我想知道,他为何来到魔界。”
高玥掀开被子,穿好宽大的红袍,系好腰带,赤脚床。
她正四处找鞋穿,男人却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跟前一带。
高玥伤势未愈,身体虚弱,整个后背都摔在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她赶紧稳住身体站好。
重越手里知何时多了一根木簪。
他另只空手将女孩披散的长发握住,轻松一绕,替她将披散的头发挽成了一个简单发髻,这才松开。
高玥压根敢动,等他将簪子『插』好,才小声问:“师尊,可以了吗?”
“嗯。”
她身上穿着重越的衣服,因袍子宽大,走路提着裙摆才能被绊倒。
高玥打开殿门,一直在外守着的三师兄和阿布崽,以及老酒头,几乎同时抬头看她。
阿布崽激动地朝她扑来,到她跟前时,及时刹车,小心翼翼看了殿内的男人。
见殿内的男人没有任何杀意,又小心翼翼在高玥掌心『舔』了『舔』。
小鸵鼠阿布崽的后颈『毛』里飞出来,她趴在高玥的肩头蹭了蹭,『揉』了『揉』红肿的睛,激动道:“唧唧唧唧唧唧……”
高玥拿指尖戳了戳小鸵鼠圆滚滚的肚子,安抚说:“我没事。”
宋乐乐见她没事,这才松了口:“小师妹,你可吓死我了……”
师尊将小师妹抱紧殿内时,她浑身是血,他一度以为小师妹要没了。
时刻,见她活泼『乱』跳,还穿着师尊的宽大衣袍,高悬的心这才又沉去。
高玥望着老酒头,圈一红道:“老酒头,见你没事儿可太好了,我好想你。”
老酒头一脸茫然看着高玥,见女孩目光挪来,他意识往后一退,双手比划成字架:“我可是有妻女的,即便你救了我,我也会以身相许的。休要打我主意!”
高玥:“???”
她顿了一,冲他翻了个白:“脑子被打傻了?”
老酒头两条眉『毛』一拧:“你才傻了!”
宋乐乐立刻『插』嘴解释道:“小师妹,他失忆了。她的记忆停留在了数百年前,他压根记你。”
高玥转又看向老酒头,问他:“你还记自己是谁吗?为何会在这里?”
老酒头站直身体,挺直胸板道:“我叫酒刀,赤霞宗掌门!我来魔界找我妻子,她失踪了。有人告诉我,她在魔界,被魔尊关在烈火地狱里。”
高玥情绪复杂,看向宋乐乐说:“三师兄,你在外面等我一,师尊要见他。”
“嗯。”
高玥带着老酒头回到殿内,转身前,拍了拍阿布崽的狗头。
进入殿内,高玥当着重越的面问老头:“你还记记,你是怎么来到魔界的?”
老酒头打量了一一袭红衣的男人,又看向高玥,犹豫片刻才道:“是一个人女人带我进来的。通往魔界的桥梁被毁,那女人便利一艘可以沉入水底的船,送我入魔界。进入魔界后,她便带我去见茯苓天王,并跟我承诺,只要我在竞技场上,打赢比赛,就告诉我如何开启地狱之门。”
高玥抓住重:“可以在水行走的船?”
她脑补到潜水艇,手在空中一挥,画出潜水艇的大概模样,又问:“长这样?”
老酒头头:“对,就这样。这位姐姐委实厉害,想象之丰富,仅凭在三言两语,便能绘出大概形状,佩服。”
高玥呵呵一声,警告他:“你一个老头凭什么管我这种小仙女叫姐姐?再叫姐姐,我打你哦。”
老酒头意识到什么,颇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又道:“抱歉抱歉,我竟忘记已经去几百年,如今的我只是一把老骨头。”
重越看向老酒头,问他:“你妻为何人?”
老酒头冲他拱手:“回这位小哥,我妻子叫鬼灵,貌若天仙,当今世上再无比她更好的女人。她好比天上明月,举世无双。妻,我亦死无憾。只是知那天杀的魔尊为何要囚禁我妻!害我们一家三口分离多年,可叹,可惜。”
天杀的魔尊.重越息一沉,地面宛如被熔开,突然就被开启了地狱之门。
高玥和老酒头完全没反应来,脚一空,坠入地狱。
老酒头摔在了一块岩石上,溅起的岩浆差灼到他的皮肉,岩浆里探出无数只鬼手想要将他拽进地狱。
老酒头立刻朝身旁的石柱贴近。
岩浆即将漫上来,他想爬上石柱,可石柱上有人。老酒头急中智,脊骨里拔出大刀,“铛”砍断对方的铁锁链,后将石柱上的女人丢进岩浆里,自己爬上石柱。
为了让自己掉去,他拿铁锁链捆住自己,吓哇哇大叫:“小哥,你家是养鬼大户么?地底竟这般多恶鬼?”
被丢进岩浆的茯苓皮肉瞬间被灼一丝剩,她凄厉惨叫的同时,还要去对付岩浆里的恶鬼。
高玥跌落的位置就在岩浆旁,鬼手抓住她的脚踝,她看见脚踝上的鬼手,又看那些密密麻麻的鬼头,吓差没晕去。
她吓尖叫一声,轮起一个拳头“砰砰”砸碎鬼手。
砸碎了还甘心,闭着睛把恶鬼扯出来,手脚并,将其骨头踩粉碎。
茯苓好容易爬到岸边,抓住高玥的脚踝,想借她之爬上去。
高玥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脊骨里拔出大刀,冲着茯苓的骨头“哐啷哐啷”一顿『乱』砍。
岩浆四溅,恶鬼哭嚎,茯苓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狱。
高玥吓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重越你养鬼大户啊!为什么这么多鬼啊啊啊啊啊啊!”
重越轻飘飘落在她跟前,刚握住女孩的手腕,女孩瞬间丢了手中大刀,轻车熟路地跳到了他的身上,手脚并,死死地缠住他的身体,并把脸埋在他肩窝里,继续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好可怕!”
岩浆里的恶鬼们“唧唧”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看着岸上的女人:“……”
你他妈才可怕吧?
变成白骨的茯苓另一端爬上岩浆,她手里握着被高玥砍成碎片的手骨,无地跪在地上,喉咙里满是怒火。
见茯苓变成这样,四周传来讥讽的女音:“茯苓,你可真惨呀。即便你以后出了这烈火地狱又如何?你瞧瞧你,一条胳膊都没了,难道要当一个独臂天王吗?”
这声音幽幽地,带着一股极致的阴,高玥意识抱紧了重越,瑟瑟发抖,慌『乱』间,拿鼻尖蹭了蹭男人的脖颈。
居然看见大魔头脖颈上有两个洞。
她一脸疑『惑』看着男人脖颈上两个洞,并拿手指碰了碰:“师尊,你的脖颈……”
大魔头冷漠脸:“蚊虫所叮。”
高玥:“……”
魔界。真的是,太可怕了!
仅鬼多蛇多,蚊子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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