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8陪我演戏
厉珹抱着白鹿走在小区路上,心里暗暗高兴,心情比天边的夕阳还要斑斓些。
他手臂紧了紧,怀里的人早就惊得将脸扭转到他胸前,脸上的颜色很好看。
白鹿被他抱在怀里,无奈脚痛不能跳下去,又想起两人的协议,只得老老实实任他抱着走。
厉珹平时走路的速度极快,匆匆而过带着风,这时却是不紧不慢地走,生怕硌到了她。
眼看着小区里看热闹的路人越来越多,白鹿只得虚起眼睛,偷眼看迎着夕阳的厉珹,侧脸如刀锋雕铸的一般,异于常人的血统,他就像是西域而来的王子,走在路上看他的人显然更多。
白鹿觉得奇怪,他作为国内有名的青年企业家,因为一身独特的外形而拥有无数的粉丝,他却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就这么抱着自己走。
“厉珹,是厉珹,啊啊啊啊!”远处传来尖叫,是他的铁杆粉丝无误了。
看到那些人拿出手机开始拍摄,白鹿羞得将头埋得更深。
这下好了,想必今天的热搜加黑料即刻到达。
这条小区的路走了十分钟,但白鹿却觉得走了十年,她生无可恋的望着后面跟着的几个黑衣保镖,他们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面无表情。
“乖乖坐好。”厉珹将人送进早就停在路边的豪车,还贴心地帮她把脚放好。
白鹿看着他自己坐进车子,几个黑衣人放好行李箱后又消失不见,“对了,你找我有事吗?”她将崴到的右脚抬起放到中间,这车够宽够长,她的脚放下之后竟然还有一点余地。
她瞥了眼旁边厉珹的大长腿,静静等待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厉珹坐好,没有吩咐司机就稳稳启动,他眼神凝视白鹿。
“hello,你还在吗?”见他眼神发直,白鹿抬手晃晃。
厉珹扬起嘴角,咧嘴微笑,“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说完,眼神飘到前方,眉目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白鹿歪头看他,“福利院重建的事?”之前阿遥已经传了设计图给她,想来快要动工了。
厉珹怔了下,随之一脸无奈的看她:“所以,你的心里只有福利院?”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吗?
“那......”白鹿敛眉,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爱玩猜谜的。
“我现下有件事,需要你陪我演几场戏。”厉珹琢磨她的神情,不忍心再故弄玄虚。
白鹿了悟,“可以啊,反正我已经没有工作了。”她将脚抬起,换了个方向,舒服。
厉珹盯着她,看到那抹无奈,心中有些怅然,他将手覆在那枚小小的脑袋上:“我说过,你随时可以回来。”即便已经心有所属。
白鹿嘴唇微微颤动,她看不得那些为她感到遗憾的表情,她整理心情,将嘴咧开:“怎么,你就这么瞧不起我啊?”
当初是自己说走就要走,现在难道又要转回去再来一个循环不成?
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做一些。
“你帮我演戏,有工资的。”厉珹定定看她,知道她不喜欢被人施舍,可是他哪里单单是施舍?
白鹿点头,将头转向窗外,车子又快又稳行走在一条城际公路上,夕阳已经完全掉落,只剩下一抹昏黄掺杂在黑暗中。
车子又环又绕,朝着山上开,这是要去哪?白鹿瞪着眼想要问旁边的厉珹,转头一看,他已经睡熟了。
月色从窗外洒进来,落到他的脸上,啧啧,长得这么好看,要是女人可怎么得了......
五分钟后,车子终于从盘旋间停下,白鹿感觉头晕想吐,却又因为没吃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
车一停,厉珹就睁开眼睛,他走下车,从后面绕到左边的门,打开将白鹿如原先一样抱下。
白鹿晕晕沉沉被他突然一抱,吓了一跳,看了看四周,才发现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座小山,车子就停在山间的一座别墅前,抬眼一看,那别墅门前亮了几盏灯,暂时还看不出外形。
厉珹抱着白鹿熟门熟路地走到别墅门前的草坪上,一步步朝别墅走。
“这里是?”白鹿被他放在一个沙发上,身下突然变得柔软,晕眩也好了许多。
“我家。”厉珹脱下西服外套,随手递给了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
白鹿细细打量四周,这个房子很大,她目前所在的位置大概是客厅,家具都是欧式古典风格,看得出很名贵,一件件都一尘不染,应该有人专门打扫,不过看管家的样子并不像只有他一个人。
一边墙上垒着一个壁炉,炉中噼啪燃着火,整个房间既亮堂又暖和。
白鹿看着火出神。
厉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旁,也看着火:“这火看着很好,却碰不得,也燃得尽,但发呆的时候,心里憋闷的时候看着,不一会竟会奇迹般的好起来。”
他的话像是另有所指,白鹿抬头看他一眼,没有答话。
“从今天起,在陪我演戏的时间里,你就住在这里。”厉珹随口说出,似两个好友在聊家常。
“住在这里?”孤男寡女是不是不太合适。
似是看出她眼底的疑虑,厉珹心里突觉有些憋闷,“我这房子有两千坪。”
“哦”白鹿盯着那炉火,就算是两万坪也还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厉珹咬紧牙,却不知道再说什么,和那秦深住两百坪她就甘之如饴,和他住两千坪就是孤男寡女不合常理了?
他走到另一张沙发,一屁股坐下,将他上下颠了颠,像在和自己置气。
“你还没说,要我和你演什么?”就算是演电视也得有个剧本啊。
听到这个,厉珹来兴趣了,他按捺下火气,“厉氏集团不止我一个姓厉的......”
白鹿点头,这个她当然知道,厉氏集团这么大,广布天下,肯定不是他一个人的手笔。
“最近,那帮老家伙看我很不顺眼,想找个人来监视我,所以,我需要你帮忙,让他们知道,不止他们不能监视我,而且我还要让外人知道监视我的代价。”厉珹靠在沙发背上,头对着白鹿,眼睛却斜视看着面前茶几上的一个铜雕。
白鹿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那铜雕很平凡,放在这个房间里,甚至可以说是最廉价的一个,但上面摩挲出的印记又证明他很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