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撞脸第七十六天下一:我举报有人开挂
魇梦看着尊敬地冲他弯腰行李的人类部下,清秀的面容『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挥了挥手, 让部下按照他所制定的计划行事, 灰绿『色』的双眸闪过一丝兴奋的红光。他能感受到,鬼王的血『液』正在他的体内沸腾, 那是远超曾经的强大力量。
下弦一魇梦, 十二鬼月优秀员工,凭借远超同事的彩虹屁发言, 成功在暴躁老板物理裁员大会上脱颖而出。作为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下弦, 收获了十二鬼月年终奖——无惨的血。他好心情地哼着歌, 觉得自己干完这一票, 马上就可以升职加薪, 一举取代鸣女成为老板身边最贴心的小秘书。
被迫吃瓜的秘书鸣女:我不想的, 我真的不想的。
就是不知道老板在想什么,临走前再三交代:如果在搞事时正好遇到了额头有斑纹、耳朵挂花札的鬼杀队剑士,女的当场杀了,男的带回无限城。
魇梦虽然隐隐觉得老板这个逻辑有些微妙——正常来讲应该是女的带回来当压寨夫人,男的杀了;但作为老板的无脑拥护者, 魇梦告诉自己无惨说的对,如果常识不是这样,那就是常识错了。
他捧着脸, 苍白的肌肤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又诡异地笑出声来:“就这样在噩梦中死去吧。”
……
“阿嚏。”
灶门炭子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炼狱杏寿郎将口中最后一口乌冬面咽下去,眨眼看了看她, 询问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吧。”灶门炭子想了想自己的症状,除了打喷嚏之外和感冒完全沾不上边,随即便又托着下巴望眼欲穿地盯着车厢门,仿佛一只咸鱼失去了梦想:“炭治郎他们什么时候才到啊?”
“唔姆,马上了吧,毕竟列车还有五分钟就要开了。”说着他就又举着空碗:“还有吗?我再来一碗。”
“……没有了,炼狱先生你的胃真的还好吗?”炭子眼神复杂地盯着对方的肚子:“我以为你让我打包五份是我们所有人的量。”
“哈哈哈说什么呢!男子汉就是要大口吃饭才对!”
炭子:虽然但是,这真的是太多了。
炼狱杏寿郎脾气好,也很好打发,他点点头,开口道:“那我就吃列车便当……”
灶门炭子『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不行不可以,你想都别想。”
“可是我饿。”
“不然我把你打晕吧。”炭子表示理解,继续温和道:“晕了就不饿了。”
炼狱杏寿郎:……
红发少女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等弟弟的时候还不忘满脑子跑火车——想想饭量惊人的炼狱先生和蜜璃,化妆品惊人的宇髓先生,『药』品惊人的小忍,再加上碰到一起就破坏力惊人的不死川和富冈先生,除了产屋敷家的财力,这世间大概很少有人能雇得起他们了吧。
产屋敷耀哉这个男人果然是神。
然而无论炭子如何死盯着火车车厢门,又如何思念自己可可爱爱的弟弟,炭治郎依然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这让炭子不禁有些担心,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面。
事实上,自从坐上这列车,灶门炭子就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和服下的皮肤不受控制地起了一排鸡皮疙瘩,仿佛是被野兽盯上。
炭子对于自己的定位非常有数,她从小到大的预感无论是好是坏都异常的准,简直如同开了挂。
知道真相的夜斗:自信点,把“如同”去掉。
炭子闭了闭眼,试图从识海的庭院中召唤出大佬壮壮胆,可惜她的预感从现在开始就要应验。
缘一大佬说庭院中的灵气上次被她消耗了太多,此刻正处于恢复的休眠期,开往各个世界的大门都无法打开,他和莹草自然也没办法现世。
灶门炭子想了想,发现的确是这个道理。当初莹草一『奶』『奶』全城的场景还是历历在目,那么多的生命力输出,要不是有庭院灵力补充,灶门炭子怎么也逃不出折寿的命运,也亏得庭院能撑住——果然晴明公就是靠谱。
饶是如此,炭子依旧为事态的发展感到有些恐慌,她『摸』上自己狂跳的眼皮,心口一阵悸动。
莹草见状柔声安慰她:“上次你离开的时候不是带了许多符咒吗?如果我们没办法从庭院中出去,你还可以召唤其他式神啊。”
炭子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口袋,那厚厚的一叠纸终于让她有了些许安全感,她随手抽出来一张贴在胸口,却无意间发现其中几张符纸上画着与往日召唤符不同的花纹。
炭子:nmd,不是吧,我不是拿错了吧。
“这是晴明大人的结界符。”莹草听完了她的描述,耐心地解释道:“有了这个符纸,只要你驱动灵力,就会能张开晴明大人留下的结界。”
“那这个呢?”灶门炭子闻言眼睛一亮,将口袋中的一叠符纸全部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又拿出另外一个长相奇特的,仔细观察了下:“这上面画得好像是条龙。”
“哦,这是晴明大人的御灵,它感应到危险就会保护你的。”莹草笑了笑:“晴明大人的结界以前可是用来保护皇宫的,灶门大人你就放心吧。”
灶门炭子:!!!还有这等好事。
她看着自己手上七八张结界符纸,顿时觉得心不慌了,不紧张了,就连不祥的预感都消失了。
——害,就问问,还有谁!
她心情大好,所有忧愁全部烟消云散。
炭子哼着小曲,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白鹤的翅膀,把它无情地拎到面前:“别睡了,去找找炭治郎。”
白鹤:??
“我是鸦鸦又不是狗!”白鹤挣扎着在她手心里动了动,“我只负责送信,不负责找人。”
灶门炭子嫌弃地看了它一眼:“废话,你哪有狗好看。”
白鹤:nmd,你这个狗女人。
它深吸了口气,心说要不是我打不过你,你怎么会如此嚣张。
“找人也行。”白鹤矜持地扬了扬自己的乌鸦颈,试图维护自己卑微的尊严:“但这是另外的价钱。”
知道自己有挂的灶门炭子此刻脾气极好,她一点也不生气,和颜悦『色』道:“嗯你说的对,你不去找人,回去两天没吃的;你去找,找不到人,一天没吃的,我给你打个折。”
白鹤:???
鎹鸦一边在心里大声『逼』『逼』着自己的黑心老板,一边不情不愿地拍打着翅膀准备找老板的弟弟。结果还没等它刚飞两下,身体就又就被一双手狠狠抓住。那力道和灶门炭子单纯用来威胁它的力道截然不同,仿佛是真的准备把它掐死炖汤。
“救命啊!有人要杀鸦鸦啊!”
“!!你会说话!”猪头人晃了晃庞大的脑袋,恍然大悟:“原来你这么胖也是鎹鸦!”
白鹤:???nmd,你说的这是什么猪话??
“你看我就说你要减肥了吧。”灶门炭子叹了口气,语气语重心长:“你再胖点就飞不起来了。”
“姐姐!炼狱先生!”炭治郎一边跑一边招手,像是朝人奔来的小太阳。
“炭治郎!”灶门炭子立刻起身给弟弟一个熊抱,想了想又觉得这不符合她柔弱而坚强的小白花人设,再睁开眼时,白皙的眼角红了红,透着惹人怜爱的粉,语气瞬间温和:“你在鬼杀队怎么样?受伤了吗?训练很累吧?”
真好孩子小天使炭治郎耐心地回答了姐姐每一个问题,末了还不忘小心翼翼地看姐姐一眼,补充上一句:“锖兔先生人很好,他在鬼杀队很照顾我。”
炭治郎的内心:姐夫对我很好,姐姐你放心。
灶门炭子的笑容一僵:这个野男人怎么又趁我不在勾搭我弟弟,你做了什么值得我弟弟单独提到你。你有富冈义勇还不够么!为什么要对我弟弟下手!锖兔你真的好罪恶一男人。
——“是么?那可真是谢谢他了。”
“姐姐呢?有没有受伤?”炭治郎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长姐,脸上『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我听说你是和炼狱先生一起执行任务了。”
能够让柱特意出马的任务,想来危险系数并不低。
“嗯,虽然中间有一些波折,但多亏了有炼狱先生,我没受什么伤。”炭子笑着『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容满面地说瞎话。
“哦,那真是谢谢炼狱先生了。”
炼狱杏寿郎有点懵,他看了看灶门炭子,颇为疑『惑』地挠了挠头。其实仔细说来,他也没做什么——那鬼虽然是他亲手砍下的头,但她本来也没准备伤害炭子,反而看到炭子的脸就吓到哭,哪有什么危险。不过他看灶门炭子死命对他使得眼『色』,即便没想明白为什么,也还是配合着应下:“唔姆!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伙伴啊。”
灶门炭子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很好,我温柔小白花的形象算是保住了。
鎹鸦白鹤看透了一切,只是不敢说:呵,女人。
此次与炭治郎同行的还有两位少年,一位是带着猪头头套的伊之助,另一位是动不动就害羞的善逸。灶门炭子不过是与他对视一眼,客气两句,对方就满脸通红,说话结结巴巴,仿佛下一秒就要蒸熟。
——姐姐你好,我是炭治郎的朋友。
“姐姐你好!我是炭治郎的姐夫!”
灶门姐弟:……
炼狱杏寿郎:……
嘴平伊之助:“啥?你们俩是亲戚啊!怎么都不告诉我呢?”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和客套话说反的善逸顿时更慌了,他急忙解释:“不、不好意,刚刚是口误,我的意思是,我是炭治郎的妹夫!”
沉默是今晚的列车。
末了还是炼狱杏寿郎笑着打了圆场:“哈哈哈哈,灶门你和你妹妹的感情可真好啊。”
祢豆子在箱子里骄傲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