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柔情
月泷听他的话走了过来,把手放在他得手上,这还不够,她还脱了鞋袜上床,紧紧地挨着躺下。
从醒过来到现在,月泷的反应一再让温晗惊讶,他不知月泷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到看她这副样子,似是半分都离不开他。
可温晗却不因此而高兴,而且将这只可怜兮兮没有安全感的兔子搂进怀里抱紧,想要安抚她的痛苦。
“你之前……”他清朗温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月泷埋在他的怀里,心难得安定下来,又听他要提起之前的事,赶紧否认:“不是真心的!我说的讨厌师父的话都不是真心的。”
她抬头睁着泛满盈盈水光的眸子看着他,只希望不要看到对她的失望。
温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放松,接着问道:“你说你的情绪回来了,是何缘由?”
“是……师父的心头血。”她的声音低下去,“让我心上的石中花枯死了。”
温晗没想到就这般误打误撞,但还是替她高兴:“如此,是件好事。”
“不好……”她如今日日被情绪搅荡不宁,只有靠近了他才好些。
可是一想着若是石中花还在,她都不知道还会如何伤害师父,又赶紧点点头,“很好!很好!”
温晗看出了她的纠结,安慰道:“能尝出苦甜,才不枉活一糟。”
“嗯,很好……”
“那日,你为何如此……生气?”温晗思考了一番,选了一个温和的词。
这话让月泷耳朵止不住地发烫,又想起来那日,先是姜吉的话,再是姜吉的死,接着月无脩将她舍弃,她本以为自己只有师父,却原来师父也有事情瞒着她……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意识恍惚,才“口不择言”。她当时是真的想斩断也所有人的关系,死了也一了百了。
可因为她的莽撞,才害了温晗变成这般,明明……师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只是想知道她在哪里,担心她出事而已。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日的事情缓缓道来。
温晗听罢,看着她尚算平静的脸,如何能不心疼,又告诉她,姜吉没有死,也没有说苏拒说的那些话。
月泷愣了一下,说:“那就好。”因她给姜吉带来的横祸已经让她惧怕了,本也是应该各安天涯的两个人,以后不会再见了吧。
她在心里,悄悄地把这件事放下。
他眸子里流露出歉疚:“是我的不对。”为着他卑劣的监视。
可他不会后悔,若没有那珠链,他只怕就赶不及去救她了。
“师父现在还要牵着我吗?还想困住我吗?”
温晗摇摇头:“不会了。”
可这回答却不是月泷要听的:“为什么?师父是不喜欢我了吗?”
她这话说得直白,温晗一时语塞。
“我早已当你是……此生的妻子。”温晗说得磕绊,“我只是不该枉顾你的心意。”
“可我现在愿意了,师父,你千万不能放开我。”月泷望进他的眼睛,想寻找到里面的坚定。
她如愿地找到了他溢出眼眸的坚定。
温晗因她这句话,终愿意放肆地说出了他真实的心意:“不会,永远不会放开你,只要你。”
月泷脸颊蹭了蹭他得胸膛,“我现在也终于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
这一蹭,让本就暧昧的气氛变得更加缠绵不明,温晗本就心悦于她,又怎能对她的亲近无动于衷呢。
但他只能压抑自己的绮思,想早点厘清现下的状况。
“你现在能辨清自己的心绪了,那……”温晗犹豫起来,眸光闪动,没有再说下去。
月泷搂进了温晗劲瘦的腰,嘟囔道:“师父,我再不愿离开你了。”
“是为何不愿?”他问起这句,又懊恼起自己为何要一再试探,竟撑不起一个磊落的模样。
“我心悦师父,我离不开师父,我想时时刻刻见到师父。”月泷说一句,凑近他一分,直到她的唇只要再微动一下,就能挨到他的。
她这般直白的话,还想知道熏炉,烘得温晗玉白的脸寸寸红了下去。
再开口问时,他清疏的声音也变得暗哑下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月泷亲了亲他得脸颊,凑到他耳畔悄悄地说:“师父,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听到孩子这两个字,温晗心头一颤。
“再?”温晗凝视着她的神情,不放过一丝错漏,“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月泷不回答,倾身含住了他挺削的唇,眷恋地在唇角轻轻地磨蹭。
温晗有些楞楞地,突然唇被轻轻咬了口,心也好像被猫儿啃噬了一口。
月泷起身,带着不满看他,漆黑的瞳孔里含着幽幽的怨气,似乎实在指责他的走神。
她委委屈屈地开口:“师父是真的生我的气,不再喜欢我了吗?”
这怎么可能,温晗勾住她的腰,把她拉低下头,将唇送了上去,舌尖舔过她的唇,
唇舌紧密不可分勾缠,又若即若地轻吮,直吻得两人眼尾泛红,气喘吁吁。
最后月泷,她从前没有感情时也常常感叹,为什么师父生得这样好,如今看着,更是移不开目光
温晗被她直白的目光盯出了几分不自在和燥热,加上变得水润红肿的唇,和眼尾魅色,清雅的人偏偏生出了几分妩媚勾人。
“师父,你真好看。”
他不赞成地摇摇头:“怎么说男子好看。”
“那我好看吗?”月泷换了个问题。
“好看。”温晗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话明显取悦了她,月泷欢喜地又凑上去一下一下地亲他。
任哪个男子被心悦的女子这般对待,都不能不升起几分欲念:“月泷,你再这般,是要我如何?”
月泷在他身上歪着,拉着他得手贴在她胸口:“我的心,和师父的心是一样的。”
接着又是一句:“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想如何便如何。”
句句都在往温晗心里丢火,高洁的圣人也忍耐不得了,更何况,他只是她普通的丈夫,想要一亲妻子的芳泽。
温晗翻身将人困在身下,朗星般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暗色。
他将她微乱的发捋开,说:“月泷,叫我。”
“师父,温晗,相公,夫君……”她双臂勾上他的脖子,承受他的动作,承受着清冷的雪山包裹。
那天,月泷一遍一遍,被磨着叫他的名字,片刻不得停歇。
事后,温晗施了清洁术,月泷安静地窝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肩膀,又想起了他们在人间的事。
“师父,那个孩子……你原是要取什么名字?”她知他早早就会取好名字。
温晗沉默了一会,答:“嘉。”
“陆嘉……”月泷低低念了一遍,“真是个好名字。”
温晗不愿意再去谈论这个孩子,他知道,当时的状况,这个孩子是留不下来的,可终究是一桩深重的遗憾。
月泷知道之后,如何不同他一般难受,可那时的她,不懂自己的伤心,又如何能明白他的呢。
也是因这事,让她知道,石中花在一日,她的行事就难以有分寸,更会无知觉地伤害最亲近的人。
“师父,从前种种……”月泷抬手抚在他胸膛上,想要说话。
温晗却吻上了她的额头:“不是你的错。”
月泷闭了闭眼睛:“嗯……我们会再有孩子的。”
“好。”温晗拉着她的手用唇轻吻。
“累了就睡吧。”温晗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她身上斑驳的痕迹,怕引起他得绮思,一时间又怪自己太放纵。
将怀中的人搂紧,确信再在没有半分疏漏,他也闭上了眼睛睡去。
再醒来,月泷摸了摸床边,空落落的,她马上就惊醒了过来:“师父!”
“我在。”温晗从煮茶的桌案上走了过来,取出巾帕将她的汗都擦尽,“可是做噩梦了?”
“没有,只是醒来没有看到你,害怕。”月泷
“没事的,为师一直在。”他声音柔柔的安慰着,心里却为她的害怕而差异。
之后的几日,温晗发现,月泷一直粘他粘得厉害,或者说,从他醒过来开始,出来师父在,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
出了秘境之后,连念吉居也不住了,天天就陪着他,在静室中打坐修炼,烹茶看书,让他恍然觉得又回到了人间之时。
他接了文华仙君的邀约,正要出门去,月泷却仍旧跟着他,往常这种只是清谈闲聊的相聚,她是半点兴趣也没有的,现下却硬是陪他坐了几个时辰。
回程上,月泷问:“师父,为何不与文华仙君说先前之事?”
“本是为了对抗苏拒向天界求援,如今已不需求援,他的罪孽天界亦是知晓,有意将他除去,如今能做的也只是在征伐魔界之时奉上微薄之力。”
其实温晗有了师父所遗的一副神骨,实力更进一步,但若真的孤身去魔界杀了苏拒,势必引天界来注意,南离山也暴露在了六界眼中,再难低调,这并非师父的本意。
“司命,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呢,就不能去告发他吗?”就是司命曾经是师父的朋友,但他竟然一再暗害他们,月泷绝不想让他好过。
温晗叹了口气:“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他们也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反而是他们有把柄留在了司命的手中,月泷下凡的命书是否如他所说被烧毁,尚且存疑,司命随时可以用干涉命数的罪名上报天界处罚月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