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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忘乎所以

明若星人生中第一次发情期是十七岁那年的秋季。因为有信息素作为预警,所以赶在**期来临之前,他已经被母亲带去医院里注射了抑制针剂。

此后的十多年里,几乎年年秋季固定如此。

唯独只有进入警校之后的第二年,有一门训练意志力的特殊科目。其中就包含有针对发情期的自我抑制训练。

教学的最终考核是要求学员在不注射抑制针剂的情况下,克制住发情期的原始本能,并顶住审讯官的诱导,守护“重要情报”。

由于学员的自然发情日期不同,当最后考核时,学校医务室为每个学员统一注射了强制发情的针剂。而那也是明若星第一次真正领教到这种可怕的原始力量。

在长达数个小时的考核期间,他都被固定在一张形似妇科诊疗椅的皮质刑椅上。双臂和腰部都被皮带牢牢地绑住,双腿分开固定,全身动弹不得。

负责这场特殊考核的教官全都是意念控制领域的专家,并事先注射过免疫信息素攻击的特殊药物,以确保不会受到学员们的诱惑。

首先登场的是几位美貌妖媚的女性教官,话还没说几句,人就像水蛇那样缭绕上来。一颦一笑全都在撩拨着明若星身体里的暗火,给予各种挑逗和暗示,只为套出受试者口中的情报。

一轮测试限时一个小时。一旦成功通过,随后上阵的就换成了男性教官。

高大的、英俊的、血统高贵的成年男性,没有任何温存诱惑,反倒一上来就释放出充满性暗示的胁迫和恐吓。目的就是让受试者陷入畸形的斯德哥尔摩情绪之中,无法自拔。

自己当年是如何挣扎着挺过整套测试的,明若星已经不想去回忆了。

他只记得听见“考核通过”这四个字的时候,有人朝他的静脉里注射抑制针剂,还有人端来了一杯冰水。

他仰起头喝了一口,然后发现杯口上一圈腥红,是他咬破自己的嘴唇流出的鲜血。

而更加意外的事,发生在几天之后。

很少有学员知道,这项关于发情期的考试除去两个小时的“现场考核”之外,还存在着一个为期一个月的“观察考核”。

在“观察考核”时期,如果受试学员私下里跑去向任何一位测试教官表白,则同样视作考核失败。

事情却在明若星这里出现了反转:第二周的周末,一位男性测试教官居然跑来向他告白,希望彼此能够发展成伴侣关系。而这件事还被凑巧来宿舍串门儿的那伽撞见了。

事件的最终结果,是明若星明确地拒绝了教官的追求,而恼羞成怒的教官却给那伽穿了整整一个学期的小鞋。

怎么搞的,又想到那家伙的身上去了。

明若星喘了几口气,勉强回过神来。

就像旱地发起了大洪水,情潮来得又急又快。短短个把小时,他已经断断续续地出了几身热汗,湿透的衣裤紧贴在身上,愈发憋闷难受。

他伸手抻了抻领口,一股温热的柑橘花甜香立刻散发出来,扩散在被蚊帐圈住的狭小空间里。

再这样下去会被闷死的……

怀着这样迷迷糊糊的想法,明若星开始脱掉身上的衣物。直到掀起贴身的那件背心时,他才一连打了好几个冷战,勉强找回了一点点羞耻心。

模拟测试里好歹还有一把拘束椅,可是现实里却连个劝阻的人都没有。尽管努力地压抑着那股蓬勃的**,可是明若星知道,彻底失控只是时间问题。

到那时候,何止是上衣,恐怕浑身的衣物都会保不住。

想到这里,他才觉得凉亭或许并不是绝对安全的地点。还是应该搬去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

比如山坡下的那间废弃道观,最好现在立刻就转移。

情潮让四肢酸软乏力,可明若星还是努力起身。然而他才刚站直,膝盖就是一阵颤抖,顿时又跌坐回了原地。

不行,这一波发作还没有结束,必须先想办法抒解。记得书上说起过……

明若星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需要回忆亚人青春期卫生指南上的内容。

他用尽最后一点羞耻心,抬头确认了四周无人,然后在群猫此起彼伏的叫声里,伸手拽过何天巳送的那床薄被,将自己裹了进去。

嗅闻着逐渐浓郁起来的何天巳的气息,脸红心跳的明若星摸到了丢在一旁的抽取式纸巾盒。

然后他分开双腿、趴在地上,将攥着纸巾的手缓缓地探进了睡裤里面。

虽然平日里对于**并不十分热衷,可明若星毕竟也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华、血气旺盛的年轻人。自慰这种事情,偶尔为之也是难免。

只是,他从没有尝试过在发情期做这种事。

手指头撑开裤腰松紧带的一瞬间,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一股热气从里面冲出来。冰凉的手指继续往下探索,很快就碰触到了炽热的源头。

受到发情期的影响,他的性征已经微微地硬挺起来。此刻只是轻轻摩挲了一下顶端,明若星的腰就塌软了下去,嘴里也忍不住流泻出了甜腻的喘息。

太过夸张的欢愉感觉,好像一股微弱的、酥麻的电流,荡漾了整个下体,甚至还沿着后腰一路向上。

简直就像是一种巨大的贿赂,瞬间击溃了他残余不多的理智。

想要、想要更多……

稍稍习惯了这种快感之后,明若星再次将手伸向酥麻的源头。

仅是刚才的那一丁点儿触碰,就已经让他的性征彻底充血硬挺起来,还摇晃着分泌出了湿滑的液体。

保持着头下臀上的兽类伏趴姿态,明若星用手中的纸巾将自己的灼热裹住,感觉粗糙的纸面贴上高热的柱身,带来一波接着一波酥麻快意。

然后,在自身体液的润滑下,他开始缓缓地上下揉搓抚慰起来。

好舒服、好舒服,舒服到身体微微摇晃,舒服到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此时此刻,自己姓甚名谁、置身于何地,全都变得不再重要。

明若星忘乎所以地闭着眼睛,完全陷入了自慰带来的快感当中。

发情期紊乱的情潮,唆使明若星一心寻求着欢愉感的最大化。然而当最初的战栗感逐渐被大脑所习惯时,他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太过笨拙,俨然一个木讷青涩的初学者,无法带来更深入的愉悦。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彻底填平发情期的巨大欲壑?

明若星忘乎所以、却又无助地扭动着身体。唯一自由的那只手下意识地抓挠着地面,突然一把抓住了从身上滑下去的薄被。

何天巳……何天巳的气味……

他好像中了邪似的,一把抓起薄被按在鼻子边上嗅闻。一片空白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无比清晰的画面。

那个冲着他笑得一脸阳光的何天巳;那个紧紧搂着他、抱着他、时时刻刻都宠着他、惯着他的何天巳。

还有两年前的那个夜晚,拍灭了屋子里的日光灯,一把将他抱起来丢到床上,然后整个人都压上来的……

“那伽……”

在喘息的间歇,他轻轻地呼唤出了这个名字。

这两个字简直就像一粒火星,转瞬之间已让他体内的热流再度汹涌澎湃。

“啊……那伽……”

他仰起头来,让汗水沿着脖子一路滑下,那微凉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正在顺着他的脖颈往下亲吻。

“哈……哈……”

更多、更急切的喘息,更强烈的快感。

仅仅因为这一个名字,明若星陷入了忘乎所以的极乐世界。手里那薄薄的一层纸巾早已被体液完全濡湿,发出下流的水声。

可是明若星却开始觉得,攥着纸巾的那只手并不是他自己的。

不够,再多一点,再用力一点,还要更快、更激烈……

想要那伽!

紧闭着双眼,不安分的舌尖直抵着上唇,明若星的整个身体都随着手指的律动不断地起起伏伏着。

终于,在一串急促的痉挛之后、在群猫濒死般的嚎叫里,他无法控制地抽搐着达到了发情期的第一次**。将热液喷洒在了手中那张已经一片湿滑的纸巾里。

一边品味着**的余韵,明若星缓缓地舔着嘴唇,逐渐平复心跳,也将紧贴在额前和肩膀上的湿发全都拢到脑后。

当理智和羞耻心双双回归时,他也勉强感觉清爽了一点。事不宜迟,必须赶紧开始搬迁。

考虑到何天巳待会儿依旧有可能找上山来,明若星故意设计了一个假象——他并没有将东西彻底地从凉亭里搬走。正相反,蚊帐、背包以及部分大件物品全都留了下来。

这样一来,何天巳就算找不到他,也只会以为他是和昨天一样故意躲藏了起来,而不会再更进一步地找到道观里去。

最初的情潮已经暂时消退,但受到发情期持续的影响,明若星此刻的体力暂时大不如前。来回跑了两趟山路,就已经让他累得气喘吁吁。

但整个搬迁的过程还算顺利,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将凉席、睡袋、锅具和一小部分生活用品挪到了道观的正殿里。

说来倒也是凑巧了,在他搬过来之后没过多久,天上又开始下起雨来。

直到这时候,明若星才留意到大殿的屋顶居然有几处漏雨,好在程度都不严重,只要避开几米就没有关系。

屋外雨声淅淅,屋内勉强算得上是干燥又安静,比凉亭强得多的隐蔽性给了明若星他此刻迫切需求的安全感,也让他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大殿里有点冷,他又架起酒精炉开始烧热茶。

也许是猫薄荷的气味挥发了出去,那些跟着他一起搬过来的野猫们再度发出了不安分的叫声。

听着这些慵懒的猫叫,明若星的眼皮子又开始发沉。

虽然距离上一次睡醒不过才两三个小时,但是发情期的体力消耗量大,容易犯困也是难免。

将凉席在地上铺展开,再垫上睡袋。明若星直接躺了上去,再裹上薄被——反正该发作的都已经发作了,此时此刻何天巳的气味反倒成了一种有效的情绪安慰剂。

如果何天巳现在就在身边就好了。可以枕在他的腿上,一边听他在耳边絮絮叨叨。或许还可以让他帮自己揉一揉腰和肩膀,甚至窝进他宽厚温暖的怀中……

朦朦胧胧地发散着各种各样的想象,明若星打了一个哈欠,慢慢地闭上眼睛。

雨声淅淅沥沥,从现实一直跟进了梦境之中。明若星在梦里睁开眼睛,看见得却不是破旧大殿和屋檐下的雨帘。

他发现自己竟然身在一处高大宽敞的室内。朱漆的立柱、画栋雕梁,藕荷色与肉黄色的薄纱从房梁上拖垂下来,边角都坠着银铃,时不时地发出清脆的颤音。

而更加奇异的是,这间屋子的地面并非都是平坦干燥的——比如明若星此刻就站立在一处大约一米见方的水池子里面。

池中贴着彩色的琉璃砖片,将池水映得五彩斑斓。

放眼望去,至少还有十一二个类似的水池,大小不一,彼此之间还有水渠互相联通。

这里难道是澡堂?

明若星很快就否定了这一点。至少自己站立的这池水虽然不是冰冷,却也远远没达到沐浴适宜的温度。

所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明若星正在纳罕,忽然发觉耳边的水声响亮起来。紧接着,一股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浓烈香气从水底升腾而出,瞬间包裹住了明若星。

是亚人发情期的信息素?!

明若星想要抵抗却已经迟了,这些混乱又浓郁的香气让他双膝发软,险些跪坐在了水池里。

按理来讲,像明若星这种训练有素的高等级亚人,对低等级的信息素是有一定的免疫作用的。怎奈何明若星自己就处于发情过程中,此刻就好像是干柴撞上了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为了保持清醒,他掬起几捧水往自己的脸上泼去。

等到水珠落下,视野重新变得清晰起来,他发现沿着水渠缓缓游曳而来几抹明艳的亮色。

那是几条体型硕大的鱼类,有的红如火焰、有的雪白如玉、还有的鳞片上黑中透紫。

更为奇异的是它们全都拥有夸张美丽的大型鱼尾,有的好似孔雀开屏,有的像蒲扇摇曳,还有的像蝶翅、像燕尾……总之与金鱼有些类似,却又显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这不就是道馆后院里井栏上吊雕刻着的那些大鱼?!

明若星猛地一个激灵,仿佛明白了什么。

而就在他惊愕的注视之下,那些大鱼各自游向了不同的水池,然后一个一个地变成了形形色色、各种不同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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