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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

很难确认现在是虎杖哥哥比较缺德还是五条悟比较缺德,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非常有共同语言。

——在缺德方面。

这明目张胆的偏爱,虽然你是虎杖哥哥但是也不能这么离谱吧!

钉崎野蔷薇缓缓向虎杖悠仁移去死亡视线, 顺便拉上了伏黑惠一起。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看了一眼讲台上在看书的哥哥,又看了看两个同学的死亡视线,小声鬼鬼祟祟道:“我待会下课分给你们!”

“我们三个平分,”他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讲台上的居山晴树, 压低声音说道, “我刚刚算过了,平分之后能拿到的补助比上个月多。”

站在讲台上看着看着三个咒术师交头接耳的居山晴树::……你们是以为压低声音弓起身子我就不知道你们在上课说话了是吗?

这招要是在几十人的大班课堂中说不定还有点用,可是搞清楚这里是咒术高专啊,一个年纪只有三四个人的神奇学校,偌大一个教室空空荡荡下面只有三个人凑在一起说话, 这时生怕他看不见吗?

“咳。”居山晴树咳嗽了一声。

他是不在乎虎杖悠仁的钱怎么分, 但是就这么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分钱是不是多少有点过分。

虎杖悠仁猛地弹起来坐直身子, 此地无银三百两般欲盖弥彰的拿起了手里的书,装模作样的读了起来,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如果他的书没有拿倒的话。

居山晴树扶额。

虽然说咒术高专是一个武德充沛的咒术师培养学校,但校内除了体力训练和咒术教学之外,还是包括了一些文化课的。为了照顾部分毕业之后不想从事这一行的学生,文化课可以不听, 但必须要上。

不过由于高专极度缺乏教师, 所以在实际的教学生活中其实进行体力训练、开展咒术教学、教导文化常识的,都是五条悟一个人。

居山晴树站在讲台上, 看着手里崭新到拿去书店卖都看不出又什么不对的课本, 深深怀疑五条悟到底也没有在教文化课。

这书新的跟刚从书店里拿出来的一样。

本着在其位, 谋其职的心情, 干一行爱一行的居山晴树决定顺着这本书直接往下讲算了。

于是还在气头上的钉崎野蔷薇震撼的发现,虎杖悠仁的这个诅咒哥哥讲起课来居然还讲的有模有样。

也就是说,他之前跟他们说的,在虎杖国中的时候他一直在陪着虎杖听课,是真的在听课啊???她为自己十几小时前以为虎杖哥哥去听课,其实就是去看小泽优子的想法而羞愧一秒钟。

站在门口的夜蛾正道也被震撼到了。

五条悟不来上课,丢给他一个重磅消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没办法只好来教室这里碰碰运气里抓人,却意外听到了一堂看起来似乎非常靠谱的课程。

这诅咒讲的还挺好。

最起码要比五条悟讲课讲的好多了,深知高专内有多缺老师的夜蛾校长可耻的心动了一秒钟,一秒钟后,他就飞速的按下了这个心思,重新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

“咚咚。”

正在尽职尽责讲课的居山晴树转过头,就看见了出现在前门观察窗外的夜蛾正道。

像极了每一个学生所害怕的班主任的模样。

在校期间跟五条悟和夏油杰整了无数活的居山晴树下意识心虚的缩了缩脖子,随即他就想起来,不对啊,他现在是诅咒了。

夜蛾正道现在也不是他班主任了。

于是处于礼节性敲了敲门的夜蛾正道就看见里面看见他缩了缩脖子本来有点心虚的诅咒,瞬间又换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雄赳赳气昂昂的看了过来。

夜蛾正道:?

不过好在里面的其他三个一年级生很给他面子,在看见校长在门口后,本来没有认真听讲正在摸鱼的三个人立马正襟危坐,认认真真的看起了书,装模作样的十分不走心。

夜蛾正道:“咳。”

心虚的三个学生抖了抖。

而导致夜蛾正道来这里的始作俑者居山晴树无辜的看过来,就好像身为诅咒在高专内到处行走的不是他一样。

这好像周身发生的一切都不关他事的熟悉神情怎么让他想到了自己曾经的一个问题学生……

“虎杖,”夜蛾正道拉回跑偏的思绪,正了正领子看向虎杖悠仁,“你过来一下。”

“还有你……也一起。”他纠结的看了一眼和虎杖悠仁站在一起之后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个咒灵,一时不知道叫什么好,只好语焉不详的带过,维持着一副校长的威严样子,转身朝着教室外走去。

居山晴树:……果然五条悟没夜蛾正道商量好就跑了。

与居山晴树不同的是现在浑身紧绷看起来非常紧张的虎杖悠仁。

“要不我跟着你一起去吧?”身后的桌椅传来摩擦声,钉崎站起来看了看浑身紧绷的虎杖,有点担心的问道。

夜蛾校长作为一个传统的咒术师肯定不能忍受咒术高专内出现一个咒灵吧,即使这个咒灵是在校学生虎杖悠仁的哥哥。一同被带走的虎杖哥哥都能跟五条悟打个五五开,她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在看见校长后骤然紧绷了后背整个人都紧张起来的虎杖悠仁就有点值得她担心了。

虎杖悠仁小幅度摇了摇头:“还是我去吧。”

他早在昨天五条老师说要留下他哥哥的时候就有这个准备了。

咒术高专内肯定不能就这样让一个咒灵自如的走来走去,被人发现是迟早的事,找过来的是夜蛾校长已经很好了,起码不是咒术界那些知道他是宿傩容器之后就吵成一团的咒术师们。

只是他没想到夜蛾校长来的这么快。

钉崎野蔷薇担忧的皱了皱眉头。

她和这个咒灵接触只不过一天,也跟他没有什么亲情的羁绊,可是虎杖悠仁是她跟伏黑惠相处了好几个月的同学,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宿傩容器的身份摆在这里,虽然说五条老师在,但看夜蛾校长的脸色……

留在教室内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而跟随着夜蛾正道走出了教室的虎杖悠仁的心情也不怎么轻松。

经常打架搞事整活被夜蛾正道找惯了的居山晴树走到一半才注意到虎杖悠仁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啊?”他莫名其妙的摸了一下虎杖悠仁的头,“你昨晚没睡好这会困了吗?”

“因为我跟你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他看了一眼蔫嗒嗒的虎杖悠仁,试探性的问道,“我晚上抢你被子了?”

咒术高专的宿舍虽然说为了这些青春期的小伙子们定的都是两米长的加长床,可再长也不能掩盖床是单人床的事实,一人一诅咒昨天晚上睡的堪称艰难。

本来就不算宽的床上挤了两个身量相仿的少年,简直是随便一翻身一抬手就能把另一个人挤下去的距离。更不用提宿舍配备的被子压根盖不住两个还在成长期的少年,好早现在只是早秋,虎杖悠仁身体素质不错,居山晴树是咒灵又不会感冒,两个人就这么别扭的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虎杖悠仁本来顺滑的粉毛都翘起来一片,乱的他打理了十几分钟才把发型梳回原来的样子。

所以居山晴树怀疑他精神不好是出自于昨晚完全有理有据。

可是不应该啊,他睡相那么好,哪里会抢人被子的?

虎杖悠仁的声音闷闷的:“不是。”

“那是什么?”居山晴树这下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了。

难道是青春期男生被老师请了家长后的羞耻感吗?他若有所思的看向似乎有点怵夜蛾正道的虎杖悠仁。

虽然现在夜蛾正道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但是在咒术高专上学的那两年里,他都快被锻炼出来老油条的本事了。

所谓老油条的本事就是,不管从整活现场逮到他们的夜蛾正道看起来有多生气,他们三个都能嬉皮笑脸出来的本事。

笑死,根本不怕。

“难道是我讲的课太无聊了?”居山晴树还在猜测虎杖忽然蔫了的原因。

蔫巴巴的小老虎摇了摇头。

“我有点担心……”他小心的瞄了一眼前面一直对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无动于衷的夜蛾正道,在确定了他看起来好像并不打算就地把他哥祓除了之后才敢开口,“你不会被赶出学校吧?”

“没事,”居山晴树大手一挥,“不让我住在咒术高专里的话我可以翻墙来看你。”

能翻进学校的路他可熟悉了,不然以前晚归他跟五条悟是怎么回来的。

不就是这么回来的吗。

走在前面的夜蛾正道青筋暴起,他大力推开眼前的门,沉声道:“进来吧。”

这时虎杖悠仁第二次来这个房间。

他上次来这里还是刚刚入学的时候五条老师带他来的,那个时候夜蛾校长就坐在后面的一堆毛绒玩偶中,严肃的问他为什么想要入学高专。

所以这里……大概是个校长室?

进入房间后,身后双开的木门自动关上,把房内弄的一片昏暗,虎杖悠仁紧张的环顾了四周一圈,那些上次来的时候堆的到处都是的玩偶不知道是被收起来了还是被用作其他用处了,现在这个失去了一堆毛绒玩偶的房间罕见的透出一股那些咒术家族才有的庄重与严肃来。

虎杖悠仁担心的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居山晴树。

“呦,”房间深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悠仁也……”

熟悉的声音含糊了一下,像是咽下了什么东西一样:“悠仁也来了啊。”

“哦,两个悠仁。”房间深处传来塑料袋子被翻动的声音,“我都差点忘记了,刚刚还以为眼花了。”

是五条悟。

不得不说五条悟的出现很大的缓解了虎杖悠仁的紧张,从进房间以来一直绷着一股劲的虎杖悠仁终于在听到五条悟的声音后放松了下来。

五条悟就是有这样神奇的魅力,虽然平时看起来很脱线又不靠谱,可是真的到了危急关头或者是一些没有主心骨的时候,大家又会出奇一致的因为有他的存在而安心。

虎杖悠仁也不例外。

他长出了一口气,五条老师在就说明就算待会打起来,他哥应该也会没事的……吧?

他要是知道五条悟是在跑路之后被暴怒之下的夜蛾正道直接抓回来的也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而现在一无所知的虎杖悠仁只是犹豫的看向新奇的看向四周的居山晴树。

他哥正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新奇的观察着这个房间的装潢,这可比十几年前气派多了,到底是升了校长,办公室也随之升了一个档次,上次来的时候没看到,没想到这里面装修的这么精致。

看着这三个人会面之后没一个人觉得目前事态很严重的夜蛾正道:“咳。”

“校长,”房间深处的五条悟终于嚼完了嘴里的大福,从甜品袋子里抬起头来,“你今天老是咳嗽,是不是感冒了?”

“多喝热水。”他诚恳道。

夜蛾正道想把他按到热水罐子里去。

于是五条悟看着他逐渐不佳的神色,试探性的深处手里的大福,依依不舍道:“要不,你来点……?”

他伸出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依依不舍极了,像是舍不得这点甜品似的。

夜蛾正道青筋暴起。

他是想要这点甜品吗?他是想让这个不靠谱教师意识到目前情况的严肃性,不要再随便往高专内带人了。

带咒灵也不可以。

“我要。”五条悟带回来的咒灵十分自来熟的凑到了他身边,从他手里的纸皮袋子里掏出一块蛋糕,甚至还不忘给自己弟弟虎杖悠仁也给了一块。

在场唯一看出夜蛾正道好像气压很低的虎杖悠仁接过蛋糕,弱弱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在校长室吃蛋糕什么的。

夜蛾正道:“……当然不可以。”

他很欣慰这两人一咒灵中居然还有一个人能意识到这一点。

“严肃点,悟,”他板着一张脸坐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严肃的看向正在吃东西的一人一咒灵,“咒术高层那边有消息传来了。”

他现在怎么觉得这个诅咒跟某个曾经的不良学生那么像……

果然能和五条悟臭味相投的都是同一类人吗……夜蛾正道陷入沉思。

“怎么这么快,”听见这句话的五条悟撇了撇嘴,不爽的盯着居山晴树看了半天,“我真的很不想去见那帮老头子。”

“我也不想。”居山晴树诚恳的回答道。

虎杖悠仁敏锐的感觉到宿傩似乎……发出了一声幸灾乐祸的嗤笑?

居山晴树不太想去见咒术界高层,不只是作为居山晴树的时候被咒术界高层的老头们弄的烦躁不已,硬生生拉长了十几年任务时间,实际上在千年以前他作为和宿傩一模一样的咒灵时,也跟咒术界高层……有一段奇妙的孽缘。

他演戏翻车了。

之前在宿傩面前装作虎杖悠仁哥哥的时候,宿傩就曾经不屑过于他一千多年了就涨了个辈分的编瞎话水平。

在千年之前他还是一个跟宿傩长的一模一样,对为祸人间没有兴趣的诅咒时,他又不想跟宿傩呆在一起相看两相厌,但是吧作为诅咒普通人的恐惧虽然组成了他,但也看不见他。

于是居山晴树顺理成章的把折腾人的心思动到了咒术师们身上。

他当初装作被宿傩藏了十几年的脆弱胞弟,在重病不治去世之后变成了诅咒,桎梏于咒灵的身体中,永远不能转世。

当时的居山晴树为了故事的真实性还添油加醋了一些小细节,比如说什么宿傩对外肃杀脾气暴戾当时只对唯一的胞弟和颜悦色啊;或者说虽然被最强诅咒师变成了最强诅咒,但是从小到大都体弱多病的善良小少爷一点也不忍心伤害人类;再或者说凶名在外的诅咒师宿傩空有最强名号,实际上唯一的软肋就是这个变成了诅咒的弟弟。

反正就是怎么离谱怎么来,在宿傩在外大杀四方的时候,居山晴树正在不遗余力的在后方败坏他的名声。

当然他编的故事虽然合情合理,但是安到宿傩身上多少有点诡异,所以咒术师们一开始是不信的。但是随着时间的增加,他们逐渐在种种迹象里发现了过去也许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这个和宿傩长的一模一样的诅咒说的可能是真的。

这下,拿宿傩没辙的整个咒术界都沸腾了。

能够抓住他弟弟就是抓住了宿傩的软肋,而抓住宿傩的软肋就能击败他。

更别提这个所谓的宿傩软肋根本不用抓,心底善良与人为善的善良少年即使变成了诅咒,也不忍心去伤害人类,反而是从宿傩身边跑了出来直接跑到了咒术师们身边。

彼时正在外面腥风血雨的宿傩听见这个消息:???

他在搞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居山晴树在搞什么了。

一夜之间,大街小巷传遍了宿傩和他弟弟的复杂爱恨情仇,在越传越离谱的民间传闻里,宿傩从一个凶恶狠厉的诅咒师逐渐变成了德国骨科爱而不得变态弟控。

在终于腥风血雨完回到宅子里却发现那个诅咒不见了,于是找来里梅听完目前所有主流传言后,宿傩:……很好,我的胞弟你死定了。

本来就不怎么看得惯对方的两人,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宿傩带着里梅直接打上了咒术界高层,忙不迭推出“宿傩唯一软肋”挡枪的咒术师们发现宿傩根本不在意他死活,于是在居山晴树磕着瓜子的背景音里,咒术界高层被宿傩杀了个七进七出。

居山晴树:“我还没编到最精彩的地方——昔日兄弟反目,正义何去何从,你怎么就来了?”

笑的十分血腥但又不能拿他怎么样的宿傩:“我再不来制止流言,明天就要传出我恋咒灵癖的消息了。”

居山晴树:“噗。”

于是两个人就在咒术界原高层分层的建筑旧址上打了一架,演戏演到一半再也没来得及往下演的居山晴树彻底告别了自己能在咒术界中随意来往的快乐日子。

为洗刷流言,宿傩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把流言制造机按在深山老林里天天吵架。

以及成功对兄弟这个词产生了ptsd。

始作俑者居山晴树:笑死。

但作为演戏演到一半翻车的诅咒,他从此以后出现在咒术师面前一次,就被怒目相视冲上来打架一次,成功戒了没事干去咒术师那找乐子的瘾。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在做咒灵的时候,确实是人干的事他是一样不干。

于是在千年后想起千年前的峥嵘岁月,居山晴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拒绝去回想自己的少年轻狂时光。

宿傩:……硬了,拳头硬了。

所以带来的后果就是现在再次面对咒术界高层的时候,总会有那么几分微妙的心虚与不自在的情绪在,如非必要,他是很不想去见咒术界高层的。

但很遗憾现在他必须去。

于是在宿傩的冷笑声下,两人一咒灵踏上了咒术高层建筑的台阶。

这一个建筑被这些老古董装修的极其板正严肃,又不失大气规整,算是咒术界难得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么接近于千年前木质结构建筑的房屋规划与建筑构造,现在也就咒术界的家族内有了。

但与这些一起随之而来的是极其繁琐的流程与步骤。

想给两人一咒灵一个下马威的咒术界长老,选择了一个最不好走的地方来洽谈。

三人从踏上门口的第一阶台阶开始,就开始了遥遥无期的路程,一路上高大肃穆的建筑遮蔽了两边的天日,只留下一条暗沉的小道,走在小道内的三个人不断经过这些建筑下像是迷宫一样绕的路,一路经受无数仆从行礼。

居山晴树此时微妙和宿傩心里的想法重合了:这什么破地方。

传承千年的咒术界,好的不留留坏的,一千多年了不知道简政去负的,简直把千年前咒术师的那套学的取其糟粕去其精华,试图通过这一段繁琐的步骤把所有心平气和的来客弄的满肚子火。

三人中唯一对面前的建筑表示惊叹的就只有虎杖悠仁一个人。

他一个人站在两个极其低气压的人中间,对着居山晴树发出了感叹:“咒术界高层的建筑真的很有历史感。”

是那种放在教科书或者民俗学家面前会被感叹于保存良好的历史感。

“就是路有点长。”他诚恳的看向已经烦躁的快要砍人的五条悟。

虎杖悠仁,今天也是为咒术界惊叹的一天。

他一边感叹于咒术界的传承,一边祈祷这繁琐的步骤和走的人要累死的路能在他这代彻底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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