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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公主的竹马番外(二)

番外(二)

又一年年关,快要过年了, 锦『色』不由感叹着时光飞逝。

她本来是骗了卫珩, 说相信他, 结果没想到她女儿都十五了, 她还是卫珩唯一的女人, 这十几年,就连王窈窕都熬不住出宫嫁入生子了,她纳兰锦『色』还做着她的皇后。

想到此处,她十分唏嘘。

每到年关,京中遍地红灯, 街上热闹得很, 她出来一整天了,眼看着黑天了,还意犹未尽, 不愿回宫。

正是胡思『乱』想,前面小姑娘回头对她摆了摆手:“阿娘, 你快些走, 一会儿黑天了。”

锦『色』看着前面的少女,满眼笑意。

卫澜, 是大周永乐公主, 是皇帝唯一的女儿, 也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今年生辰过后,她就十五了。

他们娘俩出宫来玩,当着别人的面, 都叫她阿娘的。娘俩都喜欢外面的自在世界,锦『色』买了一副新牌,卫澜则买了一对丑面面具,来回摆弄着 ,还戴在了脸上。

正是随便逛着,周兴悄然无息地出现了:“主子,该回去了。”

锦『色』扫兴地瞥了他一眼:“什么叫该回去了?这天还大亮着哩,回去那么早干什么。”

周兴上前一步,与他低语:“有客人来了,说是从燕北来的。”

燕北来的,客人。

锦『色』一下反应过来,手里的牌都差点扔出去了:“你确定是从燕北来的?”

周兴点头,也是为她高兴:“是的。”

那就是哥哥和燕公主悄悄来看她了!

锦『色』连忙快走两步,拉住了女儿:“别逛了,赶紧回去,你舅舅来看咱们了!”

卫澜还有点意犹未尽,她脸上戴着一个猫脸面具,伸手一推,顶在了头顶:“我舅舅来了?那好吧,咱们快些回去吧,别叫舅舅等我们。”

说着她还对着锦『色』举了下手里的丑面面具,晃了下:“阿娘,你说徐睿会喜欢这面具吗?我想送他一个。”

锦『色』看了下,白了女儿一眼。

卫澜出生之后,皇帝太过宠爱她,以至于她从小到大就没个规矩,等她好几岁了,皇帝察觉到了自己的溺爱,只怕会害女儿无法无天,以后留下祸端,封了退休的徐相为太傅,专门教导女儿。

徐睿是徐妃哥哥家的孩子,也就是徐太傅的孙子。

他颇有些文才,自视甚高,一向不喜欢卫澜这个霸王公主。

卫澜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热脸贴了几天冷徐睿,竟是上心了,越发地喜欢他,可惜人家忽冷忽热地,总也没有个亲近意思,偏就自己这个女儿,一个哥哥叫的亲热,锦『色』十分看不过去。

所以,她不待见徐睿。

二人上了马车,锦『色』难免又开始给女儿洗脑了:“澜儿啊,其实这世上的好男儿多的是,你总得找一个你喜欢的,他也喜欢你的,像徐睿那样的冰山块,眼睛都长在头顶,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他不喜欢你你就不要喜欢他了吧?”

卫澜还摆弄着那面具,没有抬头:“他不喜欢我,我就一直对他好,一直一直对他好,如果那样了他还不喜欢我,我就不喜欢他了。”

诶,这才对嘛!

锦『色』欣慰地点了点头:“你父皇还不知道这些事,你千万别叫他知道,他一怒之下只怕会杀人的。”

卫澜点头,深以为然:“那当然,父皇最疼我了。”

马车略有颠簸,锦『色』看着卫澜,笑意点点,女儿长得很像她,但是比她要英气许多,她才十五岁,样貌出众既英又美,平时就不拘小节,一副爽朗『性』子。

不禁想起了她出生的时候,锦『色』笑:“他怎么能不疼你,你是他生的。”

卫澜不以为意:“父皇也是这么说的,说我让他吃了些苦头,可我知道,他是在说母后,听说母后生我的时候难产,差点被我憋死。”

锦『色』也不解释,只抬手『揉』着女儿的发顶。

卫澜摆弄了一会儿面具,掀开窗帘往外面看,眼看着马车要行过相府,连忙叫住了周兴。

她举着面具在锦『色』面前晃了下,随即窜了出去:“母后在此等我,我去送了面具就回!”

锦『色』都没来得及叫住她,不过也由着女儿去了。

她也掀开了窗帘,看着外面街上的那些行人人来人往的,只觉岁月静好。

没多一会儿,卫澜回来了。

走的时候,她是高高兴兴走的,回来的时候,却是低着头蔫巴巴回来的,上了车就抱住双膝把头脸埋了起来,可吓了锦『色』一跳。

“这是怎么了?”

锦『色』顿时皱眉,轻抚女儿的后背。

卫澜埋了片刻,随即抬起头来,她眼中含着泪光,只是梗着脖子不叫眼泪掉下来。

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哭过,此时备受打击,锦『色』猜到几分顿时恼怒:“徐睿那小子怎么你了?”

卫澜扬着脸,不叫泪珠落下来:“母后,我堂堂公主,是真的很让人讨厌吗?”

皇帝的掌上明珠,这叫什么话,锦『色』把她头顶的猫脸面具摘了下来,柔声问着她:“谁胡说八道,我澜儿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

卫澜虽生在皇族,但是半分架子都没有,她善良热心肠,心软就跟什么似的。

不喜欢就不喜欢,干什么要说她讨厌。

卫澜一直仰着脸,把泪光慢慢忍了回去:“相府的徐小姐办学生会呢,徐睿也在,我悄悄进去没让人通传,听见徐小姐她们说我呢,她们说我不会作诗,虽然贵为公主,但土得很。徐睿还在笑,想必他也是这么想的吧。”

锦『色』握掌成拳,这几年因为徐相对徐家宽容不少,不想小辈们竟敢看轻她的公主。

卫澜从小不喜习文,但是骑『射』却是厉害,这是『性』格使然,却不想在这里叫人笑话,真是好大的胆子!

或许是瞧见她的手了,卫澜反握住了她手:“母后,你别生气,从前我喜欢他,所以在意他们说什么,现在我不喜欢他了,以后再不受她们那个了。”

锦『色』点头,只此一点叫人欣慰:“那孩子心高气傲,本来你们也不合适。”

卫澜把那两个面具都拿在手里:“母后说的对,他不喜欢我,我就不喜欢他了。”

锦『色』将女儿揽在怀里,好生安慰着:“对喽,以后有很多人喜欢你,你在那里面挑,总有喜欢的。”

卫澜懵懵懂懂,可还是点了点头。

她不想母亲担忧,重新戴了猫脸面具,遮住了脸面。

母女二人直接回了皇宫,这时候徐长卿夫『妇』已经带着儿子等了她好半晌了。

其实锦『色』当了皇后之后,徐长卿曾带着儿子回来看过她两回,那时候他已经和燕公主成亲了,他一个喜欢无拘无束的人,也因为有了妻儿,有了牵挂,所以远走他乡。

阿爹已经去世几年了,兄妹相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卫澜先回寝殿换了干净衣裙,这才急急地赶回来,才到御花园里,老远就瞧见凉亭上面坐着一个少年。

因为是满月,所以隐约能看见是少年身量,但是看不清脸面。

这后宫哪里有什么半大小子,她以为是哪个宫里新进来的小太监,一走一过,摇了摇头。

实在心急去见舅舅,匆匆而过。

只是才刚走过,一个石子啪嗒落在了她的面前,卫澜顿时站住了。

她回头,凉亭上的那少年手里还掂量着石子:“小姐姐,我『迷』路了,怎么走出这园子,你带我一带?”

这皇宫里竟然还有人不认识她的,卫澜扬着眉眼,细细打量着少年。

月光之下,他跳下了亭子,快步到了她的面前,这就拦住了她。

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他容貌俊秀,身上披着一个翻『毛』的大氅,雪白的兔『毛』衬得他更像是大家公子,倘若不是刚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叫人看见了,只怕还以为是个读书郎呢。

看他这打扮,根本不可能是太监。

卫澜皱眉:“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宫里?”

少年也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她回宫之后着急换了干净衣裙,但是忘了头顶的猫脸面具,还戴着。

皇宫当中,像她这个年纪,这般穿着的,除了公主别无他人。

他眼帘一动,顿时笑了:“我是什么人,看来公主已经把我忘了,那你来猜猜,我是谁。”

这少年笑得有些狡黠,他认出她是公主,还和她打哑谜,卫澜着急去母后舅舅那里,可没工夫和他在这耗着,她向前一步,这就要走:“本公主管你是谁,让开。”

看看,她这是怎么也认不出他了。

少年一抬手,就把卫澜头顶的猫脸面具摘下来了,卫澜没防备他动作,眼看着他把面具戴了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下意识去抢:“你这小子,抢我东西干什么!”

少年连连后退,紧接着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来,照着她头脸就扔了过去。

卫澜胡『乱』一拨,还不等她把身上的大氅扯下去,少年已经抓着大氅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了,他勒紧了些,只『露』出她的头脸来,这就贴近了。

“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卫澜怔住,听着他这般口气,忽然想起来了一个人:“你是……”

“嗯,说说看,我是谁?”

有那么一个人,小时候见过,玩过过家家的,卫澜眼睛一亮,顿时笑了:“你是我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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