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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乱箭乱箭?一次射过来多少支?

虽然不是什么难事, 但我着实因为云妃这请求而怔了一下。

我看着她这张清丽纯净的脸蛋,在心里过了好几遍, 然后以只有我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这是喜欢哀家吗?”

面前这人若是犹豫一下,我这厢或许还会往歪处思量思量,但她几乎没经过脑子,点头点得比落大锤还麻利:“是啊, 臣妾非常喜欢母后!”

从这个点头的速度, 哀家基本已经可以断定, 她是真的没过脑子了。

这方面没有人比哀家更懂。毕竟, 乔正堂骂我、训我、教导我、提问我的时候, 我就是以这个速度点头的。

“果儿,”我道, “去把丹蔻拿过来。”

云妃星眸一亮:“谢母后疼爱!”

哀家唇角微弯:“让果儿给你涂, 她的手又巧又嫩, 很是适合来给别人涂丹蔻呢。”

云妃眼里的光瞬间寂灭了, 但她言语上却还没有放弃:“可是母后的手,瞧着也很嫩啊……”

说完这句,似乎立马意识到自己方才这话逾矩了, 于是赶紧颔首,把笔揣起来:“是臣妾口不择言,母后别见怪。不用劳烦果儿姑娘了,臣妾还是要这只玳瑁紫毫吧。”

我坐得端庄,望着殿内这二十一个鲜活可爱的美人,问道:“哀家打算去泡汤池, 有愿意跟哀家一块去的吗?”

期待中山呼海啸般的“愿意”并没有出现,儿媳们反而以一种看傻缺发言的复杂眼神看着我。

“都不愿意?”我有点懵,也有点失望,“方才还纷纷都说哀家真好,现在却连一个愿意陪哀家泡汤池的都没有?”

一旁的云妃举起嫩白小手,甚至满脸欢喜,甚至跃跃欲试,更甚至马不停蹄直奔汤池去:“母后,臣妾愿意!”

我睨她一眼:“……”

就你不行!要不是哀家跟姜初照拖延,你现在要么在禁足,要么在抄书,要么在绣大祁江山图。

丽妃思量了会儿,出列走到哀家面前,恭谨解释道:“母后,臣妾们方才被母后一一打扮过,妆戴服侍无一不妥帖,若是去泡汤池,恐要劳烦母后再给臣妾们打扮一遍。”

我错愕半晌,恍然拍腿。

坏了坏了,被墨书巷影响太深了,想到女将军都是把娇妻打扮起来再同她云雨,之后再去浴桶里同她沐浴,就在潜意识里觉得正常顺序就是这样,压根没意识到这是现实,自己其实搞反了。

我『摸』了『摸』尴尬到发紧的面皮,强行正经:“丽妃说得有理,那汤池就改日再泡吧。”

正要琢磨着接下来该同儿媳们玩一些什么花样呢,就听到殿外小丫头来报,说六王妃进宫了,现下正在凤颐宫门口,问可否进来同太后叙叙旧。

我这才想起来,今晚家宴上不止有儿媳,还有京城里的六王爷、六王妃。

但上一世邱蝉好像并未过来,不知为何这次却来了。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心头泛起几丝忐忑,于是也顾不上这满屋子的儿媳了,让她们各自回宫,并让林果儿把邱蝉带进殿来。

诸位嫔妃都很听话,快速退场,唯有云妃和程嫔二人,回头看哀家的时候,面上有些不舍。余知乐也回头看了一眼,好像有些浅浅的好奇,但也没有停留太久,就跟着大家伙一起出去了。

邱蝉跟前些时日在宫外见到的时候没多大区别,因为孩子月份小,是以几乎没显怀。

她坐在我身旁的软塌上,以手遮唇,先笑道:“怎么太后的神情这般紧张,比我这快要当娘的还忐忑?”

恰好今天膳房送来的点心里有桂花糕,我便把那一小碟递给她:“你自己过来的,还是跟六王爷一起过来的?”

她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来,小声跟我说:“表姐,我已经好久没吃桂花糕了。”

我纳罕:“为什么?”

“最近的京城不太平,”向来乐观的邱蝉微微蹙起眉头。看出来是真的很久没吃过了,所以捏起一块桂花糕,填进嘴里,嚼完了才继续说,“阿域让我过来,也是为了让我问问表姐,最近可遭遇过什么不好的事?”

此话方落,我右眼睑便猛地一跳,觉得她这话不太对劲,问道:“你跟六王爷是不是经历了什么没有告诉我?”

邱蝉放下桂花糕,拿绢帕把指尖沾上的碎渣擦干净,才握上我的手:“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阿域之前没有告诉过我。但这几天光靠他自己却越来越防不住了,就同我实话实说,让我万事小心。”

我大惊:“还真有人要害你们?”

邱蝉看着我,嘴唇动了好几次,然后才吞吞吐吐道:“表姐,说了你别生气行吗?”

我别过脸去,攥紧手指哼道:“我生你气几乎没有超过一个时辰的时候。”

唯一一次例外,也不过是知道你跟姜域定亲,那时也只生了三天的气就劝服了自己:这肯定不是邱蝉的主意。

她就同我凑近了一些,一边捏着我的手指让我放松,一边道:“其实宫外遇见你们之前,王府里就不太平了,运进王府的菜蔬混了不好的东西,虽然阿域没说到底是什么,但想来是针对我腹中孩子的。”

我微怔,便这样想起姜域在面店里对我和姜初照的提防,于是问:“所以他之前不是因为太过敏感,而是真的觉得四周有危险?”

邱蝉点点头,无奈苦笑:“甚至当时最怀疑陛下呢,毕竟他们叔侄有些不合。这就是我为什么怕说出来惹你生气。”

“嗯。”

“但也亏了当时陛下说的那句‘大家倒是真有闲心,整日里想着害你们’。阿域回家后思索了一宿,之后才告诉我那些事,并且确定了,这种事,不可能是陛下做的。甚至,不但不是陛下,反而是有人故意设局,让我们往陛下身上想。”

我没接话,皱眉思忖着整件事情。

邱蝉的表情难得肃凛,语气也是镇静的:“不止是我,阿域也遭遇了刺杀,四天前他下朝的时候,路上有暗箭『射』过来。他觉得事情愈发不对,有些担忧陛下和表姐这边的情况。今日我们进宫来,不只是为了给陛下贺寿,更重要的,是要把这个情况告诉宫里的你们。”

上辈子这时候,姜初照也遇到过暗箭,且真的被伤到了。我当时下意识就觉得与姜域有关,甚至还问了姜初照,他虽然回复的是“没有证据指向皇叔”,但他应该同我一样,也对姜域产生过怀疑。

甚至他的怀疑更重一些,所以才想到让姜域去驻守北疆?

这辈子的此时,姜域也遭遇这般暗算。那是不是可以推测,上一世……他二人同时遭遇了某些攻击?

幕后之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对叔侄彻底反目吧?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脊背生凉。

不是对当下未知之事的紧张恐惧,而是对前生过往之事的无力回天。

“好在是,我当初跟表姐一起去买了金丝软甲,”邱蝉抬起胳膊,浅浅地环住我的腰,抱着我感喟道,“不然阿域这次肯定会被『乱』箭扎成筛子。”

我蓦然抬眸:“『乱』箭?一次『射』过来多少支?”

邱蝉回忆道:“听阿域讲,当时是一阵箭雨落下,箭雨的话,大概得有二三十支吧?”

我不可抑制地抖了抖。

就这样想到上一世,姜初照云淡风轻的回答:“在后背,暗箭所伤,不是很严重,这几日修养着,已经快好了。”

我顿时来气。

这个王八蛋。

他在上辈子,是不是骗了我?

*

夜晚,长合殿,家宴。

京城之中唯一的王爷姜域陪同姜初照来到长合殿,那时,我同邱蝉以及诸位嫔妃都已在殿内等候着了。

姜域为什么是京城唯一的王爷,这就要从先帝说起。

先帝还在世时,就把自己的兄弟们安排妥当了。除了极其信任且疼爱的六弟以外,其他几个都赏了京城之外的封地,且宣布以后即便是他驾崩了,这些王爷也不必进京送葬,在各自封地上哭两嗓子就行。

就是这么明目张胆地支开他们,并让他们再也回不来。

听说当时诸位王爷都骂先帝不要脸,先帝听到后很惊奇:“跟朕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了,他们竟然才知道朕不要脸?”

乔正堂喝醉酒时提起过,先帝就是凭借这张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面皮,在沉溺女『色』的同时,把大祁国治理得井然有序,把臣子皇宗收拾得服服帖帖。

我没把注意力放姜域身上,同姜初照一起入座的时候,悄悄问了一句:“陛下有穿哀家送给你的金丝软甲吗?”

他耳尖微动,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的邱蝉,又转过头来看着我,声音压得很低:“邱蝉是不是告诉你了什么?”

我意会了他的意思:“姜域也告诉你了是吗?”

他点头,隔着紫袍拍了拍我的手腕,明媚笑道:“穿着了。虽然是批量织造的,但母后肯定花了不少银子吧?这软甲用料极其讲究,朕还特意试过,确实刀枪不入,而且挺轻便的,很好穿。”

我闻言忍不住低头,看着他绅带上系的格格不入、丑到发指的荷包,心中万分沧桑:“你要是早跟哀家说买来的玩意儿也挺好,那哀家就不做这个东西了。要不你把里面的护身符掏出来,哀家花钱去给你买个漂亮的锦囊装起来吧。”

他像是护着宝贝一样护住了那荷包:“送都送了,还能随便收回去吗?”

我正想再跟他计较几句,他却打断我:“别说话了,早些进入流程,母后就能早点看到你那些争奇斗艳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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