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游戏的第二十八天以笨拙的方式保护你
第二天, 睡了一觉的森弥发现自己的虚弱debuff彻底消失, 血槽也回满了。
在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主线任务栏有了新的提示。
「主线任务：寻找未知的大门」
森弥愣了愣，然后才渐渐的反应过来人物在虚弱状态下是会被限制很多功能的。
看样子这个主线任务是他昨天一进游戏就加载上了, 只不过因为他被垣根帝督那家伙揍成了虚弱状态, 所以任务栏看不到罢了。
想通了这一点后，森弥高高兴兴的去到隔壁把一方通行从床上揪了起来。
当森弥唰的一下掀开了一方通行的被子后，他惊奇的发现对方竟然一脸困倦的睁开了眼睛。
要知道一方通行是一个睡眠质量极度优秀的神奇白『毛』，毕竟这人睡觉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开启自己的矢量『操』控能力，不但能避免偷袭，还能还自己一个寂静无声的世界。
以前森弥没少死皮赖脸的扒在他床上要求和他一同享受无声世界, 只是后来有一天, 这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死活不肯再让森弥留宿, 也十分吝啬的不肯再与他分享自己的床, 森弥也因此再也无法享受至尊超静睡眠环境了。
不是没有询问过原因, 但一方通行这个人在面对他不想谈及的话题时, 永远有一百种方法分散森弥的注意力, 久而久之这件事就被森弥忘在了脑后。
一方通行顶着一头凌『乱』的白『毛』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森弥凑到他脸前, 好奇的问道：“你昨晚去做贼了？怎么这么困的感觉？”
白发少年一把推开他，慢吞吞的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漱，对于他的问题, 对方甚至懒得搭理他。
森弥对此不以为意，只是熟门熟路的打开了房间里的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两个三明治和两盒牛『奶』，然后又从零食柜里搜罗出最后一袋薯片。
……虽然很久没来过这个资料片了，但幸好他的习惯完美保留了，比方说来到一方通行的房间就会下意识的开启自动觅食功能。
“是我喜欢的三明治！”森弥笑嘻嘻问道：“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一方通行正在刷牙，闻言含糊地说道：“只是买咖啡的时候顺手拿了而已。”
相处那么久，森弥敢说他是这个世界最了解一方通行的人，面对一方通行别扭的否认，他立刻就笑起来，自顾自的说道：“下次我想试一试醋昆布口味的。”
“……知道了。”某个白『毛』隐忍的答道。
“草莓味牛『奶』我已经喝腻了，下次就买巧克力味的吧。”
“废话太多了！”一条『毛』巾被从浴室里丢了出来，森弥微微一偏头就躲过了这一幼稚的袭击。
森弥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含糊不清说道：“还有薯片，记得补充。”
“够了！想吃什么自己去买！”
森弥用一根手指勾起了『毛』巾，慢悠悠的走到了浴室的门口，理直气壮地对一方通行说：“零食当然是别人的更好吃啊！”
一方通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把扯过了他手上的『毛』巾，“……你给我老实点坐过去！”
对于他的无能狂怒森弥早已习以为常，他又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就这么站在门口看一方通行洗漱。直到对方把浴室的门狠狠的关上，他才轻哼了一声坐到了餐桌旁。
等到一方通行从浴室里出来，那个麻烦的不明生物已经吃饱喝足，盘坐在他床上，拿着手机开始激情刷起自己动态圈的评论区了。
直到两人走在去往长点上机学院的路上，森弥还在叽叽喳喳的和他分享网友们的留言。
……他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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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弥一路的好心情却在校门口撞见某个人后消失殆尽。
对方在看到他们两人时也非常的惊讶，但惯『性』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日安，朝比奈君，一方通行。”
深蓝『色』卷发的少女冷淡的对两人点了点头，对方穿着和他们身上一样的校服，只是非常怪异的还在校服外面多套了一件白大褂。
“……早上好，布束学姐。”森弥心不甘情不愿的喊道，他偷偷看了一眼一方通行，发现对方正一脸牙酸的看着布束砥信，根本没有想要交流的意思。
少女对两人的态度不以为意，她走在两人的身侧，平静的说：“自妹妹实验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了，你们大可不必对我这样戒备。毕竟那只是一个在最初始阶段就停止了的实验。”
听到她以这样寡淡的情绪谈论起当初那个要命的实验，森弥十分不可思议的说：“停止了又怎么样？难道能抹消你们想让一方通行当杀人狂的行为吗？”
这个妹妹实验可以说是森弥进入到这个资料片后遭遇到的惊天大黑泥。
所谓的妹妹计划，便是用当时排名第三位的超能力者御坂美琴的dna复制出两万个克||隆人，通过学园都市的超级电脑为一方通行设计战场，只要他将这两万个复制体屠杀殆尽，便能成为这世界上唯一的lv.6。
这个实验别名叫做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是学园都市专门为一方通行准备的晋升实验。
因为在八位lv.5的超能力者中，只有他一人拥有这样的晋升资质。
少女大而无神的眼睛看了森弥一眼，“interesting，朝比奈君，你的思维逻辑方式永远和科研人员相左，难得这样的你能成为lv.5。”
森弥：“……？？？”
他怀疑这家伙在侮辱他的智商！
的确，在这个所有超能力都需要脑内演算的学园都市，森弥的确是个异类中的异类。
可以说，每个lv.5的知识储备量都堪比科学家，然而森弥并不是。他只是一个靠着系统开挂一路升级上来的普通学生。
……要不是半路费尽千辛万苦把一方通行拉过来和他一起上学，他现在估计还会以16岁的高龄留在国中继续进修。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对他的学术智商报以怀疑的目光了。但他在这方面的确十分的心虚气短。
森弥瞪圆了眼睛看向了一方通行，疯狂用眼神示意白『毛』赶紧替他战斗，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的脑袋在这个人人均科学家的学校里很不够用！
尤其是在布束砥信面前，这个少女可是以十四岁的稚龄就成为了研究所骨干研究员的可怕存在。
然而面对森弥的疯狂暗示，一方通行果断的扭过头了，用后脑勺表达了自己并不想扯入这场纷争的意愿。
森弥：“……”
网友们都看错你了！
森弥咬了咬牙，只得自力更生。
“那又怎样？只能说我不是科研型人才，我也有我的厉害之处啊。”森弥挺起胸说道。
「的确，在找保姆方面，放眼整个学园都市，没人能超越你。」
布束砥信并没有开口，而是放任这样一个巨大的气泡从自己的脑袋上飘了出来。
森弥：“……”
他真的和这女人无法和平相处！
“对了，有一件事需要通知你们，”布束砥信说，“妹妹实验早在去年的三月份就已经开始重启了。”
森弥的身体一僵，就在他刚要发怒的时候，布束砥信悠悠补充道：“只不过是针对肌肉萎缩患者的治疗所展开的实验。”她看了森弥一眼，“这对你们来说，算是个好消息吧。”
森弥觉得自己的情绪就像是被对方玩弄了，在经历了一波狂怒后，又迎来了狂喜，这让他不禁嘚瑟的开口道：“哈！还不是我们的功劳？如果不是我们当初激烈反抗——”
“不要有这种天真的想法，朝比奈君，”布束砥信干脆的打断了他的幻想，“之所以会中断妹妹实验，只是因为它与实情不相符。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件事会因为个人的意愿而发生偏移。”
「线索：妹妹实验之谜」
森弥的声音瞬间停止，他呆愣的看着布束砥信。
……什么叫天真的想法？当时妹妹实验之所以中断，难道不是因为他和一方通行的反抗行为吗？
那个线索又是什么鬼？难不成被迫中断你的妹妹实验其实还另有隐情？
突然，一直没有参与两人对话的一方通行动了起来，他一把按住了森弥的肩膀，手上一个用力将森弥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喂，你话太多了，死鱼眼。”
布束砥信不以为意的『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你还是老样子，一方通行。既然这样，可要保护好你的boy。”她对两人摆了摆手，“goodbye，两位。”
就在一方通行正在思考该怎么才能让森弥不要去在意布束砥信刚才的话时，森弥幽幽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真的没有人告诉过她，日语混着英语说话，听起来会很像中二病吗？尤其是她还是日式英语。”
一方通行：“……”
是他多虑了。
-
当天下午，没有任何社团活动的两人早早的离开了学校，他们在宿舍区道别，一方通行前去研究所进行超能力的研究，而森弥则是选择了回公寓打游戏。
……当然，这是为了欺骗一方通行而临时想出的借口。
他想要知道有关妹妹实验的实情。从早上的情况来看，一方通行或许是知道些什么，但通过他的口风，森弥很轻易的就判断出这白『毛』有什么事情在隐瞒他。
和一方通行斗智斗勇打游击战这件事森弥可是太擅长了。
刚和一方通行分道扬镳没多久，他就打通了布束砥信的电话。
对方在接到他的电话后并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要慢上一些，朝比奈君。想要知道真相的话，就来第七学区找我，我会把定位发送到你的手机上。”
说完，布束砥信便挂断了电话，紧接着，森弥的手机上便出现了一条定位简讯。
森弥用了十几分钟便赶到了目的地。
布束砥信发给他的定位是一间废弃的研究所，他刚一走进大门，便看到了拿着一沓资料正在阅读的少女。
“来了？那就跟我过来吧，”说着，她将手中的资料塞给了森弥，“先把这些资料看一遍。”
森弥看着这一沓厚厚的白纸，陷入了沉默。
……这个时候森弥就不得不佩服起来了，不过是个全息游戏，为什么要在方方面面都这么『逼』真！
如果他说自己看不懂会不会被嘲笑？
为了维护自己身为lv.5的尊严，森弥还是硬着头皮开始阅读，打算不懂装懂蒙混过关。
虽然森弥在这个人均最强大脑科学家的学校里，就是底层草履虫级别的学渣，但是经过些么多年的熏陶，他这只草履虫，也进化成了——究极进化体草履虫。
起码他能把这份写满了复杂玄奥专用术语的报告书看懂了七七八八。
然后他就惊讶了起来，因为这居然是妹妹计划的最初报告。
也就是五年前正式展开的妹妹计划的实验报告书。
这份熟悉的报告，让森弥回想起了五年前自己刚得知妹妹计划时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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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的森弥因为和一方通行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聚众斗殴，因此结下了深刻的友谊。
当然这是森弥单方面认为的。
毕竟在他眼里，对他的好感度已经来到了六十八点的一方通行，已经算得上是他的朋友了。
当时的森弥正陷入升学危机，是的，万万没想到，在现实世界成绩优异、在其他资料片里也都是优等生的他，居然会被卡在了国小毕业的测试上。
当某次他赖在一方通行的宿舍里不肯出来，而对方被他『逼』得没有办法后，迫不得已的指导了一次他的作业。
森弥顿时惊为天人，一直困扰着他的升学问题，在此刻被解决了——他可以把一方通行拉过来和他一起上学，然后让他来帮助自己啊！
于是森弥开启了自己每天到研究所报道然后『骚』扰研究员的生活，终于，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下，研究所那边妥协了，他们匆匆为一方通行办理了入学手续，没过多久就火速把一方通行打包送给了森弥，以防这个祖宗每天层出不穷的花招。
就这样，失学儿童一方通行复学了。
虽然这个闷『骚』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但森弥还是能通过他增加的十五点好感度得知此人的心情。
……这不是挺开心的嘛。
多了一个小伙伴顺便还解决了升学危机的森弥开心极了。
虽然两人的上学途中经常能碰到许多寻衅滋事的垃圾，但都凭借着一方通行的超强能力完美解决。
只除了某次有人想要蓄意从森弥下手以此来报复一方通行。
……虽然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们森弥比较好欺负的错觉。
但这件事彻底点炸了一方通行，他不但把对方暴揍到即将去三途川报道，事后还请了两天假泡在了研究所里。
也是从那一次开始，森弥得知了一方通行决定参与某个长达六七年的长期试验。
“是什么实验啊？”森弥边吃着草莓关东煮边问。
然而不论是研究员还是一方通行对此都讳莫如深，森弥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这地方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连他自己都参与过数不清的机密实验，这都是各个研究所需要保护的专利。
最终，他还是无意间在一方通行办公室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份名为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的报告说明书。
看完这个计划书后，森弥当场螺旋升天。
他怎么也想不到学园都市里竟然会存在着这样丧心病狂的实验。
他们复制出来了两万个复制体，让一方通行通过斩杀复制体们来提升力量。
复制体又怎么了？从她们拥有生命、拥有个体思想的那一刻，她们就已经是一个生命了。
这岂不是说要为了让一方通行变强，要去杀两万个人？
更让森弥倍感『迷』幻的是，他居然同意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参加这种丧病试验？”森弥完全无法理解一方通行神奇的脑回路。
“因为要成为最强，不是现在这种程度的最强，而是别人甚至没有胆量站在我面前的程度。”
森弥安静的看了一方通行几秒，然后冷不丁的开口问道：“是想保护我吗？”
……从对方瞳孔地震的表现来看，大概率是这样了。
所以，他到底是哪里给了对方一种需要保护的脆弱形象？
为了避免让一方通行成为失足少年，森弥以放弃实验为赌注邀请了对方和自己进行一场一对一的单挑。
森弥要和一方通行决斗的事情瞬间传遍了整个国小。
谁不知道这两个人是闻名整个学园都市的好基友？曾经有人效仿过森弥的做法对一方通行“死缠烂打”，因为有一个no.1的超能力者做朋友是一件很酷的事情，结果却被对方打断了两根肋骨。
自此，再也没有人敢往一方通行面前送人头。
这个人的全部耐『性』，似乎都给了某个不着调的家伙。
于是，整个学校都沸腾了。
森弥将决斗时间选为了当天下午的游泳课。
为了能围观这一场世纪之战，甚至有不少人专程翘课过来。
森弥是准时出现在泳池旁边的，等他穿着浴袍走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孤零零站在人群之外的一方通行。
没有过多的言语，森弥沉默的拉开了这场战斗的序幕。
本以为自己将要得到对方斗舞邀约的一方通行怎么也没想到森弥居然是真的想和自己比拼超能力。
这场战斗其实没什么悬念，一方通行始终没有对他下狠手，只是隐忍的纵容着对方胡闹似的攻击。
他整整陪着森弥在泳池周围的空地绕了三圈。
等到第四圈和谐互殴即将开始时，一方通行终于出手了。
他放任森弥像个傻子一样先跑出去了十几米，然后，一方通行跳了起来，他利用矢量『操』控精准的控制了起跳的力度，使得自己能立刻追上跑在前面的森弥。
就在一方通行的无情铁爪要抓住森弥的时候，这个战术奇才再次展现了自己的神奇脑回路。
只见他像是早有预备一般，突然转过了身去面对着半空中的一方通行。
森弥一把拉开了自己浴袍上的系带，并对这一方通行大喊道：“我这里面什么都！没！穿！”
随着这句惊天动地的咆哮，一方通行的动作顿时走形，这位原地起跳爆发在即的白『毛』瞬间变成了一个『迷』失了方向的憨憨，两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苦大仇深的表情也转变为了惊怒交加，细看之下还有一丝崩溃。
“住手！你这混账！给我把衣服穿好！”一方通行的怒吼紧跟着响了起来。
他落地后的步伐已经完全凌『乱』了，凭借最后一丝对身体的掌控力，他勉力控制着自己没有在落地后就因魔鬼的步伐滑入泳池，他只是面目狰狞的伸手就要去抓森弥的手，以防他真的做出不可挽回事情。
但由于他的落地点与一开始的预期偏差过大，他发现自己竟然抓不住森弥的手。
而这时！森弥的浴袍已经被他自己挑开了一条缝。
一方通行名为理智的神经瞬间崩断，他怒吼一声一个跳跃扑向了森弥。
……既然已经来不及了！起码！也要让他用身体替森弥筑起一座围墙，挡住里面的——
然而，他心中悲凉的想法却在森弥的浴袍完全敞开后消失殆尽，因为，这家伙浴袍里面居然规规矩矩的穿着泳裤！
“当然是骗你的！”森弥大喊一声，接着一方通行分心这个空档，他的超能力瞬间发动。
aim立场『操』控这一能力一经使用，森弥眼中的整个世界便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每一个能力者的周围都被不同颜『色』的细小粒子给包围着。
在他的视野里，一方通行是被浓密的蓝『色』粒子包裹起来的人，这些粒子代表了他的aim力场，这也是他能发动超能力的原因。
aim粒子越浓厚，证明对方的能力越强。而一方通行aim粒子是森弥见到过的最浓密的人，他就像是行走的光团。
每个能力者在发动自己的能力时，粒子便会高速转动直至凝聚在某个地方。而森弥的超能力就是驱散这些aim粒子，也就是强行中断对方的超能力使用。
要是换在平常，森弥的驱散速度是绝对赶不上一方通行粒子的运转速度的。
但现在，一方通行纤弱的神经都被森弥这个沙雕给占据了。
第一次，森弥轻而易举的中断了对方的矢量『操』作，他笑着一把抓住了送上门来的一方通行，一个漂亮的擒拿便将这表情还处于智熄状态的白『毛』给压在了泳池边的地砖上。
“你输了。”森弥宣布。
没有去理会周围一圈人的惊呼，森弥只是注视着一方通行。
“愿赌服输，你要去拒绝这次的实验。”
一方通行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被气的不轻，但更多的却是『迷』茫。
森弥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知道你为什么赢不过我吗？”他拎起了被他扔在一旁的浴衣，“因为，强者从来都是心灵坚韧，并且有豁出一切都需要坚守的底线，而你没有，所以你赢不了我。”
半晌，一方通行咬牙道：“所以你的豁出一切就是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吗？”
森弥感到十分奇怪，“那你不是也中了下三滥的招数吗？你还以为你比我高贵？”
一方通行：“……”
森弥看着他茫然又憋气的模样笑了起来，“所以，不用想着保护我，你还是先变得坚强一些再说吧，”他吹起了自己额前的碎发，“再说了，我们两个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他对着一方通行恣意的笑了起来。
「一方通行好感度达到99」
「恭喜玩家朝比奈森弥攻略角『色』一方通行」
这就是他赢过一方通行的全部始末。
当然对方也如约拒绝了这个所谓的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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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了自己和一方通行闹剧般的约战始末，森弥渐渐从发呆的状态中回过了神来。
这时，布束砥将另一份资料塞进了森弥的手里。
森弥低头一看，发现这份报告竟然是有关门的相关调查。
“因为时间不多，所以我来大致为你讲解一下什么是门。”
“这扇门出现的时间不可考，我们只知道这扇门只能从外部打开，不能从内部推开。所有的先遣队员进去都有去无回，并且……”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并且，所有与先遣队有密切关系的人，都会在他们进入门的那一刻死去。”
森弥惊愕的抬起了头，“……什么？”
“你没有听错，这些人，多则数十人，少则一人，凡是与进入门的人有密切关系的，都会以一种十分残忍的状态死去。部分人的身体会像麻绳一样扭成一条绳状，有的则是炸成肉泥，还有少部分，是只剩下身体的某个器官，例如大脑、肠子、肾脏。”
森弥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了神来，他警惕的问道：“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事情？”
布束砥信看了他一眼，“这项研究成果是五年前的报告，也就是妹妹计划被叫停的那一年。你不是想要知道妹妹计划到底为什么暂停吗？这就是原因。被用相同基因制造出来的妹妹真实目的是进入门中，并将其中的经历以留在门外的妹妹们传达过来。但是在这份报告出来以后，妹妹计划就被彻底冷藏了。”
森弥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拥有相同dna的复制体，只要有一个踏入那扇门中，余下的便会统统死去。
“告诉你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布束砥信说，“一方通行一直是被派入门内的最佳人选。他本人也知道这件事。”
森弥捏着资料的手指倏地收紧，“那他——”
“他为了不进入那扇门，一直在和学园都市做着斗争，但是个人的力量在这个复杂的地方实在是太过渺小了，他只能牺牲一些东西，换取一定的时间。”
再加上这个人最近堪称肆意妄为的动作，想必学园都市不会再给他更多的时间了。
森弥顿时紧张了起来，“牺牲？他牺牲了什么？还有那个门，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牺牲什么都不重要，总归是不会危及『性』命的东西。门同样如此，你马上就可以亲自过去查看。但是你还没听明白吗，朝比奈君？”布束砥信低低叹了口气。
“我想你应该知道，一方通行并不是一个惧怕死亡的人，他之所以这样违背上面的命令，只是因为在他进入那扇门后，第一个会被规则杀死的人，就是与他关系最亲密的你。”她将厚厚的资料放在了桌面上，“他不过是在以自己笨拙的方式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