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领土分割
“族长,我在无魂沼泽听沙旬长老提起异族的无条件合作。”伏辛问。“他始终没有说明到底是什么意思?”
族长将闪烁的目光转向伏辛,严谨的解释说。“无条件帮助月塔夺回无魂沼泽的合作换取沙旬长老的一次有偿合作。”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伏辛说。
“是政变。”
“你们要推翻君王?”玄尘在一旁震惊的问。
“一场夺权政变。”族长说。
今晚的这场晚宴,在这张桌子上几个人,只有族长和穆叶,以及涅凡没有任何表情。而玄尘和伏辛,以及米眉听到“政变”,显然是惊到不敢相信。
“穆叶,你也知道?”玄尘问。
“我去君王大殿亲手交给大导师的信,就是这场政变的开始。”穆叶说。
“那封救下涅凡的信?”玄尘吃惊的问。
“还记得沙旬长老在地牢里交代我的第二件事吗?”涅凡说。
“记得,他让你给族长送一个消息,他说无条件同意异族。”玄尘忽然顿住了,她努力的让思路更清晰的回忆那晚的一切。“那只渡鸦才是这场政变的开始,沙旬长老同意了与异族的合谋。第二天,族长派穆叶来到君王大殿送来那封结盟信。”
她震惊的看向族长。
“不是合谋,是合作。”族长交叉着十指,严肃的说。
“那天在松鼠盾酒馆,沙旬长老和苏雅拉就是在谈论这件事。”涅凡说。
“沙旬长老和苏雅拉要推翻女君王的统治?”玄尘嘴巴发干的问。
“他们知道真相,如果不这样做,女君王接下来就要对付他们,还有我。”涅凡说。
“有偿合作又是什么?”玄尘转向族长问。
“分割领土。”
玄尘惊讶的瞪着族长,又将不敢相信的目光转向穆叶,然后是身边的涅凡。他们严肃的表情告诉了她一个事实,这场交易已经在他们之间达成了共识。
接下来,晚宴在族长的举杯中结束了政变的话题。他们好像忘记之前的话题,更准确的说,在这里的人都对政变避而不谈。
诡异的和谐气氛再次充满餐桌。
没过多久,在频繁的举杯中,热辣的熟麦酒席卷了玄尘的大脑。她刚喝完一杯酒,又被米眉迅速的贞满。她觉得米眉是故意的,让她从沉思中变得彻底麻木。
玄尘无奈的看着高脚杯,她有些头晕目眩了。她总是控住不住的溜号,目光迷茫的停留在对面穆叶的身上。
“你不吃些食物吗?”玄尘低声问。
从晚宴开始,穆叶没有吃过任何食物,甚至是一口酒。
“我吃过了,一头羚羊。”他说。
“你在开玩笑?”
“我喜欢不放盐的熟肉。”他抿着唇,勾起嘴角说。对于一头虎兽,穆叶始终保持着优雅而又有礼数的完美形象。
涅凡伸过来,在耳边小声的说。“不许看他,我很嫉妒。”
当玄尘再次喝光杯里的酒,她开始陷入遐想,如果她没有认识涅凡,而是先认识了穆叶,可能真的会对穆叶产生某种好感。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奇怪的盘旋在脑海里,她怀疑熟麦酒让她醉了。
接下来,总是有人提议举杯,就连穆叶也举起金色的高脚杯。玄尘很无奈的望着酒杯又被贞满,她想阻止那个可怕的酒壶。米眉看见她的苦笑又热情的继续倒了一杯,她眨巴着一只眼睛,无声的说了一句,不用谢。
玄尘绝望了,她快要晕倒了。完全听不到其他人在说什么,对面穆叶总是用余光瞄着她。
不久后,她听到穆叶说。
“她醉了……”
整间大厅在天旋地转,她被抱起来的时候快要晕倒了。
玄尘疲倦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是谁,尽管这张脸模糊不清,她依然知道抱起她的人是涅凡。
“抱歉,我不会喝酒……”她脸颊发烫的说,身上的血液飞快的冲向大脑。她惭愧的将脸埋在涅凡的衣服里,在族长的宴席上,她丢脸的喝到酩酊大醉。
“没关系,晚宴已经结束了。”涅凡说。
“我没想到……”
“我明白,酒很烈。”
在风语谷的这些日子里,她只有在梦里能看见涅凡。而此时,耳畔跳动的心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她越来越昏沉,涅凡的心跳声让她陶醉,她将耳朵贴在他的柔软的衣服上,陷入了灰暗的昏睡中。
第二天醒来,玄尘在一阵疼痛里醒来。
她闭着眼睛,胡乱的摸了一把,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扎了她的脸,还有一团毛踩着她的脖子走过去。
“别烦我,我头好痛……”她紧闭眼睛,挥舞着软绵绵的胳膊。
脸又被更用力的扎了一下。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团灰色的毛茸茸的从眼滑过,那团毛忽然又被人拿走了。
她意识到那是什么,她捂起头虚弱的说。“烦死了,别让那只鹌鹑烦我,我头好痛……”
玄尘突然睁开眼睛,脑海里跳出一些可怕的让她感到惭愧的画面。她看向坐在身旁的涅凡意识到那些恐怖的画面不是梦,涅凡的嘴唇有一块凝固的血痕。
“哦,不,这不是真的,我昨天好像咬了你。”她捂起脸羞愧万分的说,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伤口是她咬的。
“玄尘,你不适合喝酒。”涅凡平静的说。
他撸起衣袖,露出胳膊上几块紫色牙印。这让玄尘绝望的捂住眼睛上的所有缝隙。
涅凡拉开她的手,她露出一个愧疚的笑容。
而身为受害者的涅凡却毫无波澜。他语速很慢,尽量把每个字说的很清晰。“玄尘……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不许……喝酒。”
“别取笑我了,我是第一次喝醉。谁知道异族的酒这么容易醉人,我也不知道自己酒醉会咬人的。”她悲哀的说。
玄尘坐起来,将涅凡的袖子推到关节,整条胳膊上全是青紫色的牙印,一个接着一个排满了一只胳膊。
“哦……不……我好像把你当成了熏肉,我还咬伤了哪里?”她惭愧的问。
涅凡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他的另一条胳膊。
“不,我究竟干了什么,我怎么全都不记得,你怎么不阻止我?”玄尘傲懊恼的说。
“只要你不去咬别人,这些小伤又算什么呢?”涅凡拉起嘴角嘲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