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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醉翁之意

“老夫人,你醒了啊?”温情凑上去,一边温柔地询问,一边探手贴上去试探老夫人额头的温度。 *79

老夫人脸上的‘潮’红早已褪去,身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看来已无大碍。

‘摸’了‘摸’温情的脸,老夫人似有些无力地抬手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你个小妮子,真是让人好一番担心,无缘无故地说什么要走这种话,害我老婆子急火攻心了。”

原来是听闻自己要走,所以才一时气急了啊。温情心里陡然涌上一股愧疚之情,这大半个月相处下来,她同老夫真可称得上是和谐。

“温情呐,你就听我老婆子一句劝吧,就算是找着了弟弟妹妹,未来要如何度过,不也得有个妥善的规划吗?听你提过,弟弟很有才华是吧,你也不想让他一辈子碌碌无为,‘浪’费了上天的恩赐对不对?况且,我这副破身子骨还能活几年呢,可不还得寄希望于你来调理调理。”

老夫人握住温情的手,刚刚醒来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顾,絮絮叨叨地和她就说开了,说得温情面红耳赤,左思右想,真有些动摇了。

在老夫人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之下,温情最后还是颔首点头,同意继续留在清风寨。

得到温情的应允,老夫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向任建使了个眼‘色’,他便知道事情已成,同杜琨相视而笑。

其实老夫人的身体经过温情之前的一番调理,早已好了大半,突然发病全是为了挽留温情而想出来的招数。

任建说服了老夫人,用帕子浸湿了滚烫的热水敷在身上,又盖上厚厚的被子,在短时间内,便会出现面‘色’‘潮’红全身发烫的迹象。然后再喂老夫人服下一颗丹‘药’,有着令人昏睡的效果,那就更显真实了。

而温情本就没有系统地学过医理,全赖木灵空间里遍地的灵‘药’致胜,情急之下,便没有发现这其中的破绽,被任建杜琨和老夫人联手一骗,留了下来。

日子如水,一天一天地流淌,温情的日子同以前没什么变化,无非是训练这一帮好男儿们,兼之陪老夫人聊天,定时为她烹煮‘药’膳调理身体,当然也没忘了打听弟弟妹妹的消息。

这一日,二当家任建带人出去打劫,除了一些金银珠宝,还带回来了一个‘女’子。

这‘女’子二八年华,穿了中规中矩的斜襟小碎‘花’棉袄,一条粗大的辫子甩在肩后,一看就是个小康人家出身的‘女’子。

面容姣好,浓眉大眼,害怕得紧紧抿着‘唇’,眼珠子在眼眶中打着转,不住地打量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身子还在瑟瑟发抖,两只手臂怯怯地环住自己的臂膀。说不得多么娇‘艳’,但走在路上仍是让人会多看上两眼,胆怯的时候有种我见犹怜的美。

“二当家可是看上了那‘女’子?”心中对任建有成见,温情总是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便转道去问杜琨。

杜琨抬手一指那‘女’子,不答反问:“我觉得这‘女’子不错,小家小户养出来的,虽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到底干净,长得也还行,陪我兄弟还成。你看呢?”

任建甫一将这‘女’子带回山寨,便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涌来观望这‘女’子,同时还打趣到今夜就要喝喜酒。

那‘女’子已经几乎吓傻了,缩在角落里唯唯诺诺不敢吭声,发丝散‘乱’,看得温情怒从心起。

但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有时候就是这般残酷,自己的命运却由不得自己做主。

温情很是不屑这等强抢良家‘女’子的行为,但清风寨本就是个土匪窝,你也不能奢望土匪会有多么的良善,因此她自顾自地转身就走,不‘欲’与这群人争辩。

但她刚刚转身就被人叫住了。

是任建,笑容满面地喊住了她,看样子心情不错:“今儿个天‘色’也不早了,置办东西什么的也来不及了,我就姑且把大好日子定在明天,还得劳烦各位兄弟明日多多帮忙。温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燕儿跟你睡一晚呢,她刚刚上寨子来,一个人睡恐怕会有些害怕。”

温情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拒绝,眼不见心不烦,但眼神一接触燕儿那小白兔般怯怯的神情,心软的老‘毛’病又犯了。

“跟我来吧。”温情敛下眉睫,冲那‘女’子说道。

许是看温情安静地站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不曾起哄,那‘女’子也乐意跟着她走,摆脱现在这尴尬的局面。

果然是娇怯的小白兔,温情问了她半晌,也只问出了她是京城脚下附近的一个镇子上的人,家里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姐姐,嫁去了另一个镇子。

父亲算是一介乡绅,家里又有些田地,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此番路经清风峡谷,便是举家前去看望刚生了孩子的姐姐,哪知道运气不好,遇上了清风寨的一帮劫匪,不仅钱财被劫,就连人也没法幸免。

被‘女’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住,温情心中仿佛有一只小猫在挠,别扭地移开脸去,嘟嘟囔囔:“你可别想着打我的主意,我不是这个寨子的人,既不能帮你美言几句,也不能救你出这火海,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大概以为温情也是被掳来的吧,燕儿没再向温情求情,而是感叹自己命运不幸,窝在‘床’榻的一角哭哭啼啼了好一会儿,直到疲累不堪地渐渐睡去。

替她盖好被子,温情走出房‘门’,毫不意外的看到房间外头多了几个守卫。

大多是相熟的面孔,打过招呼之后,温情便往寨子背后那一片悬崖走去散散心,她不是救世主,连自己的顾不了,又怎能拯救他人?只是亲眼见证这一幕,心中到底有些不好受。

展开双臂,迎着清冷的风而立,温情闭上眼睛,眼角悬着一滴泪,既是对燕儿不幸遭遇的感概,也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力——温翔和温月,你们到底在哪儿,可有吃饱饭,穿暖衣?

距离温情十来步远的树丛之后,隐着一个人影,正是明日就要当新郎的任建。

迎娶燕儿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温情才是他的目标。

前几日,温情又提起了要离开这一茬,虽然最终没能成行,却给任建敲响了一次警钟。

对温情,他心里一直怀有一丝隐秘的感情,只是碍于杜琨这个好兄弟的存在,使他不能戳破这一层窗户纸。

眼看着温情与自己越来越疏离,却和杜琨越来越熟稔,保不齐哪一日醒来,她就会如遁去的仙‘女’一般不留痕迹地消失不见。

所以,这一次他要先下手为强。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尽管燕儿十分不情愿,但还是一大早就被清风寨上的‘女’人们从温情的‘床’上拉了起来,忙碌得给她梳妆打扮。

不仅如此,大家还喋喋不休地以自身经历劝她,说来说去,不外乎能够嫁给清风寨的二当家,是她的福气。

山寨中的‘女’人,有一半约莫是丈夫上山时跟来的,而另一半则是这两年来被人掳上山来的。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起码改变了她们的很多想法,最开始上山可能还哭哭啼啼,但在山上生活了一段时间,不仅衣食无忧,夫君还想疼爱,逐渐便忘却了以前的那个自己,享受起现在的生活来。

“温姑娘,时间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就可以过去等候观礼。”对于温情,她们亦是尊敬的,在她们眼里这是个跟自己不一样的‘女’人。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温情摆摆手,对于这样一幕闹剧,她没有围观的兴趣。

待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书,远处传来一阵阵喧闹,大抵是周围的人在打趣任建和燕儿吧,温情笑笑,‘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推‘门’而出打算觅食。

“温姑娘,这是大当家让人送来的吃食,怕你饿了肚子。”刚打开‘门’,就有人捧着食盒前来。

接过食盒,温情将‘门’一关,彻底把外界的喧嚣隔离,打开食盒,鼻尖就萦绕着一股香甜的气息。

果断地拈起筷子,反正房间里又没有别的人,不用在意形象问题,她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食盒里还搁了梅子酒,用一个小小的白底清莹的瓷瓶装着,细细一闻,果然一股清香。

温情心道,杜琨也有如此为人着想的时候,兴致上来便拔掉瓶塞,将那一小瓶梅子酒尽数饮入腹中。

刚刚喝完,温情就觉得有些头晕,但她没多加在意,只以为是这酒的缘故,反正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任建与燕儿的亲事上,没人会注意到自己,索‘性’跌跌撞撞地挪到‘床’上去,倒下便睡。

听到温情房间里先是传出一阵磕磕碰碰的声音,后来又是一阵长久的寂静,估‘摸’着温情已经睡着,有人便破‘门’而入了。

温情头晕的确是梅子酒的缘故,却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这酒中放了别的‘药’,因而导致她不过一小瓶就犯晕了。

来人将她用被子一裹,抗在肩上,一个闪身就出了温情的房‘门’,倏忽之间就不见了人影。

而熙熙攘攘的喜堂之上,任建一袭红衣站在当中,饶是长相平凡,此刻存在感也颇强,正酣笑盈盈地应对着兄弟们来自四面八方的调侃。拥挤的人群中,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对他点了点头,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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