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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威逼示弱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温情的做事风格,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她的行为准则。 *79

从一开始,温情就知道,此行入侯府不会简单容易,因此,她一早便在心里盘算,要如何才能留下来。

直到教引嬷嬷命人将她丢进柴房,并放言,一会儿要审讯之后,亲自送她出府,她灵机一动,顿时计上心来。

抓住教引嬷嬷的衣袖求情时,温情趁人不注意,在她的袖口撒上了痒痒粉。

袖口之处,随着嬷嬷的动作,很容易就沾染到其他地方,温情估‘摸’着不出半个时辰,那嬷嬷便会开始全身发痒起来。

果然,饶是她在主子面前服‘侍’多年,已经练就了一身好忍术,仍是没能忍住。

“你……略通医术?”嬷嬷年岁大,经历的事情自然也多,看人的经验丰富,但对着温情,她却有些看不透。

面前的少‘女’,单看相貌自是清丽素雅惹人怜爱的,但她有种直觉,隐隐感觉这‘女’子犹如一条毒蛇,稍一不注意,被她咬上一口,就会在顷刻间毙命。

突然想到了什么,嬷嬷蓦地皱起眉头,质询道:“你不是说父母双亡,跟着哥哥嫂子讨生活么,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医术呢?”

这个问题似乎正中温情下怀,她不慌不忙地一笑,坦然地回答:“我们家世代行医,虽然不甚有名,称不上是什么杏林世家,但还是累积了不少的土方子。只可惜,传到我哥哥这儿,他不愿学医悬壶济世,就让我捡了便宜,爷爷在世时,便教了些医术予我。”

嬷嬷对温情的戒备仍是不减,但身上发痒,又让她觉得难以忍受,简直要突破她的忍耐极限了。

索‘性’心一横,眼一闭,死马当活马医,让温情试一下,若是有效当然好,若是无效便可理直气壮地赶走她。

打定主意,嬷嬷便将温情带去了另一间屋子。

与方才所待的柴房相比,此刻温情所站的这间屋子无异于是天壤之别,说不上华丽,但桌椅俱全,装饰素雅,却别有一番风味。

“好了,你来治治吧,只是我似乎全身都在发痒,你要如何医治呢?”嬷嬷拣了张椅子坐下,摆摆手,示意温情也寻张椅子自己坐,问道。

温情知道,发痒的原因不过是痒痒粉在作祟,最简单的法子便是将其洗的干干净净,也就没事了。

但显然,在嬷嬷面前,温情不能采用最简单的法子,她要把医治的法子往复杂里整,并且是越复杂越好。

幸而木灵空间里现在就数灵‘药’最多,而且还有个喜好吹嘘自己“无所不能”的小白君,温情装模作样地给嬷嬷看了一遍,将她手臂上的痒痒粉去掉。

痒痒粉这东西,并不是什么厉害玩意儿,效果简直可谓是立竿见影。

“嬷嬷,你看看手臂还痒么?”一旦治疗完毕,温情就立刻略显拘谨地将手臂背在后面,一副忐忑不安等待宣判的模样。

嬷嬷稍一活动手臂,惊讶地发现,手臂竟然真的不痒了,又见温情温婉可亲,的确是小‘门’小户养出来受过苦的小心翼翼的样子。

“好姑娘,除了手臂,其他地方也在痒,你快帮嬷嬷治一治。”见到了成效,嬷嬷对温情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心里估‘摸’着她是真会一点医术的。

此刻的温情却收起了温软小绵羊的脸孔,淡然地看着嬷嬷:“好啊,常听老人说,好人有好报,嬷嬷,你说是吧?”

不知道温情突然这般发问有什么企图,那老嬷嬷还指望着让她给自己治痒,也不敢怠慢,脸上堆着笑,皱成了一朵灿烂绽放的菊‘花’,连连点头应道:“是的是的,姜还是老的辣,老人家说的话,定然是没错的。”

温情叹了一口气,扭身在柴房里走来走去,似乎在纠结什么,虽是自言自语,但声音不小,足够让嬷嬷听见:“唉,可我帮了嬷嬷,能得到什么好报呢?”

一听是要回报,嬷嬷松了一口气,满不在乎地讲:“不就是要银子嘛,嬷嬷懂的,你还是先给嬷嬷治痒吧。”

温情不置可否,淡淡一笑,面容诡异地望着嬷嬷:“嬷嬷,你能给我几钱银子呢,就算你今儿个大方,破天荒地给了几两又如何?我无论怎么俭省,很快也会‘花’完的。”

“那你到底要什么?”解除掉手臂上的痒意之后哦,身上却仿佛更痒了,一边稳住脾气,同温情周旋,嬷嬷一边伸手狠命地在身上抓挠着。

“外面的世界太‘乱’了,小‘女’子孤身一人,未免害怕,莫不如……嬷嬷你就给小‘女’子一个机会,让我能够留在侯府里做做洒扫,有口饭吃,我也就满足了。”温情满怀期待地望向嬷嬷,威‘逼’加示弱,双管齐下,就算对方是饱经沧桑的老者,也很难免疫。

嬷嬷定定地看了温情一会儿,心里头在思量,温情这般瘦弱的一个少‘女’,让她做些洒扫工作也未为不可。

一来,这样的工作远离主子;二来,也不可能接触到侯府的什么重要机密;三来,还能够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管着。

仔细地想过一遍,嬷嬷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温情的提议。

知道刚刚进入侯府,自己肯定不会被分配去伺候主子,但能够留下,已算是离周渊见又近了一步,温情心道,只盼周渊见的身体能够支撑到自己寻得机会为他诊治。

将温情编入了新招来的那一批丫鬟之中,经过两三天的培训,她们就要正式上岗了。

在转‘交’之时,教引嬷嬷特意向分管洒扫丫鬟的小管家提点了一番,叫他好生看顾温情。

碍于自己痒病发作,妥协于一个小姑娘,因此,嬷嬷并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小管家说清楚,只是模模糊糊地‘交’代了一句。

温情早已料到这一点,看着嬷嬷与小管家‘交’头接耳,也不在意,只待让小管家看到自己之后的表现,假以时日,不难让他改变看法。

侯府庞大,府中人多口杂,主子之下,有一个大管家,为了方便管理,又特意增设了几个小管家,分管府中各式杂务,如:洒扫、浣衣、厨房……

同一批丫鬟中,大家的分工各不相同,温情被分去洒扫,与她一起被分配成洒扫丫鬟的,还有之前入府时攀谈过的几个人,其中就包括率先为她讲话的秀菊。

看见温情不仅安然无恙地归来,并且还成功地留在了侯府,早已将她算作一份子的秀菊十分高兴,虽然嘴巴木讷,不会兴奋地拉着她问东问西,但那满面红光,无一不在诉说着对温情归来的开心。

温情本就是个适应‘性’很强的人,在大家还彼此试探之时,她就已经同周遭的一群丫鬟小厮们‘混’了个脸熟。

她和秀菊当值的院子,叫作“绿萼院”,就坐落在侯府‘花’园小径的旁边,大家为了赶时间,常常从小径处抄近路,因而没几天,温情就认识了不少别院的丫鬟。

洒扫丫鬟的薪酬很低,自然活儿也少,特别是“绿萼院”没有人居住,温情和秀菊每日只需打扫完院子就行了,就连修剪‘花’枝这种事情,都自有‘花’匠来打理。

整日无事,温情就端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门’口发呆,待有人经过,她便与人闲聊几句,对于搭一把手帮点忙之类的事情,只要她有空,一直是来者不拒。

久而久之,侯府中的下人们都知道了,新来的丫鬟里边有个叫温情的,不仅‘性’格开朗活泼,而且与人为善,总之有事找她帮忙总没错的。

不仅如此,通过与不同的丫鬟攀谈,温情对周渊见也有了新的认识。

悠远记忆中,站在修远村路口的少年,身影单薄,眼神执拗,仿佛是一轮温暖的朝阳,总是生气蓬勃地照耀着陷入黑暗中的温情。

那个时候的周渊见,身体不好,说话也不见得好听,却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就算嚷着不帮不帮,每每依旧伸出手,将温情从泥淖里捞出来。

而丫鬟和小厮们口中的这个侯府嫡子,虽然拥有着和记忆中少年一样的病体,顶着同样的名字,却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而大家口中的侯府嫡子,生‘性’刻薄,就算是被他逮住一丁点的小错,遇上他心情不好,能将人骂得生不如死。

饶是这样,拖着病体的周渊见,却依旧在侯府众人中拥有着超高的人气,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一副俊朗的面容。

仿佛是老天爷鬼斧神工雕刻出来的‘精’美人像,剑眉星目,好似冬日那一方清冷天际悬挂着的朗月疏星,有种冷峻的美。

眉头,总是呈现微皱的状态,仿佛是陷入了无边的思考中。

薄薄的‘唇’,经常紧紧抿住,因为患病的关系,平日里‘唇’‘色’惨淡,却有种凄清的美。

若是逢上他发病的时候,一通咳嗽下来,脸颊微红,似绽放在枝头的三月桃‘花’,‘唇’‘色’渐渐变得嫣红,如‘春’日里的杜鹃啼血,让人心疼不已。

“欸,少爷真有那么帅?我来了好多天,都不曾见过他,连个背影都没瞧见呢。”打理完院子,温情又和丫鬟们坐在一起闲聊,将话题引到了周渊见的身上。时光如白驹过隙,已经入了侯府好几日,却不曾看到过周渊见,温情也不免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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