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砰。”

“砰。”

“砰。”

［狭之间］外, 接连不断响起剧烈的撞击之声。

“什么声音？”雁夜冲出房间, 还来不及多问什么, 就被迎面而来叶月一把揪住了衣领飞奔而出。

在他们飞奔出［狭之间］的下一秒, 作为［狭之间］媒介的集装箱, 便被自上空投下的金『色』武器贯穿捅破。

这金『色』的器具太过眼熟了, 让雁夜只看一眼，就道出了其主人的职介名。

“archer！”

“saber御主的情报果然没错, 你真的躲藏在这里啊, 杂修！”

天空之上, archer吉尔伽美什端坐于金『色』的飞舰的王座之上。因为所在的高度太高, 才让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发觉他的到来。

叶月放下手中提着的雁夜和臂弯里的樱, 在听到吉尔伽美什说到saber御主这个词的时候, 立刻把两人护在身后的死角内。

听这话的意思, saber组和archer组联盟了。远坂时臣是真不怕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archer。”叶月昂首远眺, 圣杯战码头的第一战, 他们从集装箱而出的那一幕，果然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虽然不清楚他们具体躲藏在哪个集装箱中, 但却不影响他们把每个集装箱都给摧毁一遍。

叶月入目所见, 大半都是被吉尔伽美什投『射』下来的金『色』武器砸穿的集装箱和仓库。

这种时候，叶月竟然还有心情想着：不知道明天的报纸新闻，又会用怎样的理由搪塞码头的事故。

“哦～本王已经在这里，竟然还有那个心情打量周围吗？berserker，你未免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说着，一柄金『色』的巨剑便从头顶向着叶月砸来。

水『色』裹挟着漆黑的刀刃, 于正中把金『色』巨剑一劈两段。

从中断裂的刀剑依旧带着『逼』人的势头直『插』地面，竟然巧妙地为身后的雁夜和樱围起了一道高高的屏障。

天空之上，吉尔伽美什吐出愉悦的笑声。

叶月可以断定，他是故意的，并不是故意戏耍自己，而是为了戏耍躲藏在暗中的某些人。

与远坂家达成合作，提供情报，此时，正隐匿于码头外制高点的卫宫，看到□□倍镜内的情况，忍不住啧出声来。

“archer吉尔伽美什果然是个难以控制的英灵。”卫宫切嗣没有继续留在原地等待机会，他知道，archer不是saber，这个男人聪明且不屈于人。

“果然，还是应该先控制住远坂时臣才行。”卫宫切嗣收枪离开，骑着车飞速离开了此地。

坐于王座之上的吉尔伽美什侧眼看着卫宫切嗣远去，笑着站起身来。

“扰人的苍蝇已经离开了，berserker，你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吧。”

叶月提步缓慢离开原地。archer的宝具范围很广，如果就在樱他们身边作战的话，就算有巨剑作为屏障，也难保会发生什么事情。

“berserker。”雁夜于死角之中站起身来，他看了一眼叶月，又昂首看向吉尔伽美什。

“archer，刚刚在这儿的，是saber的御主卫宫切嗣吧。”

“哦～杂修，原来你也不是太愚蠢。”吉尔伽美什从王座之上一跃而下，落在了码头的起重机上，双手环胸，俯视着他们。

“你的不配合，会让卫宫切嗣去往哪里，你不应该不清楚。你以为你的御主远坂时臣能够敌得过saber的御主卫宫切嗣吗？”rider不在，雁夜可不觉得这是什么交战的好时机。“以卫宫切嗣的手段和危险，就算是远坂时臣，也别想全身而退。”

雁夜原本是打着让archer有所顾虑，退离这里的。然而，下一刻，他们却听到了一个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情报。

“杂修，谁告诉你，本王如今的御主，是远坂时臣了？”

不只是雁夜和樱，叶月的面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这种惊愕的表情，让高站在起重机上的吉尔伽美什愉悦万分，他直接大笑出声。

“哈哈哈……你们此时的模样，还真是可笑啊。”

archer的御主，不是远坂时臣还会是谁？

叶月回想第一次与吉尔伽美什对战的时候，对方被迫撤离时，道出的名字，也确实是时臣才对。

“介于你的愚昧让本王感到愉悦，本王大可告诉你原因，berserker。”吉尔伽美什似乎并不急于作战的样子，他那副悠闲的姿态，无形之中，让三人对他之前所说的，更加信任了几分。

“当从者死去后，那么他的御主便会失去令咒，从圣杯的战场中退场。但是，如果先死去的是御主呢？”archer笑看着叶月。“那么圣杯会重新选择一名御主，继承失去御主的英灵。”

“爸爸他……”间桐樱闻言，忍不住出声。

吉尔伽美什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远坂时臣已经死了，所以他才能更换一位新的御主。

“唔，本王记得，你是时臣那家伙的女儿吧。嗬哈哈哈……时臣那个无聊的家伙，也只有在这里让我感受到了有趣的地方。父女相残，本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戏码，不过，本王实在有些等不下去了。”

樱握紧小手，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而且，吉尔伽美什话中透『露』的东西，似乎带有一些深意。

什么叫，他实在有些等不下去了？

不过，吉尔伽美什没有继续为他们解答的意思。

他转而看向慢步向他靠近的叶月。

“本王无私地解答了你的疑『惑』，berserker，你是否能……”

王之宝库全面在他们的头顶张开，金『色』的涟漪一圈圈地浮现，取之不尽的金『色』武器于涟漪中『露』出锋锐的冷光。

“回应本王的困『惑』呢！”

数不尽的武器直面而来，其速度，大小，威力，都远不是在码头时的第一战时能够比拟的。

【贰之型·水车！】

普通码头那日的战役重现，但是再次用翻滚的水流卷起那些刀剑的叶月，却感受到了比之前还要沉重的力。

archer拿出了他真实的实力，俯视着叶月的狼狈之态。

终是有水流卷控不住的刀剑直面而来，浴衣的衣摆被刀剑撕裂，利刃于皮肤上划下深刻的痕迹，鲜血喷洒而出。

archer抬手间，便引来金『色』的长，矛挡下了随着水流去而复返的兵器。

吉尔伽美什嘴角的笑意微敛。

“berserker，你好像，变弱了啊。”

不，是你作为npc的实力，太强了才对吧。

叶月抬手触『摸』手臂上的伤痕，疼痛之余，不免沾染了一手的血污。

说起来，这算是她第二次在游戏中受到严重的伤势了。

之前的那次，因为主要是白叶月在『操』控着她的身体，最后她才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感。

不过，现在切实感受到伤痛，她却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些。

血太不停的流淌，她知道。

疼痛的神经信息在不断的刺激着大脑，她能感受到。

但是，该如何说呢，用rider的话来讲，就是此刻，也难掩她的心『潮』澎湃。

原来，一直过着平和生活的她，内心竟然追求着这般刺激的感受吗？！

“哦~”吉尔伽美什眼眸微眯，双手环胸。“虽然变弱了，但是眼神还算不错。”

“雁夜，樱。”叶月呼唤身后的两人。

雁夜举起右手，在他的手背之上，被转移了一道属于樱的令咒。这也是他能够间接提供魔力给叶月的媒介。

“我准备好了！berserker！”

“叶月大人，加油啊！”樱第一次以如此声嘶力竭的姿态，替她声援着。

吉尔伽美什再次半抬手，王之宝库的武器似乎用之不竭，又一波的攻击向着叶月袭去。

叶月已经放弃使用水之呼吸了，说到底她的呼吸法不过学了片面，招式也只有三种，就刚刚来看，长久下去，她必然无法应对archer没有停歇的攻击。

吉尔伽美什的攻击已经不足百米，而现场中的叶月像是放弃放弃了一般，收刀归鞘。

当然，在场的人都不会认为berserker叶月会这么等死。

下一秒，漆黑的刀剑灵子化消失于叶月的腰侧，一卷厚厚的绘卷出现于她的手中。

这是叶月一直不曾用到的道具，也是她最大的依凭。

《百妖图》，她的妖怪们！

绘卷自叶月的手中挥洒而出，于半空之中尽数展开，一个个奇异的妖怪绘图浮现在绘卷之上。

“呼之汝名，泉！”

就在吉尔伽美什的尖刀即将撕裂《百妖图》绘卷的时候，绘卷的表面出现淡淡龙鳞的纹理。

铺天盖地投『射』而来的武器，被尽数挡下，不得寸进。

最终，在失却了『射』出的力后，淋漓地落下，在地面之上堆积成了一座金『色』的小山。

“嗷~”

继龙鳞之后，嘹亮的龙『吟』自绘卷中传来。

“嗯？”吉尔伽美什看着下首，那半空中展开的奇怪绘卷，轻嗤了一声。“你真是接连不断拿出奇怪的东西呢。”

银龙自绘卷之中翻腾而出，缠绕盘浮在叶月的身侧，对着上空的吉尔伽美什，发出震天的嘶吼。

威慑的嘶吼过后，银龙侧眸看了一眼周围和自己保护之中的叶月。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叶月大人如此狼狈的模样。

“叶月大人。”

叶月抬手抚『摸』泉的鼻吻，自麻生家后，泉入住妖怪公寓，虽然没有正式对叶月效忠，但是泉的绘图和名字还是出现在了《百妖图》上。

叶月看着前方金『色』武器堆积而成的小山，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有什么，比得过龙种的防御能力呢？更何况，泉的本职，可是为守护神。

“杂修，仅仅召唤一只龙种，便想赢过本王吗？”

金『色』武器堆积而成的小山灵子化消失，又被回首到了王之宝库中。

叶月心中咋舌，不得不说，王之宝库真的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宝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无论多远的距离，都能回收投『射』出的武器。

简直像是在作弊一样。

铺天盖地的武器再次于她们的头顶冒出头来，叶月轻拍泉的龙身。

“拜托你了，泉。”

“一切就交给我吧，叶月大人。”泉与叶月对视后，翻腾庞大的身躯，向着吉尔伽美什奔袭而去，尖锐的龙爪抬起，只待近前后，便向他狠狠拍下。

“哼，杂种。”

金『色』的武器如大雨滂沱落下，但是，伴随着龙『吟』的嘶吼声，泉的周身神光凝聚，一只武器都没有破开他的防御。

在《妖怪公寓》的世界，就算是在被秽污染的脆弱之时，叶月的水之呼吸剑招都无法破开泉的防御，更不用说如今全盛的姿态。

在泉被召唤入场的那一刻，叶月身上的【神『性』】特『性』便被触发，在此加成之下，银龙所过之地，所向披靡。

“哼嗯~”

吉尔伽美什看着愈来愈近的银龙，全然没有慌『乱』的神『色』，于王之宝库中，他取出了一样造型特别的武器，

金『色』的武器于吉尔伽美什的手中分解重构，它的出场所铺散开的威慑，让银龙更加戒备。

在至高的防御之下，银龙没有丝毫阻碍地飞到了吉尔伽美什近前。

龙爪高高抬起，对着他猛然挥下，不出意外的是，这一下被吉尔伽美什手中的宝具阻挡了下来。

一下，两下……扭转拍来的龙尾，都没有成功把这个男人从这高空打下去。

“嗬，这就是你最后的挣扎了吗？berserker？”吉尔伽美什再一次架住银龙挥下的利爪，如此嘲讽着叶月，抬眸向下看去，可是下方的现场之中，哪里有叶月的身影。

“archer！”

吉尔伽美什顺着声音昂头看去，只见日光之下，叶月正踩在银龙的背脊上，高举起漆黑的刀剑，向他飞跃而来。

抵挡？

不行，他的乖离剑正阻拦着龙爪，根本抽不开身。

攻击『逼』退？

也不行，这只银龙会阻挡所有的攻击。

就在无名刀即将劈砍在吉尔伽美什的身上时，叶月的刀剑停滞在了他的面前。

不是叶月心软没有劈砍下去，而是……

王之宝库包围着他们打开，而这次飞『射』而出的，却不再是一把把金『色』的武器，而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的锁链。

不过一指粗细的锁链，捆缚在叶月和泉的身上，竟然就让他们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

“天之锁，本王的宝具。想不到吧，berserker。”吉尔伽美什抬起手中的乖离剑指向银龙。“在你召唤出龙种之后，就在我面前暴『露』了你致命的弱点。”

“天之锁，神『性』越强，束缚便也越强。”

“不过奇怪的是，berserker，吾王让绮礼查阅了世界上所有的资料，可都没有找到与你符合的英雄，伪神或者神明呢。”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呢？berserker？”

“你这家伙，收起你对叶月大人的侮辱之言！”泉扭转龙身，企图挣脱束缚，但是，就去吉尔伽美什所言。

天之锁，神『性』越大，束缚越大。

泉作为井神，守护神，一个纯种的银龙，根本无法挣脱这看似细小的锁链。

“叶月……啊，说起来，这个名字，也没有找到任何信息呢。”吉尔伽美什抬起乖离剑，一个猛力戳向还在挣扎的银龙。

“泉！”

乖离剑竟然轻易便穿透了泉的防御，龙血泼洒在了叶月的身上，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庞大的银龙在乖离剑拔出后，化为灵子，消散于空气中。

……

妖怪公寓的庭院内，沉睡中的井神恍然惊醒，冰冷的汗自他的额角低落。

“泉大人，你做噩梦了吗？”于树下玩乐的小妖怪们围上前去，琉璃子也闻声赶来。

在琉璃子为他擦拭去汗水后，于噩梦中惊醒的泉才缓缓道出自己的噩梦。

“我刚刚，似乎梦到被叶月大人召唤去了战场……”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模样，敌人很危险，就算是我，我抵抗不住，我没有保护住大人。”

“泉大人，你在说什么傻话呢，叶月大人，明明就躺在寝室中，沉睡着呢。”

泉于恍过神来，对身边显『露』出担忧的琉璃子报以一笑。

“没错，只是噩梦罢了，叶月大人还安好地睡在公寓中呢。”

……

“berserker，可以告诉我吗？”

战场中，吉尔伽美什斩杀完银龙后，面不改『色』继续道出自己的疑问。

“berserker，你究竟是谁？”

“你来自哪里？”

“你真的是英灵吗？”

“你……真的属于这个世界吗？”

叶月抬眸看着眼前玩味中带有认真神『色』的archer，缓缓张口。

不过，她说出口的，却不是吉尔伽美什想要的答案。

“雁夜。”

回应她的是下方，雁夜高举起的手。在他的手背上，那一道令咒散发出鲜红的光彩。

“雁夜叔叔？”樱不明所以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雁夜咬牙，想起了昨晚令咒转移后，berserker对他的嘱托。

“雁夜……如果，我不敌，的话。”

“就，对我使用，令咒吧。”

“让我，主动狂化。”

“以令咒之名，berserker……狂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