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入骨仇恨
在众人合力算谋划下，裴然跳到了安广厦, 享受着贵宾般的待遇。
每个人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 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之势。
冯艾可甚至带头喊起了裴老师，小公司比较随便, 有时候放松起来, 整个办公室没去上没下, 气氛活跃的不得了。
成俊遵守承诺, 在附近地段给裴然配了最好的房子，又重新聘请了大厨改善公司伙食。裴然不好意思吃小灶，所以大家都坚决跟着沾了光。
在唐卡的预想中，裴然跳槽后，韵派建筑势必会恼羞成怒，从会在行内激起千层浪。
但是现实有点偏差, 方若溪欺人不成，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虽说气急败坏的想要报复，但是手下人理智还在, 所以强行给拦住了。
如果这时候闹动静，势必给安广厦送把柄。
为此, 方若溪只能把牙齿打掉往肚子里咽，并且命令总部公关冷处理，任何人都不许讨论裴然出走的事。
在对方的刻意压制下, 也就没有出现唐卡预期中想要的舆论效果。
虽说墙角是挖到了，但是进展到这一步，总显得有些遗憾, 不那么圆满。
要是换作别的大公司，肯定会自己撒钱卖力宣传，借此提升知名度。
但是安广厦不行，刚大病初愈的小公司，账户上就没有多少流动现钱，每一分都得花在刀刃上，哪有闲钱造势？
为了这事，唐卡辗转难眠，总觉得就这么平淡的过去实在太可惜。
最后她想了几个夜晚后，主动找成俊商议。
“员工餐厅的手撕鸭特别好吃，大家都表示吃不够，我想在这上面做点文章，然后……”唐卡把计划娓娓道来。
成俊听完之后，觉得有点奇妙，又有点离谱。
“你确定这么做可行吗？”他狐疑道。
“应该没太大的问题，这两年我虽然不干微商了，但平日里都在做日常维护。所以本地活跃账号还是挺多的，差不多有两万人，各行各业的都有，甚至里面有几个，是燕大土木系的校友，目前就在韵派建筑上班。我认识两个做媒体的朋友，在本地小有名气，如果他们帮忙扩散下，炒一波热度应该不难。”唐卡很认真的说。
手头能利用的资源太少了，她不得不采用曲线救国策略。
“小师妹是行家，那就照你说的做吧，反正……就算不成，我们也没什么损失。”成俊说。
借着到餐厅吃饭的空挡，唐卡专门去后厨拍了几张烤鸭照片，加了个滤镜简单拼接后，直接发到朋友圈。
“公司伙食实在太太太好次了，尤其是大师傅这个独门秘制手撕鸭，美味到无以言表！不说废话了，谁想吃，我请客！不过得到安广厦建筑展示公司餐厅自取哈，实在没空去给您送！”
消息发出去后，招来了很多回忆。
“看着就好吃！”有人说。
“真送还是开玩笑？我可真要去拿了啊！”人有开玩笑。
“多少钱一只？想尝尝。”有人好奇。
“昨天才在柴记那里吃过，看着还可以，但是味道不怎么样，一股子腥味儿。”有人吐槽。
……
唐卡并没有夸大事实，大厨做手撕鸭是一绝，外观饱满油润，夹层薄脆，肉质酥香鲜嫩，表层撒上芝麻和孜然，就连不爱吃鸭的人，都能轻松搞定整只。
大厨曾在外地开过门店，据说生意爆好，但后来因为租金和成本太高，入不敷出，给房东打了两年工后，就选择变卖家当，彻底死了创业的心。
等了半个小时后，唐卡统一回复大家：讲真的，不开玩笑，想吃就来，本人请客！地址：朱雀大道紫竹园六号楼安广厦建筑展示公司二楼员工餐厅，来了直接报小唐的名字，就可以尽情品尝超级美味的手撕鸭啦！”
到下班的时候，陆续来了七八个人，跟唐卡预估的差不多。
毕竟关系不太熟，很多人都是沿途经过，抱着好奇的心到这里来看看。
更多人在网上表示想吃，但又碍于面子不好冒泡。
唐卡让厨师把鸭子劈成两半，将它们撕好放在饭盒里包装好。
袋子是定制的，上面有公司Logo还有简介。
虽说去试吃份量少了点，但是免费尝鲜的，还要什么自行车呢？
唐卡给大厨买了两瓶好酒，又将对方恭维了一番。
“师傅，明天辛苦点，多准备些鸭子。”她说。
“行啊，预计得多少？”师傅问。
“五十只……行吗？”唐卡说。
“这么多，确定能处理完吗？”他有点担忧。
“您放心，这笔钱我出，如果剩下，我到时候全部带走。”她说。
“行，王总交代过了，说一切听你的。”大厨表示没意见。
虽说不当老板了，但是手艺被肯定后，他还是很高兴。
唐卡回到住处，发现免费试吃的回馈来了。
“哇哦，真的很好吃啊，尤其是那层皮，超级酥脆！比外面店里好吃太多了，我想买整只！”
“真是秘制的啊，跟我以前吃的都不一样，缺点就是分量太少了，根本不够吃啊。”
“谢谢美女啊，我妈说很好吃。但我有一个疑问：这么好的大厨，为什么会待在你们公司食堂里？”
……
唐卡耐着性子一一回复，然后把截图拼接打码，重新编辑之后发往朋友圈。
“感谢大家赏脸，我替大师傅谢谢你们的夸奖啦！祖传秘制手艺，吃过的都说好，外面肯定买不着。今天没赶上的不用着急，明天中午和下午，想品尝的都来啊，记住：安广厦建筑展示公司餐厅！”
在她如火如荼地策划试吃活动时，同事们都在议论纷纭，姚星和夏明杰也忍不住了。
“王总，小师妹到底在搞什么啊？”姚师兄问。
“她是要把咱们的刘师傅打造成网红吗？”姚星也有同样的困惑。
“大股东自费搞活动，说要一箭双雕……没看到效果之前，不让我给你们透露详情。”俊俊师兄故作神秘。
“建筑公司送烤鸭……这可真稀奇！”
“等着看吧，我也很好奇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除此之外，对这件事好奇的还有肖也、林修、许亦飞……
唐卡这位非著名微姐洗手两年后，居然又重出江湖了。
免费吃鸭子？这又是想干嘛？许亦飞不禁想起两年前的自驾游事件。
“当时你老婆说的天花乱坠，让我把那一千多只鸡拉回来，搞个农家乐旅客体验点，好像特别有道理。回来之后我就让人去办，结果玩儿了没几天，就全感染了鸡瘟，都死光了。从那以后，我就不吃鸡了……”他心有戚戚焉。
“当时她年纪小，不懂事，现在应该不会了。那手撕鸭好像不错，你要不要去让人拿点尝尝？”肖也替唐卡开脱。
“算了算了，吃不起！”许亦飞连忙摆手。
试吃这事儿，进行地非常顺利。
隔天五十只烤鸭全送了出去，居然还不够。
很多人表示想买，鸭子本来就小，半只实在太少，唐卡却表示：为交朋友只送不卖。
每天限量一百只，送完即止。
最后没吃过的都想来试试，吃过的也不好意思登门第二次。
三天后，呼声渐高。
“这么好吃的鸭，外面却买不到，无语。”
“我今天去买了烤鸭，味道不如你们家的好……真是神仙一样的大师傅。”
“我是老客户了，几年前就买你们的粉条，就不能赏个面子，私下卖一只？”
……
火候，好像已经到了，唐卡下班之后，找师傅合计成本。
“公司经费有限，虽说王总表示不能在吃的时候方面省，但我们也不能太浪费了。所以用的都是很便宜的冷冻鸭，加上其它成本，每只差不多在15－18之间。真要对外销售的话，定价二十五就有得赚。”大师傅说。
“二十五太便宜，对不起您这个味道，而且……很多人不知道成本价，太便宜了大家也不敢吃。”唐卡说。
“那卖多少？”
“三十八，良心一口价！”
接下来，在众人的要求下，唐卡终于欲拒还休地承认：试吃人太多，送不起了。为了让更多人尝到我们的鸭子，跟老板商议后决定对好朋友们开放销售，三十八一只，不为赚钱，只为提升公司知名度。
就这样，轰轰烈烈的手撕鸭活动就开始了……
唐卡做过御龙粉丝、帮忙创立过贵妃牌月子鸡，推广个烤鸭简直轻车熟路。
她找了做媒体的朋友帮忙造势，小熊也仗义出手支援。
科技建筑公司卖出爆款手撕鸭，这样的员工食堂，你见过吗？
吃鸭新时尚，不在美食街也不在深巷，而在别人家的食堂！
为了品尝网红手撕鸭，老饕专门从安广厦买了一只品尝，结果让人意想不到……
有些人，虽说从头到尾没有吱过声，但也在默默关注事件进展。
譬如说小霸王元少洛，就非常好奇，唐卡这个幕后老板到底在做什么。
“一家建筑展示公司，堂而皇之的卖烤鸭，还把东西搞这么大，就不能干点正经事儿吗？图什么呢？难道这行混不下去了，想要转行跨界做餐饮？你去给我买一只尝尝，看看到底什么味道，吹得这么好……”他对助手说。
两年前，在清溪鸡场的那顿晚餐，不客气的说，是他这几年吃过最好吃的饭。
以至于回燕京后还念念不忘，只是同样的鸡怎么做，都没有当初的味道了。
吃完手撕鸭，元少洛跟许亦飞说：“还行，酥而不腻，挺香的。”
许亦飞默然，“所以，接下来你是不是又要买一千多只了？”
“……过去的事能不能不提了，老是挂在嘴边，烦死了！我就是想知道，他们在玩什么花样。”元少洛也有点尴尬。
“你是想知道安广厦的发展方向，还是想知道，唐卡要干什么？我可提醒你啊，别对兄弟的女人太上心了。”许亦飞一针见血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女人多得不得了，哪有你想的那个意思？滚蛋！”元少洛挂了电话。
不是他好奇心重，而是这个女人做事就是这么谜，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吧！
经过一波儿热炒后，公司烤鸭卖的风风火火，间接给公司增加了一笔收入。
“小师妹，差不多了吧？”成俊高兴之余，还有点担心唐卡会越走越偏。
毕竟是一家正儿八经的公司，这么长期搞下去，会给人一种不务正业的感觉。
“快了，我今天加班翻下监控……看能不能找点有用的素材。如果找不到，那就见好就收。”唐卡说。
唐卡对着餐厅的监控画面一一确认，放大了看那些人的脸。
功夫不负有心人，深夜11点，唐卡终于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俊俊师兄，找到在韵派建筑上班的那两个校友了！”唐卡说。
“……我去，还真被你钓上来了！”成俊意外又惊喜。
唐卡连夜把图截好，写好了稿子，确认无误后立刻发出去，顺便让人帮忙扩散。
次日一大早，韵派建筑的公司邮件就炸了锅。
“两个工程师，腆着脸去安广厦餐厅买鸭子，结果被对方抓了个现行，现在媒体都把这个当笑话，并且跟之前裴然跳槽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你们到底是多嘴欠啊？！不吃那个鸭子能死？”主管怒气冲冲道。
“我们花钱吃个鸭怎么了，这叫什么错？”两人郁闷道。
“那是敌方阵营，你们这个时候过去，不是上赶着给人家找话题吗？小公司，想炒新闻，就整天变着花样儿碰瓷，什么下作手段他们都使得出来！等着通知吧，我总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主管叹气说。
消息很快传到方若溪耳中，这回她终于憋不住了。
“让他们走人，公司不需要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她咬牙切齿道。
“现在安广厦那边，摆明了想要炒作。这件事和裴然联系在一起，导致安广厦的知名度爆增。两个工程师也就是去吃了个鸭子，算不上什么过错，现在如果开除他们的话，说不定还会进一步被对方利用……”助理提醒说。
“我不管这些，他们让我和方氏变成笑话，绝不能姑息！不要废话了，直接去办吧！”方若溪态度坚持道。
当天下午，两个职员就收到了解雇通知。
当他们满心失落的收拾东西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您好，我是安广厦的人事部经理夏明杰，有兴趣跟我喝杯酒，畅谈一下人生和未来吗？”夏师兄慢悠悠的说。
办公室里，裴然悄然滑动着鼠标。
网页上，都是关于韵派建筑的行内评论。
树大招风，再加上今年业绩下滑，人事变动频繁，所以舆论呈现出一边倒的景象。
【韵派建筑作为龙头公司，却无容忍质量，官僚作风严重，视劳动法如同儿戏，终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还好本人有先见之明，半年前就选择了跳槽，现在薪资翻了1.5倍，工作环境轻松又愉快。韵派再见，再也不见！】
【裴总监在公司的时候，努力工作是有目共睹的，可惜韵派这块地太过贫瘠，长不出供凤凰栖息的梧桐树。离开这里挺好，希望未来能够在那家小公司里大展拳脚，再不受任何约束！至于传闻中对方若溪小姐的恋情，我只想说：放弃真好！】
……
裴然心里有点难受，为韵派，也为方若溪。
这件事，从布局炒作的挖人，安广厦这一仗，打得实在太漂亮！
而方若溪，则表现的太被动平庸……
作为方氏未来的接班人，她不应该如此毫无理智，意气用事。
与之相反的，是自己目前所在的这家小公司。
领导非常强势而且富有智慧，用最小的成本，交出了最漂亮的成绩。
短短两个月里，就抢了韵派旗下的三个人。
这不仅仅是三个人，而是整个公司的自信和气势！
裴然还记得刚来时，那些同事神情都怯怯的，提起同行的薪资和福利，无一不倾慕向往。
可是现在，他们几乎已经不再讨论那些了，如今最常挂在嘴边的，是韵派，是方氏！
当对手是个庞然大物时，这仅仅象征着威胁，同时还代表着你的起点和目标，也相应的提高了。
裴然不知道，未来方若溪会带着方氏韵派会走向哪一步。
但是他可以肯定，安广厦的前途必定无限光明！
书香苑的小屋里，今晚是安广厦高层们的聚会。
“以前，我想都不敢想，咱们能够挖到韵派的人，小师妹，谢谢你重新给了我做梦的权利！”俊俊师兄无限感慨道。
“只是挖了个人而已，被你说的好像赚了大钱一样！”唐卡笑眯眯给他倒酒。
“只要公司发展方向不出问题，挣大钱是迟早的事。今天，我接了三家公司的电话，都表示有合作意愿。其中一家，是宁田市政府，他们计划开展建筑风貌管理，对方是看中了裴然的设计，所以才主动示好。如果这一单拿下，我们会收获很多，不仅仅是资金，还有人脉、声誉和行内地位，都会得到极大程度的提升。不过这个需要竞标，对手很强，我们压力也很大……”
谈到后就工作，他们几个人的神情，复又变得郑重起来。
这晚，他们吃到很晚，唐卡将人送走后，才发现有个未接电话，是肖也打来的。
她主动打过去，跟对方解释。
“不好意思，手机误触，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静音……今晚俊俊师兄他们过来吃饭，刚走。”
“工作最近顺利么？”肖也明知故问。
“还好！你呢？跟你大哥，有没有发生什么矛盾摩擦？”她问。
“没有，他只是不理我而已。”肖也笑。
“也能理解，毕竟在你没回来去之前，所有东西都是他的。”唐卡想到这事儿便觉得无解。
“嗯，我不想跟他争家产，只是不想祖业落败。”肖也说。
“真的？”她半信半疑。
“真的，当账户里的钱到达一定的程度时，多少对于人而言只是个数字，多点少点，其实没太大的区别。”
“听起来真让人羡慕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达到那个境界……”
“很容易啊，嫁给我，我的都是你的。”肖也语气听起来极富煽动性。
“……呵呵，太晚了，早点睡吧。”唐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
她隐约能够感受到，肖也似乎在加快节奏，努力带着她往婚姻的方向走。
但是，她现在的重心，却都在工作上。
其实说白了，还是对这段感情没有足够的信心。
十一月初，方若溪跟贺飞鸿正式步入婚姻殿堂。
她很不甘心，却无可奈何。
之前跟安广厦的事，贺飞鸿很不高兴，还因此警告了她。
“我说过，你做这些事，是在贬低自己，间接抬高对方的身份。试问狗咬了你一口，你能咬回去吗？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一言一行都关系到公司无数人的利益，以后结了婚，绝不能再这么鲁莽草率，否则……我恐怕给不了你太大的助力。”他把话说的很直白。
方若溪面色苍白，却又无可奈何。
方氏现在这个大块头繁荣茂盛的外表之下，基本上是具空壳。
现在连每个月薪资发放都很困难，她真的不能任性了……
这些年，方若溪见多了家境落败后那些人有多么凄惨。
拿最近的例子来说，就是香香。
前两年还风光无限，现在呢？已经彻底销声匿迹了。
方若溪心里很清楚，这些年自己树敌不少。
如果方氏倒了，肯定有很多人要跑过来争着踩一脚。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自己落到那步田地。
婚姻于她而言，目前就是维系资产最稳妥的手段。
虽然，她也知道，贺飞鸿娶自己，并不是出自什么爱情。
肖也跟唐卡那样的，或许才是真爱吧？
想到这里，她就恨意猛涨。
耐着性子等待吧，终有一天，她要让那个女人哭着滚出燕京！
婚礼办得很热闹，来了很多商界名流，还有明星。
唐卡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地围观了全场。
肖也靠在旁边，慵懒地用手指梳着她柔顺的长发。
“羡慕么？”他问。
“你是指方若溪嫁给一个老头吗？”唐卡回神。
“我是说这么隆重的婚礼。”肖也略感无奈道。
“全是金钱的味道，我喜欢。不过，她要是想用这段婚姻来挽救家族颓氏，那可能是痴心妄想了，历史告诉我们盛极必衰，一旦走起下坡路，只会加速减速，而绝不会停下，这个规律很少有人能够逃脱。”唐卡认真道。
“夫妻是利益共同体，贺飞鸿就算再不喜欢，也不会由着自己老婆被人践踏收拾。方若溪走到这一步，于她而言已经很悲惨了。”肖也说。
“还不够，跟我想象中的……还差太远！”唐卡神情严肃道。
“你这么恨她，就因为当年那些事？”肖也蹙眉。
身为天之骄子的他，很难理解这种入骨般的执著仇恨。
“没错，就因为那些事。”唐卡说。
“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就代表不存在了么？我当时如果意志薄弱点，估计就崩溃自杀了！”
“可你毕竟挺过来了。”肖也亲了亲唐卡的脸颊。
“是啊，所以我只要活着，她就别想好！”她眼中喷涌着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