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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爷,我有个秘密(一更)

又是一声炸雷,轰隆一声爆在屋里,穆楚寒突然松手,双手抱头,万般隐忍,痛苦闷哼一声,滚到床里侧去。

沐雪趁机跨过他,赤脚跳下床,踩着冰凉的地板,几步急走到柜子面前,吱嘎一声拉开。

屋外一道闪电,针线簸箕里躺着一把黑铁剪子,柄上缠了红,看起来森冷诡异,沐雪毫不犹豫伸手拿了。

“娇娇”穆楚寒闷声从牙缝喊了声,吓得沐雪赶紧将黑铁剪子握着,反手藏在袖中。

穆楚寒亵衣前襟半开,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膛,黑色长散开在枕间,痛的半睁着眼,声音虚弱喊她:“娇娇,过来。”

沐雪紧紧握着右手的铁剪刀,走到床边,穆楚寒突然昂起身子,伸手极快的把她搂到床上,翻了个身,压到身下抱住。

穆楚寒力道大而有力,动作十分霸道。猝不及防的沐雪右手打到雕花床栏上,手中紧握的铁剪子,一下掉在床上,穆楚寒一把扯开沐雪亵衣,把头埋在她胸上,整张脸紧紧贴在她胸膛上,痛苦的磨蹭,双手紧紧抱着她后背。

沐雪感觉到他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而颤抖,又推不开她,他抱得如此之紧,烫的俊脸把她整个胸部都挤变形,勒得她透不过气来。

好似要把她整个人都镶嵌进他身体去。

沐雪转头看见铁剪子落在床栏处,伸手去够,就差一点

儿,咬紧牙,手指尖快碰到了,却听屋外一个惊雷炸落下来,穆楚寒忍不住低声闷哼,抱住沐雪在床上翻了个滚儿,沐雪顺势抓住了铁剪子。

毫不留情,沐雪一剪子朝穆楚寒毫无防备的后脖子刺去,用尽了全身力气,集聚了心底全部的恨意。

不料剪子穆楚寒实在痛到无法忍受,翻滚的时候换成了他在下,沐雪在上的姿势,剪子从他长长的间穿过,狠狠钉在了床上,出咚得一声闷响。

穆楚寒越是绝境,越是头脑清醒,警觉更是高,听到这声奇异的声音,瞬间把头从沐雪赤裸的胸膛抬起来,血红的眸子一扫,便看沐雪骑坐在他身上,府着身子,右手握着森冷铁剪子,剪子还栽在他头侧的床上。

一不做二不休,说时迟那是快,沐雪猛得拔起铁剪子,对着身下穆楚寒照他脖颈就是一扎,穆楚寒动作更快,伸手一把抓住沐雪手中的铁剪子。

穆楚寒眼睛血红,沐雪眼睛雪亮,对了一眼,沐雪骤然松开握铁剪子的手,埋身对准穆楚寒脖间大动脉,一口狠狠咬下去。

每逢惊雷日,穆楚寒脑中被百里破风钉进去的淬寒钉,就会作,那是百里破风那个妖人从外域带来的,痛起来让人生不如死。

每每遇着这种打雷的天气,穆楚寒从来都是自己一人睡,生生咬牙硬挺过来,却不知今年冬日竟然突然半夜惊雷,突然在沐雪床上作了。

幸得有眼前的小人柔软的身子给抱着,给他温暖,穆楚寒刚才还觉得,把头埋在她柔软的前胸,抱着她,能缓解一两分头痛,不想把自己最大弱点都暴露给她的这个小人儿,竟在想着趁他病杀了他。

感觉心脏瞬间崩裂,撕心裂肺的痛,铺天盖地,突如其来的心痛,比他脑中的淬寒钉更折磨他的神经。

沐雪咬了一嘴血,反正都鱼死网破,干脆大家一起死了干净!

穆楚寒血红的双眼闭了闭,有些接受不了这个让他心痛欲裂的事实,都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感受到伏在他的小儿,那赤裸的胸脯贴着他胸膛的旖旎,他可能真的疯了。

沐雪就如一只吸血鬼,双手紧抱着穆楚寒的脖子,死死咬在他脖子上,咕隆咕隆的吸血。

穆楚寒冷静了一秒,一手捏住沐雪后脖子,用力将她头扯开,沐雪咬着他脖子,差点扯下他一块肉来。

雷声没完没了,穆楚寒心如刀割,心的钝痛淹没了脑中淬寒钉的痛,他从没尝试过,这世上还有这样一种让人狂疯的痛楚。

沐雪满嘴鲜血,映着她那张雪白的精致脸庞,看起来诡异却又有种惊心动魄的美。穆楚寒不顾他脖间涓涓血流,额头青筋暴突,血红的眸子隐藏着深不见底的痛苦,看出来却是令人心惊胆破的冷冽。

“你想杀了爷?”

沐雪听他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一招失败,便是死,罢了!沐雪觉得自己已经疯了,突然听到穆楚寒魔鬼一般的声音,又忍不住从心底恐惧,感觉整个人都在颤抖,只能死死咬着牙,瞪着他,不语。

“你知道爷忍受这淬寒钉之痛,到底有多痛?”

沐雪牙齿咯吱咯吱在打架,死死咬着撑着,看穆楚寒脖间的鲜血打湿了鸳鸯枕。

“却抵不上知道你要杀爷,这一刻的心痛,的万分之一。”

沐雪全身抖个不停,隐约有种预感,她今晚死定了。

穆楚寒一手捏着她的后脖子,稍一用力即可将她脖子捏碎。

两人对望着,耳边是轰隆雷声,呼啦啦的倾盆大雨。

窗外闪过一道闪电,把屋里瞬间照亮如白昼,两人都是衣冠不整,黑铺散,屋里有股浓浓的血腥味。

穆楚寒突然翻身坐起来,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前所未有的暴虐:

“爷有多痛,爷也让你尝尝!”

沐雪咬牙挣扎着,极力忍受,身上的人没有一丝怜惜。

沐雪把嘴唇咬破,看着俯在她身上的穆楚寒,他脖子上的血顺着凸起的锁骨,一路流满他赤裸的胸膛,散乱的黑垂了些在胸膛,被鲜血打湿了。

以前沐雪一直以为穆楚寒对她毫不怜惜,经常突然狠,如今才知道他之前却一直都有控制,正真起来狠来,她是连呻吟都叫不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沐雪身上被他染了血,如一个破败的娃娃,瘫在床上,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天边麻麻亮,雷声退去,雨也小了。

穆楚寒眼中赤红的血丝,却没有退去。

他终于停了动作,愤恨的盯着沐雪,眼睛似乎要将人杀死,沐雪别开脸,眼泪横流出来,冰凉一片。

穆楚寒心中愤恨,那撕裂般的心痛却丝毫不减,他伸手,摸到那把黑铁剪子,猛的狠扔到地上,出一声尖锐的碰击声。

红湖与红玉在外间守夜,原本一夜雷声就没怎么睡好,突然被这声音惊醒,连忙惊喊一声:

“九爷?”

“滚!”穆楚寒咆哮。

脑中淬寒钉的痛退去了,越显得他揪起来被狠狠碾压的心,到底有多痛。

红湖和红玉被这一声滚,吓的哆嗦一下,再不敢开口。

良久,没听到里面的动静,红湖小心翼翼的对红玉问:

“娘子又惹到九爷了?”

红玉揉揉有些麻的腿,摸索一番,穿了衣服,对红湖摇摇头。红湖便不说话了,也摸索着穿衣,轻手轻脚将被子抱起来。

穆楚寒脖子上凝结了一大块血疤,看起来特别渗人。

“你心里没有别人,却也不愿有爷?”

“杀了爷,与你有何好处?爷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嗯?”穆楚寒盯着被他折腾得去掉半条命的沐雪,她嘴角还带着血迹。

沐雪张了张嘴,觉喉咙干哑,却还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他。

“穆楚寒,我操你妈!”虽是那般愤怒的话,却是有气无力说出来,反而带出一种软绵绵的诱惑。

穆楚寒不太明白沐雪话里的意思,却晓得她每次愤怒急了便会连名带姓喊他名字,不过是骂他罢了。

他穆家老九,他就不信他穆家老九搞不定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了,眯了眯眼睛,他问:

“娇娇,你欠爷那一百四十六次,还剩下多少次?今日,一并偿还了爷。”

说着又开始狠,沐雪身体疼痛,毫不怀疑她会被穆楚寒这个王八蛋奸死,罢了,死就死吧!不管了!

穆楚寒看她闭眼,残冷邪笑一声,低头去吻她的唇,他非得让她在自己身下出声音来。

沐雪逃无可逃,伸手上去扯穆楚寒的头,却引得他更加凶狠,她如今真是想咬断他舌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不死心的举起双手抱住穆楚寒的头,想把他推开。

细白的手指拉着穆楚寒黑,沐雪拼力想掰开穆楚寒的头,却没把将他扯开,她换了换手的位置,在脑后挪了挪,却毫无预兆的,突然摸到他脑侧两个凸起的小疙瘩。

顿时惊得她手指颤了颤,紧咬的糯白贝齿一下松开了,穆楚寒顺势席卷而去。

没心思管穆楚寒如何残暴的攻城夺地,沐雪颤抖着手指又去摸那两颗凸起,明明就是铁钉。

他…。他是当年雨夜中,被她砸死的那个男孩么?

沐雪内心被震惊的无以复加,突然全身力气就如被抽干一般,心中对穆楚寒的憎恨如被针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

这件事她都快忘了,她穿来后失手杀死的第一个人!

便是眼前,穆楚寒这个恶魔。

如今,事隔多年,他回来找她报仇了么?

不然怎能解释他只见了她一眼,就将她掳了去,百般羞辱折磨,她压根不信什么一见钟情。

沐雪整个人放松下来,不免控制不住的低声呻吟起来,听在穆楚寒耳中,更加狠。

终于,穆楚寒身上的力气被榨干。沐雪转眼看着他,他的脸依旧满是杀气,冷的吓死人。

“爷”沐雪突然轻唤他一声,穆楚寒看着她,见她眼中泪光点点,要哭不哭,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花招,却突然给她伸手抱住了脖子,看她主动将脸埋在他胸膛,殷殷切切小声哭起来。

泪水打湿了穆楚寒的胸膛,又将他胸膛的血迹打湿,抹了沐雪一脸血。

穆楚寒能感受到怀中沐雪骤然转变的态度,料是他聪明绝顶,也有一刻愣神,不明白她如何突然软了下来。

任由沐雪搂着脖子哭了一阵,冤有头债有主,便是要她来还债吗?心中虽如此想着,却还是有着不甘心。却一下将想杀死穆楚寒的念头打消了。

穆楚寒身子有些僵,很想把抱住他哭个不停的沐雪抓起来,狠狠惩戒一番,却被她哭的心软,满腔的愤怒,和心中的阵阵绞痛,密密麻麻在全身蔓延。

这一哭便不可收拾,红湖和红玉几人收拾妥当,珠儿过来悄声问红湖:“姐姐,九爷和娘子可醒了?”

里屋传来沐雪隐隐的哭声,几个丫鬟站在外间不敢进去,珠儿心中焦急万分,也只能在外间急的打转。

穆楚寒从没见沐雪哭的那么久那么伤心,心都快给她哭碎了,慢慢伸手搂住她的肩,想说几句狠话,却无法开口,终是叹了口气:

“娇娇,你就折磨爷吧!”

说完抬去她满是泪痕的脸,温柔吻了吻。

“爷。”沐雪哽咽,双眼红肿:“爷我错了。”

“真知道错了?”

“爷头上…。是什么?”沐雪突然抽泣着问。

穆楚寒盯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见她眼红唇破,如玉般的脸蛋上还沾着血迹,拉起被子给她轻轻擦了擦。

“淬寒钉!”

沐雪心中猛跳一下,这便不假了,想来全天下再没有那么巧的事儿了,谁会没事往脑袋上钉钉子,且那男孩同样的一声气质不凡的锦衣,又是长的那般精致的不像话,就连那毒蛇般阴冷的性格都那么相似,再没有别人了。

她心中弯弯绕绕的想着,却听穆楚寒难得的开口说:

“爷这一生,树敌无数,却最恨两人。”

沐雪梗住哭声,望着他,看他血红的眸子已经恢复成纯黑色。

“一个便是当朝国师百里破风,便是他往爷脑中钉了淬寒钉。”

“另一个人是?”沐雪忍不住颤着声儿问。

却见穆楚寒眼中瞬间满聚杀意:“百里破风便也罢了,毕竟还可衬得上是爷的对手。”

“另一人更加可恶,乡野低贱丫头,趁爷不备,差点要了爷的命。”

穆楚寒用手抬了抬沐雪下巴:“娇娇,就差那么一点,若是那晚,爷的人来得再晚一步,这世间便再无爷。”

沐雪倒吸一口冷气,她真不是故意的。

“如今娇娇爷也看到了,这淬寒钉在爷脑中,每逢惊雷,始终让人不安,若不是当年那个低贱丫头,这淬寒钉本还有希望拔出来,也不会陷得那般深,如今,却得跟着爷一辈子。”

沐雪听到穆楚寒冰凉声音中寒彻心扉的冷意,蠕动嘴唇,愣愣问:

“若爷找着她?会怎样?”

穆楚寒看了一眼沐雪,没说话,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转了话题:

“娇娇,你竟真那般恨爷?恨到想杀了爷?”

沐雪浑身一颤,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垂眼看到他脖间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轻声说:“爷,让温御医来给您看看伤吧?”

比起那毁天灭地的心痛,这点伤穆楚寒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如今更想弄明白怀中小人儿的真实想法。追问:

“你想杀爷是为了什么?为了苏家那个小子,还是别的?”他心中始终还是介意与沐雪拜过天地的苏明轩。

沐雪见穆楚寒咬着这个话题不放,大有得不到解释绝不罢休的架势,眼睛闭了闭,深吸一口气,搂着他脖子,抬头凑到他面前,虚弱的笑了一下:

“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虽说穆楚寒喜欢看沐雪笑,更想她能开怀,早日怀上孩儿,现在看她眉眼轻扬,咧嘴笑的模样,却无缘无故感觉心疼不已。

沐雪见穆楚寒不说话,放低声音轻轻说:

“爷,雪儿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呢!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是第二次,穆楚寒听到她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了。

只听她继续说:

“爷,我本名江沐雪,是SEK上海分公司的一个普通职员,才刚入职,不知为何突然到了这个地方来。”

穆楚寒愣了,沐雪伸出细白一根手指按在他唇边。

“爷别说话。”

“我来这里的时候,觉自己被困在了青石镇李家村,名为李二丫这个小女孩的身体里,爷晓得皮蛋吗?那便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一种食物,为了过上富裕的生活,我便将它做了出来,赚上些银子。”

“爷,我的世界,你无法想象,爷总问我心里的人是谁?”

沐雪静静笑了笑:“我曾说,爷上天入地都无法找到他,因为他存活在我曾经生活的世界。”

“他是我上大学参加社团认识的学长,我的男神呢!”

穆楚寒听沐雪说着荒唐至极的话,很想把这当着她的又一次耍花招,却不知为何心中恐慌,不禁想相信。

“爷,我喜欢了他四年,如今却是连他长什么模样都记不起来了。”

沐雪苦笑一声,突然主动把脸贴在穆楚寒侧脸上,温柔的说:

“爷,这便是为何,我不惧生死,或许我死了,便能回到我原来的生活的世界去了。”

“只是爷,你拿住了我爹爹和娘,如此步步紧逼,常常逼得我生不如死,心中几多愤恨。”

“别说了,一派胡言。”穆楚寒活了二十来载,头一次赶紧心乱如麻,惶恐不安,比之之前从龙失败被百里破风追杀还要惊恐。

“你累了,爷喊丫鬟来伺候你沐浴。”

穆楚寒紧紧抱着怀中小人儿,内心翻江倒海,莫名不安。

沐雪便不再开口,任由他紧紧抱着,听他喊了红玉他们进来。

红玉和红湖上前来打起红幔,见九爷赤身紧紧搂着同样不着一物的娘子,两人身上都有血迹,九爷脖下好恐怖一个模糊的血口,骇得不知如何是好。

沐雪闭着眼睛,听着穆楚寒胸膛下有力的心跳,有一种破罐子破摔后的释然,心中竟难有的平静。

穆楚寒喊了丫鬟抬水进来沐浴,红玉又找了温御医来给他看伤,温御医见穆楚寒脖下那血肉模糊,是给人生生撕咬开的,忍不住看了一眼依旧沐浴睡在床上的沐雪,心道:娘子心真是狠啊!这牙口,锋利的很啊!

两人收拾妥当,穆楚寒叫人摆上清粥小菜来,珠儿过去扶起沐雪,在床上放了个小几,伺候着吃了。

自从沐雪说了这一番石破天惊的话,穆楚寒竟有些不敢去看她的脸,屋里烧着红红暖暖的火炉,又点着沐雪喜欢的芭蕉美人,虽外面还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屋里却弥漫着一种很奇怪的气氛。

雨竹和半芹进来,扯下床单和被子,连同枕头也一并换了,众人轻手轻脚,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温御医觉得他再在这屋里多呆一刻就会窒息而晕过去。

幸好在众人都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穆楚寒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

珠儿给沐雪沐浴,现她身上又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痕,眼中忍着泪水,娘子和九爷才好了不过一月,怎么就又闹成这样了。

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吗?

这般想着,珠儿决定什么时候找机会给青石镇的夫人带个信,让她来劝一劝娘子,不管怎么说,夫人的话,娘子还是有听上几分的。

穆楚寒穿戴工整,领口高高竖起,遮住了别沐雪咬破的脖子,他坐在屋里木榻上,长用紫玉琯起,望着红幔中躺在躺在床上的沐雪。

沐雪吃了一碗暖暖的清粥,浑身无力酸痛,脑中什么也不想,愣愣的睁着大眼睛,心中无悲无喜。

良久,她听到穆楚寒的脚步声,感觉他站在了床边,沐雪转头,隔着红幔与他对望。

单是看颜,若是在原来的世界相遇,沐雪觉得和穆楚寒这样万里都挑不出一个的美男,约炮都是她赚了,但在这个世界,眼前这人掌握着生死大权,又如此暴虐冷血,她还是不敢。

穆楚寒掀开红幔,坐在床边来,一言不,闭着薄唇,便是眼前这人昨夜要杀他,他还是舍不得。

沐雪见他从枕头下拿出那盒膏药打开,马上明白了他要作甚么,挪动着身子往里躲,却被穆楚寒抓住了腿。

反正挣扎一番也阻止不了他,沐雪干脆闭上眼睛,拿手捂住脸,果然感觉到他下一步脱下了她亵裤,伸手进去给抹药。

沐雪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晓得穆楚寒什么时候走的,感觉来到一片青青草地,漫山遍野都是翠绿的青草,其间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小朵野花,空气如此清晰,蓝天白云,还能感觉到微风拂过脸庞的轻柔。

山坡上有一颗茂密的大树,沐雪一步步朝那颗大树走去,看树上结着皮球那么大个的果子,奇妙的很。

也不知那颗大树有什么吸引力,沐雪站在树下就挪不开步了,抬头看着树上无数个结着的大果子,看着看着,树枝一动,上面一个大果子突然掉了下来。

沐雪惊慌的伸手去接,便把那绿色的大果子接到怀里。

大果子给她抱在怀里,就如抱了一个篮球,她觉得碍事得很,就弯腰把大果子放在青草地上。

刚直起腰,想转身离开,却感觉一直腿被什么抱住了,沐雪低头,看脚下一个雪白滚圆的小孩儿,柔柔软软的头被风吹得微动,扬起脸,一双漂亮大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她,顿时把她骇的不轻。

四处张望,哪儿有什么大树,有什么大果子,偌大的一片草地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和这抱着她腿不撒手的,突然冒出来的小娃娃。

沐雪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才好,突然听那小娃娃咧着无齿小嘴,奶声奶气喊了她一声:“娘亲。”

顿时把沐雪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喘着粗气,心跳不已。

或是被沐雪这番言论吓住了,穆楚寒接连四五日都没来枇杷园,倒是给了沐雪清闲养养她身上的伤。

那天到底生了何事,枇杷园的丫鬟谁也不敢问,沐雪也不提,每日感觉恍恍惚惚的,总是在夜间梦到那个雪白可爱的小娃娃,追着她喊娘亲,吓得她不轻。

珠儿看她神情恍惚,很是担心,便提议让弥生屋里给她年纪,反正弥生是和尚,也没那么多避讳,且那弥生这小和尚似乎真有些本事,娘子两次病重,九爷都命他给娘子日夜不停的诵经,果真都是有惊无险,娘子又好起来了。

金陵冬日很少下雪,却湿冷得很,沐雪总觉神思倦怠,这日歪在木榻上,手里抱着个镶金带银的汤婆子,身上盖了一床软毯。

珠儿和萍儿在下手端了软凳坐在,一人拿一把剪子剪窗花,红湖女红最好,在一边静静坐着,想着给沐雪大红斗篷上配两根系带子。

沐雪歪过头,看着帘子上映着弥生的身影,突然对他来了兴趣,让雨竹将他请进来。

雨竹想着弥生是和尚,也没在意,便把他推了进里屋。

“弥生,到我跟前来。”沐雪见他身上单薄,只穿一件灰色长袍,招呼他。

弥生上前一步,合手点了点头。

红湖、珠儿、萍儿同时抬头看着弥生,不知道沐雪叫他进来干甚,九爷好似一直不喜欢弥生呢!

沐雪还是头一次细细打量弥生这个小和尚,看他一双眼睛生的极好,和明哥儿差不多,却又比明哥儿更加通透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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