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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画功画不出更好看的小乌龟了。

余知乐提供的这个消息让皇后很满意, 但却让娴妃有些生气。

“这就有些可笑了,”娴妃走到余知乐面前, 自发稍开始,一路打量,直到她的脚尖,恐是觉得从长相上无法攻击余知乐, 于是便暗戳戳地拎出家世来, 笑道, “家父与令尊好像没有什么往来, 若不是我们姐妹同期入宫, 家父这辈子大概也不会晓得京城还有令尊这号官员,更谈何往贵府安『插』丫头。容妃多虑起来, 当真是挺大胆的。”

余知乐没有急, 亦没有恼, 只是平静地望着她, 不紧不慢道:“娴妃妹妹,我并未讲过家中的丫头和杨丞相有关,如你刚才所讲, 皇后身旁的小蝶都可能胡『乱』攀咬,同杨丞相没有关系。所以你反驳得有点快了。”

娴妃眉心收紧。

余知乐越过娴妃看向皇后:“皇后娘娘今日带我们来凤颐宫,不是打算同太后汇报中秋家宴和太后寿辰两桩事的计划和安排吗?”

嗐。

这就是我为何不那么喜欢余知乐的原因。

她一直冷静,一直聪明,头脑清醒,逻辑清晰——但唯独没有眼力见!

谁她娘的要在这时候听宫宴安排啊!哀家就是想看她们斗起来, 甚至第一时间把瓜子接过来了,看戏之心昭然若揭。

即便是看了刚才这几出,仍然觉得她们斗得不够刺激,很想给她们加油打气,让她们务必别怂,一直干下去,甚至期待她们脱离打嘴仗的初级阶段,进阶至行为艺术这一层级——

说起来,余知乐的母亲、我的姑母,是这方面的专家,哀家都很希望姑母有一天能来给我这些儿媳们上上课,把一秒落泪、哭天抢地、撒泼打滚、碰瓷装死的招数,给各位儿媳普及一下。

可怜姑母的亲闺女余知乐一点也没学到她母亲的泼辣手段,反而完完全全向着不同的方向发展了,甚至因为她的提醒,皇后和娴妃立马收住,一点也不吵了!

哀家真是又气又冤,还无从下嘴说她的不是,更无法表达自己喜欢宫斗的心情。

想看儿媳们斗起来怎会这样艰难。

娴妃先为自己的不懂事道了歉,说自己方才一心想维护父亲大人的声誉,难免着急,让太后听了笑话,请太后不要怪罪云云。

再就是皇后起身,到我面前行礼,说她即便受了再大委屈,都不该把侍寝的事先抛出来,让太后担忧了,请太后宽宥谅解云云。

说完后给还在嗑瓜子的云妃递了个眼『色』,想把云妃拉回她们那边,结果云妃还在走神,压根儿没注意到。

她在脑子里在构思什么东西哀家说不准,但看到她嘴角一抽一抽的,又联系到她以前写过的文章的篇幅,此时她脑子里皇后和娴妃可能已经榻上缠/绵,耳鬓厮磨了。

皇后见云妃没动作,无奈之下放弃了她,自己回去站在其他姑娘前头,把她对于中秋节和我生辰的安排给哀家认真讲了一遍。

她讲得可真够细,也真够长的。

细到桌案上放什么菜,用什么碗,使什么酒器,都一一列举;长到果儿已经捧着点心回到凤颐宫,云妃坐在我膝边吃完了我整盅瓜子,还伸出爪子指了指点心盒子里出炉不久的枣泥红豆月饼。

我捏起一个放到云妃手心里,然后看向殿内汇报结束的皇后:“皇后真是有心了,你说得这些都很好,吃食的准备,节目的安排,都是哀家喜欢的。只是哀家以为,没必要弄两场宫宴,哀家的生辰既然跟中秋节挨着,便一起过了就成。不然叫外面那些权臣知道,肯定会觉得铺张浪费,咱娘俩都得挨骂。”

皇后还没回答呢,腿边的云妃第一个不同意了。

她把口中的月饼咽下去,轻笑了一声,道:“权臣为何要骂太后?中秋是中秋,寿辰是寿辰,别说是不同的两天了,即便是在一天,也得有个区分呀。而且臣妾以为,寿辰一事比中秋更重要。中秋年年岁岁都相似,太后二十岁的寿辰却只有这一次。”

娴妃听到这里便不自意地笑出声来:“云妃姐姐怕还不清楚吧?满朝文武,骂人又凶又准的,就数赵太傅。”

云妃撑着下巴,歪头舒朗地打量娴妃:“妹妹属实过誉了,我家老头……我家太傅大人之所以能取得今日之成就,全靠杨丞相。若不是杨丞相骂人又凶又狠还都不在点子上,让人听着干着急,太傅大人也不会修炼到如此境界,他早就去江南安度晚年了。”

说到这里,转身抬头看向我,『露』出明暖的笑容:“不过太后不用怕,太傅要是骂您,臣妾肯定是站在你这边,并给您撑腰的。”

我正想问一句怎么给哀家撑腰。转瞬就想到墨书巷某一期的主打故事——《夜夜承/欢:霸道君王的顽固宠妃》。

文化人的侮辱别人的方式就是不一样呢。

我想到里面的君王强取豪夺纳了当朝太傅为妃,并每天都翻他的牌子,对太傅虐身虐心,用尽姿势,还嫌他宛如木头,一动不动,就觉得浑身一抖。

皇后和娴妃又各自发言了几轮,围绕的主题也不过是宫宴办一场还是两场这种无聊的事。牵着到我的生辰,我就不是很舒坦。

听她们说来说去也有点渴了,『摸』过花茶,正准备喝一口,可还没送到嘴边,果儿就把茶水拿走,给我换上了葡萄果茶,小声说话的时候,还『露』出干净清甜的小梨涡:“太后尝尝?果儿跟多宝姐姐学的。”

我心里又舒坦了那么一些。

“主要是连办两场,哀家也会累,”我依旧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所以便扯了个这样的谎,“就合在中秋那天吧。方才皇后提议去御园对吗?”

皇后点头:“回母后,在御园可以赏月。”

我沉默了会儿,然后道:“那就御园吧。你同苏公公合计一下,是不是该找一些羽林卫守在在御园。”

皇后有些错愕:“母后是怕有刺客?”

我本想否认,后来觉得越否认越会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点头:“是啊,皇后前一阵子不还中毒了吗,保不齐还会有人趁机暗杀什么的,哀家怕再出事。”

这话引起了皇后的重视,也激起了她的斗志,于是就见她再次行了多日不见的抱拳礼:“母后放心,臣妾到时提弓前去,一定护佑母后安然无恙。”

“皇后有心了。不过你还是多护佑着陛下吧,听苏公公说陛下最近瞧着又有点虚哎……是‘虚弱’的虚,不是不行的意思。”

*

转眼八月就来了。

秋高气爽,正适合放风筝。

我又画了一些风筝给宫里的小丫头们,但是给自己的那个却怎么也画不满意,最后还是找出来春天画过的小乌龟,重新涂了一层绿彩,还在里面加了绿松石磨成的粉,真正把风筝变成了“绿得发光”的模样。

哀家很满意。

领着阖宫的小丫头们去了花园草地。放得正开心呢,一边倒退一边放线的时候,身后无眼,后边的人也不躲,我便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我回头。

原本陪着我放风筝的小丫头已经跟着林果儿和苏得意跑到了十丈外,还背对着我、面向了园墙站定。

原本好多天没见人影儿且听说又卧床不起了的姜初照突然出现。

他抬头皱眉看了看小乌龟,又低头黑着脸瞧了瞧我。

“现在这个叫什么名字?怎么这样绿?涂了什么东西,怎么还发着光?”

我挪了两步同他站开些距离:“嘿嘿,绿吧?是加了绿松石呢。不过这还是春天那个风筝,这半年哀家画功退步得厉害,画不出更好看的小乌龟了。”

他迎着风,面皮抖了几抖:“退步得厉害?母后为何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你的画功,自学成之初,就没有什么可退步的空间了。”

“……你在讽刺哀家?”

许是因为打击我让他很开心,所以他面『色』好看了一些,没有刚过来时那般黑了,甚至还负手仰头,恣意地点评起来:“就拿母后画的乌龟壳来说,要是把它涂成黑『色』,就是一口标准的锅。”

我慈祥微笑:“陛下觉得它丑?”

姜初照点头:“不忍直视。”

我拍了拍他的肩,收起笑容,语重心长:“所谓狗不嫌家贫,兄不嫌弟丑,你不该这般说你弟弟。”

“……”

“春天时陛下不也画过一个吗,要不要拿来一起放风筝?把小丫头们也叫过来吧,哀家宫里这些丫头可喜欢你了。”

他却低头盯住我的眼睛,阴沉着一双眸子,问我:“是不是母后传出去的?”

我不解:“传什么?”

他磨牙:“说朕不行。”

我瞬间跳脚:“这回你可冤枉哀家了!哀家怎么会宣扬自己儿子不行呢?”

“那是谁说出去的?朕都没有跟她们行过那档子事,她们从哪里得出朕不行的结论的?”

“就是因为陛下迟迟不跟她们圆房,所以她们才觉得你不行,”我觉得这龟儿子智商有点问题,正想借此教育他一番,可把他方才那句话从脑子里一过,忽然发现一个漏洞,“陛下确定没有做过?那容妃她是怎么侍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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