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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浪漫唇像糖果那么酿。

宋絮棠被羞辱到了, 刚才她的话一字一句都落进耳中, 每个字像把刀扎在她身上。

然而她仅仅瞪了眼对方, 眼里泛着水光。

眼睛似一把弯钩,勾的越白氲眉间微蹙,刚沉淀下去的呼吸再次吐出。

她俯身,伸手摁住她的肩膀, 长发落在脸上有些痒, 细腻的颈『奶』汁泡过的白,身上还有阖融后的余香。

“宋絮棠, 你别想勾引我。”

宋絮棠的手很自然的环住她的颈, 嘴角勾起:“你不是就爱吃我吗?”

“想通了, 不反抗了?”

两人的视线相对,隔着暧昧的温度,宋絮棠仰起脸在她唇上颤颤的吻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磨人。

搜刮的越白氲心口越来越痒,明明刚睡过, 又被她挑起情火。

越白氲捏住她的下巴, 垂睫轻笑:“学会卖乖了, 这次我就轻点, 你表现好了,自然不会让你哭。”

宋絮棠咬着唇,两眼弯弯,呼吸撒在她的耳边,柔声说:“好啊,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前提是把你的命给我!”

下一秒。

她目光骤冷,扣紧越白氲的颈子,狠狠地咬住她的颈项,牙齿恨不得撕碎她。

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恨全都讨回来。

她恨透这个女人,她要她死。

血漫过两人的衣领。

宋絮棠瞪大眼睛,嘴里呜呜的咬牙切齿,活像个索命的女鬼。

“你想死是不是?”越白氲吃痛的闷哼,眉间紧皱,拽住她的手,对方如同溺在水里,抓到的最后一片浮萍死活不放。

越白氲『摸』索到旁边的手机,几乎下足了狠劲儿,砸中她的后脑勺。

宋絮棠两眼一黑,牙齿都没松,晕了过去。

“犯傻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斗得过我,尽做吃力不讨好的事!”越白氲摁住颈上的伤火冒三丈,抬脚一把将她踹下床,滚了两下,衣服全都散了,身上惨不忍睹。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重, 四面八方的风穿过窗户。

死寂的走廊,充斥着阴凉的气息。

宋絮棠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床边坐着一个女人,眼里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己。

她张了张嘴,喉咙口干的像火烧,“水……”

楚念回神,忙不迭得走到桌边给她倒了杯水。

宋絮棠实在是太渴,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缓解胸口的燥热。

她看着她,嗓子干的沙哑问:“念念,你怎么在这儿?”

楚念哑然,张了张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辛酸的抱住她说:“我想看看你,江静娴就带我来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宋絮棠脑袋被砸过,后面肿了个包,没出血,醒来后人有点反应迟钝。

“你别难过,我没事的。越白氲被我咬了,这次我赢了。”

“是啊,你赢了。”

宋絮棠左右看了眼,病房里就她们两人,低声问:“越白氲她在这儿吗?”

楚念摇头,“刚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宋絮棠松懈了下来,吐出口闷气,“那就好那就好。”

“絮棠,你有事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

“你帮不了我的。”她脸『色』惨白,沉重的坐在床上。

深吸口气,身体直颤,泪珠子豆子般直掉,浑身疼得厉害。

“没有人能帮我。”

楚念见她掉泪,手足无措,“你别哭,别哭呀,我帮你,不管我的力量有多渺小,我都愿意帮你。我带你走好不好?”

宋絮棠面『色』一沉,将睡衣解开,当着她的面拉到脚底,背过身去,一片雪白的肌肤混着不可细说的暧昧痕迹。她指着蝴蝶骨上那块烫出来的疤,痛感清晰到让她逐渐崩溃,眼里含着泪,颤声道:“你……看到了吗?无论我走到哪里,洗不掉越白氲烙在我身上的痕迹。”

楚念看着这身上的伤跟难以启齿的痕迹,哑口无言。

“她就像条藤蔓像条蛇缠着我,束缚我,轻轻一扯,我便会窒息。从我的骨头缠到骨髓,我能去哪里。”

“……”

宋絮棠苦笑,将衣服穿上,随手捏捏她的脸,“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楚念微怔,点头:“嗯,我知道。”

“当初是想离开越白氲,然后追你,跟你在一起多好,你那么温柔体贴,肯定会很爱我。虽然不太现实,怎么说我是认真考虑过这件事的,我很信任你,除了你没有别人能进去我的心里。所以,你要好好的生活,江静娴会给你要幸福,把我的那一份幸福也顺便送给你。”

“你说什么傻话,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让你逃离这里,只要你能割舍现在的所拥有的世界,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宋絮棠黯然摇头:“怎么慢慢来,去哪儿都会被抓回来,以前也跑过,逃到山区,连身份证都害怕被人看见,躲躲藏藏的,最后越白氲报警以伤人罪逮捕我,实行通缉令,要不是我主动回来,最后连阿嬷都快保不住,她真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她一直在想越白氲的心究竟去了哪里。

还是被蚂蚁蛀空内心,变得壕无人『性』。

如今回头已经无望。

越白氲对她只有恨,不会来爱她,才不懂的怎么去珍惜一个人。

逃不掉这糟糕的身份,想到父亲对越白氲做的事情,如果能回到那个时候,尽一切所能阻止该多好。

楚念心里『乱』糟糟的,她说的没错,能去哪儿,才能彻底摆脱越白氲。

两个人坐在这一角,顿觉无限渺小。

宋絮棠擦去脸上的水渍,将眼泪尽数『逼』回去,细长的眼微勾,『露』出了笑说:“我已经没事了,你能送我回越家吗?”

楚念叹了口气,“好。”

晴空万里的九月,院落里的百花盛开,花香四溢。

天空中飞过几只鸟雀,蝉鸣声在枝头聒噪。

越白氲住的地方很大,四处林荫,有泳池、球场、草坪、空气风景极好。

宋絮棠施施然的走着,顺便看看风景。

她穿着樱桃红的外套,搭配一条修身九分裤,她个子高挑,样貌无可挑剔的秀美。

楚念陪她边走散步,走了会儿,刚进别墅大门,便听见,远处传来撒娇的声音。

两人蓦地停下脚步,互看一眼,好奇的随声观望。

耳边有微风拂过,擦着二人的黑发。

不远处。

越白氲沐浴在阳光下,颈子扎了纱布,带着丝巾看不出什么。她身手敏捷,上穿着白『色』的衬衫,纽扣松解,黑『色』长裤,舞着手中的拍子跟对方比赛,狠劲十足。

宋絮棠不知道打量多久,以至于楚念对她说了什么,都没有丝毫察觉。

“怎么了?”

宋絮棠看着那一边,越白氲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二十岁长得很漂亮,瓷娃娃一样的伶俐,淡声问:“那个人是谁?”

楚念看过去,回道:“你不认识?”

“她从不带人回来,还是第一次见,那个女人长得怪不错的,模样倒像某个网球选手,毕竟越白氲的网球一直打得很好。”

“你要不要回宋宅,在这里感觉很不安全。”

宋絮棠低低一声:“她不会要了我的命,你放心好了。”

越白氲一场下来,脸上挂着汗珠子,顺着她媚气的脸滚落,她将网球丢在一边,坐在草坪上歇息。

站在一边的女孩,拉了拉她的衣袖,笑咪咪地:“阿氲,快点擦汗哦。汗不擦,会感冒的。”

宋絮棠闻声,眉『毛』一抖。

忽然脑子里回想起,上次越白氲去美国参加商会,身边一直有个女人的声音,跟这个声音万分相像,难道那次去美国是为了这个女人?

越白氲接过女孩递来的『毛』巾,擦拭脸上的汗渍,笑起来万般宠溺,完全没有半分矜持。

“谢谢你,贝老师。”

女孩脸上泛着可爱的红晕,咬着唇说:“你打的真的很好哦,比我这个职业选手还要厉害。”

“贝老师这次分心了,平时我可是一直输给你的。”越白氲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臂,眼角微勾,恶作剧的把她一把扯过去,在女孩唇上印上一个温柔的吻,“你怎么那么甜,跟糖果一样,连唇都这么酿。”

贝舒羽害羞的耳根都红了,『揉』了『揉』她的脸,盈盈一笑说:“阿氲,你别闹。”

“你不喜欢我亲你?”

“不是啦,你每次亲我都不会闭眼睛,书上说这样一点都不浪漫。”

“那我多亲你,是不是像你说的一点都不浪漫。”

越白氲趁着对方还在叽歪,继续吻住她的唇,这次吻得有些长,两人都很投入。

“她们的关系可真好,越白氲喜欢的女人,原来是她。”宋絮棠不禁弯了弯唇,脸『色』恢复一贯沉默。

原来她不是不会爱人,而且已经有了爱的人,温柔仅仅只属于那个女孩。

楚念看的眼睛都快直了,略略尴尬的撇开视线。

那个女孩,个子不算高,长得水灵灵的,一股子天真,模样确实很招人喜欢。

再瞟一眼宋絮棠,心里有些担心。

宋絮棠松开手,对楚念笑说:“你回去吧,已经没事了。最近的彩排活动结束,我可以休息几天。”

“她会不会继续欺负你。”

“你放心,越白氲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是不会『露』出真面目的,何况这位新宠伺候她,我这些天很安全。”

楚念握住她的手,“你等我,我会想办法帮你,所以一定要沉住气。”

“嗯,我会的。”她一直相信她,无条件的信任。

楚念离开后。

宋絮棠面『色』寡淡,避开那两个高温体,眼角看的疼,径直从旁边过去。

越白氲一眼瞄过来,冷笑一声:“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你眼睛瞎了吗?”

宋絮棠走了几步,猛地停下脚步,手指攥紧,额角青筋直跳。

她呼出口气,笑了一声转身:“越小姐。”

越白氲皱了下眉,“你这是脑袋还没清醒?”

贝舒羽循声看去,好奇的眨着眼睛,问:“阿氲,她是谁啊?”

越白氲低低搂住她,亲了亲:“不过是我家的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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