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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赵兄, 听闻太白楼前两日新进了一批二十年的花雕, 今日放学,赵兄和我还有李兄一同去太白楼小聚一次吧。”赵疏桐刚进入翰林院庶常馆的时候, 王崖前来相邀他外出饮酒。

“内子预计这几日生产, 下学后,在下还要赶回家中陪伴他左右, 没有时间外出赴宴, 还请王兄李兄见谅。”赵疏桐直接拒绝道。

裴小栖如今每日都等着他回去陪他散步, 保护他的肚子,要是他与人出去饮酒, 裴小栖就敢把今日的锻炼给赖掉。

李修连忙表示不介意。

王崖却道,“哥儿生产咱们身为男子也帮不上忙,赵兄就是赶回家中也没有用。”

“王兄此言差矣, 哥儿生产之事上, 我们男子的确帮不上忙。但他们为我们生儿育女, 若是在怀孕时能够多多陪伴左右,亦可让他们心情开怀,少受一些孕事的折磨, 生产时也能顺利一些。”赵疏桐道。

王崖不以为意, “赵兄太过儿女情长了,生儿育女本就是女子哥儿分内之事,如何需要男子伏低做小小心翼翼了。赵兄如此,小心将来传出惧内的名声。”

李修在王崖这么说后,发现了赵疏桐的不耐烦, 出来打圆场,“赵兄和嫂夫人伉俪情深,实在是羡煞我等。王兄,嫂子还没有过门,你不懂这些的。”

王崖此次科举名次不错,被一位五品官家的小姐榜下捉婿,婚期定在了今年秋天。王崖虽然对自己的婚事十分满意,但也觉得身为男子敬重妻子即可,不需要做到赵疏桐这个程度。

王崖想要继续辩一辩,李修心中暗道王崖没眼『色』,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赵兄做了父亲,到时可不要忘记请我们喝满月酒。”

“必定少不了李兄你的。”

“百姓若是知道现实里的赵举人和红薯娘娘比话本子里还要恩爱,必定会心怀安慰的。就算是为了百姓的心愿,赵兄你也不可欺负了红薯娘娘。”赵疏桐在庶常馆中的同年孙田信打趣赵疏桐。

一年过去了,裴栖这个红薯娘娘的名头还没有摘下来,还会有同年时常用此打趣赵疏桐,甚至书信札记中可能还会记载。赵疏桐就觉得,裴栖这辈子下辈子可能都无法摆脱这个名号了。说不得等他们都去世了,后世之人在杂书野史之中看到了这个称呼,还会把它当做民间传闻、民间神话传话之类的研究考据一番。

孙田信这个人是个促狭鬼,好看别人的笑话,赵疏桐不愿给他话柄让他继续打趣他,转而道,“红薯娘娘是我结发夫郎,我自不会欺他。我们的麟儿将来还要喊孙兄一声叔父,等满月的时候,孙兄可不要吝啬。”

“这孩子叫孙某一声叔父,孙某定会在满月时给我小侄子送上一份大礼。若是孙某到时候囊中羞涩,出不起买礼物的钱财,我只管披一身袈裟到街头去化缘,逢人便说红薯娘娘产下一麟儿,我要代替他们向红薯娘娘送一份大礼,百姓为贺红薯娘娘喜得贵子必会愿意慷慨解囊,免除我的尴尬。”

孙田信说完,周围一片的人纷纷大笑起来。

“那是百姓赠与红薯娘娘的心意,与你何干。”有人反驳孙田信。

“我替百姓向红薯娘娘传达心声,岂不有功,怎么就与我不相干了。”孙田信争辩道。

“那百姓直接找赵兄还有红薯娘娘表达心声就是了,何必经过你的手,还要被你扒一层皮。”

“咱们赵兄是大忙人,红薯娘娘是仙身不能随便见咱们这些凡夫俗子,这种小事就由我代劳就是了。我也不要别的,心意算我一份都不行吗。”

大家一起围攻了孙田信后,不少人开始打趣起了赵疏桐和红薯娘娘的姻缘。还说红薯高产,他二人必定会多子多福,子孙满堂。

赵疏桐无奈,和这些好事的同年周旋起来,并没有刻意去理会王崖。

最近赵疏桐和王崖谈话,越发的感觉话不投机。王崖的志向太大,需要用人命和鲜血堆积,他没有那样的野心,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且刚刚王崖对裴栖表现的轻视,让赵疏桐尤为不喜。

别人如何他管不着,但是他是不能和轻视他家人还有他夫郎的人为友的。

不同时代给与女『性』还有这些和女『性』类似的哥儿的尊重不一样,但是在他这里他和裴小栖是平等的。

裴小栖虽然年幼还有些懵懂,许多事情都要他去教导,但正因为这样,赵疏桐觉得更需要去尊重他了解他的想法再去引导他,而不是把他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一样随意对待。这不仅仅是一种责任,也是丈夫对夫郎的一种义务。而且赵疏桐相信,他现在在裴栖身上投入的越多,将来收获的就会越多。

赵疏桐从庶常馆放学,去点心铺买了一包山楂糕后,直接回家陪裴栖散步。

其实裴栖不光怕孩子掉下来,最近又怕起了吃多了将肚子撑破。

赵疏桐不知道裴栖哪里来的这么丰富的想象,自己恐吓自己,但是他想起来了也会给裴栖带些消食的山楂糕回去。

裴栖这个样子,铺子里的事情自然管不了了,暂时将他手中的那部分生意交给了曹氏打理。

裴栖扶着赵疏桐的手在院子中散步的时候,想起他们的孩子还没有名字,就问赵疏桐道,“夫君,咱们宝宝的名字你想好没有。”

裴栖这个大大咧咧的,现在才想起来要给孩子取名的事情。赵疏桐之前还真是思考过,据女诗经男楚辞的取名法,他又多读了两遍这两本书,只是一直都没有定下个可心的名字。

“缺月挂疏桐,我觉得孩子的名字中可以带个月字。”赵疏桐道。

“不行!”赵疏桐没说完,裴栖就大声阻止了他。

“我的名字都没有带月字,宝宝的更不可以。”他和夫君都没有这么亲近,肚子里的臭小子凭什么。

你都凤栖梧桐了还有什么不满,赵疏桐心中腹诽,却没有把话说出口。

名字的事情两个人没谈拢,裴栖让赵疏桐赶紧给孩子取新名字,要不就让公爹或者他爹起,赵疏桐为了扞卫自己的取名权妥协了,将打算取的带有月字的名字全部从脑海中删除。

赵疏桐估『摸』着走了有四五百步了,就送裴栖回卧室。

为了裴栖的身体,房间里不能用冰。赵疏桐给两人打着扇子,等裴栖睡着了才入睡。

裴栖生孩子这一天正好是赵疏桐休沐的时候。因为裴栖前一天还能跑能跳的,赵疏桐觉得裴栖还有好几天才生,就去了皇庄。

赵疏桐前脚刚到皇庄见到陈大人,赵贵后脚就驾着马车追了来。

“桐叔,主夫发动了,要生了。”赵贵擦着汗,气喘吁吁地道。

赵疏桐闻言立刻找到陈大人向他辞行。

陈大人见赵疏桐着急的样子,并没有为难他,“夫郎生孩子要紧,你赶紧回去吧。”

赵府并没有因为男主人不在而大『乱』。

赵府上的接生嬷嬷和『奶』娘都是侍郎夫人上个月给安排好的。

裴栖刚刚发动的时候,曾嬷嬷就安排人将裴栖送入了产房,然后派人去侍郎府通知了侍郎夫人,又让赵贵去找赵疏桐。

侍郎夫人和詹氏曹氏来的很快,几人就在裴栖的院子外主持大局。侍郎夫人因为担忧裴栖,手中拿了串佛珠,一边数佛珠祈求菩萨保佑,一边焦急地等待裴栖生产。

赵疏桐回来的时候,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裴栖一边生孩子,一边大声地抱怨,“浅荷,赵疏桐回来没有,我在这里给他生孩子,我这么痛,他怎么可以不在家,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裴栖生气或者和赵疏桐吵架斗嘴的时候就喜欢直呼赵疏桐的名字。

“主夫,赵管家已经去叫老爷了,老爷马上就回了。”浅荷在旁边劝慰裴栖,他被裴栖生孩子的阵势吓得不轻,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主夫正需要他呢,他一定不能晕。

接生嬷嬷是从外边请来的人,不是裴家的下人,但是在赵家白吃白喝了快一个月,替裴栖接生十分用心,跟着浅荷一起劝裴栖,“这位夫郎,你且先忍一忍,留着力气把孩子先生下来,等孩子生下来了再骂人。”

“栖栖,我回来了,你怎么样。”

见赵疏桐要往产房里走,侍郎夫人急忙阻拦他,“哥婿,产房重地,你不能进去。”

詹氏也跟着劝,“弟夫,现在栖栖正是关键时候,你可不能分他的心。”

裴栖听到赵疏桐回来了,痛苦的声音从产房里传出来,“我一点都不好,太痛了。都怪你把小娃娃塞进我的肚子里,害得我这么痛。”

赵疏桐走到窗户边,向里面喊话,“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等你生完孩子,我任打任骂绝无二话。”

“那有什么用。”裴栖喊道。

他现在在受苦,就算将来夫君任他打罚,对他现在一点帮助都没有。

“这位夫郎,快别和你夫君斗气了,留着力气生孩子吧。”接生嬷嬷忍不住又劝了裴栖一回,心中忍不住责怪这家的男主人不懂事。要打情骂俏也别挑这个时候,要是夫郎被影响了生孩子可如何是好。

曾嬷嬷从产房出来,赵疏桐立马上前问她裴栖的情况,“嬷嬷,栖栖怎么样了。”

“主夫是第一胎,虽然生的艰难了一些,但身体底子好,顺产不成问题。”曾嬷嬷道。

侍郎夫人都听到了曾嬷嬷的话,忍不住松了口气。

“那就好,我能进去看下他吗。”赵疏桐问。

“最好不要,主夫一定不想老爷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曾嬷嬷道。

赵疏桐怕惊着裴栖,没有进去。

偶尔听到裴栖疼的受不住了骂他两句,他就安慰裴栖几句。

裴栖面对家人的时候,没有攻击力,骂人的话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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