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香书网 > 绿茶姨娘总是在翻车 > 第36章 相关 郁欢回院便隐隐的暗中观察菊

第36章 相关 郁欢回院便隐隐的暗中观察菊

郁欢回院便隐隐的暗中观察菊衣。她之前便察觉这菊衣和旁的侍女比起来更冷静淡定, 做事也稳帖。

前些日子她生病,青莲怕厨房有人对药动手,特意将药拿来院子里煎的。

只那日下雨, 地上滑, 端着药的花田不小心便摔了,那热药差点洒到她身上, 情急之下旁边的菊衣轻轻一伸手便将那热药接住了。

那身手和敏锐程度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她当时只觉心惊,还以为是章管事特意寻了监视她的。

她也没打草惊蛇, 只暗暗的疏远了些,给她派了些离屋里远些轻快的活计来做。

只没想到到头来这人竟是卫卿彦派来的。且瞧着这般不像着是监视,倒像是暗中保护。

郁欢心下放松了,嘴角微挑, 莹润白皙的耳垂升起一缕粉色。

桃花玉脂她之前做了几罐。她也没先让人送去。回了院便找出了之前在云隐寺绣的荷包。

郁欢小时候很不爱学这些女红玩意儿,只后来家道中落, 身边的丫鬟婆子走的走, 卖的卖。

缝补衣服全靠着郁夫人了。只她白日还得死去奔波求人做生意,晚上回家来还得缝补衣物, 活生生的累的皮包骨头。

郁欢心疼阿娘,白天自个在家偷偷回想着母亲的动作, 一点点的由最初的扎的满手小孔,到后面总算能规规矩矩的缝补衣物。

后来郁家重振, 家中丫鬟婆子不少,只郁欢却也是空闲之时绣个手绢荷包什么的。

不是她有多喜欢,只每次绣起来总是能想起那段受罪的时光,心中也会平静不少。

“姑娘绣的荷包越发的好看了。奴婢看呀,姑娘就算不做生意卖帕子、荷包也能挣不少银子。”花田见郁欢绣的格外认真不禁笑着打趣着。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青莲往日说的对, 就得把你送到魏嬷嬷那里学学规矩。”郁欢脸蛋红润,美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花田也不害怕,只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口中笑嘻嘻的认罪讨饶,“可不敢了,可不敢了。姑娘好狠的心,奴婢不过是说实话夸姑娘绣的好罢了。”

“还姑娘狠心。魏嬷嬷最是和善讲理这人。只你这只皮猴子从小到大都怕极了她。”青莲从外面进来听她这话,噗嗤一下子便笑了出来。

魏嬷嬷早年是宫中出来的嬷嬷,年长被放出宫。后家中侄子不孝嗜赌成性坑了她半辈子积蓄。走投无路被郁夫人所救。

宫里出来的人大多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极重规矩。花田是个只知道吃喝玩的傻子,魏嬷嬷见了她就点点她。

刚开始还能听听,后来一听魏嬷嬷她就胆颤。

“过些日子,我让田管事给她找个人嫁了。到了婆家看她还这般憨吗。”郁欢没抬头的笑着道了句。

“哎呦,奴婢还想永远陪着姑娘呢。奴婢就是个憨的,就姑娘不嫌弃奴婢。”花田有眼力见的将要换的线递给了郁欢。

“哪个说我嫌弃你的。烦都很呢。”郁欢笑着抬眸嗔了她一眼。

旁边的青莲也跟着笑。两人都笑花田也跟着笑。

郁欢手还算快,一下午便做完了。那荷包用的是上好的锦缎,上面绣的是一片翠绿的青竹林,那竹子挺拔修长。竹林中萦绕着成群的萤火虫,和竹子相映成趣。

原本郁欢是想绣些竹子,竹子挺拔傲骨正是适合。只绣完了脑中忽而浮现出一幕,黑夜的竹林中,静谧无声,林中飞舞着成群的萤火虫,点亮了整个竹林。

旁边一俊秀挺拔青年手握软剑,神色温润清淡……

“姑娘,这绣的真好看。原本这竹子是比较平常的,加上这萤火虫很是有种别趣。”花田拿着那荷包惊喜的道。

她不说还好,一称赞的说郁欢脸上一下子就热了,眼神中有些闪躲和心虚。

伸手抢过来她拿着的荷包,吩咐了人去取了两盒桃花玉脂。

俗话说三分靠长相,七分靠打扮。郁欢很是明白这个道理,这膏子都是装在一透明琉璃瓶中,那粉色的膏体堆在里面格外的好看。

现在琉璃大多是从海外传来的,很少见价格也贵。郁欢当时也是研究了一番才狠下心决定用的,事实证明这是用对了。

桃花玉脂本来就价格贵,能用的起的自是不差钱。这罐子一换了,卖的更加的好了。

郁欢把两个罐子和荷包放到了一个盒子里,又让人唤来了外面洒扫的菊衣,只笑着打量了她几眼也没说旁的,“菊衣你去听雪堂走一趟,这盒子拿给王爷。”

菊衣听了吩咐也没惊讶,依旧像往常一般沉稳淡定。她恭声应了话伸手接过郁欢手中的盒子捧着便去寻了章管事。

******

这边卫卿彦正研读这一封信。此信正是严太师亲手所书,半月后严家姑娘出嫁。严家主枝和旁枝早年有些怨恨隔阂,已经常年不联系了。

严姑娘是家中独女,并无兄弟。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严太师特意唤了众多弟子来给自家姑娘撑场面。

卫卿彦守孝自是不能去了,所以严太师特意所书只是送个信。

卫卿彦看着这信不禁一人。意中人嫁了旁人,不知是何滋味。

良久他放下手中的信从窗子后的竹林出去了。

徐府

徐知正在练剑,那剑法似寒风似冰雪般凌冽肆无忌惮的砍着空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和他有多大的仇恨呢。

他平日里温和守礼的面上一片落寞肃杀之气,侍从们都多的远远的,生怕大人的剑朝他们袭来。

“你怎么来了?”一剑终了,徐知回首便见卫卿彦坐在小亭子中喝着茶水。

卫卿彦没说话,只兀自倒了杯茶水放到了对面。

徐知练完见正是渴也不客气上前端起那茶水便一起喝完了。

“你这是知道关心长辈了?”徐知喝完茶平息了会儿才挑了挑眉打趣的看着他。

卫卿彦嘴角微抽,忽而觉得自己好像不该来的。只触及他眼底的乌青以及微红的眼眶沉默了会儿忽而道:“你既是不舍,为何不接受?”

徐知眼神微僵,转瞬笑着道,“我哪里不舍?你个毛孩子知道什么?别瞎操心,舅舅好的很。”

一句毛孩子出口卫卿彦也知这人没啥事,起身便要离开,“你无事,我先回府了。”

“帮我捎个东西给她。”徐知沉声唤住了人,从衣袖中取出了两件东西。

一件是那红丝带,一件是那木雕凤钗。红丝带倒还算正常,只那凤钗却只能看出是上好的木头,旁的雕刻却是粗糙的很。

卫卿彦垂眸见他手心伤痕还有甚不明的,就像那年灯会,只因她的一句话,他便扎了两年的走马灯。

就像那年因她喜杏仁酥,他便做了半年的杏仁酥,直到她吃腻了。只是这一切故事里的另一方严苏酥却毫不知情……

只不知为甚,此时的卫卿彦却不像往常一般难以理解了。

“你给她就是了。为什么要我捎?她要出嫁了,你不去送最后一程?”卫卿彦淡声问道。

“身份不同,多问不过涂惹麻烦罢了。她本是人间富贵花,何必牵扯进来。”徐知望着手中的红丝带幻化出一丝温柔转瞬又消失了。

“覆巢之下并无完卵,她求了师父帮你便早已经牵扯了进来。你又怎知她在旁人那里讨生活是不是安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身份不过一时的,但是她嫁了就永远嫁了。”卫卿彦眼眸微闪,口中凉凉的道。

只这话不知在说服旁人,还是说服自己。还是只有劝别人才能心安理得的说出违心的话。

徐知眼眸一亮,只那光亮还是缓缓的消失了。他这条路本就是像一条豪赌,而他正是那亡命的赌徒。

他一出生就背负着别人的意愿,他就是一个傀儡,他做不得住,由不得自己。

徐知苦笑着看了看手中的红丝带,“你若是帮着捎,那便给她。不给捎那就扔了吧。”

卫卿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未接一跃便出了徐府……

******

卫卿彦刚回院子,章管事便在屋里守着了。

“王爷出去了?怎的不交代一声。”章管事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就出去看了看。”卫卿彦看着他手上的盒子轻声道了句。

“这盒子是菊衣送来的。说郁姨娘有东西交给王爷。”章管事道着,将手中盒子放到了书案上。

菊衣拿着盒子来寻他的时候他已经惊讶了。菊衣可以说是影卫中佼佼者,怕是影三几个都赶不上她。不可能会自己暴露了去,那只能是王爷告诉的了。

只他竟不知什么时候起王爷和郁姨娘关系这般好了?

章管事忍不住暗中打量了一下卫卿彦的神色,只见他自顾的换着外衫,并未看那盒子一眼。

“越叔还有事?”卫卿彦桃花眸瞧了瞧仍是立在旁边暗中打量他的章越。不知怎的心中忽而升起一丝心虚。

只是不管心中如何,那张清隽俊秀的脸仍是清淡温和,和平日无旁的差别。

章管事见他没甚反应,便觉自己想歪了。王爷这般年岁了,后院两个通房都没有,定是不会被那美艳的皮囊所惑。

章越干笑了笑便退了出去。只是他自是不知他刚出去,他家主子就红着耳垂打开了那盒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