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番外6坏心思

宋离抱着年年进去, 宋妈妈正在客厅包饺子，面前摆着切好的面皮，还有一大盆饺子馅, 闻起来像是牛肉芹菜馅的, 已经包了不少了。

年年一直在哭, 宋妈妈听了给疼的, 立刻把饺子皮放下，只手在身的围裙擦了几下，走过来问他：“年年怎么了这是, 快过来，给姥姥, 小肝儿, 眼睛都哭肿了。”

宋离把年年递给她抱着, 自己走沙发坐下，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宋妈妈只顾得去哄年年了，也没注意他的异常, 后面跟着走进来的秦朗, 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秦朗你别介意啊，这么大的小孩子是吵了点, 估计是『尿』了, 我进去给他换个『尿』片，你坐, 不要客气啊。”

宋妈妈说完就抱着年年进去了, 秦朗还拎着刚才宋离随手塞给他的包，着沙发的宋离，有些手足无措, 紧了紧手里的包带，走他对面坐下。

宋离今天穿着浅蓝『色』的羽绒服，屋里有暖气，刚才坐下来的时候就顺手脱掉了，在身只有一件米『色』菱格纹的圆领『毛』衣，这个颜『色』很适合他，衬得他皮肤润，气『色』起来也很好，如果在他脸的表没有那么僵硬阴沉的。

他们真的很久没了，可宋离却还是和他印象中没有什么大的区别，还是一样的好，干净。

三几岁的宋离，二岁的宋离。

秦朗着眼前的这个人，依稀有些恍惚。

宋妈妈进房后一直没出来，可能还在哄孩子，客厅里只有他们个，因为刚才一直在陪宋妈妈包饺子聊天，也没开电视，所以在他们个都不说，就显得气氛格外的沉默和尴尬。

秦朗握紧放在膝盖的双手，小声开口：“小……宋离，好久不，你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都没什么大的变化，真好。”

宋离终于肯侧头他，着他脸的笑容，冷声道：“这么久没，你变得倒是不少，眼神这么不好使了，年过去了，什么人没有变化。”

秦朗愣愣，脸的笑容僵下来：“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着在的你，还是能想以前，觉得有点感慨，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

秦朗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慢慢垂下了头，这么高大的男人，竟然有些可怜卑微的感觉。

宋离他这样，轻叹口气：“你不是在部队里吗，怎么有时出来，还跑这么远。”

秦朗他语气好像没刚才那么锐利了，就又打起精神回答他：“我早就退伍了，不过出来也不知道自己适合做什么工作，就又继续留在部队当练了，这次来这边也是因为头派过来做演习的，可能呆一段时。”

宋离点点头：“你们常年关在部队里，也没什么机出来，这次也算是个好机，有空多走动走动，这个城市还是有很多值得一的地方的。”

秦朗忙着点头，着他好像柔和下来的表，期待的问：“我在这里也没有认识的人，人生地不熟，如果可以，希望你有空能带我处……”

“秦朗。”宋离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轻皱着眉头：“我已经结婚了。”

秦朗顿顿，轻轻点头：“我知道，刚才你妈妈都已经跟我说了，说你在已经成家立业了，过得也很幸福，我都知道，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来这个城市，知道你在这里，就想来你，宋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你还怪我吗？”

宋离没想他还真的能问出这种来，好笑的着他：“秦朗，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立场和问出这句的，别的不说，如果不是你突然又出在这里，我可能一辈子都不再想起来有你这么一个人了，当年那件事，受伤害的也不是我，如果你真的要道歉的，其实应该是向另一个人道歉，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他可能压根就不想接受，因为他觉得恶，恶你再一次出在我们的生活里。”

秦朗握紧的手抖了又抖，深呼出一口气，嘴角扯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对不起，我知道我当年那样做很卑鄙，害得你们吃苦受委屈，虽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也不该再提起它戳你们的，可是这么多年我里也一直很不安，每次想那件事就整夜整夜的做噩梦，宋离，我快受不了了，我真的是来跟你们道歉的，你相信我！”

秦朗的绪很激动，一张脸涨得通红，握紧的双拳手背青筋鼓起，胸膛也在急促的起伏。

宋离却仍然只是冷漠的着他，语气也没什么波澜：“我原谅你了。”

秦朗蓦然抬头，眼眶瞪得很大，可宋离漠然的表后，却又颓丧的卸下身的力气。

“宋离，你里还是在恨我。”

宋离皱一下眉头，刚要说什么就听后面宋妈妈从房里出来的声音：“哎哟，可累坏我了，咱们年年今天怎么这么闹，费了我好大劲才把他哄睡着。”

宋离只好憋下嘴边的，侧头把脸扭开。

宋妈妈捶着腰走过来，坐他们家中，却发气氛好像有那么点不对劲，奇怪的瞅瞅他们俩：“你们兄弟怎么了，这么多年不怎么着都不开啊，小离你也真是的，人秦朗来这一趟不容易，还想着特意过来你，你怎么也不好好招待一下，你们小时候在老家那不是玩的跟亲兄弟一样吗。”

宋离却好像铁了不打算拉下脸，即使宋妈妈这样说了他也没有主动开口，气得她用手轻轻在他身掐了一下。

秦朗这副景，苦笑一声开口：“阿姨，没事儿，今天本来就是我冒昧过来打扰，我们这么久都没有面了，一时有些生疏也是难免的，没事儿，反正我暂时也不走，最近有空就经常过来。”

“哎那挺好啊。”宋妈妈有些高兴，坐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秦朗在有出息了啊，都成部队的官了，阿姨也是很久都没有回老家了，不知道你妈还有我那些姐妹们在都怎么样了，这么多年也没回去她们，她们肯定该怪我了。”

“不的阿姨。”秦朗摇摇头，认真的说：“她们在老家也没什么事，就是带带孙子打打麻将，我个月回去还听我妈念叨您呢，说是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想来城里您。”

“那可就好了！”宋妈妈开的拍拍手，站起来说：“改天我就给你妈打电，我们姐妹得好好唠唠嗑。”

秦朗笑着点头：“我妈肯定也很开的。”

“那就好。”宋妈妈很好，端着刚才包的饺子往厨房里走：“我去下饺子，阿姨包的饺子味道还可以，特别是这牛肉芹菜馅，秦朗你今天可算是来巧了。”

秦朗跟着站起身：“阿姨我去帮您吧。”

“不用不用。”宋妈妈不让他动：“你坐你的，好好歇着，跟小离聊聊天，你们兄弟这么久没，别整的这么生疏，多聊点以前的事，一就又熟络起来了。”

秦朗回头宋离一眼，扯着嘴角笑一下。

宋妈妈哼着小曲进去下饺子了，又只留下他们个面对面相顾无言。

宋离明显是不想搭理他，秦朗想说，可他这个态度，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中午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饺子，宋妈妈怕不够吃，还又炒了个菜，秦朗吃了三大碗，连连夸宋妈妈手艺好。

宋妈妈乐得嘴都合不拢，不停给他夹菜。

吃过饭没一秦朗就要走了，宋妈妈还怪舍不得的，非要让宋离去送送他。

宋离不愿意，坐在那嗑瓜子，也不动。

宋妈妈他这样，脸『色』也不好，低头用手推他一下，小声说：“你这孩子，从早来就闹别扭，人秦朗好容易来一回，甩脸子给谁呢。”

宋离撩撩眼皮：“给他啊。”

送妈妈脸一下就黑了，刚要发作，后面的秦朗忙走过来拦住她：“阿姨，没事，没事儿，您别生气。“

宋妈妈气不过，叹口气抱歉的说：“秦朗你别在意啊，这小离以前不这样的，你们以前关系这么好也应该知道他的『性』子最是个温和好说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可千万别往里去。”

秦朗笑着摇摇头，深深宋离一眼。

秦朗走后，宋妈妈还是没忍住唠叨了宋离一顿，说他越大越没有规矩，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小学生都知道的道理，他这个大学老师怎么一点都不懂。

宋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她都唠叨完了，突然问道：“妈，你是怎么跟秦朗说我结婚的事的。”

宋妈妈正数落的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喝一口水：“关于你结婚的事我也没怎么说，还是秦朗问了，我才随意说了一嘴，就说你结婚才一年不，其他的就没再多说了。”

宋离点点头：“那关于年年的事？”

“我也没提。“宋妈妈他一眼：“我寻思着你跟小贺这也是特殊况，不知的人能少知道一点就少一点吧，何况秦朗又不可能在这久留，过来玩这么几天，跟人家说那么多干嘛。”

宋离听她这样说，也就没再多问了。

宋妈妈着他：“你今天什么打算啊，小贺又出差了吧，你跟年年在妈这儿住。”

宋离摇摇头：“不了，等年年醒了我们就回了。”

“也行。”宋妈妈站起身：”那我出去逛逛，有什么事跟妈打电。”

宋离抬头着她：“妈你出门走慢点，路结冰了，滑。”

“成成成，知道了，说得你妈我跟七老八走不动道了一样。”

宋离她穿好外套，拿着包包出门了。

宋妈妈走后，他一个人坐在那又想了很多事，很多他以为自己再也不去触碰的年少时的荒唐回忆。

最后是年年在房里的哭声唤回了他的思绪，听着小家伙在里面“嗷嗷”的哭，宋离忙站起身去了房。

年年睡醒基本是不闹人的，除非他醒来不周围有人，也怪他刚才想事入神，忘记了小家伙睡醒的时，才让他平哭了这一场。

“宝宝乖，是爹地不好，忘记你差不多该睡醒了。”宋离把小小的人从床抱起来，顺着他的后背温柔的哄他。

小家伙哭的直打嗝，一一个，眼睛都肿成了小樱桃。

宋离给他擦干净眼泪，又放床换了个干净的『尿』布，又是亲他又是做鬼脸，这才把他逗得“咯咯直乐，吹着口水泡泡伸手抓他的头发。

总算是哄好了，宋离又给他穿衣服，小帽子小手套都戴好，这才把人抱了起来。

他也没回家，而是给薛桑打了电，说今天要去他那里。

薛桑在还没开店，这几天在家里也正清闲，一听说他要去立刻开的答应了，还嘱咐他一定要把年年带过去。

宋离回答他说带着呢，一起去，年年在就是他的贴身挂件，走哪都离不得，可不得带着吗。

了他那边刚按下门铃，门就立刻被打开了，薛桑的脸『露』出来，直奔宋离怀里瞅：“我宝贝干儿子呢，快给我，想干爹咯！”

宋离无语，门开得这么快，样子他是一早就在里面侯着了。

小把年年递他怀里：“你轻点，别吓他。”

“放，我干儿子，我比你疼。”

这倒是真的，别薛桑平时挺马大哈的，但带孩子时倒真的是格外认真又细致，宋离还记得，年年刚出生那，他们几个都在医院，几个大男人里，竟然只有薛桑当时抱的最有模有样，而且没把年年给弄哭。

事后问他，他竟然说是为了他的宝贝干儿子提前做了功课的，对着视频学把枕头当孩子学了好几天呢，还有喂『奶』换『尿』布什么的，他都学了，不像某些孩子的亲爸爸，连抱一下都不敢，真丢人。

好家伙，夸了自己还不忘阴阳怪气别人。

不愧是薛桑。

这么一薛桑已经抱着年年进去了，宋离把门关，从鞋柜里拿出他平时来这里固定穿的那双拖鞋换。

进屋瞅了一圈，没另一个人，奇怪的问：“怎么就你自己，叶毅呢？”

“他们公司今天开工，要晚才回来呢。”

宋离点点头，差点忘了，在春节假期已经结束了。

走沙发前坐下，着正在玩闹的一大一小，叹口气说：“还好叶毅不在，不然一那些我还真不方便说。”

薛桑抬眼他，还继续用玩具在逗他怀里的小家伙。

“什么事啊，还特意跑过来一趟，手机说不就好了。”

宋离从果盘里拿一个橘子，放鼻子下闻了闻，很清甜好闻的橘子味，于是就低头剥起来：“这事说起来都有点匪夷所思，也是你绝对不可能想的事。”

薛桑刚要说，突然被年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还“吧唧吧唧”用力裹了起来，立刻皱起眉搭建：“小家伙，你怎么连干爹的手都吃呢，快放开放开，多脏啊。”

宋离他一边叫的厉害，又怕弄伤年年，不敢真的用力把手直接抽出来，笑着从旁边的包包里拿出一根干净的宝宝磨牙棒递给他。

“你给他咬这个，年年最近在长牙呢，逮什么都想咬。”

薛桑“哦”一声，笑道：“可以啊，真有点新手爸爸的样了。”

把磨牙棒换小家伙嘴里，薛桑低头着自己满是口水的手指，被吮的红红的一片，小家伙还挺有劲。

宋离伸手拍他一下：“别研究了，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听没有。”

薛桑抽一张纸巾把手擦干净，翻个眼他：“还不是你丫给我卖关子，有什么事就直说，磨磨唧唧的，我要是能猜还让你跟我讲啊。”

宋离知道他『性』子离，说也直，把剥好的橘子递一半给他，同时凑过去沉着声音说：“今天，秦朗我家里去了。”

薛桑刚把橘子塞嘴里，闻言被呛的嗓子眼一抽，剧烈的咳嗽起来。

年年还在他怀里，这下可被他吓得不轻，眼瞅着咧开小嘴就要哭了，宋离忙伸手把他抱了过来。

薛桑咳的半天，脸红脖子粗，伸手拍着胸口，抬头他：“你丫刚才说谁？秦朗？哪个秦朗？是我们都认识的那个杀千刀的秦朗？”

宋离拍着年年的小胸脯哄他，小声回答：“对，就是那个秦朗。”

薛桑顿了秒，眼瞅着他的只杏眼越瞪越圆，嘴巴一张，额头青筋都要冒出来。

“我草……”

宋离立刻伸手捂住年年的只小耳朵，在里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薛桑刚骂完，还不解气，从沙发跳起来，掐着腰来回的打转：“妈的，那个人渣，他怎么好意思敢再出在你的生活里的，还他妈跑你家里去了！他想干嘛，故技重施再犯一次贱啊！”

宋离知道他炸，但也没想炸成这样，无奈的说：“你冷静一点，把你干儿子吓得。”

正咬着磨牙棒瞪着一双大眼睛在他们俩中来回滴溜溜着的年年：……

薛桑着年年，忍了再忍，还是气得又“靠”了一声。

“那你说说，那人渣怎么回事啊，他不是去当兵了吗，这都多少年了没听他的消息了，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

宋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说是退伍了，在在部队当官，这次算是来出差，在这边呆个一段时。”

“还呆一段时！一段时是多久啊！”

宋离还是摇头。

薛桑越想越气，又问他：“那他去你家干嘛啊，怎么有脸去的，都跟你说什么了？”

宋离回想一下他跟秦朗谈的内容，还有他那张刚毅硬朗的五官流『露』出的后悔和真切的难过，轻声说：“他好像，是特意来道歉的，来求我的原谅。”

“原谅个屁！他怎么不去！”薛桑冷哼，一屁股坐下来，一眼宋离脸的表，伸手指着他：“你别给我软啊我告诉你，当年在老家那个人渣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是吧，这次你丫要是再软我掰你牙信不信。”

宋离没由来觉得自己牙根一酸，吞一下口水，小声说：“小桑，我知道你生气，我今天其实也挺生气的，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只是后来我仔细想想，这毕竟是多年前的事了，而且当年，你受的伤害其实比我要严重的多，我觉得他就算是要道歉，也该是跟你道歉。”

“拉倒吧。”薛桑“嘁”一声，脸的表很不屑：“当年那况，我要是不替你背着，你是什么样的下场你知道吗，你有可能连高考都没办法继续参加了，我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是身一滩烂泥的人，也不差他那一坨了。”

虽然这样说，可想当年的况，那些人对薛桑指指点点骂着那些很难听的字眼，他里还是很难受，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小桑，对不起。”

“靠！”薛桑在他脑门弹了一下：“没完没了了是吧，不说这个了，还聊那个人渣，他突然跑来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贼没，本来当年就是他撩拨的你，你这个人又傻又单纯，被人说了句喜欢就飘的天了，后来事被闹大，他倒好，孬种一样吓跑了，留下你一个人，要不是我当时脑子转的快，你能有今天。”

薛桑骂的一点也没错，宋离在想想也觉得可笑荒唐，他们当年都还住在乡下的老家，那时候社风气没有在这么开放，更不用说同『性』婚姻合法这样异想天开的事。

他们又是在那样思想封建闭塞的乡镇里，个男人在一起，如果被暴『露』出来，就意味着这个人一辈子就都完了。

其实他并没有真的跟秦朗在一起过，只是当时秦朗喜欢缠着他，对他献殷勤，小小的乡镇里，像秦朗这样高大阳光，家境也还不错的男生真的很受大家欢迎，但他偏偏对别的女孩子没有一点想法，只喜欢每天缠着宋离。

时久了，自然就有一些女孩子觉得嫉妒，着他们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怪异起来，直有一天秦朗不知道抽什么疯，放学的时候把他带学校的小树林去，双手用力箍着他的肩膀，通红着眼睛一遍遍的说喜欢他。

宋离当时那么单纯害羞的『性』子，压根没想自己遇这样的事，肩膀被他捏的生疼，他眼睛里那些疯狂炽热的东西也让他害怕的想逃。

可是秦朗又怎么让他逃，他宋离红着脸，躲闪着的眼睛清亮又羞涩，像是受了惊的小鹿，的他里烧的难受，竟然低头就要去强吻他。

宋离都吓懵了，想都没想就拎起手里的书包砸他头。

秦朗没亲他，抱着头痛苦的蹲下身，宋离便逃命似的跑开了。

本来以为这事就这样一笔带过，没想第二天学校里竟然散布开了他们在小树林的照片，还是秦朗按着他要强吻的那张，应该是偷拍的，很模糊，背影明显是秦朗，可宋离因为比他瘦弱很多，被完全遮了起来，根本不他的脸。

宋离吓坏了，不敢跟家里人说，只敢偷偷的把这事告诉薛桑。

薛桑当时就已经是学校里的混混头子了，平日里除了那些不学好的小混混跟他在一起玩，老师和同学们根本就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

再加他长得漂亮又张扬，就有人传他喜欢男人，卖屁.股，什么脏水都往他身泼，薛桑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压根不往里去。

只是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宋离哪里经历过这些，学校里查这件事的时候，他怕的觉都不敢睡，躲薛桑家里，吓得发了好几天高烧。

薛桑实在不下去，自己偷偷跑去找秦朗，谁知道那家伙有贼没担当，是个典型的孬种，竟然在学校开始查的时候被他家里人弄去当兵了。

他一跑，如果再查下去，不就只能是宋离一个人背锅了，薛桑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他想了一整晚，咬紧牙关做了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学校自首了，当时因为这事学校里已经是沸沸扬扬，家长们都在集体抗议说非要让那个败坏学风的小变态退学，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影响了学校里其他正常健康的孩子，学校领导没办法，再加薛桑本来也就是个问题学生，最后一致决定让他退学。

事这里其实就告一段落了，薛桑退学后就打算一个人去大城市打拼，宋离送他时哭的跟什么似的，不停的在跟他说对不起。

又过年宋爸爸接调令去了城里，宋离他们一家便举迁搬走了，再后来宋离也高考完顺利了大学，他们在这个城市的生活也算是稳定下来，也再没有回过那个乡镇。

一转眼多年过去了，这段对他们来说不算光彩但却忘不掉的回忆也被再一次猝不及防的挖了出来。

宋离当然也是生气的，只是毕竟过去了那么久，他实在不想再跟秦朗这个人有任何牵扯。

“离离，离离。”

薛桑的声音把他从杂『乱』的思绪中叫回来，宋离抬头着他，眼神还有些茫然。

“发什么愣啊，年年一直在叫你呢。”

宋离低下头，果然年年正“呀呀”的冲他伸着小爪爪。

宋离握住他的小手，低头亲亲他。

“宋离。”薛桑又在旁边叫他，语气严肃：“秦朗这事，你跟你老公说了吗？”

宋离愣愣，摇头：“没有，这么久以前的事了，没必要特意跟他说吧。”

薛桑却是难得的严肃认真：“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秦朗这个人，来者不善，我怕他还对你有什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