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
五条悟：“……”
“在哪家做的, ”在三个学生看热闹的眼神下，五条悟顺着他的话开始往下说，“我也去面诊一下。”
钉崎野蔷薇彻底对这个无良教师的节操绝望了。
虽然很不想夸他, 但是如果五条悟真顶着这一张脸去整形医院面诊，医生怕不是会以为这是来砸场子的。钉崎从他挺拔的鼻梁上狠狠剐了一眼, 但凡五条悟说话算话, 现在他鼻子都能长到绕地球一圈。
那副瞎子阿炳似的墨镜就那么挂在他鼻梁上, 暗色的镜片背后透出一点苍色瞳孔的轮廓来。
要是他真去整形医院面诊，说不定医生会沉默半天，然后让他把美瞳摘了。
钉崎野蔷薇被自己脑补的场面逗笑了，在自己两个同学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忍不住喝了一口水才勉强压下嘴角的笑意。
“你又笑什么？你也有高兴的事？”虎杖悠仁看着这个房间里笑得开心的一人一咒灵, 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他哥还是钉崎她哥。
为什么这两个人就像是对了什么暗号一样忽然就开始笑啊。
“咳，没、没有。”野蔷薇被水杯呛了一下，赶紧放下水杯摆了摆手，“我一点高兴的事都没有。”
她说完这句话, 还嫌不够似的肯定地对着虎杖悠仁点了点头。
虎杖悠仁：……更怀疑了。
“对了，”一直站在旁边的伏黑惠忽然说道, “今天早上不是有个任务。”
早上实践课之前，监督辅助伊地知忽然过来告诉他们有个任务要做, 钉崎昨晚熬夜看杂志这会睡都没睡醒，他倒是想去结果虎杖悠仁比他站起来的更快。
自己站起来也就算了, 还两眼亮晶晶的把居山晴树也拽了起来。
翻了一晚上资料只看见了一堆辱骂宿傩弟弟记载的居山晴树：？
拉他干嘛？
虎杖悠仁倒是想的简单, 他就想拉着他哥去祓除咒灵。
听说之前没见过的那个乙骨忧太学长身边跟着的咒灵会帮他一起祓除诅咒，虽然他哥没有伤过人，又和乙骨学长身边的咒灵一样是经过高层同意留在咒术高专内的咒灵, 但几天的相处下来, 他还是感觉周围的同学跟他有着一层奇怪的隔阂。
他把这归为作为咒术师现在却要和咒灵一起生活的不习惯。
毕竟大家平时都是祓除咒灵的, 现在却要上课下课都见到一个咒灵。
可能有点别扭。
他倒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有血缘关系的缘故，他第一眼见到他哥的惊诧过后，内心就不由自主的泛出了那么一丝熟稔和嫌弃来。
他之前国中的时候隔壁班就有一对兄弟，两个人虽然从胚胎开始就形影不离，但总是互相看不惯的样子，时不时就能打一架。
虎杖悠仁一直以为是这两个人关系不好，直到后面有一次他在店里兼职的时候听见背后的小巷里有熟悉的声音，出去才看见是双胞胎中的弟弟被一群混混围住了。
而往常在班里跟他一点也不对付的双胞胎哥哥则一改往常作风，拼了命似的去跟那些混混打架。
虎杖悠仁那时候一边冲上去帮着同班同学打架一边在心里感慨，你们双胞胎兄弟之间的感情真奇怪。
——可没想到转眼回来，自己也有了个双胞胎兄弟。
血缘真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在看见那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咒灵时，他的心中居然在惊诧过后只余熟稔与嫌弃。
就好像他们曾经生活在一起，无数次为了一些琐事拌嘴，为了一些争吵打架，然后又因为这奇妙的血缘关系而和好一样。
就好像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时，冥冥就感觉到：就是你。
生得领域内的宿傩：……
平时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小鬼这么擅长脑补。
强词夺理说个虎杖悠仁跟他前世见过，这破烂咒灵跟他一个年代的，虎杖悠仁才活多少年？就算孟婆汤碗碗掺水，一千多年十几辈子下来，保他连个鬼都不记得。
还熟稔和嫌弃。
宿傩简直都要炸了，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体的缘故，他在看见居山晴树后一瞬间的崩溃和咬牙切除传送到虎杖悠仁那里被削了得有一百多倍，直接变成了熟稔和嫌弃。
——这小鬼一通脑补下来，倒给他的身份打补丁了。
宿傩这个气。
气的他口不择言让这玩意滚。
可惜虎杖悠仁并不知道这份被他归于兄弟间奇妙血缘的情绪来源于一摊暴怒的素面。
他只是感叹于血缘的神奇并深深为他的同学跟他哥有隔阂而烦恼。
当然了他的想法也很简单，他觉得同学跟他哥有隔阂无非就是因为他哥不是人、他哥不上课、他哥也不出任务。
第一条没法改变，后一条得看五条老师什么时候放人，那就只有最后一项能够做了。
让他哥跟他一起去出任务，去祓除一下咒灵表明一下立场。
毕竟他是个经过咒术界承认的咒灵，在祓除咒灵之后估计也会和里香一样受到大家的接纳吧。
他也没想过人里香想不想被咒术师接纳。
纯爱战神乙骨忧太，也没跟他一样巴巴地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把里香介绍给别人。
虎杖悠仁只是以一个十七岁少年的朴素三观认为他哥就是去出个任务就好了，为此他在把自家哥哥拉起来之后还热情邀请了他的同学们。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
“我们一起去吧。”虎杖悠仁两眼放光，伏黑惠几乎幻视出来一只在摇着尾巴的小老虎。
等等，老虎为什么要摇尾巴。
“不去。”钉崎野蔷薇懒懒的抬起眼皮瞥了一样活力满满的虎杖悠仁，“你知道女孩子睡眠不足会怎么样吗？”
不等虎杖悠仁回答，她就自问自答道：“会长痘，会长黑眼圈，会脸色蜡黄，会全脸水肿。”
“于是我就需要去痘印买眼霜做面膜和消水肿。”
“进而花出一大笔钱。”
“虎杖，”她语气透着一股快要睡过去的梦游感，“所以你知道你刚刚的行为是在干什么吗？”
虎杖悠仁结结巴巴：“什、什么。”
“是在抢钱。”钉崎野蔷薇一锤定音。
惊呆了的虎杖悠仁：不他只是想让他的两个同学去看他哥亲手祓除咒灵。
“那、那你呢？”他还停留在女孩子怎么要花这么多钱的震撼中没有回过神来，游魂一般的看向伏黑惠。
“……我也补个觉吧。”伏黑惠委婉的回绝道。
这几天虎杖一直期待和自己哥哥一起上课，可五条老师强征咒灵，直接绝了他的念想，现在有个任务，他去不是当看不懂眼色的电灯泡吗。
他觉得虎杖悠仁可能更愿意跟自己哥哥在一起出任务吧。
于是伏黑惠决定让虎杖好好跟他哥相处一段时间。
“哦……”这是失望的虎杖悠仁。
他本来还打算着让两个同学亲眼看见他哥祓除咒灵的来着，谁知道钉崎和伏黑好像都不是很想出任务的样子。
但既然他都站起来了，总不能不去吧。
伊地知还在旁边等着呢。
“那我回来把补助分你俩。”最终小老虎垂头丧气，朝着两个同学摆了摆手就走了。
这是那天居山晴树刘星分饼后他的两个同学勒着他脖子定下的约定。
指望他哥不偏心是不可能了，那就手动三等分吧。
于是虎杖悠仁带着满心的惆怅走出了教室。
伏黑惠又幻视出来一只垂头丧气耷拉着耳朵的小老虎。
接着他就看见小老虎的哥哥兴致勃勃的开始呼噜他的毛。
小老虎的耳朵一下子支棱起来了。
伏黑惠：……
他觉得他在这场兄弟情中的担心多少有点多余。
——虎杖悠仁的无良哥哥显然撸老虎撸的非常开心。
居山晴树确实挺开心的。
一部分是因为小老虎摸起来确实很治愈，另一部分是因为他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在摸虎杖悠仁的时候，和他共享一个身体的两面宿傩微妙的不爽。
感受到这点不爽后，居山晴树撸的更起劲了。
虎杖悠仁在监督辅助车的后排被他揉脑袋揉的东倒西歪，完全不知道他哥在干嘛。
两面宿傩：……天凉了，让留这孙子在高专内的咒术高层全死吧。
估计是因为两个人在一个身体内，居山晴树又是咒灵的缘故，反正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化学反应，导致了居山晴树在揉虎杖悠仁头发的时候两面宿傩也有感觉。
这辈子加上上辈子都没有被人摸过头的两面宿傩：……妈的。
这小鬼一脸享受的样子是不是有病。
但他又不能这时候冒出来骂人，不然以正在揉脑袋的这孙子对他的了解，岂不是一看就知道他摸虎杖悠仁，自己也能感受到。
那以后指不定被他怎么折腾。
于是两面宿傩忍受了一路居山晴树的揉脑袋，气压低的随时可以炸掉一个高专。
开车的这个监督辅助是不是有病，限速60的路就不能飙到80吗？
正在兢兢业业开车的打工人伊地知：怎么感觉背后有点毛毛的。
于是他心惊胆战的解开安全带，看了看后面还在进行着他看不懂的兄弟互动的一人一咒灵：“到了。”
背后也没什么啊？为什么开车的时候总感觉毛骨悚然。
是因为有个咒灵坐在身后的缘故吗？
伊地知迷茫的推了推眼镜，开始准备开帐。
而坐在他身后的咒灵这个时候也下了车，还附带着拎出来了一个晕晕乎乎的虎杖悠仁。
被他哥揉了一路的脑袋，虎杖悠仁现在脑子里懵懵的，下车的时候差点摔一跤。
好在居山晴树手疾眼快，立马把这个快要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小老虎一把捞住，避免了他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见到咒灵就被自己绊了一跤留下伤口的命运。
被他哥一把捞住的虎杖悠仁：迷茫.jpg
但这也不怪他，任谁被揉了一路的脑袋都会多少有点迷茫的，虎杖悠仁现在还没有晕车完全是依赖于他强大的身体素质。
居山晴树也知道自己摸了一路的脑袋把孩子给摸傻了，但两面宿傩的便宜实在占起来太爽了，于是他下车后就心虚的扶住了还有点晕的虎杖悠仁，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下。
看完全程的伊地知：……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他深知自己的生存准则就是不看不听不问。
于是伊地知按捺着自己的好奇，看着这一人一咒灵奇怪的组合走进了帐内，就一如往常的回到了驾驶座里等待着咒术师们完成任务出来。
毛骨悚然的感觉消失了。
伊地知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浑然不知导致自己后背发凉的罪魁祸首现在已经在帐内了。
两面宿傩对着虎杖悠仁挑挑拣拣。
只是被摸了一路的脑袋就晕成这样，这个小鬼的体质这么差还当咒术师是等着死是吗？
路都走不稳还要这孙子扶，你知道你靠着的是谁吗你就靠？
这么弱的咒灵居然还要拖上他的诅咒同位体来，是不是看不起他两面宿傩。
而虎杖悠仁并不知道自己被宿傩从头到尾diss了个遍，他正在艰难的从这种状态中抽身出来。
居山晴树的手不知道有什么奇妙的魔力，在摸一些毛茸茸的时候总是能轻易达到别人百倍的效果，之前第一次来摸玉犬是这样，后面直接收养了一只小老虎成天揉老虎也是这样，到处买零食近距离饲养黑毛猫猫的时候还是这样，好像只要他愿意，就能轻易的博得这些猫科动物的欢心。
但与此不同的是虎杖悠仁被连续揉了一路的脑袋。
就很晕。
但是又不是很排斥。
就在这个时候，任务情报内出现的咒灵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墙角，朝着两人的方向看了看。
咒灵：探头.jpg
作为低等级咒灵，他感受到了来自高等级咒灵的隐隐威压，于是求生本能让他小心翼翼的往这里看了一眼。
虎杖悠仁就是被咒灵的这个视线猛地唤醒，进入了战斗状态的。
“我来解决，”他撞了撞拳，自信满满的看向墙角的咒灵。
虽然他最开始叫他哥来任务的原因是想让他祓除咒灵，但是眼前这个咒灵的等级估计都不够他哥一下的，在自己失散十几年的哥哥面前，虎杖悠仁难得生出了一种炫耀的心理。
就是那种跃跃欲试想给别人看自己长本事了的猫一样的感觉。
虎杖悠仁在居山晴树纵容的目光下携着双拳的咒力直直向咒灵冲去，拳风比咒力到的更早，就在墙角的咒灵刚刚感受到来自纯粹物理的攻击时，迟于拳头一步的咒力才霸道的冲进它的体内，摧枯拉朽一般撕裂它粗糙的皮肤。
双倍的暴击叠加。
一声巨响。
咒灵被虎杖悠仁砸到了墙上，在不算白的墙上留下几道缝隙。
还没等它落到地下，第二道攻击接踵而至。
比起在冲过来的过程中仓促准备的第一次攻击，第二次明显是有备而来。
计划好了咒灵落点的虎杖悠仁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一旋脚尖，以一种普通人不会有的柔韧度躲过咒灵的攻击，随即就顺着这道惯性砸出第二拳。
黑色的咒力在空中一闪而逝。
黑闪。
虎杖悠仁在躲避攻击的同时打出了一道黑闪，精准的砸在了还在坠落的咒灵身上，为本就摇摇欲坠的墙壁雪上加霜。
随即是一个疾速后退，堪堪卡在墙壁倒塌的前一秒离开了倒塌范围。
随着墙壁的倒塌，地面骤然腾起一大片尘土，而被压在砖块之下的咒灵这个时候也借着烟雾稍作休整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虎杖悠仁的第三次攻击就在这能见度极低的尘土中到来了。
满地乱七八糟的砖块丝毫没有影响他进攻的速度，虎杖悠仁像是脚下长了眼睛一样飞快绕过那些阻碍，精准的找到了咒灵所在的位置。
时机正好。
第二道黑闪。
能见度不过半米的尘土中，虎杖悠仁借着周围凌乱的地面环境，绕背打出出其不意的第四次攻击。
咒灵踉跄几步，被地上的砖块绊倒，正好撞入了虎杖悠仁可掌控的区间中。
于是他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已经无力再做出反抗的咒灵，提着他往空地上走去。
漫天飞扬的尘土中，神气的小老虎只有一个提着咒灵的轮廓，还没等他走出这片喧嚣的尘土，他手里提着的咒灵就再也撑不下去，消散为了一片暗淡的灰尘，融合在这片尘土中，瞬间就无影无踪了。
本来想提着咒灵炫耀一下的虎杖悠仁：……虽然说他来就是祓除咒灵的，但还没等他哥看见咒灵就没了，他怎么有种微妙的不爽。
准备好在他提着咒灵出来的时候浮夸鼓掌的居山晴树：“噗。”
然后在虎杖悠仁郁闷的眼神中，他最终还是没有吝啬自己的掌声与夸奖。
顺便还又薅了几下小老虎的毛：“好厉害好厉害。”
虎杖悠仁：“你都没看见我刚刚在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那里面能见度那么低，他那几下岂不是白打了啊白打了，早知道就应该把咒灵赶出来打的，在里面他哥能看见个鬼啊。
虎杖悠仁郁闷的看了自己的手半天，最终接受了炫耀失败的事实。
“走吧，”小老虎气鼓鼓，“完成任务要回学校了。”
居山晴树很想笑，但是他艰难的忍住了：“好，回学校了。”
他刚准备跟着虎杖悠仁一起转身，就在眼睛的余光中看见了一个之前没有见过的咒灵。
准特级，身上有宿傩的气息，初步判断是吞食了特级咒物的咒灵。
虎杖悠仁一个人绝对应付不来的等级。
与此同时，处于他体内的宿傩也敏锐的感知到了这份属于自己的气息，缓缓在他不知道的后颈张开一只眼睛。
居山晴树扭头：盯.jpg
宿傩：……你瞅啥。
居山晴树乐了：“瞅你咋地。”
“啊？”虎杖悠仁被他哥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弄的有点懵，还没等他判断出来他哥是在说什么，就看见刚才还在身边的他哥瞬间就消失了。
而远处就在离他刚刚祓除咒灵的战场不远的地方，响起一声骨骼的脆响。
居山晴树清脆利落的拧断了咒灵的脖子。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脖子。
然后他伸出手，按照感觉顺着咒灵的脊椎开始往下摸，试图找到属于宿傩的那一根手指，就在他正在进行这个血腥的工作时，面前出现了一张有点熟悉的脸。
是那个会改造灵魂的咒灵。
而跟在他身后出现的是一个火山头和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火山头看起来一脸震惊：“你作为咒灵为什么要帮助高专的咒术师。”
但他没有得到任何预想中的回应。
方才还一脸轻松地寻找宿傩手指的人形咒灵忽然冷下来一张脸，冷冷看向他的身后。
属于虎杖悠仁的那一双常含着笑意的眼睛，现在锐利的宛如尚未出鞘的刀刃。
漏瑚不明所以的转身看向身后穿着袈裟的夏油杰。
“虎杖？”伏黑惠莫名其妙的看向发呆的虎杖悠仁，“上午的任务有问题吗？”
“啊？啊、哦，没有。”虎杖悠仁回过神来，开始对着两个同学吐槽回去的路上开车的伊地知老是回头，搞得他总害怕出车祸，坐车坐的心惊胆战。
“有个事，”看着三个一年级生聊的火热，居山晴树支着头看向五条悟，状似无意的问道，“前几天就想说了，但是今天看完资料才确定下来。”
“什么？你说。”五条悟也收回了视线。
“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以为你身上的印记就是全部了，但是这几天相处下来，明显感觉上面的气息有点少。”
居山晴树看起来真的像是随便一问一样：“当时和居山晴树接触的应该还有一个人吧。”
“他在哪？”
墨镜遮住了五条悟的眼睛，居山晴树看不见他现在具体的神色。
“这么厉害的吗？”他只听见五条悟语带笑意的问道，“这也能看出来？”
“我感觉不到另一半在哪，”居山晴树没理他的转移话题，继续往下说，“那个人呢？被咒力炸死了？”
“不是，”五条悟否认的干脆利落，“但是必须说吗？”
“没有他就不行？”
居山晴树无意识的抿了抿嘴，没吭声，但却看向五条悟。
于是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和一副墨镜对视了半天。
上课铃响了。
“好了啊那我们现在来上课，”五条悟墨镜后的眼睛闭了闭，转身站起来拍了拍手看向在一旁聊的开心的三个学生，“赶紧坐回座位去，别坐阳台上。”
“哦。”钉崎野蔷薇不情不愿的跳下来。
居山晴树依旧维持这那个和五条悟对视的姿势。
而五条悟显然也有点不好受。
他虽然说要讲课，但却讲的乱七八糟，听的人压根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五条老师，”钉崎野蔷薇终于受不了举手了，“你今天教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啊。”
站在讲台上的五条悟脸色一肃。
“老师不允许你们这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