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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屈辱 这日,济华大师匆匆到访带来了

这日, 济华大师匆匆到访带来了一则消息和一个人。他去凤阳一来是为郁夫人诊病,二来则是为了探寻当年李家之事。

只是两件事都没办的明白。郁夫人沉疴宿疾,药石无灵, 只能拖些时日。

而当年李家、郁家之灾本就是暗中捣鬼, 线索渺茫。

不过说来也巧,回来路上在客栈竟是遇到了熟人。

客栈小二第二日被人发现时身体已经凉透了, 但面容安详竟像是睡过去而非死亡。经过杵作检查竟是没发现任何伤处,旁人最惊奇, 但也只能道是他酒后猝死。

然而他却是从床榻后发现了一点点的白色粉末。

苗疆毒医最擅长的便是养蛊、制毒。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那粉末应该就是含笑散了。

那含笑散随着毒医消失也得有十几年了。再现江湖没想到竟是以这种形式。

当时以防止打草惊蛇便压下没有揭发,暗中将那人绑到了京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师手上念着佛珠沉声道。

“劳大师费心走一趟。卿彦甚是感激。”卫卿彦客声道,俯身行了一礼。

“人交于你了。老衲便回了。不过……卿彦, 老衲前两日为你算了一卦,云雾稍拨, 应是吉兆。”大师沉吟了片刻缓缓道。

之前他算不通卫卿彦的命数, 星辰被黑色云雾层层环绕,乃大凶。

前两日看云雾已散去些许, 应是上天警示。

卫卿彦眸子微怔,一会儿又恢复了。他温声道:“多谢大师。大师路途劳累, 不如在府中休息片刻再回寺中?”

“离开多日,尽早回去吧。勿送了。 ”大师笑了笑起身便要走。

卫卿彦知大师心性, 亲自将人送到府外便回来了。

地下暗室

卫卿彦眸子眸子没有一丝温度的望着地上的不住求饶的男子。

“毒医在何处?”卫卿彦淡淡的问着。储君新立,大赦天下。这人便是刚刚放了出来。

“大人、大人,那小二狗眼看人低,所以小人才想教训教训他,谁,谁想到竟是, 竟是能害死人的东西。”那人垂着的眼暗了几分左顾而言他。

旁边的侍卫踹了他一脚厉声训斥道:“老实点,没问你小二的事。说,毒医在哪!”

那人捂着心口吸了口凉气,“大人,小人哪里知道什么毒、毒医啊。”

卫卿彦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你想清楚了再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也没耐心听你的谎话。我只问你两个问题。毒医在哪里?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若你不说实话,我自然有让人求死不能的法子对付你。”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那人满脸真诚,若是他们没有查明这人来历说不定真的相信了。

卫卿彦没有再说话,和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便出去了。

他不肯开口,他们自是有无数种法子让他开口。

*************

这边张府景园。

张瑜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自之前寺中被卫卿彦隐隐说了一嘴,他便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身体。

只无论是宫中太医还是民间神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他近来身体疲乏所致,不是什么大毛病。

他又结合梦境中自己生龙活虎的身体一时间倒是放宽了心。

只是好景不长,从昨日起便觉头痛欲裂。今日越发的严重了,身体盗汗,脑袋又疼又晕。

“来人,再煎一幅药来。”张瑜颤着嗓音吩咐了一句。

“公子,那庸医开的药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公子何必折腾身子呢?”一道慵懒的嗓音响起,只见一俊俏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五官生的阴柔,若不是穿着男子衣衫真真是雌雄莫辩。

张瑜惊诧的瞧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怎么来了?”

席沐笑了笑,坐在了榻前,“我当然是牵挂公子了。公子身体不适,我心中亦是心痛。”

张瑜讽刺的看了他一眼。他这般是拜谁所赐?

席沐被那眼神瞧的丝毫没有慌乱,不慌不忙的给他掖了掖被子,“公子这般看着我作甚,我脸上有花吗?”他笑着摸了摸俊俏的面容,一幅无辜单纯模样。

张瑜定定的望着他的脸忽而笑了,“你倒是好定力。只是不知是皇帝的意思还是你自作主张?你最好老实交代了,不然,不然就算我死也得捎个垫背的作伴!”

席沐也望着他,清澈的眼眸闪过了一丝疯狂,定定的道:“若是能和公子死在一处也是极好的。”

“你真是个疯子!”张瑜收回目光沉声道。他又想起了梦中她去世的一幕,皮包骨、面上毫无血色,也是他做的吧!

席沐面上恢复了慵懒,眸中笑意盈盈,“那也是公子逼的。不过呢,我对公子的心天地可鉴。公子也知,圣上疑心重。这身边卖力的人哪个身上没有些把柄抓在手中。抓不着把柄的,那身体有几个好的?公子既然投了圣上自然要付出点东西的。”

“所以圣上让我什么时候死?”张瑜淡淡的问着。京都人都道张府小辈的一群纨绔,那张老大人寒窗几十年得来的富贵终归要尘归尘、土归土了。

旁人道他靠着祖父荫庇得了个好差事,却不知他早就入了皇帝阵营。

“公子是个有才能的,圣上怎么忍心让公子死呢?便是他忍心我也是不忍心的。那东西和我体内的是一对。公子若是真心待我,它也会好生的不会伤害公子。”

张瑜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问,“圣上知道你的私欲吗?”

“圣上会在乎吗?”席沐大大方方的笑着反问。

是啊,皇帝会在乎吗?皇帝只在乎怎样让这条狗忠心护主,根本不在乎是使用何等的方法!

张瑜眸子半掩遮住了情绪。他这是像身上贴了贞节牌坊一般,何等的耻辱!

他忠心为皇帝做事,可是他却丝毫不信任他。里里外外的赏赐了美人奴仆,殊不知一双双眼睛都是钉子。

“我这有缓解的药,只要公子日后不再想东想西的自是不会有什么。景园后的那些‘杂草’我已经帮公子除了,以防他们春风吹又生又惹得公子犯病。”席沐从袖间拿出一白色瓷瓶倒出了一黑色药丸,白皙纤长的手拿了药丸凑近他的唇边。

张瑜压下心中升起的厌恶感,薄唇微张将药丸含进了口中。

“公子最是知趣了。”席沐拍了怕他的手称赞道。

解药下肚张瑜只觉头舒服了些,也乐的装上一装。他拉着他的手柔声嘱托道:“你从外面来,奔波了一路也累了。先去侧院歇息歇息,待我身体好些了再带你出去游玩。”

席沐笑了,眼睛柔柔得望着他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出去时还有些不舍的一顾三回头。

待那人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张瑜脸上才现出怒色和屈辱。他手中紧紧地攥着被子,脑中飞速的思考着。

他可不想死,他要像梦中一样穿红带纱,享尽荣华。

皇帝大限将至,若是他现在投了太子,说不准能讨个从龙之功。

这可怪不得他,是老皇帝自己容不得人!张瑜想着闭上了眸子细细盘算着怎样投诚……

**************

武成王府

暗室中环境逼仄,刚刚审讯过人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

卫卿彦坐在上首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淡淡的道:“你想通了?”

武成王府有很多人才,这暗室中的人多半是当年军队中掌刑的人。折磨人的手段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预防犯人中途受不住咬舌自尽,所以特意想出了一法子。受刑前先用钝钝的针一点点的将犯人的舌头缝上夹板。

这地上人舌头刚拆了夹板,说话都有些困难。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断断续续的开口,“宫,宫中人将我们,放了出来。从,出门就没见过他了。对,对,之前有人去过那里寻他。”

卫卿彦点了点头,这样的答案和他们预想的差不多。

“元后身上为什么会有蛊虫?”卫卿彦又问道。

“这个,这个小人真的,真的不知道。”那人痛苦的道。

“你还不老实?再来。”卫卿彦淡声吩咐了一句那旁边的侍卫已经作势上前了。

那人想起痛不欲生的半日吓得死死拖着残躯往前爬。

不过他注定白费力气,下一刻他就被那两人又抓了回去。眼见的那刑具又要落到身上,只听那人尖叫着道:“大人,大人。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卫卿彦摆了摆手那两个侍卫又站到了身后。

地上那人回想了会儿才开口道:“大人,我不过是个小角色,真的不知道太多的事。我只记得那日、那日毒医回来让我们将蛊王请了出来。之后的几日又用香料喂养它。致使它熟悉那味道。那日大军因有通敌着败露了行踪被金国大军堵至大山中。三四日断水断粮,后来外面的人撤了。

邻国皇帝派一使者当着众人的面回话羞辱,汝妻甚美,孤王喜之。那日之后蛊王就不见了。半年后邻国皇帝病重,召集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一年后邻国皇帝暴毙,据传皮包骨,周身没有丝毫血液。我不知元后是什么时候中蛊,但我猜邻国皇帝却是死于蛊。”

”汝妻甚美,孤王喜之。”

”邻国皇帝死于蛊。”

”……”

卫卿彦脑中嗡嗡的,恍若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

汝妻?妻啊!蛊王难不成是自己爬去邻国皇帝身上的?

他只觉浑身僵的仿佛失去了知觉,不一会额头便布满了汗珠,一颗一颗的往下落。

他又想起母亲犯病时时常将自己关起来泡在水中,身子都泡的发白了也不出来……

眸中泛起的水雾遮住了视线,卫卿彦垂着头久久没有抬起来。

很久之后,只见他眸子猩红带着凌厉和点点杀意,丝毫不见往日的温润。

他抬起僵硬的双腿,蹒跚的一步步往前走,如从地狱里爬出的冤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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