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撞脸第八十七天天道:都是我滴崽崽
正道的光此刻正优哉游哉的迈着步子走进屋子, 每一步都走的极稳,一点都没有匆匆赶来的样子,肉发年轻人神『色』平静温和,还有心思对抬头看着他的两人挥手打招呼。事实上在面见主公时, 他就已经从产屋敷耀哉那里得到消息, 知道炭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出于对女孩子颜面的保护, 产屋敷并没有完全说明实情,而是委婉地说不过是场误会。
对于主公的话,锖兔自然不疑有他, 又想起自己一路上看到热闹的鬼杀队和在院子里逗猫的蝴蝶忍, 便越发确信这个说法,本来心中焦躁不安的火苗也瞬间熄灭。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灶门炭子,发现她除了面『色』苍白了些外的确没什么不对劲,单论精神气,说不定比当初被他拿着木刀训练时还要好上一些。锖兔将路上买来的红枣粥轻轻放到炭子床头柜上,温热的白烟蒸腾而起, 炖烂的红枣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子诱人的甜味。
锖兔敲了敲桌子:“给你带来的, 多少吃一点吧。”
早年锖兔也没少照顾年幼的富冈义勇与灶门炭治郎, 鳞泷左近次毕竟上了年纪, 身上还有与鬼战斗时留下的暗伤, 锖兔在师门中便多多少少都担任着照顾者的角『色』。
红枣粥这东西补血养胃,无论是休养身体还是补充体力都是很好的选择。
话虽如此,锖兔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扫过床头柜上的果篮与……一大捧菊花。
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 灶门炭子一边小口喝着他送来的粥,温热的『液』体通过食道滑到胃部,整个身体都是暖洋洋,倏地便放松下来, 暗自感慨不愧是把富冈义勇拉扯大的人,一边漫不经心地解释:“这是富冈先生和不死川先生送来的。”
锖兔沉默片刻,想起自己事无巨细的交代,觉得应该对义勇有点信心,便笑盈盈道:“义勇你选的水果还挺好看,看起来五颜六『色』的。”
富冈义勇歪了歪头,语气平静地打破了他的幻想:“水果不是我送的,锖兔,我是按照你说的送了花。”
锖兔眼皮一跳:……
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胡说。
然而义勇并没有感受到好兄弟内心的崩溃,反而抿了抿唇,以一副小孩子让家长看自己满分作业,装作不在意实际很骄傲的小别扭心态对他指了指画满小勾勾的留言条。
“我每一条都做到了。”顿了顿,又强调:“灶门可以作证。”
锖兔:“……你不是每条都让灶门看了吧?”
富冈义勇理所当然地点头:“嗯,她是当事人,我要问问她的想法,这是你教我的。”
锖兔看了看自己面前淡然平静的富冈义勇,又转头看向病床上暗自叹气的灶门炭子,有些拒绝想象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画面真的太美,他承受不来。
——义勇,你醒醒啊!义勇!你为什么要在不该听话的时候这么听话啊。
“我还给她讲了睡前故事。”富冈义勇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两个。”
灶门炭子点头:“对,讲了辉夜姬的故事。”
锖兔愣了下,没想到还有峰回路转的这一出。
他虽然想象不到富冈义勇讲这种少女心爆棚的故事,但总归也不算奇怪,勉强也能算是正常探望病人的流程。肉发年轻人的脸上展『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还没来得及伸手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就听见病床上的少女继续幽幽道:“然后还给我讲了变态杀人狂变成鬼后,把人的肠子揪出绑成蝴蝶结系到身上的案发现场。顺带一提,最后由于这只鬼不是很好杀,富冈先生砍了他七刀,里面还有没有消化的人器官。他给我描述了下,问我能不能分别出都是什么。”
锖兔:……
他好像终于明白刚刚进门时灶门炭子那个期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那不是简单的期待,那是绝望的人在向外界求救。
锖兔深深地看了好兄弟一眼,那一眼胜过千言万语,语气深沉:“义勇,下次这种故事就不要讲了。辉夜姬那种的就挺好的。”
“我只会讲那一个。”富冈义勇下意识地看了炭子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她让我再讲一个。”
炭子瞪圆了眼睛:???那还是我无理取闹了???
锖兔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好脾气地在二人间调节:“好啦好啦,先不说这个了,吃点水果吧。这水果是不死川先生送来的?看上去挺不错的。”
说着就拿起一个桃往富冈义勇嘴里一塞,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果然还是安静点比较好。
“嗯,是的,但他送完就走了。”灶门炭子道:“因为我不让他挑麻袋的颜『色』,他觉得我不够朋友。”
锖兔:……
我不在的时候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是我不懂你们了吗。
灶门炭子小口小口地吃完了粥和餐后水果,本来就有些疲乏的身体因为胃部的舒适而越发困倦,她打了哈欠,强撑着精神看病床边的两个人聊天。
——不,与其说是聊天不如说是锖兔单方面指导,富冈义勇时不时歪歪脑袋点点头,就算想说什么话也马上被锖兔递水憋回去。
肉发年轻人耐心又语重心长的样子让灶门炭子不由想起了一首来自遥远古国的童谣——《世上只有妈妈好》。
锖兔,富冈义勇有你真的了不起。
她用手捂住嘴,眼睛不自觉地浮起一层水雾,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哈欠,却还是被锖兔与义勇注意到。二人对视了一眼,下一秒就起身准备离开。义勇似乎还想给灶门炭子讲睡前故事,却被身边的锖兔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锖兔看着已经迫不及待缩回被窝里的少女,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嘴角,随即又清了清嗓子,认真道:“虽然是个误会,但炭治郎那孩子是真的很担心你。”
“我知道他和祢豆子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在逞强的时候也想想他们吧。”
“你要快点好起来。”锖兔笑了笑,阳光洒在年轻人俊秀的面容上,仿佛在发光:“我们都在等你。”
灶门炭子愣了下,在对方的注视下,耳根不由地有些发红,她将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借此挡住自己的表情,后知后觉地发现锖兔长得真是好看极了。
是和富冈义勇那种冷淡小仙男酷哥不一样的好看,也不像炼狱一样像宛如灿烂耀眼的太阳让人忍不住高呼“炼狱是神”,而是温温柔柔的,仿佛春风细雨一般的动人。
这、这难道就是父爱吗?
灶门炭子再次想起那句话——真不愧是将富冈义勇一手带大的男人。
锖兔带着义勇离开后,炭子总算能好好睡上一觉。她缩进被子里,脑子昏昏沉沉,不多时便陷入的黑甜的梦境之中,梦中富冈义勇还在面无表情地给她讲血腥案例,把她气得牙痒痒;可等她实在忍不住要套他麻袋的时候,他又倏地画风一变,沉着脸讲起辉夜姬的故事。
弱小可怜而无助,像是被抛弃的小黑猫。
灶门炭子忍到吐血:你这个狗男人做梦都不放过我。
好在这气人的梦境并没有持续多久,她便在半梦半醒间被谁给强势地拽了过去,意识一阵翻滚,身子却轻盈的不可思议。她颇为费力的睁开眼,眼睛被头顶的太阳光照得有些刺痛,一抬起眼皮便看到一头熟悉的金发,柔软的发丝随意垂在脸上,让她的皮肤有些发痒。
“哟,醒了。”
“老师?”
“是我,别睡了,你快睡一天了。”纲手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扬了扬下巴:“敌人来了,是时候让我们师徒二人一起战斗了。”
灶门炭子的脑子中满是问号。
她下意识地打量了下四周,果然是庭院的景象没错,莹草和继国缘一还坐在另一边的石桌前,桌子上似乎还摆着什么东西。炭子眯起眼认真看了看,凭借出『色』的视力,她终于认出来那是一副纸牌。
炭子好像有些明白这所谓的战斗是什么了。
下一秒,纲手笑眯眯地将她从地上一把拽起来,一只手亲切地搭在她肩膀上:“我们师徒一心,其利断金,没有我们打不败的敌人!”
说完不等炭子反应,就光明正大地把灶门炭子死死按在继国缘一对面的座位,气势汹汹道:“来,我们继续!这一次我一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赌神神技!”
继国缘一对于自己面前赢来的这一排胜利品没什么兴趣,神『色』很是平静,淡淡道:“我不会什么牌技,你误会了。”
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每次都能抽到一把好牌,又单纯地按照比大小的规则把牌打出去而已。
甚至能做到让莹草与纲手加起来都没有k以上的牌可打,这种情况,凡是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输,天选之子罢辽。
纲手哼哼了两声,表示有灶门炭子在手,她完全不虚——要知道这人可是能够单凭运气在赌场连赢100场的奇才。
于是,莹草就只好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看着两位气运之子对刚。
而她自己手上甚至没有一张q。
最开始纲手看着灶门抽到的牌面还有几分激动,心说这次稳赢,结果打着打着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再过了一阵,木叶五代目火影的眼睛差点翻出了某木叶村知名血继限界。
当事人还在毫不知情地商业互吹。
“真厉害,不愧是继国先生。”
“不,你也很厉害。”
“我觉得还是继国先生更强一些。”
“灶门你太谦虚了。”
两位你们清醒一点!你们根本不是在打牌!
你们只是在单纯地比大小而已!
天道:我一碗水真滴端的很平。
莹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