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成为刀男的第八天
// 2021.06.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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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粟田口一家迎来了睡觉互道晚安的时分。
“厚, 晚安!”『乱』藤四郎亲近的厚藤四郎笑笑道。
“一期尼也一起睡,今天么累了,要早点睡觉才行呢。”有蓬松粉发的秋田藤四郎铺好了被子, 拉住一期一振说道。
“说的也是, 毕竟地下城活动还没结束,我们还是有机会把白山带来的,”『药』研藤四郎摘下眼镜放在矮桌上,听秋田藤四郎的话后应道,“一期尼还是早些休息比较好。”
类似这样的话不过是粟田口一家寻常的晚安打卡。
短刀们因为暂时不清楚【骨喰藤四郎】会不会介意他们般吵闹地拜访他,也不知道这时候早就离开的【骨喰藤四郎】是否已经睡了,就没有鼓起勇气隔壁屋里,跟哥哥说“晚安”、送上亲昵的晚安吻什么的。
不过, 只要之后『摸』清楚这两点, 用他们的爱感动骨喰尼, 就可让他搬过来住, 每天晚上都能贴贴抱抱亲亲了!
鲶尾藤四郎和往常一样, 铺好被子和枕头后, 便钻被窝里直接躺好。
他的身侧位置, 向来都是双生兄弟骨喰藤四郎的。
只是往能够很快入睡的两刃, 今夜却毫无睡意, 头脑清醒很。
胁差双子彼此相,散落在枕边的银白发丝与黑『色』发有些交织在一起, 格外养眼。
水青『色』头发的刀青年温柔出声提示后,粟田口屋盏暖黄『色』的灯关上了,只留起夜时用的小夜灯还亮。
在听旁边起起伏伏的呼吸声,确认弟弟们已经睡了后,鲶尾藤四郎用近乎气音的声音, 加上口型说道:“兄弟,为什么还不睡呢?”
哪怕在一片昏暗中,鲶尾藤四郎也依旧能够看清,近在咫尺之的银发少年,瑰丽的紫『色』眼眸中的光亮。
“……我在他现在怎样了。”
胁差双子都清楚骨喰藤四郎口中的“他”是谁,无非就是,现在孤身一刃在隔壁屋居住的【骨喰藤四郎】。
边的清冷跟这边的喧闹一比,他们心中不免为此担忧、感难受。
“兄弟你果然也是担心他的吧……”鲶尾藤四郎悄悄爬起身来,往骨喰藤四郎边凑,“可是为什么晚饭的时候,不和他说几句话呢?”
骨喰藤四郎在鲶尾藤四郎面前向来是坦诚的,他撑起身来,同样银白『色』的睫羽颤动几下,好似夜中落在昙花上的蝴蝶:“因为,怕伤他。”
“我很幸运,能够遇这样的主人和兄弟们,但是他不一样。”
骨喰藤四郎没有说出的句话,与他心灵相通的鲶尾藤四郎是明白的:他们都是骨喰藤四郎,本质上也是同一刃。
然而他们的待遇却天差地别,这怎么会不令人扼腕呢。
“我不觉他会因此伤心哦,毕竟是骨喰啊。”鲶尾藤四郎摇了摇头,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通透了然。
“骨喰藤四郎和鲶尾藤四郎,都是吉光的骄傲。”
“我们行走人世,吉光威名也震撼人,也都扬名于历史中。”
黑『色』发披散在身后的胁差少年,自信傲然地『露』出一笑容,仿佛能够照亮这片空一般:“要自己多点信心啊,在我心里,兄弟一直都很坚强耀眼噢。”
骨喰藤四郎愣了愣,似有似无地浅浅一笑,他被鲶尾藤四郎的直球话语弄有些羞涩。好在小夜灯的光没么亮,过耳边的头发也能够遮掩几分,没有人可看他耳尖上的浅红『色』。
“不过还真的是放心不下家伙啊……”鲶尾藤四郎眨巴眨巴眼睛,“要不兄弟还是陪我一起看看他吧,他一刃在里,真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
骨喰藤四郎听言犹豫了下,还是拒绝了:“不,我还是不了……明天我找他当面谈谈,时再说吧。”
尽管【骨喰藤四郎】足够坚强,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但面和自己来自同一刀剑付丧神的分灵,也是另一自己时,多少会尴尬的吧。
……好吧,这其实是骨喰藤四郎自己内心的体会。
今天一系列的事情扰『乱』了骨喰藤四郎往平静的生活和心境,睡不的原因不仅是担心【骨喰藤四郎】,还有这点。
今晚就留给彼此空时,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骨喰藤四郎可是在论坛上学会了一道理的: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当然,这是暂时『性』的。
“好吧,我一人咯,兄弟你先睡吧。”
鲶尾藤四郎靠不算低的隐蔽值,缓慢地站起来,注意不惊醒已经睡了的弟弟和兄,再蹑手蹑脚地离开粟田口屋。
走出屋的鲶尾藤四郎右手拢了拢头发,随意且灵活地扎了低马尾。
免像前几次闹鬼事件样,惊动了青江先生,只是因为自己披头发,而被半夜起来喝水、上洗手的刀剑付丧神们误为是女鬼什么的……
起之前的尴尬场景,就算是『性』子外向的鲶尾藤四郎,也不是很愿意面。
两屋离很近,走十几米就了。审神者这番安排,是为了他们能够更好地照料暗堕付丧神。
随后,站在屋门前的鲶尾藤四郎屏住呼吸,动作轻柔、一口气拉开了纸门。
这屋与其说是单人,其实说双人比较妥贴,主要是留给之后来的,类同三条家、五条家几振刀剑男士样,亲属较少的刀剑付丧神用的。
好在本丸里大大小小的房每天都有清理,没有脏『乱』的情况出现,【骨喰藤四郎】在来的第一天才能顺利住。
这屋【骨喰藤四郎】而言绝是大了的。
整屋内除了基础的棉垫(榻榻米上睡觉用)、橱柜、衣柜和矮桌外,便没有其他东西了,故不免令人感觉空『荡』冷寂。
可是无论是怎样的空『荡』,也绝不可能是这般没有人气的——就连本该在榻榻米上安睡的【骨喰藤四郎】,也不在里边。
榻榻米上空无一人。
鲶尾藤四郎见此,直接走了来。
他没有慌『乱』,而是先扫视屋一周,细致寻找线索和痕迹。
兄弟初来乍,每本丸的建筑布置都是不一样的,他不可能走远。
或许还在房里,只是藏起来罢了。
很快,鲶尾藤四郎的目光便停留在了贴紧墙壁的衣柜上。
尚未全拉上的衣柜门,留一道小缝,洁白的被子也从里头掉出一角。
鲶尾藤四郎轻轻地走了过,将手放在衣柜门上,缓缓拉开。
冷『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穿过被拉开的门缝,照在了里边睡了的银发少年身上。
独角和骨尾的胁差少年,在月『色』下仿佛妖异的精怪,比起纯白,更近暗黑。
【骨喰藤四郎】显然睡不是很安稳,只见他紧皱秀气的眉『毛』,连鼻梁块地方也不安地动了下,双唇微微张开,偶尔吐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呓语。
白『色』被子一半垫在他身下,一半盖在身上。【骨喰藤四郎】双手搭在腰,双腿习惯『性』地向上缩,抵住腹,蜷曲成一团。
是极度没有安全感,下意识地行自我保护的姿势。
鲶尾藤四郎心中酸涩难捱,他无法诉说自己初见这一幕时的愤怒震惊。
兄弟他为何要睡在衣柜里,不直接睡在榻榻米上?
是不是,是不是他在防备谁呢?
呵,是啊,防备的人还能有谁,必是恶魔化身的审神者吧。
就连夜深人静的时分,也会突然出现在屋,折磨兄弟他们为乐趣么。
兄弟他害怕受伤害,害怕疼痛,哪怕躲衣柜里,都无法保护自己,只能靠可笑、弱小的姿势企图汲取半点力量。
就连睡梦中在,道可怕的身影也仍然穷追不舍,哪怕睡了,【骨喰藤四郎】也不禁呓语出声。
是他最爱的兄弟,羁绊最深的“骨喰藤四郎”,是粟田口一家众多珍宝中的一。
然而在别人眼中,却是可随意折磨、随时可丢弃,不值一提、任意玩弄的存在。
凭什么这么待兄弟,就凭他审神者的身份?他有什么资格成为兄弟他们的主人!
……绝,无法原谅。
鲶尾藤四郎握紧双拳,忽地松开,改成矮下身来,轻轻抱住自己的兄弟。
说底,还是前事已过。
恶魔也了,鲶尾藤四郎比起用手中的刀剑杀不存在的玩意儿,更愿意放开胁差,拥抱【骨喰藤四郎】,让他往后无忧。
审神者的欢庆会上,他们一会给兄弟一大惊喜的。
让兄弟忘记前的苦痛,忘记悲伤,只记后被温暖填充的日子,不会像现在这样,夜里也惴惴不安。
这么思虑,鲶尾藤四郎抱住了【骨喰藤四郎】腰,慢慢地,在敞开的衣柜门外边,别扭的姿势沉沉睡。
鲶尾藤四郎自然意识不自己的睡相有多差,他是种会抢被子踹人的类型,也就骨喰藤四郎能习惯睡在他身边了。
出于马甲的本能,当前为【骨喰藤四郎】的矢泽遥斗也是如此,根本没被鲶尾藤四郎的这些『操』作弄醒。
只是等第二天矢泽遥斗醒来之后,感觉通身疲惫,宛如被拆散架后再拼起来一样。
本来睡衣柜就不舒服了,加上一睡相不怎样的鲶尾藤四郎……
矢泽遥斗眼神地移开鲶尾藤四郎的爪子。
他觉自己此刻就像醒来后觉疲惫,查看监控发现,自家猫咪半夜殴打自己四小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