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偏爱我只偏心你,最好的都
关了门,司君把人放到床上, 正要起身去拿『毛』巾给他擦脸, 忽然被勾住脖子, 强塞了个满是酒香的吻。
清甜的酒『液』早已消失,舌尖上留下的只有淡淡的苦涩, 被柔软的唇舌一点点化开, 竟又甜了起来。
“年少时的爱?”司君不甚确定,又在那湿漉漉的唇瓣上轻轻『舔』了一下, 宛如在品鉴甜点。
“嗯, 已经变成苦味了,拿你压压味道。”夏渝州嘿嘿笑着耍赖。
司君微微挑眉:“不醉了?”
这话一说,夏渝州立时瘫软如泥, 满脸茫然地左顾右盼:“哎呀,这是哪里呀?”
司君被他逗乐了,攥住那只手腕压到一边, 让他好好说话。然而身下的家伙,越叫他老实就越不老实, 扭动着身子哼哼唧唧:“你是什么人,要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 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你不能对我亲我,更不能『摸』我的身体。如果你趁着我喝醉,占我便宜,我男朋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司君被他说得额头冒汗, 只能去捂他的嘴,“别说了。”
夏渝州眨眨眼,在那温热的掌心『舔』了一口。
司君顿时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万般无奈地看着他。
夏渝州呲牙:“我就说,我还要唱歌呢。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
刚起来的气氛,被这一通土味喊麦给喊没了,司君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起身去浴室拿『毛』巾。回来揪住满床『乱』爬的家伙,给他擦擦脸和手,塞进被窝里。
“睡吧。”司君慢条斯理地爬上床,关灯。
kingsize的大床,各睡一边,高级『乳』胶床垫,就算旁边的人翻跟头也影响不到这边的睡眠。明明是一张床,跟睡在世界两端也没有区别。
夏渝州气得牙痒痒,连续翻身直接滚到司君怀里,不老实地蹭来蹭去。
“别动。”由着他折腾一会儿,司君哑着声音把人箍到怀里,不让他『乱』动。
夏渝州把手伸进领主大人的睡袍里。
两人大眼瞪小眼,司君叹了口气,轻轻叼住他勃颈上一点皮肉:“别闹了,我的意志力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这要什么意志力?”夏渝州被他咬得轻哼一声,“你都说我是领主夫人了,还不给我睡,我觉得很吃亏。”
司君没懂他的逻辑,松开他微微蹙眉:“怎么吃亏了?”
夏渝州翻身,直接翻到了司君身上,捏住那漂亮得仿佛白水晶雕刻的下巴,用拇指摩挲淡粉『色』的薄唇:“你用夫人的名义,想把我这珍贵的东方种圈养到身边,就该付出点代价。”
司君呼吸一滞,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床单。
夏渝州俯身,将手覆在那紧握的拳头上,一点一点剥开那份难以理解却又心疼万分的克制:“君君,人有时候不需要时刻理智清醒的。你可以再任『性』一点、无礼一点,我总会惯着你的。”
一边说,一边亲了亲那红透的捂耳朵。
司君的声音彻底哑了下去:“渝州……”
从小到大,他所听所闻都是要他讲礼貌懂规矩。血族有血族的规则,人类有人类的道德,家族几百年的传承把一举一动都规定得死死的。从没有人跟他说,你可以胡来,我惯着你。
“想要什么就说出来,别怕。”
“我要你。”这一句说得万分艰难,又无比坚定。
夏渝州欣慰地笑起来,自己果然是个教育专家,连恋人都能给治好。捧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亲亲,亲那根根分明的长睫『毛』,亲那笔直高挺的俏鼻尖:“乖,老公疼你!”
司君抬手,掐住某处紧窄的腰身,翻身。狠狠吻住那不停撩拨他的嘴巴,叫夏渝州不能再说出令他理智崩断的话来:“安静一会儿,不然会伤到你。”
被欲|望吞噬理智的血族,容易变得没轻没重,司君不想伤了他,只能叫他闭嘴。
“哎哎,不是,等一下……”衣服被剥掉,双手按倒头顶,夏渝州忽然发现,这跟他计划好的不大一样。
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吞,自己爬的床哭着也要睡完。
次日,夏渝州在一阵腰酸背痛中醒来,两眼昏花,处于一种类似失血过多的晕眩中。
“啊,这特么……”闷哼出声,夏渝州呲牙咧嘴地睁开眼。
腰间横着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将他牢牢嵌在怀里。感觉到他醒了,微凉的薄唇贴上来,亲了亲他的后颈,而后抱得更紧了。
“哼哼……”司君把脸埋在夏渝州颈后偷偷地笑,蹭蹭之后又去亲他的肩膀。像是小朋友得到了肖想多年的礼物,高兴得不知道要怎么好。
夏渝州被他逗乐了,扭头瞧他:“怎么笑得跟个小猪崽似的,吭哧吭哧。”
司君也不恼,继续傻乐:“渝州。”
“嗯?”
“渝州。”
“干嘛?”
“渝州。”
“在呢。”
“渝州……”
夏渝州受不了了,扭过身来咬他鼻子:“傻了?”
司君弯着眼睛看他:“还疼吗?”
“啊,还行吧。”夏渝州干咳一声。
“虽然时间不合适,但……我很开心。”司君控制不住地又笑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诉说自己的高兴,整个人都散发着快乐的光芒。
夏渝州也被感染了,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咂咂嘴:“虽然过程跟我想的不大一样,但,领主大人还是很美味的,本人甚是满意。”
司君红了耳朵:“你以后是我的了,会只对我好,会偏心我吗?”
似乎是觉得“只对我好”有点不切实际,便又换了“偏心”。即便这样,也觉得自己有点贪心了,司君轻抿着唇,用那种有点可怜的狗狗眼看他。
夏渝州受不了这个眼神,忍不住伸手『揉』他脸:“偏心啊,恐怕做不到。”
狗狗眼顿时暗淡了下来,夏渝州仿佛没看见,拉着他的手『摸』自己胸口:“你『摸』『摸』,心都在你那里了,还能往哪儿偏呢?”
司君愣怔了一下,骤然抱紧了他,静静地抱了很久:“你知道我最开始为什么喜欢你吗?”
这人竟然主动剖析内心了!夏渝州大气不敢出,从鼻子里发出个应和的声音:“嗯?”
“因为你把那杯红枣茶给了我,没有给那个女生。”
在舞蹈教室里,夏渝州提了十几杯饮料来,只有一杯红枣茶,那是给司君的。对夏渝州有好感的小女生,撒娇耍赖想要那杯红枣茶。
在家族中,虽然舅舅跟他最亲,但同辈的、晚辈的小孩子那么多,作为族长要一视同仁。但凡有东西要分配,舅舅总要讲个公正,不偏不倚,不会少给他,也不会多偏心。有吵闹会争抢的人,则总能先挑到喜欢的东西,而司君已经习惯了谦让。
但出乎意料的,那个刚认识不久的小男生,强势地夺回了被拿走的红枣茶,坚定地放到他手中,告诉所有人这是给司君买的。
少年人的心动,就在一瞬间。
夏渝州心尖发疼:“小傻子,一杯红枣茶就把你骗走了。我应该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去找你,拿块糖把你领回家当童养媳。”
司君竟还认真想了想:“那也不错。”
夏渝州叹了口气,像『摸』狗一样『摸』『摸』他的后脑勺:“我只偏心你,最好的都给你,谁都比不上你,好不好?”
“那儿子呢?”
“儿子也不行,儿子哪能跟你比。”
话音刚落,“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儿子在外面喊:“爸爸,你在这里吗?”
“真是说曹『操』,儿子就到,”夏渝州翻了个白眼,摊在床上装咸鱼,踢踢司君的小腿,“你去开门。”
司君:“你刚说……”
夏渝州立时接上:“你最重要,我现在为了你需要休息,不要这个儿子了!现在,他是你儿子,快去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