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欢你
溪水潺潺,太子府内的布景依山傍水。
肥美的锦鲤在湖中跳跃。
“砰——”一声。
从小路绕来偏殿的宋阮被惊了一跳。
她捏着团扇,有些紧张的四下看了眼,无人的长廊,一望不到尽头,远处似有脚步声响起。
她一路顺着脚步声走过去,手心濡湿,小声喊道,“四,四殿下……?”
突然,侧殿的门里伸出了一只手,以十分迅捷的速度和力道,将她扯入殿内。
她惊恐地挣扎着,还没出声,就被人甩到榻上。
“乖,别怕,给我生个孩子。”
熟悉又沙哑的声音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她瞪大了眼睛,心脏几乎停跳了一拍,惊恐的绷紧身子,屏住呼吸。
“你,你怎么了……四殿下?”
宋阮察觉到他身上不正常的热度,像是高烧不退,她想反抗,但双手被举过头顶,用一根纤细的丝绸锁在柱上。
她瞳孔震缩,不知所措,惊慌地大喊,“四殿下,我是宋阮,你别……”
忽然,男人靠近了她,温凉的嘴唇擦过她的耳垂,炙热的气体喷洒在她的耳畔。
“别哭,我知道你喜欢的。”
黑暗里未知的恐惧和情愫让她下意识咬紧了唇瓣。
男人俯身,慢条斯理咬开了她的盘扣。
她被迫陷入纯白的被褥中,鬓角湿润,充满危险的声音在唇齿间溢出:
“你想要温柔些还是……”
“好喜欢你。”
“芊芊。”
“……唔。”
刺骨的疼让小姑娘下意识地攥紧了指尖,她瞳孔震颤,不知是身上难受,还是心里难受。
只觉得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心脏,在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侥幸和欢喜。
芊芊。
唐芊芊。
她在心里一遍遍念着这个名字,残存的,误以为他的那点喜欢,仿佛是一场热烈而盛大的梦境。
“我不是的。”她足够小声的低语。
捏着腕上的锦缎,嘴唇白的吓人,“……我不是,殿下。”
我是宋阮。
她张了张嘴,却一句也不敢再多说。
脑子里迟缓的,渐渐的,将支离破碎的事件进行了一段拼接。
君长歌等的是唐姑娘,她就像是硬生生闯入两者中的坏人。
无尽的羞耻和自我厌恶如翻腾的江水一般在她心尖席卷。
“对不起殿下,对不起……”
她躲不开,细声的哭,脑子里一团浆糊,整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只知道道歉。
她不该出来的,她不是有意的。
身上的男人似乎顿了下,搭在她腰间的手上移,擦掉她眼睛上的泪珠。
“别哭了。”
温热的指尖像是起了火,瞬间灼烧一室暖意。
——
殿外。
唐尚书注意到还在一旁和其她贵女说话的唐芊芊,脸色一青,冲上前,怒火中烧:“你在做什么?!”
“我不是让你去侧……你怎么还在这?”
唐芊芊被唐尚书拉到一旁,踉跄两步,差点摔过去,一把甩开唐尚书的手,恼道,“父亲凶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们不是说好……”唐尚书四下看了眼,见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争吵,温和地笑笑,装作没什么是的样子,压低了嗓音道,“你怎么不去找四殿下?”
“我为何要去找四殿下?爹,你就是太天真了。”
唐芊芊折下一朵芍药花在手心把玩,“宋锦瑟无媒苟合,婚前不清不楚,嫁到和硕亲王府才两年,人都瘦的皮包骨头了,叶子辰可没少虐待她。”
“女儿家家的,若是上赶子去找男人,必然得不到珍惜。”
“在男人眼里,越是得不到,越是爱。越是愧疚,越是忘不掉。”
“我如今去找他,与宋阮又有何异?”
唐尚书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事和宋阮有什么干系?”
“爹爹不必再管了,此事我自有章法。”
“不是爹要管你,你总想要嫁给太子,想要吊着四殿下,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再胡乱搞,四殿下不会放过我们的!”
“不会的。”唐芊芊被戳中心思,有一瞬间的慌乱,“四殿下最喜欢我,爹你不必担心。”
——
翌日。
宋窈睡了两个时辰便幽幽转醒。
她是被饿醒的,身体还是很累,浑身没劲,像是练了一晚上的剑,和人互砍。
“醒了?”
君晏坐在床边,宋窈睁眼的瞬间,他俯下身亲了亲宋窈的唇角。
宋窈缓了一会,视线慢慢聚焦,注意到君晏已经穿戴整齐,含糊问,“现在什么时辰了啊?是不是要进宫拜见父皇他们了?”
一开口,软软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君晏目光一深,转身去桌上倒了盏热水,一手拿着,一手把人从被床上捞出来,按在腿上,喂到她唇边。
宋窈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等她喝完,君晏给她擦了擦嘴,把杯盏放到一边,才回答,“还早,你用个早膳再去,来得及。”
说着,君晏摸了摸她的脑袋,“体力不错。”
宋窈心里窝火,想到昨晚的折腾,她怎么哭求对方都不停歇,口不择言,“你体力才不错!”
话一出口,对上男人含笑的眸子,宋窈心口一梗,没精力再跟他计较,“我饿了。”
君晏摇了下床铃。
半夏带着丫鬟,拿着洗漱用具等快步走了进来,伺候宋窈净面。
半夏捧着新做的衫裙要给宋窈穿上,宋窈想到什么,赶忙后退,“不,不要你。”
半夏被拒绝,愣了下,“郡……太子妃,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怎么好好的,就要面临失业的风险了呢?
“不是……”
宋窈脸蛋红红,余光扫过手腕上的红痕,还有膝盖上的青紫,温吞道,“不是你的问题,我不习惯。”
“可是太子妃以前,也是奴婢伺候的啊。”
今时不同往日。
宋窈这一身痕迹,哪里好意思让别人瞧见,当下想也不想去扯君晏袖子,“你,要你!”
君晏乐见其成,赶忙把衣服拿到手里,招呼人退下去。
正所谓羊入虎口。
君晏本来没打算折腾她的,但到底是新婚燕尔,血气方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