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撞脸第六十三天累:我不管,给我也整
不得不说,富冈义勇能够次次都在黑心医生爆发的边缘大鹏展翅, 和他的运气也有密不可分的联系。每次炭子被这人的义言义行气到牙痒痒, 总会被其他事情转移了注意力。
就在锖兔琢磨着如何保下好友一命时,那田蜘蛛山便发生了一声巨响, 紧接着西南边传来了巨物倒下的声音。白鹤拍打着翅膀从上方注视着蜘蛛山的动静, 将那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不多时便又飞了下来, 落在了炭子的肩膀上, 一双漆黑的豆豆眼直直地看着她。
炭子:“看到发生什么了?”
白鹤可可爱爱地歪了歪脑袋, 用羽翼挠了挠自己的身体, 慢条斯理道:“这是另外的价钱。”
锖兔:……
炭子瞪圆眼睛, 脸上『露』出一个和善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刚刚风太大我没听清。”
白鹤看着这天高云淡、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对喂食官的睁眼说瞎话见怪不怪,从善如流地离灶门炭子的耳朵更近了些,超大声『逼』『逼』:“这是另外的价钱!”
灶门炭子:……我是人美心善的医生,救人重要, 救人重要,我忍。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从腰间的小荷包中掏出三颗黑『色』的小『药』丸, 每颗不过是芝麻大小,看上去其貌不扬,却是混合了鎹鸦最爱吃的果子,味道甘甜清香。
白鹤计划得逞, 小口小口地将果子咽进肚子,然后才不动声『色』地张开翅膀,在灶门炭子困『惑』的眼神中越飞越高,扇动着羽翼不停在她的头顶盘旋——
“西南边,你弟弟妹妹被人打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才怪。
分明是忍一时越想越气。
灶门炭子恨恨地瞪着那只胆肥的乌鸦,干脆从地上捡了几颗石子往天上扔,却次次都被白鹤灵巧地闪开。
她算是明白了这只死鸟为什么要刻意飞到天上。
最绝的是,这黑心鸟一边飞还一边叫:“救命啊,黑心医生杀鸟了!”
“救命啊!黑心医生杀鸟了!”
“救命啊!黑心医生杀鸟了!”
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社会姐灶门炭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气势汹汹地指着它的脑袋:“你完了,你今天晚上就是我桌上的乌鸦汤。”
白鹤:“鸦鸦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鸦鸦。”
锖兔娴熟地拦住气到爆炸的灶门炭子,嘴里是万年不变的理由:“它不过是只乌鸦而已,你不要太计较。”
灶门炭子听着这话,身体一僵,真是觉得脑袋都在疼。
之前她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准备教会语言大师富冈义勇措辞不当带来的阵痛时,锖兔也是这么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过是不大会说话而已,你不要太计较。”
当真是个万能句式。
灶门炭子看着那心机地躲到锖兔身后的白鹤,心里默念——不气不气,它不值得。这种天天在外面飞,一路上不知道接触了多少鬼和尸体的动物不能吃。
不吃来路不明的野味,杜绝疫情从我做起。
“你给我带路。”
灶门炭子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
白鹤从锖兔身后探出了个脑袋,黑豆子的眼睛眨了眨,确定这个便宜主人没有想抓她的意思后,又开始骄傲地挺胸抬头,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这也是另外的……”
被锖兔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白鹤:帅哥你好凶哦。
锖兔:你再说话我真救不了你了。
灶门炭子冷哼一声:“这张嘴真不知道是像谁。”
锖兔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帅哥看着飞到天上的鎹鸦不禁叹了口气。
——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不过弟弟深陷险境这件事,显然让灶门炭子没有继续和鸟计较的心思,不多时便把这胆大包天的鎹鸦忘在脑后。那长得可可爱爱的白发小鬼虽然被锖兔吊着打,但炭子也能看出来他的实力与之前遇到的鬼都不同。毕竟是鬼舞辻无惨的儿子,无论是战斗力、防御力还是血鬼术,都将那些半吊子的鬼碾压得渣都不剩。还有那小白花,看起来弱小可怜而无助,可她都敢给无惨带绿帽(?)应该也算是有点战斗力。
说来也是奇怪,累和锖兔炭子打的时候分明是高冷小正太,能上手的绝不『逼』『逼』,对于灶门炭子的语言攻击除了恼羞成怒外也没什么太大地反应;倒是一遇到炭治郎,他就开始啰啰嗦嗦地念叨个没完,看到祢豆子冲出来不顾『性』命地保护哥哥,更是酸成了柠檬精。
累:我不管,我也要,给我也整一个。
于是灶门炭子一赶到案发现场,就看见那白发熊孩子长好了半边身子,正把她弟弟妹妹按在地上打,冷眼看着蛛网从天而降,像个变态一样说:“如果你乖乖当我妹妹的话,就不会死了。”
炭子:你凉了,你爸今晚必死。
无辜躺枪的鬼舞辻无惨:在??你不觉得你有点无理取闹吗??
锖兔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拔出日轮刀替炭治郎挡住了袭向他的蛛丝,水之呼吸所产生的水流萦绕在刀身之上,将那锋利的蛛网劈成两段。炭子扶起爬在地上的弟弟,小心翼翼地看着炭治郎的伤势,密密麻麻的伤口出现在少年『露』出来每一寸皮肤上,鲜血顺着向下滴落,样子看上去十分狼狈。
炭子心头一紧,虽然早就想到加入鬼杀队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但亲眼看到弟弟这副模样仍然觉得难过。她忍住鼻头的酸意,轻轻吹了吹炭治郎的伤口,又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伤『药』,柔声道:“炭治郎,我给你上『药』,觉得疼的话就告诉我。”
炭治郎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姐姐沉默地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声音也低沉了些:“对不起,姐姐,我没有保护好祢豆子。”
炭子上『药』的手一顿,过来一秒才安抚道:“不是炭治郎的错,都是这些鬼的错。”
累见到锖兔便觉得大事不妙,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就算他再怎么有自信,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锖兔的对手,听到那对姐弟的对话更是烦躁不已。他冷冷地看了眼躲在树后试图逃命的“姐姐”,声音冰冷的仿佛结了层冰,呼吸间都带着『潮』湿的冷气:“姐姐,你为什么不这样问问我。”
白发女鬼被累那双阴郁诡谲的眼睛吓了一跳,整个身子都抖了下,等她反应过来,才学着炭子的样子坑坑巴巴地小声追问:“累,你、你的伤口痛不痛?需不需要我帮你治疗?”
累终于收回自己的视线,心情稍微平复了些,颇为耐心地回答:“我没有受伤,受伤了也能自己恢复。”
女鬼:……
——那你让我问个什么?
当然这话她只能在在心里暗骂,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炭子给炭治郎处理了伤的比较深的几个伤口,眼角的余光无意间落在少年手上的日轮刀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炭子觉着这刀好像比之前看到更红了些,却也不是炼狱那样火焰般的红『色』。不过现在也不是询问这些的时候,锖兔的实力她很清楚,就算炭治郎说那熊孩子是十二鬼月的下弦,也不会是锖兔的对手,当务之急还是照顾好受了重伤的弟弟妹妹。
大概是因为鬼的体质,祢豆子的伤势比炭治郎要轻不少,一些伤口只能看到斑驳的血痕,口子却已经消失。炭子看着妹妹拍了拍她的头,就算是被『药』粉碰到了伤口也不挣扎,知道这孩子是想要让她宽心,心里登时一暖。
无论变成了什么样,祢豆子都是那个保护家人、体贴大家的小姑娘。
锖兔砍断了累的四肢,让他再也没办法逃跑,见势不对的白发女鬼立刻意识到连累都不是这个鬼杀队剑士的对手,趁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便悄悄地从这里跑走。
锖兔抬手,正准备给这只鬼最后一击,一道清澈的水流却从上方袭来。锖兔的动作一顿,见到富冈义勇从天而降,动作潇洒地砍掉了累的脑袋。
白发少年瞪大眼睛,视线不断转换,先是皎洁的月亮,接着便又落在了地面。
他看到那个人类女孩将她的弟弟妹妹们护在身后,暗红『色』的双眸仿佛是跳动的火焰。
——被家人保护真好啊。
哪怕那个小姑娘是只鬼,她的哥哥姐姐也依然保护着她。
真嫉妒。
真羡慕。
可是以前好像也是有人会这么保护他的。
他忽然间想起了他的父母对他举起刀刃之时,母亲脸上止不住的泪水,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
「对不起,累,父亲和母亲马上也会去陪你的。」
他从来没有被抛弃。
哪怕他变成了以人为食的鬼,身为人类的父母依然深深地爱着他。
累闭上了双眼。
恍惚中,他被一双温柔的手抱进了怀里。
酷哥富冈义勇收刀入鞘,将“真酷哥从不回头看鬼头”的原则发挥得淋漓尽致。倒是见到锖兔眼睛一亮,当下就取下自己身上的日轮刀,语气中竟有几分迫不及待:“锖兔,这把刻着‘恶鬼灭杀’的刀应该属于你,你才是水柱。”
锖兔看着手上被硬塞来的刀,默默无语:……
他刚想说话,就见富冈义勇有些别扭地抿了抿唇,淡淡道:“灶门,我不是刻意赶来救你的,你不要误会。”
灶门炭子满头问号,心说你信上不都写了吗,这是你的任务:“啊?我没有误会。”
富冈义勇闻言看了她一眼,心情颇为复杂,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我明白了。”
——她果然还想隐藏,原来她这么怕被我发现后讨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