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体内磅礴的神力涌入戒指，戒指被神化后李默并没有停下，神力继续源源不断注入，但戒指却再没有丝毫变化，神化戒指和地球时用量差不多，只占穿越所得神力万分之一，可此时神力一半已经注入，戒指还是没成神器。
李默不由眉头大皱，狠下心来继续不停，沉没成本太多，收不了手了！直至九成神力都注入时戒指开始层层瓦解，化作一圈瑰丽的花纹环绕在中指上，神器终成！但神力依然还可以注入，李默明悟，在神器初成这一刻，投入越多便会获得越多，李默开始把剩下一成也赌进去，已经付出这么多，不差最后这点强化的！
当神力耗尽，尘埃落定，中指上的花纹彻底稳定下来，这是李默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土豪行为，以前在地球，仅是不及此时用量万分之一的神力便能神化出不可思议的效果，不过这会都没用了......
先试一下吧。李默运转戒指，强化出十倍力，一刹那间竟觉得世界轻灵许多，身体也稍有结实，一只手便拿起了面前的桌子，上下掂量掂量，李默加大了力量，倍增至百倍力，手往桌上一按，实心的蓝铁木桌面便当中断裂。李默一口鲜血喷出，戒指的倍增当即消失。
这个朽坏的身体根本无法运转这么庞大的力量，即使有戒指对身体的加持也难以驾驭，被剥夺了所有的已死之躯，处处如草絮。
听到声音的李青悠推开李默房间门，看到桌子破裂成两半，李默无力的瘫倒在地面，地上的鲜血沾染在李默的肩膀和半边脸上。
“怎么回事？”李青悠赶忙将李默扶起放到床上。
“我可不记得我有教你不敲门进我房间。”李默冷声道。
李青悠愣了愣，“因为刚才声音和血腥味，我着急之下......”
“出去。”李默打断道。
“你需要治......”
“我说出去！”李默略有暴躁的说道，原身的冰冷情绪终究被压倒，这个糟糕的身体终究让李默有些厌烦。
李青悠双目盯着李默，没有说话起身离开。
“真麻烦啊。”李默心头烦闷，这时候无比想念地球上为所欲为的日子。
与原身融合带来的好处之一是理智可以更快恢复，李默片刻便冷静下来，冲着门外说道：“进来。”
李青悠推开门进来。
“有没有学过医疗术法？”
李青悠坐到床边，“二级术法‘普适性基础外邪病体治愈术’和二级术法‘伤口快速愈疗术’。”
“‘伤口愈疗术’？周于房的？”
“不，刘端。收录在‘至诚’章箓二级库的。”
李默在李青悠搀扶下靠坐在床上，“用‘伤口快速愈疗术’，在‘构建型二阶伤口愈合术’次基础回路上纵向式连接一个‘效果短范围延伸性’二阶基础回路，是至圣章箓二阶库里兰复的，连接使用三十九个‘人体-外置效果拓展专用型串联术法回路-兰复’，其中三十六个按十八等分圆周在外围连接两层，连接三维角度都是40.73度，91.50度，47.32度，剩下三个垂直连接在内部，连接位置为伤口愈合次基础回路的三个串联回路交接点。”
“去掉‘构建型二阶疼痛缓和术’和其与周围的十五个串联回路，换成七个维新研究院的‘内层肌体劳损弥合术法’，这是一阶术法，将七个术法按照赵寄云纹的格式构建成为一个内置型术法回路，回路内部连接用四阶串联回路‘外部灵力效果扩张化格式纹通用型串联回路’，连接在术法上的标准连接点。”
......
“在术法外部用套嵌式外加一个‘模块附增后一体化调和术法回路’，之后运转术法时灵力不要通过‘伤口快速愈疗术’里‘祛疤’、‘灭菌’、‘纹理重构’这几个模块，你自己以前附加的模块也不要运转。”
李青悠听完李默的要求，运转秘约章箓，一边查找购买术法回路一边说道：“你附加的这些已经称得上是一个新术法了，秘约章箓里没有可以直接下载的成品嘛？”
“只是一个临时用的拼接货，勉强够到四阶门槛，我要的效果完整术法在库里最低也是五阶，不是你短时间学的会的。”
李青悠皱了皱眉，“四阶术法学会也需要时间。”
“核心是‘伤口愈疗术’，你以后会学到，临时拼接比完整术法简单许多，不过效果不好，回路不够严谨导致术法存在不响应的可能，不要把这个当做正途。”
“不响应的概率有多少。”
“各有不同，像这个会高达百分之一。”
“不能再降低？”
“没有必要，再降低要对整个回路自检重构，增加的回路后不亚于正式术法，相较于正式术法还缺少安全模块阻断模块外接模块等等，临时拼接是用来应急和突增变化，就像现在，我不可能等你真的去学一个五阶术法。”
“但这意味着随时可以跳跃式增强术法，即使存在问题也应该有很高热度。”
“热度确实不小，诟病也不少，临时拼接要做到瞬时应用意味着你脑子里得有海量的回路积累，且不提哪来的精力和天赋去学习这海量的回路和强大的思维能力能迅速思索出临时拼接格式，单单是扫库式学习回路需要花费的便是一个天文数字。仅无法瞬时应用这一点就遭到很多传统学派鄙夷。”
“这是高等学府课程？我在微光没见过这门课。”李青悠不解。
“你在国内就会见到，这是竞赛的热门项目，国内教育内卷严重，竞赛让竞争变极其恶劣，太微招生主流就是走竞赛，统招存在上限，检测不出真正天才的能力，通过远超统招阶段的要求来选拔出真正的天才，这些竞赛中脱颖而出的学生水平甚至超过了大多数高等学府学生。”
“说的也是，我要是在国内就会见到。”
李默不接李青悠话茬，“在高等学府临时拼接是一门选修课，但每个人都必须选这门选修课。”
“为什么不去医院？”李青悠看着秘约章箓上购买的这一堆术法，即使是微光的蝣花奖获得者，也不由发憷。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李默当然不能去医院，盯着他的有心人可不少，如果让人知道他的身体出了大问题，麻烦会很多，他必须永远是强大的清远伯。看着面前的李青悠，李默咧开嘴笑了笑，“我这么做可是为了教导你术法啊，我亲爱的妹妹。”
李青悠避过李默的视线，“虽然都是一二级术法，但完全学会也要不少时间。”
“不用去搞懂原理了，照着回路直接去构建即可，临时拼接术法本就没有变化的余地。”
......
李青悠构建完回路已经是深夜三十时了，泰德一天分为三十一时，一年划为六百零六天，为十五个月，最长的为开拓之月，有整整五十九天，最短的为秘约新月，仅十二天。
短时间构建这么多术法，李青悠也疲惫的够呛，李默是打算睡一觉等她，可是身体的疼痛迫使他持续清醒，只好查看秘约章箓在网络上子库里的术法列表，相比秘约章箓实在是少了太多。
体内器官创裂，身体肌肉全面崩解，看起来十分棘手，但勉强达到四阶效果的术法治疗起来轻而易举，李默不得不感叹术法的功效的不可思议，四阶术法甚至可以做到断肢重续。
做好长久灵力都属于低谷的打算，李默挑选了一些作用于肉体的术法，搭配上王之戒来尽力维持清远伯博望之巅的人设。毕竟原身仅有的两个防身手段，就有一个因为庞大的灵力需求告吹。
这术法自己是没法练，只能给李青悠多布置点作业。
网上子库里的术法都是些低级术法，效果又称不上多好。好在李默在医学上的造诣首屈一指，触类旁通下也可以改一改。
“我列了一个清单，发到你智能之心上了，将那些术法学会，修改的方式都已经注明。”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的身体不对劲。”
“唉，说起来已经强调你很多次不要问多余的问题了，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李默坐起身子，抚着李青悠的头发说道，李青悠身体刹那僵硬。
“去完成那份清单吧，明天明伯就会回来，我可不想麻烦明伯。”李默把玩着李青悠的长发，看着李青悠抿紧双唇继续说道，“或者说你希望我把这份清单发给明伯嘛？这样你来用什么证明你的价值？”
李青悠猛地站前，怒视着床上这个明明虚弱不堪，却一如小时候让她敬畏恐惧的男人，咬牙切齿道，“李默！”
“我只不过是说出你心中所想罢了。回去吧，可别熬夜啊。”李默亲切的叮嘱道。
......
李青悠还是熬了大半夜，研究李默列出的清单和改动方法，抛却需要的海量回路不提，李默的高屋建瓴的改动方法也让她痴迷，其中的思路着实让李青悠眼界大开，天马行空的构建方法又自成一体不失严谨，只是低级回路的连接却触及到了中阶的效果。这是她在微光所见识不到的。
推开阳台的门，太阳洒在清丽的面庞上，李青悠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是熬夜还是重回故里的缘故，昨晚睡得还挺舒服。
接着便看到李默正在院子里，打着帝国最新启蒙教材的引导术，居然还出了汗，貌似是早早就起来练了不少时间。
“你这是在干嘛？”李青悠目瞪口呆。
“晨练。”
李默手上动作不停，转过头看了李青悠一眼，又转了过去。“不要穿着太短的睡裙站在我上面。”
“你......激素分泌怎么过增了？”
“闭嘴。”
“那我不换衣服了。”
“随你，早饭只有面包鸡蛋，牛奶自己去热吧。”李默开始打第八遍，这玩意比广播体操难多了，这具说强大也强大，说孱弱也孱弱的身体让李默琢磨不透，按理说打上两三套就得休息，可他打到第八套也仅仅是有点热，这样的身体昨天居然全面崩解？到底是强还是弱。
李青悠还是换了身衣服，换了个更短的热裤，上衣遮下来跟没穿一样，光着脚坐在桌子前，热好的牛奶刚喝了大半。
李默坐到对面，过大的桌子让两人相距甚远。
“我记得太微是一个很传统的贵族学府，他们是这么教你的？”
“我希望在自己家更自由些，难道要我盛装出席？按照帝国礼制穿着雅真聚袖的款式再向你问安？”李青悠不客气的反问。
“倒不必了，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故意试探会不会激素分泌过增，礼制还能支撑多久还是个问题。”
“帝国真的要废除礼制了？”李青悠好奇的问。
“时代进步太快了，遵守礼制的人越来越少，礼制名存实亡，过于繁复的礼制也让生活有很多麻烦，各个地方都有废除礼制的提议，建议信更是层出不穷，对仍愿意坚持礼制的人来说有些地方也让他们觉得不便，龙庭下达了征集意见，这时候应该呈递到紫薇议庭了。”
“我猜猜，你又投了反对票。”
“礼制是帝国根基，帝国上下有序，精神之统一高贵在礼制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抛去隐形优势不提，你可以看到处于帝国礼制下的帝国人，对帝国有更多的认同感以及对外优越感。”李默翻看着智能之心，一会功夫又堆积了一大堆事情。
李青悠若有所思，“照这么说帝国不会废除礼制了？那帝国要怎么应对那些提议，要重新......”
李青悠还未说完，李默看着智能之心打断道：“不用猜了，紫薇议庭采纳了简化改革礼制的提议，金色通过了紫薇议庭决议，刚刚收到消息，我要参与简化革新礼制。”
“八成因为你投了反对票，自讨苦吃。”
李默摇了摇头，智能之心上找出帝国礼制全典，总共一千零一十七个大章节，零零散散条目列下来足以在秘约章箓里单开一条章箓，这工程量，他们这几百人做到什么时候去。
不多批点人就走社会征集，反正呈上去也得打回来改个七八次。
李青悠收拾了碗碟，“‘肌体次生叠加式强化’我已经构筑成功了，现在开始？”
李默给她的术法都设立了高效的对外施加模块，想不明白他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需要假她之手。
“还不是现在，单独的强化会让身体出现破绽，等到你学完所有术法之后再开始。”
李青悠翘起腿靠在椅子上，白皙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与小巧的裸足构成一道艺术美学，“同时？我最多六线程运行术法，你这套强化由十六个术法组成，你要等我高等学府毕业？”
“不。”李默欣赏了李青悠让人看去便火气炽盛的身姿，原身冰冷的情绪让他立刻分析出医学上的致命打击点。“这是一个术法。”
“一个？”李青悠诧异的打开智能之心，来来回回看了几次也看不出来这些术法间的串联点。“你建立了特制串联回路？”
李默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拿过李青悠手中的智能之心，一道虚拟屏幕张开，李默点出十六道术法。
“这是‘初级骨骼创伤愈合修复正位术’中增添的一个骨殖强化增效模块，这是‘初级未强化人体筋骨增健术’中增添的一个效果倍增模块。”李默将这两个模块回路放在一起，“能看出它们间的关系嘛？”
“完全不相干，除非做个专项串联回路。”
“那这样呢。”“初级肌肉转换术”增添的肌肉强化模块，“初级人体协调术”增添的局部调和模块......李默依次在十五个术法的增添模块中各取出一个模块，十五个回路在虚拟屏幕上排列开来。
“还是没有头绪，再来点提示。”
李默将虚拟屏幕改为立体式，十五个术法回路按照特定的方式排列，“现在看。”
“这......是耦合式？”李青悠感觉这是答案，但又有些不对，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些模块之间有所关联，于是脑里蹦出了耦合式这个概念。
“没错，这些互不相关的模块，相互作用为一体的原始机理便是耦合式。”
“耦合式是高等学府课程吧，我不信你说的那些竞赛生也懂耦合式。”李青悠也不懂耦合式，只是在搜索软件上看到过这个概念有些印象，看着李默的排列方式脑中不由自主的就说出耦合式来。
“他们不学，要是中学阶段能自学到耦合式，竞赛也不用参加了，太微都会亲自去邀请就读。”李默拉出了第十六个术法，刚入中级的四阶术法，四阶也是网络子库能找到的最高阶，“内腑阴阳调和术法”。“第十六个术法，增添的模块里和前十五个交互的是哪个？”
“内腑阴阳调和术”是李默列出清单里唯一的中阶术法，李默为这个术法增添了一百七十六个基础回路，分为十三个模块和四十七个不构成模块回路。
“我......对耦合式完全不懂。”李青悠十分犹豫，网上搜索到的了解会让人感觉到懂了，然后在真正面临这种情况时，发现每一个答案都有理有据有些符合，又都有充足的理由证明其是错的。
李默敲了敲李青悠的脑袋，“不要去用严谨的逻辑去推断远超你认知的知识，用感觉，像你刚才判断它是耦合式时候的感觉。”李默在李青悠身前俯身，“看着我的手，从肌肉强化模块的‘二级灵力微摄取回路’开始，到‘二级灵力轻量构筑肌体应许营养物质’，然后是骨殖强化增效模块的‘三级内置密度增阶回路’，到......”
有时是大半个回路，有时只是一个回路中的寥寥几笔，顺着李默的指向自如的连接起来，形成一个自洽的复杂整体。
随着李默的指向，李青悠的眼睛越来越亮，惊讶的小嘴张开，到“内腑阴阳调和术”时李青悠抑制不住的站了起来，李默下巴被磕了个结实。
“怎么会有这种思路！这太完美了，耦合式真的是人能想出来的？！”李青悠惊叹不已，那在李默指尖下链接起来的美丽纹路，迷人又有无穷奥秘。
“你应该先说对不起。”李默揉着下巴，张了张嘴试探有没有出问题。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这里还有问题。”李青悠瞬间发现了问题所在，尽管这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回路，可再完美它也不应该超脱常理。“这些回路是在不同术法中啊，没有连接在一起就没有任何意义，根本就运转不出效果。”
“那得先问问你，‘内腑阴阳调和术’中的特殊模块是哪个？”李默坐到李青悠刚坐的位子上，拿起李青悠吃了一半的面包边啃边问。
“是人体阴阳实时查探模块，具体是‘四阶人体扫描侦测回路’中的张临夫环。”沿着李默刚才的指引，顺着这神异的感觉李青悠已经发觉了这个完美回路的最后一笔，这是术法逻辑完整的必然选择！
“还不错。”李默点了点头肯定了李青悠的答案，远离龙帝国意味着接触不到术法进展的最前沿，但李青悠自幼的聪慧是不打折扣的。
“但不止这个，还有人体整体性关联模块和四阶灵力转换专项模块。”李默拉近虚拟屏幕，点到这两个模块，指尖画出其中的关键回路。
“加在哪里，回路已经完美了。”李青悠疑惑道。
“用悬置法，放在回路内部，按照双子绕行式连接。”
李青悠更加不解，“可是，这样的意义何在，我没有看出这么做的必须之处。”
“这便是你刚才问题的答案，基于耦合式所拓展的响应式，加入特定的模块后，使得分散未连接的回路互相响应。”
“你的意思是，这些回路无需连接就可以形成整体？”
“对，十六个互不相关的术法，通过耦合式的完美回路便能效果交互，而使其同时运转的关键就在于响应式，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使没有任何串联基础回路，引导起始术法，余下术法也会受到响应整体运转。”
只有这样，十六道术法对身体的全方位强化，才不至于引起身体的失衡。
李青悠盯着虚拟屏幕上复杂的回路看来看去，也找不出不连接便能运转的机理所在，这完全颠覆了她从小以来的认知。
李默揉了揉李青悠的脑袋，“不用多想，响应式只有特定的方式才能成立，除了太微以外的高等学府目前都没有这么课，太微也许也要到大师学位才能学到。”
“我根本没听过这种思路。”李青悠有些失落，和小时候一样，无论在学校有多大成就，回到家里都会在父亲那里受到巨大打击，然后在哥哥处受到更大打击。
现在父亲去世，中间缓冲的都没有。
李青悠不懂，父子两个都是开挂的，一个是半路开挂，一个生下来就是挂......
“这是风无徽提出的，风无徽凭借这个成了帝国皇家术法研究总院的上尊，最近还要因此封伯，这种重大成果几十年后可能会流出吧。”
“仅仅是封伯？帝国再看重爵位也不至于只是伯爵！风无徽还是个皇室吧？”李青悠查询着响应式的资料，网上查不到任何资料，秘约章箓上也仅是龙帝国可查询，上面是各大上尊的盛赞，想了解具体论文得要足够权级和信誉度才行，很可惜，李青悠没有这个权级。
“不是一般伯爵，风无徽上尊爵位将在紫耀长盛取。”
李青悠顿时瞪大了眼睛，“紫耀长盛？帝国多少年没在紫耀长盛上取爵位了？”
“百年来唯一，等着吧，帝国封爵日便是风无徽上尊名满天下时。”
李默有些傲然的说道，当年博望之巅取爵的他，不也是名动天下。
明伯从赛维雅回来时已经十三时，李默又打了十几套引导术，看的李青悠莫名其妙又不敢多问。
“大小姐出落的让人不敢相认啊。”明伯笑得眼睛都眯起，慈祥的年龄都涨了几百岁。“还真是太久没见到。”
“好在你还是以前样子，没有物是人非就最好。”李青悠笑得也很开心，明伯是清远别墅里唯一有人情味的了，父亲只有一半，还越来越少，李默......
李默又打了一遍引导术。
“大人怎么会想起打引导术呢。”明伯有些困惑，清远伯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身体出了些问题，研究术法总会有意外，再复杂的安全术法回路都照顾不到所有情况。赛维雅那里怎么样？”
“风之音研究院有了小突破，围及木十三号实验室做出了活性引导术法，他们想让澜讴研究院帮忙将术法简化成次基础回路，可以多次叠加模块化。”
李默点点头，“让澜讴研究院多出几个实验室帮忙吧，加快些进度。”
“卷高伯、丰和伯都想投资赛维雅，他们说无论您做什么都可以，他们愿意给资金支持。”
“卷高伯，丰和伯......他们是三世之外吧？二十年限要到了四处碰运气，不用理他们，真想体面就该自己提申退爵。”
“另外，平恩公主在天之内开了场舞会，写了请柬邀请您去参加。”
“平恩公主，风虞微？她是第一次邀请我？”
“嗯，是第一次，赛维雅夫人也会出席。”
“母亲嘛......看来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吧，我记得母亲不是被勒令不得踏入帝国领土？”
“是在外海，那座心照浮空艇。”
“那就接受平恩公主的邀请。”
“还有就是周先生的封爵事宜，因为流落外界，在帝国还未有过身不在泰德的先例，反对者不在少数。”
“周明嘛...是个麻烦事。”李默想了想，“我会去运作，你在秘约章箓上跟周明讲讲那些礼制上的事情，礼制关于这里的内容不会做改的，虽然他身在外界可能用不到，但还是以备不时之需。”
“我知道了。除此以外便都是琐事。大人的身体...是否要通知赵夭小姐来。”
“让她晚上来吧。”李默下意识的说道。
“赵夭是谁？”李青悠好奇的问。
“是我...女朋友？？？”李默表情管理刹那失控，这委实有些意料之外，像李默这样的“病人”竟也会有女朋友。
细细回忆......还真有！
“原来你过的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李青悠不忿的说道。
显而易见的情绪，按照李默的冷漠程度，既然连自己亲妹妹都能放逐，那就当贯彻到底，这时却冒出个女朋友来。无论是因为李默并非冰冷一片内心有那温存之地，亦或所谓女朋友是例外之人，都让李青悠一时接受不能。自家亲妹妹不得偏心也就罢了，偏有偏心之人不能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