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吃喝?赌样样精通
下午两点,su
set酒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老天爷还是比较公平的。
姜岁予这么多年有多倒霉,人长得就有多漂亮。
镜子里的她——干干净净的一张小脸,杏眼微翘,鼻梁娇俏。
皮肤又生得细白,用形容词来说应该是清纯,可她听到最多的评价却是“绿茶”。
她挑了个被朋友夸的最多的一个的口红色号,从压箱底翻出一条一字肩小短裙,把当绿茶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
绿茶嘛,就该有绿茶的样子。
su
set是一家少有的爵士酒吧,乐队的主唱是个正宗的路易斯安那州人,歌唱的不错长相也不赖。
好在今天是工作日,里面人不多。
姜岁予在朋友圈刷到过几次这家店,但今天是头一次来。
说来也巧了,这家店也是许家控股的。
主公司华辰做珠宝运营,底下的枝叶涉及餐饮、房产、互联网各个行业。
这才是这个家族的强大之处。
姜岁予踩着细高跟来到包间,进门便看见棠以昭仰倒在沙发上,被一群腿长腰细的美人拥簇着。
一个给她喂葡萄,一个给她揉肩膀,活像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废物皇上。
“姗姗来迟啊姜小美人——”棠以昭看见她,立马从沙发上蹦达起来,摁着姜岁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又招呼了两个小姐姐。
姜岁予对这个场面倒是看惯了,十分轻车熟路的倒进美人怀里。
学校那边的事棠以昭多少也听说了,本来她也就是为这事儿来的,也就懒得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戳了戳姜岁予:“咱俩关起门来也算是一家人了——”
她对门口的服务生比了个手势:“把门关上!”
“……”
确认门窗四闭后,棠以昭这才正襟危坐:“周暻和在背后阴你了?”
“是啊,他慷慨挖坑,我英勇的往里跳。”姜岁予摁着太阳穴,缓缓闭上眼睛,慢慢开始讲。
“我前两年不是签了他们家画廊做插画吗,这次学校办画展,有个朋友说作品不够,拿了一副我的作品。”
棠以昭觉得奇怪:“这有什么问题?”
姜岁予:“问题就是,我以为他只是在学校办个展,没想到是拿去商用了。”
“可我的版权在朝花那里,所以呀,算是我自己侵了我自己的版权。当然赔钱是小事,主要是缠上官司难搞。”
棠以昭不搞艺术,对版权也没什么意识。
自我消化了几分钟,颇有感慨:“原本以为你前二十二年已经是人生最低谷了,没想到现实却告诉你——不,还能再低。”
话虽然不中听,好像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棠以昭一边张嘴含住小姐姐剥好的橘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姜岁予闲聊:“唉,所以说,周暻和这只老狐狸的意思是让你在官司和他之间选一个?”
姜岁予点头:“是。”
棠以昭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坦诚,忍不住唏嘘:“禽兽啊这是,平时看着一副学术风的样子,没想到竟整些下三滥的东西,真是不要脸。”
棠以昭还觉得骂的不够起劲,继续叨叨:“我可是听说了啊,你别看周暻和那个样子,实际上就一变态玩意儿。私底下混的可开了,男女不忌,只要长得好看他都能……”
姜岁予轻咳两声打断她。
棠以昭知道姜岁予什么性子,就此打住不再妄议了。
姜岁予不是不知道周暻和的为人,只是她每次听别人在背后用那些词去评论他,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你放心好啦,”她笑了笑,心里明白棠以昭的用心:“我是不会跟他那种人有什么瓜葛的。”
“可是……”棠以昭总觉得这不是最妥当的方法,可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索性不再去纠结了,“反正如果要是赔钱的话,尽管来找你棠爸爸。”
姜岁予表现的十分感动:“这,不太好吧。”
棠以昭大方的也很到位:“没关系,爸爸我人傻钱多。”
两人相视一笑,碰了几杯酒,棠以昭还是对周暻和有些不放心,就忍不住多啰嗦了几句。
“周暻和这家伙,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他跟程晚宁那点逼事整个朝花都知道。”
“果然,男人啊只有等挂在墙上才能安分。”她又摇摇头:“说不定棺材板也盖不住他,万一以后死了还想跳别人坑里躺一躺呢。”
姜岁予只是听着,也不参与。
周暻和的事啊人啊她都不关心,不论外界如何妄议,周暻和都是曾经扶持过她的人,她习惯性的去记别人的好。
她不会知恩图报,但也不会忘恩负义。
可是,自这个事情之后,姜岁予也总算认识到了他被别人口中描述的那一面。
所以现在她已经和他断的干干净净了。
棠以昭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可是,周暻和这么多年都没动你,怎么突然就给你摆这一道啊?”
姜岁予不擅长去琢磨别人的心思,不过她大概也能猜到缘由。
在听闻自己惦记已久的女孩子要跟别人结婚了后,就算再训练有素的假面具,总该要撕破了。
所以她倒不如顺了家里的意思,不就是结婚吗,既拿了聘礼有钱交违约金,又能拿这事儿果断的和周暻和做个了断,让他断了那个念想。
何乐而不为呢?
她的心思棠以昭也不难看出来,稍稍琢磨一下也便能理解了,又宽慰:“其实我觉得许时朝也挺好的,单从长相来看,就可以吊打周暻和了。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一个颜狗的话自然是没什么可信度,姜岁予眼神眼神有些飘忽:“没道理。”
这是假话。
何止是长相。
姜岁予心里岔岔想着,只是嘴上不肯承认。
棠以昭自认为看遍天下美男的人,自然不服气:“怎么没道理?人家不仅长得好,而且我听说——吃喝嫖赌这几样,许时朝从来没沾过嫖。”
“……这算是在夸他?”姜岁予皱了皱眉,难道这话不是变相的在骂人家吃喝赌样样精通吗?
“当然啦。”棠以昭手舞足蹈地给她比划着:“你想啊,许时朝那种放荡公子哥,天天流窜于夜店赌场,还能做到守身如玉……啧,光这一点,就已经碾压周渣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