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冰封大洋极夜之王的盛宴啊

波塞赫的速度太快, 已然冲进了寒流之中，潘都嘶声力竭的大喊着：“哥哥！回来！”

这股寒流来势之猛，很快冻住所过之处的海水以及一切生物。

波塞赫的大脑袋瞬间就覆盖上了一层薄冰, 眼见着整个身体都会被冻住，他想避开这道寒流，但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

作为恶名远扬、凶残无比的虎鲸, 波塞赫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冻死，这是多么的可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那只浑身覆盖着冰霜的露脊鲸猛的撞向波塞赫, 硬生生的将他撞出了这股寒流。

另外一只露脊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怒吼着：“他们可是虎鲸！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救虎鲸！”

波塞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就被体型庞大的露脊鲸撞的晕头转向, 他猛的晃了晃脑袋, 咔哒一声，原本结在他大脑袋上的薄冰整个脱落了下来。

潘都立即游到了哥哥的身边, 他不住的蹭着波塞赫庞大的身躯，焦急的问：“哥哥, 你怎么样了，哥哥，你没事吧……”

波塞赫回蹭着潘都幼小的身体, 柔声说：“我没事，别怕, 有哥哥在,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得了你……”

潘都连忙又看向那股寒流，这次他才终于看清，寒流是自深海而来直达海面, 将所过之处的海水冻成了一根圆柱，如同巨大的定海神针。

幸而只是一股寒流，抵达海面后也没有再扩散，冰封结束。

周围的海域都是宁静祥和的，没有任何鲸发现这边的异常。

方才撞开波塞赫的露脊鲸一半的身体都被冰封在这根圆柱之中，已是一动不能动。

另外一只露脊鲸看着被冰封的同类，又看向凶残的波塞赫，十分庄重的说：

“我尊敬的冰封之王·极夜守护者·不落太阳之神·启明鲸·无尽黑暗之光·永昼使者·露脊鲸之王·道尔，我的王，您之将死，我终将坠落海底烈火炼狱！今日您被极夜蒙蔽了双眼，光明之神终将降临于您，愿您永生极乐！”

说完这些，这只露脊鲸便飞速的逃走了。

潘都和波塞赫一脸懵逼的听完了这只露脊鲸念的这段“悼词”。

其实这段总结起来的意思就是：虽然你是我族之王，但你救了虎鲸，你就是个大傻逼，我就算坠入烈火地狱，我也不会救你，去死吧，神TM都救不了你！

潘都一直都知道，露脊鲸平时说话就这样，开口就是“老标语艺术家”，随时都能现场写出一部史诗。

道尔是露脊鲸之王，潘都当然也是听说过他的，但潘都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道尔要救虎鲸，虎鲸可是经常吃露脊鲸的。

波塞赫知道是道尔救了他，于是他无比凶猛的撞向了冰柱，想要救出道尔。

潘都也带着一众小崽子们疯狂的撞击着冰柱。

这里是虎鲸海域的边缘，距离最近的虎鲸群都有较远的距离，他们没时间去叫其他虎鲸来救道尔，更何况其他虎鲸不会救一只露脊鲸。

波塞赫完全不顾自己的脑袋已经被撞的鲜血淋漓，虎鲸从来知恩图报，道尔救了他的命，他一定要救出道尔。

潘都顺着这根冰柱往下游，他看到很多海洋生物被冻在了里面，几只很大的海龟、一头独角鲸、几只海豚、一群鳕鱼，几只企鹅……

这些海洋生物的死状都异常的恐惧，他们也想挣扎着游出这股寒流但已经来不及，他们被冻住的姿势都是奋力的游动状态。

若是更加强劲的寒流，瞬间冻住，那么这些海洋生物会死的很安详。由此证明这股寒流的危险等级不是最高的。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接着又是哗啦一声响，冰柱被波塞赫撞破，刺骨的冰水倾泻而出。

潘都很清楚，这种海底寒流逆袭而上，并不会造成大范围的冰冻，且因为周围海水都未结冰，被寒流冻住的海水也会很快解冻。

不过即便如此，哥哥能这么快撞破冰柱，亦算是奇迹。

潘都看到，那些被冻住的海洋生物全部顺着冰水涌了出来，不过他们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自然沉入了海底。

他很担心道尔，立即游了回去。

露脊鲸的身躯实在太过庞大，平均体重100吨以上，即便波塞赫是最大的虎鲸也才不过十多吨重，根本无法将如此巨大的道尔托举出水面。

波塞赫不断的撞击着道尔，却仍旧无法唤醒他，只是将他身上的结冰全部撞掉了。

潘都游到波塞赫的面前说：“哥哥，他的身体被冻的失去了知觉，你咬他，咬腹部，咬很痛，他可能才会醒。”

波塞赫有些不舍，毕竟道尔救了他的命，咬救命恩鲸不是虎鲸能做得出来的事，但为了让道尔醒过来，他不得不这样做。

潘都有些热泪盈眶，他觉得，若站在人类的角度看，也许十分不能理解，波塞赫这种恶魔怎么会这么努力的救一只猎物，又不是幼稚的波塞柱。

如果把波塞赫放在人类世界，就是恶魔本魔，如此成熟理智又狠毒的波塞赫就算被猎物救过，也不会救猎物，这才符合他的性格。

但虎鲸和人类不一样，虎鲸永远热血沸腾，永远朝气蓬勃。

波塞赫是戴丽最大的儿子，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但他和年少的波塞柱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虽然他稳重理性残暴嗜血，但骨子里永远不缺少年之气。

人类会越来越成熟、智慧，40岁的人类和15岁的人类，最大的区别就是不再冲动，永远理性大于感性，15岁的少年随时都想拯救世界，40岁的社畜只想世界毁灭。

潘都时常想，人类世界所说的“愿您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这不就是虎鲸吗，虎鲸的最高智商只能达到15岁人类的水平。

因此即便是七八十岁的老年虎鲸，仍旧是好奇贪玩且热血沸腾的，虎鲸永远年少。

波塞赫一口又一口咬向道尔，作为闻名全海的恶魔虎鲸，他知道怎样咬才能咬得最痛，同时又不会造成很严重的伤势。

血染红了大片的海域，波塞赫一边咬一边恶狠狠的说着：“道尔，赶紧给我醒过来，就这样死了，你TM算什么王，听到没有，淦，草，怎么还不醒……”

虎鲸幼崽们好奇的观看着这一切，他们从未见过虎鲸咬露脊鲸，居然不是为了吃肉，而是为了唤醒露脊鲸。

潘都突然大喊：“别咬了，哥哥，他醒了！”

波塞赫立即停了下来，游到道尔的正前方，激动的用双鳍抱住了道尔的大脑袋说：“草，你TM终于醒了，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救我，我可是虎鲸……”

道尔缓缓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着：“你差点咬死我，你们虎鲸果然是大恶魔。”

波塞赫哽咽着说：“淦，我咬你，是为了弄醒你，你这么大块头，我TM怎么驮得动你，你再不醒，就会溺水而亡。”

道尔当然知道是波塞赫救了他，他虽然昏迷着，意识却是很清醒的，包括被冻在冰柱里的时候。

他能听到波塞赫猛烈的撞击冰柱，潘都和波塞柱的对话，周围的所有声音，他都能听见。

道尔：“我以不落太阳神之名，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主冰封大洋，我主极夜永昼，我主生死……”

波塞赫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说鲸话，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道尔：“你们虎鲸太野蛮！无法沟通！神明终将抛弃你们！”

波塞赫：“好了，好了，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过你不需要感谢我，是你救了我，如果你不救我，也不会被冻在里面，谢谢你，道尔。”

道尔：“我主不落太阳之神，我守冰封大洋，若鲸被冰封，我主失职。”

波塞赫有点烦躁，一脸懵逼的看向潘都，问：“他在说什么东西？！真JIBA听不懂。”

潘都解释道：“他的意思是，他是露脊鲸之王，露脊鲸负责守卫两极冰封大洋，他不允许任何鲸在他的面前被冻死。”

之前道尔的身上结了那么多冰，潘都觉得很可能是道尔一直在救被这股寒流袭击的鲸类，也就只有常年生活在两极的露脊鲸，在身上结冰的情况之下还能游动。

潘都知道，若是波塞赫被冻在里面很可能就已经死了，只有露脊鲸被冻住还可能活下来。

波塞赫：“那反正我还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但我还是会捕猎露脊鲸吃，除了不吃你，其他的我都吃。”

道尔：“吃肉乃猎食者天性，不但其他露脊鲸，凡我肉身终将毁灭，立时被灭，我亦无悔，是尊天道，是为至上。”

波塞赫又看向了潘都，满脑袋的问号。

潘都翻译道：“他的意思是，吃肉是虎鲸的天性，你不仅可以吃其他露脊鲸，也可以吃他，甚至马上把他吃了，他也不会后悔救了你，尊崇天性才是最高生存法则。”

波塞赫急忙说：“我不会吃你，只吃其他的露脊鲸，淦，和你们露脊鲸说话真TM费劲，你们还是适合被吃！”

道尔：“无需谢我，我和刚才的露脊鲸一起，原本是想咬死这些虎鲸幼崽，寒流突袭，我主职责，不为救你，只为守责。”

波塞赫这回听懂了，他怒斥道：“淦，你还真和那只露脊鲸是一伙的，要不是看在我的弟弟没有受伤，我TM活撕了你，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道尔：“恶虎而已，我主无畏。”

波塞赫怒吼着：“滚滚滚，要是你和那只露脊鲸不是一伙的，你救了我，我以后就不吃你，你TM想咬死这么多虎鲸幼崽，救了我也没用，再让我看见你，活吃了你！”

道尔以很快的速度游走了，波塞赫骂骂咧咧的带着一群小崽子回到了虎鲸海域。

潘都对小崽子们说：“回去族群后，把你们刚才看见的全部告诉你们的族群首领，让你们的首领带着族群马上离开……”

明天就是第五天，潘都的原本的计划是明天走，现在当然是马上就走。

其实海底寒流上涌是很正常的现象，但如此强劲的寒流，潘都也没见过，这是很不好的预兆。

潘都非常诚恳的对德普顿说：“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德普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说：“我才没有救你，我讨厌你，是你的哥哥救了你，不关我的事，回到东海，我一定能打败你。”

潘都：“好，回到东海，我们再打，你赶紧回去族群，告诉你的妈妈，立即带着族群离开南极。”

德普顿重重的点了点头快速的游向了族群。

潘都回到了波塞家族，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戴丽，然后让戴丽带着他去找海克，他必须将这一情况告诉所有鲸群，让所有鲸群提前回游。

这不是潘都“圣母心”炸裂，是因为如果只有虎鲸提前回游，猎物会严重不足，必须所有的鲸豚一起回游，才能保证虎鲸有足够的肉吃。

潘都之前决定，五天后离开南极，而不是立即离开，就是考虑到，大部分鲸豚都会待满这最后的半个月。

五天后走，就相当于他们只是提前十天离开，游的慢一些，后面来的鲸群逐渐也就跟上了，不至于猎物严重不足。

虽然现在只是提前一天离开，但那么多虎鲸幼崽都看见了冰封，大部分虎鲸群都会选择提前离开，这需要太多的猎物，其他的鲸群若是不走，他们就吃不饱。

潘都让戴丽和海克带着他在南极的全海域游了一圈。

他让海克不断的大喊：“马上就会冰封大洋，所有的虎鲸群立即离开南极，所有的虎鲸群立即离开南极……”

潘都很聪明，他知道若是直接让所有鲸群离开南极，这些鲸根本就不会相信虎鲸的话，海克大喊虎鲸群离开，其他的鲸群也能听得到，这才更容易相信他们。

仑原本在海底觅食，听到海克的声音后立即游到了潘都的身边，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

海克和戴丽是虎鲸之王，他们的话很有威信，那些外出觅食的虎鲸群听见后，很快就回到了虎鲸海域，整理族群后，立即就准备离开。

虎鲸幼崽们将今天看见的冰封露脊鲸的奇闻，说了一遍又一遍。

虽然成年虎鲸们觉得幼崽说的这些肯定有夸大的成分，可波塞赫那么厉害，绝对不会说谎，波塞赫都证实了是真的。

虎鲸群顿时哗然，纷纷准备着跑路了，虽然他们非常喜欢南极的夏天，虽然他们觉得一切都很正常，没有提前冰封的迹象，但毕竟命更重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傍晚时分，海克和戴丽带着潘都回到了波塞家族，海克联盟早已聚集到了波塞家族的旁边。

潘都认真观察了所有的鲸群，他认为应该大部分鲸群会跟着虎鲸一起离开。

回到族群后，海克和戴丽立即清点了族群的虎鲸数量，确保每一只虎鲸都在，他们便带着族群开始回游。

所有的虎鲸群都等着两大海皇家族，只有看见他们开始回游，这些虎鲸群才会跟上去，他们实在太不舍南极的夏季。

潘都趴在海克的脊背上，他们的游速很快，身后是浩浩荡荡的虎鲸群。

仑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潘都始终可以看见仑的身影，也就十分安心。

今夜的极光特别绚丽，有的像明艳的丝绸挥舞空中，有的像熊熊燃烧的火焰，有的像拉扯的棉絮、有的像一缕青丝、一抹红缎、一泓灵泉……七彩斑斓、形状各异。

这两个多月里，潘都几乎每天晚上都能看见极光，但像今夜这样迤逦无比的，这还是第一次见。

虎鲸群其实很不愿提前离开，他们觉得戴丽和海克太小题大做，南极的夏天这么美好，原本还可以待上十天的，这么早走，太不划算。

潘都不断的往后看，他渴望看到跟来的其他的鲸群，他很怕只有虎鲸提前回游。

虎鲸们也意识到，如果其他鲸群没有提前回游，猎物将严重不足，他们开始抱怨：

“我听说，是潘都硬要提前走，海克和戴丽太宠潘都了，怎么什么都听他的，他还是一个幼崽啊，他懂什么！”

“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其他的鲸群没有提前走，我们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呗，沿途的海域都有居留鲸，还有鲨鱼和其他鱼群，应该不至于饿死。”

“呵呵，说的简单，要多大的鱼群才够这么多虎鲸吃，不是所有的虎鲸群都像波塞家族和海克联盟那么厉害可以随时捕猎大型鲸。”

……

潘都整夜都在不断的往后看，直到黎明时分，他终于看见了一些跟来的其他鲸群，这让他感到十分高兴。

这些跟来的鲸群也是非常矛盾的，他们不停的争吵着：

白鲸：“所有的虎鲸群都走了，他们冒着没有猎物吃的风险也要离开，肯定是马上就要冰封大洋了，那些不肯走的鲸群都会死在这里！”

座头鲸：“呵呵，我才不信马上就要冰封大洋，那些跟着虎鲸提前走的鲸群是不是傻，这不是给虎鲸当储备肉去了吗，真是让鲸操心，我就要跟上去不让可恶的虎鲸捕猎。”

独角鲸：“我不想被冰封在里面，去年就因为走太晚，差点出不来，吓死我了！”

……

潘都也无法预测到底什么时候会冰封大洋，但提前走总好过被冰封死在里面。

随后一整天的时间，他们都在赶路，傍晚时分才停下来捕猎进食。

虎鲸的数量实在太多，需要的猎物也非常多，跟来的其他鲸群很聪明，他们都距离虎鲸很远，这导致弱小的虎鲸群捕猎变的很困难。

波塞家族和海克联盟很快就捕猎到了两只老年蓝鲸，这完全足够他们吃饱。

但那些弱小的虎鲸群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不得不饿肚子，想着南极的美味猎物，他们再次后悔不该提前离开。

赶路实在太累，夜里潘都趴在海克的脊背上，很快就睡着了，戴丽用鳍轻轻的搂着他，让他睡的非常香甜。

此时留在南极的鲸群正在欢庆着虎鲸的离开，没有虎鲸捕猎，他们可以肆意的进食、游玩，小日子美的冒泡泡。

第二天继续赶路，但越来越多虎鲸感到暴躁不安，他们太累太饿，猎物太少。

有些弱小的虎鲸群甚至开始往回游，他们想要回去猎物最丰富的海域。

当然大部分的虎鲸仍旧继续跟着海皇家族回游，但他们的怨气已经越来越大，虽然他们不敢直接找潘都的麻烦，却不断的大骂着发泄：

“傻逼潘都，戴丽和海克为什么要听他的，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一起走，我好饿，我都饿瘦了，气死我了。”

“根本就没有提前冰封，最美好的南极夏季，最美味的猎物，我永远不会原谅潘都！”

“要不是潘都的人类身体太漂亮，我好想诅咒他被大翅膀打死，被抹香鲸咬死，被鲨鱼活撕，草，大傻逼，害的我们好苦。”

……

潘都当然听到了这些对他们的辱骂，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其他的鲸怎么看他，他只想确保自己在乎的鲸一定能活下来。

海克却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被这样骂，他游荡在不同的虎鲸群之间，凶猛残暴的对着这些虎鲸怒吼：

“是我发现会提前冰封大洋，是我决定离开，和潘都没有关系，你们再敢骂潘都一句，我TM活吃你们……”

愤怒的虎鲸群终究还是怕海克的，他们不再明目张胆的骂，换做了小声的咒骂。

海克联盟和波塞家族再厉害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只能不断地安慰潘都。

又是一天过去了，潘都看着越来越多的虎鲸群饥饿不堪、劳累过度，他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错了，也许南极不会提前冰封。

黎明时分，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大海时，露脊鲸群的长鸣震动海天。

潘都被吵醒了，所有的虎鲸也都被吵醒了，纷纷看向南极的主海域。

虽然已经游了两三天的时间，但南极太大，他们只是离开了猎食的海域，还并没有完全游出南极。

太阳跳出了海平面，辉洒大海，照耀万物。

他们所在的海域阳光明媚，但远处的南极主海域却是狂风大作，暴风雪弥漫海天。

隐约可见一群又一群的露脊鲸带着其他的鲸群穿行于超强的暴风雪之中，他们游的很快，却还是无法跑出暴风雪的伤害范围。

露脊鲸们不断的长鸣着，大喊着：“冰封之王·极夜守护者·不落太阳之神·启明鲸·无尽黑暗之光·永昼使者·露脊鲸之王，以神之名，护我鲸族长安，暴风雪终将泯灭，光明终将降临……”

潘都不敢置信，这些露脊鲸在保护其他的鲸群逃出南极，露脊鲸在为其他的鲸群带路！

露脊鲸群齐声高歌着：“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畏严寒，不惧风雪……我将尽忠职守，生死於斯……”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没有准时，这章留言前20位小天使都有红包，今晚九点二更，超级爱你们，么么哒

备注：露脊鲸的歌词“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畏严寒，不惧风雪……我将尽忠职守，生死於斯……”这一段改编自《冰与火之歌》守夜人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