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爸爸。
刚入学的学弟和学妹们, 没上几课,对专业领域不算太了解。
覃亦临讲得高深,底下一大片压根听不懂。
反倒提起生活部分, 所有新生觉得好奇, 追问他大学旷课如何不被老师发现,怎么处理室友之间的关系,及各种各样的恋爱问题。
有个女生胆子大, 站起直接问,“学长, 可追求你吗?”
问题说完,覃亦临没有回应,周围一片哄闹。
“狡猾, 太狡猾了!”
“可这样吗?那也要, 覃学长看!”
“既然姐姐可, 那妹妹也可,十大好喜欢你!”
“啧啧,你们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点?十大别选他们,选,可保护你!”
“对啊, 『性』别方面不要卡的太死。”
“等等,”覃亦临默默退后半步, 一脸无奈的环顾大讲堂, “如果没记错, 这个活动的主题应该是新生交流会, 不是相亲大会吧。”
“哈哈哈哈!”
“你们别闹了,看把学长吓的。”
“谁闹了?是认真的!”有个女孩嗓门大,肆无忌惮的嚷嚷, “要兰兰和小道的后妈!”
“……”覃亦临诡异的沉默三秒,才说,“学妹,请你不要抢的工作。”
——才是他们男妈妈。
覃亦临无奈又喜悦的想。
交流会画风歪了很长时间,最后又被覃亦临强行拉回正轨,跟各位学弟学妹分享自己的学习经验、要准备的考试、及如何选择发展方向。
两个小时下,大受益匪浅。而且觉得意犹未尽,想让覃亦临讲两两夜。
覃亦临挑了下眉,“你们那么喜欢听讲课,可考虑报考魔王幼儿园。”
a大作为全国顶尖学府,分数线相残酷,能入a大的学生是千里挑一,考试他们根本没在怕的。
然而,覃亦临提出的条件,是过于苛刻了。
“怎么考啊?”
覃亦临正儿八经告诉他,“你先返老童,们学校只招收三到六岁的类。”
“心里年龄三岁行吗?”
覃亦临微笑反问,“你觉得呢?”
交流会结束,新生们邀请他吃饭、打球、看电影。
可覃亦临心里记挂崽崽,打发掉过于热情的学弟和学妹,直直奔向白泽先生的办公室。
到办公室附近,覃亦临看到一堆围在办公室外,竖起耳朵贴在门边偷听。
类『迷』『惑』行为?
覃亦临过去,问前面同学在做么?
同学头也不回,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点,别被他们发现。”
“叫了,狗狗又叫了!你们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好可爱啊!”偷听的女孩子非常激动,小幅度跺跺脚,“它比见过的所有狗狗可爱,为么不能偷狗!”
搞了半,他们这副窃取商业机密的偷听架势,只为了听狼崽嗷嗷叫。
覃亦临心生同情,伸长胳膊敲敲门。
偷听的几个愣了下,转身一看,表情又惊又喜。
“十大!”
“啊啊啊,看到本了!”
覃亦临:“……你们认识?”
这种感觉,实在有些微妙。
覃亦临破站账号拥有几百万粉丝,在站内算一线up主。
但几百万粉丝,相较于国内口基数说,实在少得可怜。
平常覃亦临出门,根本不需要掩饰,很少被路过的观众认出。倒是狼崽、兰兰、小道有鱼宝宝比较红,全网云爹妈无数。
覃亦临为,自己现在的知名度聊胜于无,比那些出门需要戴墨镜的明星和大网红差多了。
说白了,他就是个不知名的网糊。
可是,回到母校,全校同学能准确无误的叫出‘十大’。
么情况?
“然,a大谁不认识你?”女生笑着说,“你可是带a大上热搜的男!”
“对啊对啊,前两开学典礼,学校播放了你参观a大的vlog。”
“学校资讯站和广播站,每有表白十大的稿子,你现在是学校的巨星。而且物理专业有很多认识十大的学长学姐,说你长得特别帅。”
“特别帅,校草级别!”
“本不信,后看到照片和『露』脸的视频,感觉自己脸好疼。”
“十大十大,是你的粉丝!”女生激动的蹦蹦跳跳,又说,“是崽崽们的云妈妈!”
覃亦临被他们围在中间,官方的说,“谢谢你们支持。”
相比于各位同学的热情,覃亦临的回复实在冷淡,完全听不出得到支持的喜悦。
其实他内心挺开心,但由于『性』格使然,很难表现出。
那些却毫不在意,『露』出‘果然如’的恍悟。
“传言没有骗,十大果然稳得一比,宠辱不惊。”
“啊啊啊啊十大好a!”
“爱了爱了~”
覃亦临听他们激情表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恰好时,办公室里面传动静。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打开门,不耐烦的说,“快被你的崽烦死了,你怎么……”
话说到一半,白泽先生看到外面的同学,身体瞬间僵硬。
完了完了。
他在魔族幼崽面前,懒得装出老态龙钟的样子,就直接用少年的样子陪他们玩耍。
在全校师生眼里,校董是一个‘不知道多少岁,估计明年就该棺材’的老头子。
自己突然变成十七八岁的少年,应该怎么解释?
“咦?”外面同学看到白泽,也怔愣几秒。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覃亦临脑内疯狂运转,考应该怎么解围。
“你……”几个同学上上下下打量白泽,缓缓开口。
白泽顿时紧张起,琢磨干脆清除他们的记忆。
那些同学接着说,“……是校董的孙子吗?跟校董长得好像啊!”
“呃?”白泽瞪大眼睛。
“对,他就是校董的孙子!”覃亦临立刻靠过去,对大介绍,“校董先生的孙子也想考a大,所咱们学校参观。”
“欢迎欢迎!”
“报土木专业吧,给学弟。”
“一直觉得校董是见过最仙气飘飘的老头,他孙子竟然这么好看,爱了爱了!”
“明年校草预定啊。”
大轻易接受‘这是校董孙子’的设定,欢迎他报考a大。
白泽表情越越僵硬,拽着覃亦临回到办公室,暴躁的质问,“你为么『乱』说话?才不是校董的孙子,也不想考a大!”
“是错了,你别生气。”覃亦临给魔族顺『毛』技术娴熟,“刚才那种情况,只能顺着说,不然怎么解释你出现在校董的工作室?”
白泽为了不暴『露』自己是魔族的身份,平常很少让学生到自己的宿舍和办公室。
覃亦临在学校年期间,一直看他独独往,脑门上仿佛永远飘着一行字:
关爱空巢老。
白泽皱着眉,烦躁地说,“那考a大呢?”
给你铺台阶啊。覃亦临心里这么想,说出的话圆滑许多,“是觉得,既然你想要留在a大,校董的身份肯定不合适。干脆换个新身份,重新融入a大。”
白泽翻了他一眼,“谁想留在a大了?”
“你!”兰兰跳过,拆穿他的傲娇本质,“鱼哥哥跟们去幼儿园啦,你一直留在这里,你就是想呆在这里!”
白泽低头,冷冰冰跟兰兰对视,看样子很想捂住他的嘴巴。
他们两个同等傲娇,倒挺适合互相伤害。
小道:“赞同覃老师的说法。按照你现在的八字,阳寿十年前就尽了。”
“知道,用不着你提醒。”白泽避开他们,大步向办公室最角落,孤零零一个魔坐摇椅中,嘴硬地说,“别管,会换个地方换个身份,重新生活。”
“哦。”覃亦临一针见血的问,“你舍得鱼宝宝吗?”
泡在水池里的鱼宝宝听到话,扒拉着水池边缘,探出身体看向白泽先生。一双漂亮的碧蓝眼睛静静望着他,等待白泽先生回答。
“…”白泽刚准备回答,对上鱼的视线,么说不出了。
然舍不得啊。
初,白泽答应鱼妈妈照顾小鱼,为只是把鱼卵丢到水里,让他自生自灭就好。
结果鱼卵丢到水里之后,白泽就开始心神不宁,每去水边看三次,瞧瞧鱼卵有没有孵化。
他发现,这片水域灵力太稀薄,根本无法孵化鱼,又毫不犹豫给鱼宝宝提供灵力。
日子一过去,终于,鱼宝宝撕破卵膜诞生了。
白泽寿命长,活了几千年,见过无数鱼。
但这一条,是他见过最漂亮的。柔顺的头发如同绸缎,虽然无法唱歌,但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
只要他安安静静看着白泽,白泽就愿意把全世界献给他。
白泽不愿意承认,但他心底的声音无比诚实。
他想要鱼宝宝平安喜乐,把最好的给他。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没办法永远保护他。
覃亦临看出白泽的动摇,接厉诱『惑』,“只要你留在a大,就可经常看到鱼宝宝,陪他一起成长,不是很好吗?”
白泽避开眼神,“为么?跟他又没么关系。”
“咦?你不是鱼宝宝的养父吗?”
幼龙拍拍短短的前爪,大声叫,“papa!papa!”
被它召唤的希尔伸手过去,揪了把幼龙的尾巴。
“嗷嗷!”狼崽也扑过去要求抚『摸』。
白泽看到这一幕,心里着实羡慕。
由于物种差距,白泽饲养鱼三十年,却无法抚『摸』他。
鱼始终藏在水底,只有在他探望时,会稍微钻出一点,跟他隔水相望。
也仅仅只是这样了。
无法靠近,无法触碰,无法交流。
即便如,白泽是尽心尽力抚养他。每探望一次,让鱼宝宝不孤单。
白泽『揉』『揉』眉心,傲娇的尊严让他继续嘴硬,“谁是他养父了?承认了吗?他承认了吗?”
话音刚落,水池那边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覃亦临害怕鱼宝宝出事,连忙跑过去看。
结果,白泽比他速度更快,紧张的冲去问他怎么了。
卫生间内,白泽给大洗手池接满水,本想把鱼放去。
又担心洗手台比较高,鱼宝宝会摔下,便找到一个给孩子洗澡的大盆,让鱼呆在盆子里。
他冲洗手间,鱼宝宝摆动鱼尾,水花溅得到处是。
“是不是水太少了?别急,…”白泽挽起袖子,要给鱼宝宝重新接水。
他俯下身,刚准备端起大澡盆,身体突然就被抱住了。
湿漉漉的鱼宝宝抱住他,身上的水弄湿白泽的衣服。
覃亦临和小道,就看到小鱼凑近白泽的耳朵,嘴巴张了张,艰难的发出一点点微弱的气音——
“爸爸。”
“……”白泽身体僵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小道惊喜的冲过去,“哥哥,你会说话了吗?”
鱼宝宝眨眨眼睛,又抱住小道,把他的衣服也弄湿。淡『色』的唇轻启,缓慢却清晰的发出声音。
“弟弟。”
“嗯。”小道任由他抱住,心情非常激动,“鱼哥哥,你声音真好听。”
白泽才反应过,难置信的问,“你叫么?”
“爸爸。”鱼宝宝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用目光询问‘难道叫的不对吗’。
“你……”白泽猛地站起,语无伦次的说,“你是一条鱼,是白泽,们两个的种族不同,所不是你的亲爸爸。但是你非要叫爸爸,…勉强可接受……”
“白泽先生。”覃亦临好笑的叫住他,“现在,鱼宝宝承认你是他爸爸,你可留下了吧?”
“……”白泽没说话,『露』出一副默认的表情。
鱼宝宝刚刚开始学说话,只会最简单的发音。
他望着覃亦临,好半才叫出‘老师’两个字。
“乖。”覃亦临『摸』『摸』他的头发,“你声音果然很好听。”
鱼宝宝非常开心,扑过去要抱住覃亦临。
覃亦临往后躲了躲,“别,没有衣服换。”
浑身湿透的小道:……
大意了,刚才没有闪。
你为有衣服换吗?
失宠的兰兰见他们围着鱼宝宝,委屈的跺了跺脚。
“一零是个喜新厌旧的海王,鱼宝宝是个海鱼,哼!”
希尔端端坐在那儿,巍然不动,显然已经习惯了。
兰兰闹了一会儿脾气,扑闪着『毛』茸茸的小翅膀,不甘寂寞的扑向希尔。
“希尔老师~要抱抱~”
“不。”希尔冷漠地拒绝。
虽然类是个海王,但希尔是个专一的魔,不能随便跟别的魔搂搂抱抱。
兰兰:???
本血族这么可爱,你不抱,你不正常!
下午,覃亦临找到学校里的导师和教授们交谈一番,聊了许多专业相关的事。
各位老师得知他要重新回到专业领域,非常高兴,纷纷为覃亦临提供实验场所和专业知识。
覃亦临受益匪浅,谢过各位老师,请他们在学校食堂吃了一顿怀念的晚餐,然后带着崽崽们回。
离开时,鱼宝宝朝白泽挥挥手,眼中流『露』着不舍。
白泽没说话,沉默的望着他们。
“宝宝,”覃亦临理解小鱼的心情,对他说,“后会经常a大学习,你陪一起,好吗?”
鱼宝宝眼睛亮起,惊喜的看着他,点点头,又看向白泽。
覃亦临又说,“不过,实验室很危险,你不能去。只能请白泽先生照顾你,也不知道白泽先生愿不愿意。”
“愿…”愿意两个字挂在嘴边,白泽觉得自己态度过于迫切,又假装矜持端庄的回答,“行吧。”
覃亦临萌生出恶趣味,故意说,“如果白泽先生觉得勉强,就不麻烦了。”
“谁觉得勉强了?”白泽瞪了他一眼,“你真烦,快!”
“哈哈哈哈!”
**
接下几忙忙碌碌,覃亦临每要照顾崽崽,给他们上课,要抽空把专业方面的知识捡起。
鱼宝宝刚学会开口,但距离‘说话流畅’差很远,更别提唱歌。
为了让小鱼早点掌握说话技能,覃亦临每会对鱼宝宝单独辅导,又要耗费大量时间。
一连串事情折腾下,覃亦临每挨到床,只得及跟小光光说声晚安,然后一直睡到大亮。
更别提待遇本就不如小光光的希尔,在他眼里彻底成为透明魔,比空气存在感稀薄。
希尔觉得这样不行。
按照现在的情况继续发展,他永远无法拥抱自己的类。
于是,希尔经过一番安排,费劲心机找到两个的独处机会。
某早晨,覃亦临收到破站发的系统消息,邀请他去w市参加公司的季度大会。
破站是一个视频网站,只要靠视频的内容和质量吸引用户。对公司而言,视频创作者是非常重要。
因,公司每个季度会召集顶尖up主。一起交流讨论创作心得,讨论新一个季度的目标和方向,激发各位up主更多灵感。
也算是为他们提供交流平台,促成顶尖up之间的交流合作。
覃亦临了三年up主,是第一次受邀参加这种活动。
毕竟,之前两年,他虽然在科技区混的风生水起,但在全站不够看。
现在不同了,覃亦临个月涨粉五百万,平均每个月涨粉一百多万,上过两次热搜,妥妥的生活区新晋流量。
破站高层对他格外重视,不仅站内发了通知,让视频编辑软磨硬泡,邀请他参加。
反正w市离得近,坐飞机只要一个多小时,覃亦临想去,最终同意了。
但他可坐飞机,崽崽们却有些难办。
幼儿园的崽崽们,只有小道有正经身份。他初经营日月道观,需要在银行开账户。
问题在于,开账户需要一个成年的身份,所小道办理身份时,选择的年龄是18岁。现在好几年过去,他应该跟覃亦临同岁。
覃亦临捏捏小道稚嫩的脸,默默叹了口气。
自宝贝没有正经身份,无法乘坐飞机和高铁,其它交通工具又太满。
覃亦临跟宝贝们商量之后,决定自己快去快回,让他们留在幼儿园。
小道:“覃老师放心,会照顾好弟弟的。”
“小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覃亦临算了算时间,向他们承诺,“尽量晚上赶回。”
“好嘛~”兰兰不情不愿扁扁嘴,朝他伸出手,“拉钩钩。”
“拉钩。”覃亦临跟他幼稚的拉钩承诺。
兰兰其实非常好哄,拉钩之后就满足了,默默在心里计算覃老师回的时间。
幼儿园的小伙伴这么多,覃亦临只是离开一,兰兰不会觉得太孤单。
——但是,离开两就不行了。
兰兰小气吧啦的想:一零最多只能离开一,他晚上要跟说晚安呢。
“已经找好动画片了,到时候让花老师给你们播放。有,回的时候会给大带礼物的。”
“嗷呜呜呜~”狼崽大喊着要吃肉肉。
“咩咩~咩咩!”
“老师。”鱼宝宝已经能说简单的词汇了,朝覃亦临挥挥手道别,“见。”
“见。”覃亦临哄完幼崽,又仔仔细细交代花清荷,应该放哪部动画片,么时间让崽崽做么事情。
“……不要让他们看太久,伤眼睛。”
“好的,记住了。”花清荷认真做好笔记,仿佛等待转正的实习老师,一丝不苟,“覃老师放心,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辛苦了,回的时候会给你带礼物的,你想要么?”
“礼物?”花清荷摇摇头,“覃老师,是一株植物,么不需要。”
“你想想。听说w市有园艺展会,展会上有自世界各地的植物,可带回给你作伴。”覃亦临瞅瞅花坛,诚恳地问,“你不觉得,花坛里只有你一朵花,太孤单了吗?”
花清荷:“也是,那你给带一朵荷花吧。”
“荷花?你确定吗?”覃亦临有点发愁,“普通的荷花要种在水里,没办法栽在你旁边啊。”
“……嗯?”花清荷睁大眼睛,慌忙向他确认,“荷花要在水里?”
“对、对啊。”覃亦临嘀咕‘这不是常识吗’,同时翻出荷花的照片。
照片里,一朵朵荷花浮在水面上,花瓣带着淡淡的红,煞是好看。
花清荷盯着荷花,认真端详许久,又扭头看看花坛里的小白花。
跟荷花比起,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她『揉』『揉』眉心,感觉脑袋隐隐作疼。有个恐怖的念头冒出,占据花清荷所有维。
——不是荷花。
——那是么?
希尔的视线淡淡扫过花清荷,又瞥了眼地上那株褪去危险颜『色』,伪装清纯无害的小白花。
“吧。”希尔低声对覃亦临说。
“嗯,好。”覃亦临看了眼时间,匆匆对花清荷说,“抽空去展会看看,带一株差不多的花回跟你作伴,见。”
花清荷没有回应,目光涣散而『迷』离。
为了尽量缩短呆在外面的时间,覃亦临订了深夜的机票。
他本为,这趟旅行只有自己独身一,结果希尔问了他的座位之后,买了覃亦临身边的机票。
覃亦临:“你有类的身份证?”
“有。”希尔把自己的证件拿给他看。
覃亦临接过,惊讶的发现,希尔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跟自己竟然是同一。
“呐,好巧。”
希尔:“不是巧合。”
“哦,”覃亦临秒懂,“所你故意选择跟同年同月同日生?你想的双胞胎弟弟吗?”
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