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身处金钟
我受的伤太重了,又耗费了太多神识,我急需一个安全的地方疗伤,思来想去,竟觉得哪里都不安全,想来也甚是可笑。
皇宫之中,齐云天虽表面与我和平共处,可通过之前我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事开始,他便有脱离我掌控之势,他伤了林彤,逼的林彤千里昭昭去战场寻我就可以看出。
起芷仙境本来应该是个好去处,可是陌尘的人太多,我对他们并不信任。
魔界肯定是不会回去的,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最安全,这上仙方林本就是为抓我而来,机缘巧合之下,他失忆了,且仙气皆无,我藏身在他身边,既可以安全疗伤,又可以顺道监视他,若他恢复记忆,我可以第一时间杀了他。
金钟内的器灵见我又闯了进来,便立即警觉了起来,他想催动金钟内的阵法,可惜了,心有余力不足,九阳神火只是起了个小火点便消失了。
我有些不耐烦:“你再动一下,我立马抹掉你和他人的契约,然后滴血让你认主。”
“你又没有我主人厉害。。。”
器灵嘀咕着,声音很轻,我瞪了他一眼,他虽不服,却也安静了好多。
这器灵的态度虽然好了很多,不过不是因为我说的这句话,而是他催动了几次阵法,都没有把阵法启动。
我施法祭出绣花针,绣花针在我的催动下,瞬间在我身前幻成了无数根针,且每根针都拖着一丝虚幻的线,五颜六色的丝线随着我的施法,被绣花针带着向那器灵飞去。
那器灵现在虚弱的很,很快便被我困得跟个蝉茧似得,他动弹都不方便。
哎,想我白芷,堂堂一魔界正统公主,现在居然沦落到抢一器灵的落脚处,时不我待啊。
我盘坐在地上,闭上双眼,开始驱动自身灵气修复自身。
我恢复的异常缓慢,主要是时不时的还要查看一番方林的状况,在发现他真的往西方走,且说话斯斯文文,胆小怕事,十几日之后,我便专心疗伤起来。
待又过了个把月,我再一次查看方林状况的时候,发现他边上多了一个女子,方林叫她长虹。
长虹?差点忘记了那把剑了,一个器灵,居然从剑里跑了出来。
长虹似乎是刚出现,方林并不认识她,看方向,依旧是往西方的方向。
长虹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她虽没说什么。却很执着的一直跟在方林身边。
“长虹姑娘,你已跟了小生多日了,小生确实有要事去做,不如就此别过吧。”
“好啊,你往西,我往东,有缘再见。”
“长虹姑娘,你已经用这种方法与小生有缘见过好几次了,这次真的就此别过吧。”
“好啊,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一路往西,到底是去做什么。”
“小生之前借了别人的东西,这东西看着虽不起眼,不过对那人应该是挺重要的,所以小生必须要去还给人家,小生就此别过,姑娘保重。”
“送什么东西?能否让我看一下?”
“姑娘不要再为难小生了,这东西对小生非常重要,若姑娘再无他事,小生这便告辞了。”
“喂,喂,走那么快做什么。”
看来这方林果真失忆失的挺彻底啊,我重新闭上了双眼调息起来。
一路西去,坊间有传闻,流昭国八公主结亲路上,被潜入的凤珂国高手刺杀,如今已过两月,八公主依旧下落不明,皇帝已昭告天下,若谁能寻得八公主,必加官进爵,封侯拜相。
又有传闻,凤珂国名震天下的颜王生辰之日,其父病亡,颜王悲伤不已,守孝三年,三年内,凡论其亲事者,以叛国同罪。
我再一次睁开双眼,是被那器灵吵醒的,他似乎恢复了不少,正使劲挣脱给我他的束缚。
我看着他如毛毛虫般蠕动,不禁冷笑了一下,我轻慢的道:“别挣扎了,待我恢复了,便自会放开你,你如今还是好好疗伤比较实际,你的修为被压制,是打不过我的。”
器灵看了我一眼,果真不再动了。
“嗨,我问你。”
看着器灵一脸的不愤,我心情大好,多日未和人交流,便也想说说话。
“近两万年内可有与我相似的女子被你主人收进金钟内过么。”
器灵想也不想的道:“被收的女子可多了,女妖,女鬼多了去了,与你相似的女子还真没有,哪个女子会如你这般打扮?不男不女的。”
听的我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没一掌拍死他,我这般打扮怎么了,怎么就不男不女了?我如此貌美,居然说我不男不女,简直就是活腻了。
我一个刀眼飞过去,器灵赶紧道:“我知道你是谁,也自然知道你说的是谁,听闻魔界长公主白何人,一万多年去了佛界,而去佛界的原因便与金钟寺有关,你想知道什么便直接问吧,也别拐弯抹角了。”
“你和我说说我长姐白何人的事吧。”
那个让我大哥挂念忧心了一万多年,让幽时心心念念了一万多年,让我好奇了一万来年,早已成了凡间神话的一段佳话的长姐白何人。
“魔界长公主并非我主人收进来的,我们没有出手,是当时的主持无为与众高僧用捆仙神抓进来的,当时我还没有这么厉害,和主人负责看护锁妖塔,她便被无为关进了最顶层的封魔阵,还差点被里面的三昧真火烧成灰烬,后来被主持无为的亲传弟子沧海所救,那沧海还因此殒命,再后来那主持无为便得道飞升,去了佛界,那沧海一千多年后便转世去了,何人公主好像还因沧海的转世在冥界被困少年,我整日里待在锁妖塔上,外界之事我一概不知,所知道的便是这么多了。”
器灵说完,便闭上了双眸,他这意思很明显,他并不想搭理我。
“喂,你让我看看幻境,我想见见我长姐,看她是否真的与我眉眼十分相似。”
我起身走向那被各种各样的丝线困成了彩色蚕蛹般的器灵,随后蹲在他身旁,他睁开眼弊了我一眼,复又将眼闭上。
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他有些抗拒的动了动,我不耐烦的道:“别动。”
器灵又懒洋洋的睁开眼眸瞪了我一眼,然后将头偏向一边。
我便不客气的将手复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