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相亲

开改开放以来，城乡建设，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办公楼更是鳞次栉比，家家住进了新楼房，一台台彩电、冰箱、洗衣机飞进千家万户，生活水平也有着显着提高，手机代替了大哥大，Bp机已被注销，小汽车代替了摩托车。人民生活物质水平更是前所未有的增长。

储昱皓就像被注销的BP机一样，离自己越来越越远，只有午夜梦回的时候，偶尔还会想起。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林小婉都已经23岁了，傅美丽和王非凡也已经修成正果。

2003年国企改革的方案一出台，新一轮国企改革需要聚焦两个主攻方向：以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促进国有企业转变经营机制，“以管资本为主”完善国有资本管理机制改革，几乎整个公司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洗牌，不再是大锅饭的形式，像林小婉和傅美丽这些年轻的技术人员都分流到各站里担任技术安全员，协助各站长处理站里的日常事务和作技术性的指导工作，而方泽澣和王非凡还是留在公司做专职。

林小婉和傅美丽分到不同的变电站，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腻在一起，而且郊区上班也甚为不便，她们通常是星期一下去，星期五下午回县里。

刚分开的那段时间里，林小婉和傅美丽闲下来便鸡婆的说各自部门人的闲话，偶尔埋怨公司的不近人情。

熟悉一个新的环境是需要时间的，为了尽快熟悉厂内的设备，她每天忙的废寝忘食，把档案归类，登记所有站里设备的铭牌，检查设备存在的隐患和缺陷，上报并督促完成隐患的消缺，工作力度的加大不免让有些老同志对她有诽议，她只能利空余的时间和同事们搞搞关系，有时候空下来，会觉得累和寂寞。方泽澣每个星期会打电话林小婉，但是从来只是问问近况，随便聊聊，从来没有表露过一丝暧昧的话语，这让林小婉感到很轻松和自在，甚至一度成为她减压的一剂良药。

在这一年当中林小婉也被催着去相亲了，每每都以失败告终。

方泽濣也开始被家里人逼着相亲，但都被他以年纪尚小给推脱了。

直到一天，一向睿智的父亲语重心长的谈起了他的婚姻，他说：“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四邻八乡的像你这样的人家娃都生了，我年纪大了，好多地方都使不上力，家是人就你长点出息，你大哥自己都顾不上，泽澣呀，你得撑起这个家，早几天，咱乡镇的一个干部看上你，他家女娃是个教书的，我见着不错，找个时间见下，中意就订了吧！”，方父语重深长的说道，边说边咳了起来，估计那支气管炎的老毛病又犯了。

方泽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眼望去家徒四壁，一张一米五长的木床，早已承载不了他的高度，一个高低柜，外加一张桌子，整个房间空荡荡的，除了桌上的一些专业书籍堆的齐齐的，再也找不到丝毫的暖意。

方泽澣无力的躺在床上，他想到了林小婉，特别的想念，想念她那双灵秀的眼睛，想念她欺负自己的样子，他是真的是爱上了呀！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老父亲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这样的一个家，别说小婉未必喜欢自己，即使他们相恋了，他舍得她受苦吗？他拿什么去爱她呀？

周末方泽澣约林小婉喝茶。

林小婉到的时候，方泽澣已经到了，茶和点心已经准备好了。

方泽澣屏住呼吸说：“小婉，我家里逼我相亲了，我没有时间等下去了，我有句话一直想说，如果可以，咱们能不能凑合着一起过呀！”

林小婉知道方泽澣是个不轻易开口的人，他若开口必是慎之又慎。

如果换作别人或许真的可以将就，自己那颗枯死的心就跟心脏安装了起博器，只能机械的跳动，没有爱的能力，如何回应那份真挚的感情……。

林小婉：“对不起，惟有你不能。”

“你不用道歉，其实我心里早知道会如此。我也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不这么做，我一辈子都会后悔的，我真希望你能，哪怕是出于同情也好，或者是借我忘掉某人也好，我也是甘之如饴的，只是连这个机会，你都吝啬”他苦笑道。

回去的路上，方泽澣：“林小婉，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林小婉看着方泽澣满脸诚挚的面孔，对于这个一直在身边默默守护着自己，给予自己诸多帮助的男人，她说不出半个不字，她主动伸出了手。

方泽澣长臂一伸，把她圈入怀中，禁锢在自己胸前，恨不得把她揉碎。

林小婉感觉自己都不能呼吸了，看着一脸痛苦的他，她不敢吭气。

他紧紧的抱了一会儿，把她放开了，他知道这一放开便是一辈子。

没多久便传来方泽澣结婚的消息。

身边的人都陆续结婚了，跟林小婉同龄的人，几乎孩子都快能打酱油了。

林母又着急了，终于有天从公司下班回家，把林小婉叫到面前说：张祖儿约她周六去她家里玩，叫小婉不要成天呆在家里，她约了场麻将。小婉心想反正没事，玩玩也行。

二十五岁的林小婉把自己的头发烫成锡子烫，遇水随便抓下，擦点发膏，很是时尚，穿了件前面大兜子袋的绿色卫衣，一条淡绿色的牛仔裤，有种懒散美。

快到张祖儿家的一个拐角坡上，看到一名男子也往里走，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长得可真帅呀！鹰沟鼻，四方脸，耳朵挂着蓝牙，中长的皮衣，下穿灯芯绒的西裤，堪比当代电影小生，那些小说中什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等等词用在他的身上不为过，就连走路都带着风的。

那个男的跟林小婉前后脚进了张祖儿的家，后来张祖儿介绍说：他叫张景曜，是我的表哥，在县公安分局上班，职务是副所长，关键一点在乎于不仅长得帅，而是长得特别帅，张祖儿打趣到。

张祖儿把手搭在旁边的那个矮胖的女子身上说道：这位是汪霞，我的闺蜜，刚好这几天在我家玩，我就叫她作陪了。

最后隆重推出一位绝色美人，这位小美女叫林小婉，算的上是我半个同事了，不仅外表美丽而且勤劳朴实。

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我作东约大家一起玩一下，那天张祖儿的爱人不在家，听说下乡采访去了。

接着张祖儿说要去准备些吃食，汪霞借故也帮忙去了。

顿时整个客厅显得有点冷清。

张景曜心中感慨，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竟成了自己相亲的对象。

于是他主动挑起了话题：听我妹说你除了自己的班，有空还帮你妈做事，现在像你这样的女孩不多。

林小婉：其实也没什么，抄表收费也不难，主要是要注意和客户交流时的语气，再说那些事不过是手面功夫，不难的，而且我妈年纪大了，能帮一下便帮一下。

张景曜问：你平时有什么别的爱好吗？

呃，我平时比较喜欢看看小说，听听音乐什么的。

哦，那你喜欢听哪一类的音乐呢？

嗯，我比较喜欢听毛阿敏的歌，她的每首歌我都喜欢，我喜欢她的声音，她的声音很浑厚，而且她唱每首歌都特别富有感情。

原本看上去很帅气的大男孩，林小婉以为他会很自大，没想却是个很容易交流的邻家男孩。

张景曜静静地看着她，显然现在的她比以前成熟多了，讲话不骄不躁，温文淡雅，她身上的那股寂寞感还依旧存在，只是被她隐藏的更好，真的要走进她的内心估计是一场持久战，他跃跃欲试。

那天的麻将打的很平，胜负不大，麻将结束以后，张景曜抢着做东请大家去吃饭，他对大家很照顾，还给大家布菜。

饭后张景曜送林小婉回家，并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

回到家林母便问小婉今天玩的情况，小婉大致也猜到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给自己变相相亲。

林小婉把今天见面的情况告诉林母就上楼了。

林母瞧着今天的会面有戏，心情不由的轻松起来，女儿的婚姻大事，她可是一直都挂心着。

张景曜是林小婉相亲对象中，惟一不让他反感的男生。

林小婉以为自己今天会失眠了，结果躺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