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我们分手吧
第三八章
忧悠悠然说:“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
“……”傅君珩竟言以对, “所以这就是你自夸的理?”
“嗯哼?”忧眼尾一挑,“傅少要不和我比试比试?”
傅君珩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他倒从没怀疑过忧的能力, 只是看这家伙自负的模样,总忍不住想逗逗。
*
新的工作室已注册完成,办地点也找好了, 傅君珩带忧前去看。
初到新工作室,忧就察觉工作室地点有眼熟——这不就是上次他拍涂料广告的那家小司么?
不过现在这家小司成了他的工作室, 里面全部重新装修过, 比起之前要整洁高档。
忧中略有狐疑, “这里我来过,还在这里拍过一个小广告。”
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点?他困『惑』地看向傅君珩。
傅君珩惧他探究的目光, 若其事地说:“哦?原来这么巧, 看来你与这里缘分不浅。你所说的那家小司营不当, 已倒闭了。”
忧有点纳闷,这才没多久的时间,怎么说倒闭就倒闭了呢?
“果然世事变幻,难以预料,阿弥陀佛。”
傅君珩看他一本正地装模作样, 便道:“一家钻营取巧的小司见识太短, 走不长远, 破产关门是必然之路。”
忧总觉得傅君珩这话意有所指,上次他在这家小司拍了一个小广告,对方只付了他2000块钱。当时他确实挺缺钱,还在工地上辛苦搬砖,就接下了这个小广告。
不过这个小广告来在网上引起了很大争议,不少网友们愤怒喷, 指责忧蹭“少年英雄”的热度。
其实他拍摄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拍摄时的广告词和来播出时配的广告完全不一样。这家小司为了炒作故意引起争端,并且怕忧不答应而没有告诉忧。
忧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你说得没错,诚信才是合作的基础。”
李助理给忧介绍了请来的纪人段聪勇,人称段哥,是娱乐圈的金牌纪人,业务能力很强,今便他负责忧的商务合同和关管理。
段聪勇接手工作室之,第一件是便是联合律师事务所起诉远传媒,替忧讨以前那被私吞掉的片酬。
陆项淮早就整理好了充足的资料,包括忧之前拍戏和接商务的合同,现在有了段聪勇这边的配合,事情就更加顺利,只需着法院庭判决。
时机到了,工作室这边郑重,便是看好戏的时候。
又到真人秀播的日子,这一期多了飞行嘉宾金哲洛。
一始还有观众期待,金哲洛也算是忧少得可怜的圈中好友,以前还一起拍过戏。金哲洛虽然长得没有忧好看,但也不算差,两个好看的小哥哥一起出镜,谁不喜欢呢?
不过正片出来,期待就变成了失望,金哲洛想蹭热度的思太明显了,而且处处给忧挖坑,老是cue费修远和忧的关系,即使忧已澄清了数遍,这就让cp粉们直呼下头。
【金哲洛脑子有坑吧?他是听不懂人话吗?忧明显不想提费物,他还老是cue,真是情商和智商的洼地,忧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有这种塑料朋友】
【某人不会说话就别张嘴,正常人会一直追问朋友是不是被包养这种问题吗?真是好笑,我忧这么优秀,就算不混娱乐圈也能搬砖养活自己,需要被人包养?】
【金哲洛是不是整容了?他的脸有点僵,鼻子都要戳死人,脸颊的塑胶太强,尤其是和忧同框的时候,对比不要太明显。突然现我忧就算是光头加素颜,也一样能秒某人造人】
【金哲洛好烦啊,以一人之力拉低整档综艺的质量。他只会围着忧『逼』『逼』叨叨,干啥啥不行,一个36线小糊咖,到底是怎么进组的?是娱乐圈没人了吗?】
【可能有人还不知道金哲洛以前点赞忧黑帖的事,传送门[链接]】
金哲洛被喷成了筛子,连带节目组也受牵连了,很多人怀疑节目组让金哲洛当飞行嘉宾的用。
因为金哲洛和其余几名嘉宾的画风完全不同,而且咖位也低,对整档节目完全没有起到正能量的作用。
【奉劝节目组,你们现在光靠忧的技能和人品就能有很好的关注度和收视,真没必要去搞争议和撕『逼』环节,很拉胯很low,我们只想看嘉宾们的友好生活,而不是想看他们撕『逼』】
枫林湾夜店。
一群纨绔少爷正过着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打扮精致的小明星坐在周游腿上,诉说着所受的委屈:“游哥,我这次真的牺牲大了,你看网上那键盘侠都把我骂成了什么样子?”
“好了好了,这事我们找费总补偿。”周游『摸』了一把他的腰。
“那费总怎么补偿我呀?”金哲洛半玩笑地问。
费修远皱眉,为了补那个亿的税,现在他一穷二白,银行里还欠了一屁股债,签的练习生接连塌房了两个。如果不是有费家少爷这层身份,只怕他自己的日子都过不下去,哪还舍得花钱去打赏周游的情人。
说,之前送他去参加这档综艺,便是给他大的报酬了。
“你事情没办好,现在还想讨赏,我可不是周少。”费修远冷说。
金哲洛这才意识到自己问错人了,费修远比周游难讨好,也更难打交道。
“谁想得到忧变得那么铁石肠,说变就变,一点都不留情面,有了新的金,就忘了旧爱。”金哲洛多少有点故意这么说。
果然,费修远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杜敬道:“你不是说那个野男人会出现?怎么我看网上根本没人提?”
“可能是素人,节目组也没给出场费,他的镜头全都被剪了。忧真住他家,两人关系很不一般,我们去乡下那晚,那男人就睡在忧房间里。”
金哲洛每说一句,费修远的脸就绿一分,仿佛绿得光。
“你们去过他家?”
“这一期就是在他们家录制的,活动室和泳池都是他们家的。”金哲洛道。
“看来还是有点小钱,这房子在哪里呀?”
“离市区有点远,在花都区的清花江那边。”
“那确实挺远的,都不知是几环了。不过我记得那边不都是工厂吗?近这几年才出来的。”杜敬道。
“对,那一片工厂挺多。”
“那估计就是个工厂的高管,啧,金丝雀就是没见识没追求,一点小恩小惠就收买了。”周游带着几分轻蔑地说。
坐在他腿上的金哲洛笑容逐渐消失,起身说:“我去上个洗手间。”
几人还在东拉西扯地聊着,费修远一直没有『插』话,只摆着一张臭脸喝着酒。
一个稍微有点小钱的普通人就能让他移情别恋,他的情也是廉价……
“不过下个月就是傅家的酒宴,到时候费少的婚事怕是隐瞒不住了。费少,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和苏苏说?”
费修远正游,杜敬忽然谈起了苏彦。
“看你们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以为你们终于能修成正果,没想还是逃不过现实。”
周游不以为然,“说句不好听的,爱情虽然可贵,但门当户对更重要。圈子里各玩各的也正常,你娶谁跟你爱苏彦其实也不冲突,处理好就行了,没必要真守着什么狗屁爱情,又不是情逗初的『毛』头小子。”
“游哥说得对,就看苏老师能不能想点了。”金哲洛附和道。
费修远紧皱眉头,很不想谈这件烦事。
可越不想谈,烦事却越要送上门来。只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朝他们这一桌走来,杜敬第一个看到,赶紧招呼:“苏苏,这里!”
费修远已很久没去找过苏彦了,一来因为近生了太多烦事,二来则是他对苏彦似乎已没了年少的热情,尤其是知道他变了很多之。
苏彦瘦了一圈,虽然画着精致的妆容,但看上去气『色』并不好,憔悴了许多。他近也过得很不如意,丢了代言不说,口碑遭到了质疑,而且他的纪人苏志晨还官司缠身,根本暇处理他的业务。
费修远日渐疏离的态度,更让他的情况雪上加霜,所以今苏彦才拉下面子找到这里来。
见费修远反应淡漠,苏彦动走到他身旁坐下,“修远,对不起,上次给你添麻烦了。”
他极少在费修远面前这样示软,但是他真的撑不住了,他怕失去费修远,失去他的爱情,以及靠山。
费修远现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有抓住这棵大树,他才能遮风避雨,在娱乐圈走得顺畅。
但费修远只觉得累,他甚至有悔帮苏彦解约,让苏彦回国。如果苏彦没有回来,忧就不会离费家,他和苏彦也还能保持记忆中的那份美好。
他不想和苏彦见面,因为他不知道怎么给对方解释自己要和另一个女人订婚的消息。
“你来做什么?”费修远问。
这本是一句很平常的问候语,可苏彦听,脸『色』却大变。他觉得费修远烦他了,以前费修远从来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苏彦很尴尬,眼眶也红了,一副随时会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唉,来了就一起喝一杯吧,苏老师,我给你倒。”恰好上完洗手间回来的金哲洛抖机灵地打了个圆场,给苏彦倒了一杯酒。
苏彦看了眼金哲洛,眉微微蹙起,他记得这个人跟忧挺熟的,便对他没什么好。
金哲洛也觉出来了,暗道这个人果然很高傲,而且很势利眼,对费修远人就很恭敬,对他就难掩嫌弃。
嘁,也不过是可被弃的棋子而已,还真当自己是真爱。
金哲洛中冷笑一,却没表现在脸上,故意说:“游哥,下个月傅家的酒宴,你带我去好不好?你刚刚说过要答应我一事,我不要车了,我就想去江城第一家族长长见识。”
周游掐着他的腰,“你要乖乖听话,爷就带你去。”
苏彦对傅家也有一耳闻,听说傅家现在的掌权者才二七岁,但是胆识过人,傅家的基业在他的打理下,已翻了几番,现在傅家稳坐江城第一家族的位置。
相比费家的式微和表面风光,傅家才是真正的王者。
苏彦也有动,虽说傅家产业不涉及娱乐圈,但出席的嘉宾肯定非富即贵,不乏商界、政界的大佬,要是能与这人脉搭上关系,对自己来说绝对是提升身份的一种方式。
“修远也会参加吗?”苏彦小翼翼问道。
其余人都看向费修远,同时也有点同情苏彦,这人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费修远没应,金哲洛一脸真道:“苏苏也要去呀?那真是太好了,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大场面,到时候你多关照一下我呗!”
周游满是兴味地看向怀里的小情人,“你跟我一起去,叫苏苏关照你?”
“到时候你们肯定要跟那有头有脸的人物聊生意上的事,我跟着你也听不懂,又聊又尴尬,我还是想和苏苏一起,有话题聊。”金哲洛撒娇道。
苏彦底很嫌弃,觉得金哲洛没见识,而且他也自认自己和金哲洛没有话题可聊。
杜敬道:“苏苏这么忙,应该没什么时间去。”
“我近没什么行程。”苏彦说。
这话倒也不假,苏志晨出事,远被查司艺人资源也跟着受了很大影响,加上他买黑热搜的事,近基本上都闲在家中,所以才更觉得烦躁。
“这种聚会没什么好去的。”费修远冷冰冰说了句。
大概是觉得很没意思,费修远没坐多久就走了。
苏彦跟他一同离。
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送苏彦到别墅门口,费修远却没打算下车。
苏彦终于在纠结中口:“修远,你今晚上也不打算住这里吗?”
费修远静静地看着他,眼前的人变得世俗了,很难和记忆中那个少年联系在一起,岁月终究把他们的爱意冲淡。
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对他爱得轰轰烈烈的少年,少年人爱得纯粹,也走得干脆,没有要他的房子,也没有要一分钱,连他买的奢侈品也一件没要,甚至连资源都没有动求过。
他有时候都想不明白,爱一个人真的这么卑微吗?像条狗一样。
现在他却有点想要这样完完整整的爱,而不是掺杂各种利益关系,那会让他怀疑爱的纯粹度。
“苏彦,我们分手吧!”
苏彦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许久没有回过来,他眼底像有世界在崩塌。
“修远?我……为什么?”苏彦眼里含着泪水。
“我与傅家的二小姐订了婚。”
苏彦只觉得都塌了。
“你要是真想去傅家的宴会,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带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