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得利的渔翁

她挣扎着要离开我，可我没有放开她，我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没办法和她说明一切，我更没办法对她说，我要做的事，就是一个警方的线人所做的事，我的目的是为警方提供线索，我的方式就是当一个坏人，而且，可能越坏，越能走到更高的层次，能接触到核心的东西。

面对张碧华，我不能让她有一丝察觉我的角色。否则，我刚刚能够为莫茹欣做点事，刚刚可以为秦雅报仇了，一切就已没了机会。

我只能用感情，来用真实的骗局骗她。而且，我还得找一个出路，就是红姐特别在乎的关于阳江人口生意的出路。

我故意的沉默，却是心中迅速的决断，很快，我在头脑中编出一个新的真实的谎言。

我说张碧华，我说的话，你不一定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说，我当初并不想做这种生意的，我其实是受害者，这点你哥其实也清楚一些。后来，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子，可那个女孩子是被骗来卖的，我和她经历太多的苦难，可她后来疯了，再后来，再后来……

我的情绪和表情不是装的，心中每每说到秦雅的事，就是无比的痛苦，我相信，这样的表情，张碧华是不可能怀疑什么的。

她果然一脸委屈地看着我，说，那女孩叫秦雅对不对？

果然有人对她说过我的一切，我估计应该是大张，于是说，你，你怎么知道？

她擦了控泪水，说我怎么不可以知道，可我也知道，秦雅已经死了对不对。

我摇摇头，说她不会死，她永远也不会死……

我的声音变大，变成吼。

张碧华挽住我的脖子，轻轻吻上我的脸，慢慢地移到我的唇边，我轻轻推开，说张碧华，我不能爱，我爱的人，都会离我而去……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我想起了之前的林小娟、张慧、王知乐，还有现在的秦雅。

我是有意的，但所有的表情却不是装出来的，我将张碧华脸上的泪水擦去，说张碧华，我求你了，别做这种生意了。

她说那你呢，成子哥，你也别做了，你和我一起，我们进山收山货，开茶馆，还可以做其他生意，我们会挣很多钱的，我们可以相互帮助，我不会强求你和我要成为什么，可我会一直等你，你哪天想和我在一起，我们就在一起，你要是找了其他女人，我也不阻挠你……

我将手轻轻放她嘴唇，对她摇摇头，说碧华，一招出错，全盘皆输，我被逼迫做了很多犯罪的事情，我已没有回头路，我只有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了，可你不行，你还没走，所以，我必须让你远离这条路。

一听这话，她的确没法再说了，她的思想，并没有达到要送我和她哥进公安局的那种大义灭亲的境界，此时，她是害怕了。

她相信了我，严格的说，是她被我的谎言所打动了，我的谎言已让她的心病得到了治疗，至少对我的不满已没有了。

她依偎在我怀里不肯离开。我虽然觉得不应该这样，可美女在怀，而且她的身体我已熟悉过，所以，我还是有种说不清的想摸的感觉。

矛盾没有了，依恋的感觉更多了，我也有心思去品尝她那少女的清香，去感受那温柔的身体对我的刺激。

我不自觉地将手伸向她的外套内，她居然没阻止，反而，她的唇又向我的唇移动。

克制，克制。我突然问，碧华，答应我行不？

她看着我，说别破坏这样美好的气氛。

她将身体贴上来，我吻了过去…….

但我一直没有其他动作，她的身体在我怀里蠕动，她甚至用手轻轻拉着我的手进入毛衣之内，但我抽了出来，我从毛衣之外紧紧将她抱住，和她吻在一起……

最后，是我轻轻将她抱在我身边坐下。我说你还有什么担心吗？

她说当然有，我就算答应了，我哥一定会心痛得不行，他一定会对我施加压力让我做人口生意的。

我说他自己没办法，你还得照看其他生意，他怎么可能强迫你。

张碧华说我哥肯定用这样那样的理由，我不得不答应的理由，他可能会让他的手下帮着管城里的茶馆，这样大的利益，他绝对不会放弃以，也不放心让其他人做，所以，他一定会让我来做人口生意的。

看来，我还真得为大张想一个办法了。

我说碧华，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别沾人口生意，你哥的工作我去做。

她吻我一下，说你别去说，到时他强近我，给我加力，我不答应就行了，要是你去做工作，其他人会怀疑你的。

怀疑，倒真是会让红姐怀疑，而且，红姐极有可能会把我不让张碧华介入生意的事报告给三哥等人，反告我一状。

但此时，我已想好了办法。我说你先回去，就这两天，我把事情就理顺理好了，你坚决不做，我这边就能找到出路。

张碧华说真的？

我点点头，说肯定啊，难道你不相信我？

她翘起嘴，说我相信你，可你太神秘，让我不知道该如何相信。

我站起身，点燃一支烟，说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我为你作的都是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就行了。其他的，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她从我身后搂住我，靠在我身上，说成子，你说，我们会有以后吗？

我矛盾，这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我却没办法直说。

于是我说，碧华，我的心还没办法容纳这些，至于以后，我也不知道，但你，没有必要在乎我……

晚上十一点多，我送她回去，此时我才知道，其实大张就在大张家的同一个小区，同单元同楼层为张碧华买了一套住房，房子也是装修过的，以前张碧华在幼儿园有住处，加上不愿意看到向小庆，所以没回来处。现在，她正式住在里面了。

我是住在一家僻静的宾馆的，条件尚可，价格也不贵，我没对任何人说起我的住处，这样可以尽量远离危险。

洗完澡，看到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光头的，这货终于出来了，我本想打过去，可立即打消了这个想法，这是几分钟之前打的，如果他急着有事，肯定会再打给我。

果然，马上电话就又响了，我拿起，缓缓接通，那边光头低沉的声音，成子，方便说话吗？

我大骂，光头，你taa这几天跑哪去了。

他嘿嘿声，带着傻笑，说成子，要不，我们找个酒吧，先找两个妹子，边玩边说。

这货果然有故事，我说不用，找个说话方便的茶楼，我过来。

十多分钟之后，在一家茶楼包间，我们坐在一起，这货脸还有些红，口中一股酒气，手上拿着两根牙签剔着牙齿，他将腿伸在沙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厌恶地看了一眼，尽量装着不在乎的样子，说光头，你taa真聪明，我以前以为你在凤姐手下，无非帮忙做事，听从调遣，没想到你还是大智如愚，聪明绝顶，把我也绕到你的圈套里呢。

光头一听这话，立即把脚放地上，说成子，成子哥，我可别这么说，这几天，我不是不敢出现吗？

我故意冷笑，说你不敢出现，现在怎么出现了？

光头嘿嘿笑了笑，然后说，成子，你猜，我这几天干啥了？

看着这货得意的样子，我估计，他是在静观大张和安哥火拼之后留下的胜利果实，不过这货可能是在做全面插手阳江人贩市场的准备。

估计就是这事了。我说猜，光头，你无非联系了一些酒肉朋友，无非把以前的一些关系拉上了，现在，为你独霸阳江的人口市场做了点准备对不对。

这货一下子楞住了，老半天没说出话来，然后，小声问，成子，你，你taa跟踪我？

“叭…”我一巴掌打过去，光头，你taa放屁，老子这边一心帮你，你做什么事一声招呼不打，让我在安哥和大张两边左周右旋，为了啥，最后还不是你小子得了利益，老子有分身术吗，跟踪你，我跟踪你有啥用？

他双手拱在一起，连连小声说，成子，成子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没想到你猜测这么准吗？

我说你赶快说说你的事，我过两天肯定要离开阳江，到时阳江的市场你怎么搞，与我就没关系了。

他抽了只烟，说成子，那天，我躲在医院附近，看到那两个人住进了医院，我就放心了，离开了县城，把以前的那些朋友的关系联系上，这几天，我还真见了几个好哥们，他们答应以后帮我……

听他的意思，他先是把以前凤姐的手下全部集中跑了一遍，这些人都认得他，答应听他的，然后，他又去找了一些安哥和大张的手下，其中一些以前有接触的，特别是安哥的有些手下，答应以后和他合作。

最后他兴奋地说，成子，老子今天找了一个朋友，只要有了这个朋友帮忙，以后在阳江，我再也不怕谁了。

我预感到情况有些不正常，从他打电话开始，可能最终都是为这个所谓的朋友做铺垫的。

于是，我故意没有了兴趣，冷淡地说，你taa别卖关子，老子可没时间听你这些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