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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伤势严重

去放花灯的路上,我和彦逸飞一人提着一个灯笼。

我道:“逸飞,这个花灯你喜不喜欢?礼尚往来,你送我一个,我送你一个,刚刚好。”

彦逸飞回我:“喜欢。”

再无他话。

我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彦逸飞浅笑道:“并无。”

我道:“可我明明见你这段时间都不怎么开心。”

他道:“许是婚期将到,有些紧张罢。”

是这样么?他会紧张么?

“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凡间什么也不懂?不懂琴棋书画,不懂诗词歌赋,连个小娃娃都能猜出来的灯谜我也不会。”

“你莫要多想,只需做好你自己就够了。”

我别扭的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那只小石子一下子不知被我踢向了何处,我道:“你与我成亲真的是自愿的,还是为了你的国家而不得不做的?我一直想问你来着,我心里没底的很。”

彦逸飞没有回答,他走在我身侧,手中的灯笼很亮,来往的路人几乎人手一个,我们两的灯笼只能说是很普通。

我道:“你可是一直都在怪我?怪我莫名其妙的成了你的师傅,又莫名其妙的成了对手,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即将要成为你的妻子?其实本就不关你的事,却莫名其妙的替原起承受着我的报复,你若是个市井小民也就罢了,偏偏你是世人敬仰的颜王,你是要被记载入史册的,而我,可能就是你这世清明道路的污点,还不知后人会如何讨论你我,其实我是不在意的,就怕你会多想。”

天已经很晚了,人也慢慢少了起来,擦肩而过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那种叫幸福快乐的东西。

战事一平,天灾一过,时日一久,大家似乎过的都还不错。

我一路上也不知和彦逸飞说了什么,脑子里浆糊的很,莫名其妙的想了不少事,唯独想不起我为何会莫名其妙的这般喜欢彦逸飞。

他明明就是我最讨厌的原起啊。

可是我就是喜欢彦逸飞,莫名其妙的喜欢。

许是看彦逸飞从小看到大吧,许是他对我说喜欢我良久了吧,许是那次在幻境里,他以为我身死而为我饮剑自刎吧,总之,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且一发不可自拔。

“逸飞,我好没安全感,我总觉得你会离开我,你明明是那么讨厌我,那么恨我,可如今,你即将成为我的夫君了,我又感觉这太不真实了,就跟做梦一样,每次醒来都以为是梦醒了,可看你在身边才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你我真的要成夫妻了。”

“逸飞,你会离开我么?”

我顿住身形偏头看他,彦逸飞也停住了脚步,稀稀落落的三两个人从我们身边走过。他们洋溢在脸上的笑意对我来说很讽刺。

也很羡慕。

夜幕下,我满怀期待的看着彦逸飞,我需要他给我一个能让我心安的答案。

这种类似的问题我问过多次,可我还是需要他给我答案。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只是日后不管发生何事,你都需得信我。”

我笑:“我自然是信你的。”

他说他不会离开我,他让我信他,我怎么会不信他,我看着他从小到大,他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我自然知道他对我也是极好的。

单从那次我被齐飞关进天牢就可以看出,彦逸飞用他身边暗中保护他的修士,来流昭国调查我的事,在这个修道满天飞的凡尘中,这是将自己的危险公之于众。

我自然是信他的。

许是心中想的事太过于繁杂,胸口闷得很,喉咙那里堵得慌,我道:“逸飞,我们回去吧,改日再来放花灯,我有些累了,想睡。”

“好。”

没人来注意我们,我们很光明正大的用了瞬移,很快便回了宫殿,十七在房内乖乖疗伤,彦逸飞送我进了房。

他说:“早点休息,我就在隔壁院中,有事就来寻我,或是差纯儿姑娘来唤我。”

我点点头,应道:“嗯。”

然后将房门关上,听见彦逸飞脚步走远,终于忍不住,捂着胸口喷出了一大口血。

我喘着粗气跌坐在地上,随后就地盘坐下来,运起周身灵气滋润着五脏六腑。

受的伤其实挺重的,只是一直被我压制着,可如今法力不济,修为低微,已经压制不住了。

只觉得身体好痛,痛到无法正常呼吸,浑身都是汗,汗水将我衣服侵湿,我微微颤抖着继续保持盘坐着的状态,微薄的灵力尽量调息着自己,可收效甚微。

终于只撑不住,我倒在了地上,双手使劲捂着腹部,哪里曾受过伤,一直都没好,是为了替彦逸飞挡方林一击时伤的,后来又被觉醒了异能的莫杨在山洞中伤过。

伤上加伤,又没有好好调息过,再加上如今的修为,终是支持不住了。

我置身于黑暗的房中,躺在冰凉的地上,身体蜷缩着,双手使劲按压腹部,以减轻痛感。

这感觉,是不是快死了?

房中突然被一束光照亮,一个人影出现在角落,人一站定,光束便消失了。

这是,有人施法快速赶来,因速度实在太快,法力与空间和空气挤压而形成了光束。

我立刻将自己伪装起来,强忍着浑身疼痛,从地上站起,一脸淡定的唤出金鞭,定定的看着那个从阴暗角落里走出来的人影。

是谁,居然这么会挑时候。

“啊芷。”

来人声音似乎有些紧张,还有些耳熟。

刚刚我躺在地上,又逆着光,没有看清来人,待人走进,才发现是白泽。

“白泽。”

瞬间放松,连金鞭都握不住了,金鞭自我手中掉落,体内力气几乎被抽空,人再也站立不住,双腿一软,便向地上倒去。

“啊芷。”

还未落地,便被白泽抱住,一股温暖的气流侵入我体内,顷刻散入我的四肢百骸,只一会,我便感觉好多了。

白泽将我抱到床上躺好,他道:“为何伤的这么重。”

夜中,我只能看清他的大概轮廓,他话语中透着浓浓的担忧。

我冲他笑了笑,夜色中,这笑意也不知他看不看得到。

我道:“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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