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久违的师徒
雨隐村西边最高的管道塔，是平时村民们集会场所，是他们聆听天使大人传达神的旨意的地方。
来到高塔底部无人的大门前，浑浑噩噩的龙水无言地穿过大门，走进了高塔内部。
哗哗哗……刚踏入空旷的大厅，四面八方立刻飘散出无数纷飞的纸片，一张又一张地黏在龙水身上，转眼便将挣扎着的龙水包裹得严严实实。
“唔——”
在不断挣扎的龙水身前, 纸片不断地合拢凝聚，慢慢地凝实成一个有着淡蓝色头发的冷艳美女。纸片在她的手中凝聚成一柄长矛，毫不犹豫地朝龙水的心脏刺了下去。
“火遁·炎弹！”
呼——龙水身后的影子突然钻出一道白色头发的身影，他瞬间结印，朝着不断聚拢纸片的小南喷吐出一颗炽热的火球。
熊熊燃烧的火焰直接将小南压制到了墙角，并且火焰还点燃了小南周围的纸片，顺着纸片不断地逼进小南的身躯。
将小南压制后，自来也的身影从龙水身后的影子中飘出。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气球一般将扁平的身体一步步充实。
“果然是你啊，小南。”自来也对着火球爆炸产生的烟雾说道，“当我听说有个折纸的天使时，我就猜到那个人是你。没想到你的忍术长进了，人也长成了一个大美女了。”
“‘癞蛤蟆平面影子操纵术’吗……”烟尘散去，小南毫发无伤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原本是想给佩恩的惊喜，只是没想到会先遇到你。”自来也说道，“既然你在的话，那么佩恩就是长门吧。”
“您是天使大人？！”恢复意识的龙水立刻朝着小南喊道，“就是这个男人潜入了雨隐村！请给予他制裁！”
“你稍微远离一点吧……”小南只是平静地让龙水离开，眼睛一直紧盯着自来也的一举一动。
“是！”听到小南的话，龙水二话不说, 扭头就跑。
看着龙水离开, 自来也开口道：“你从以前开始就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为什么现在会成为晓组织的一员？”
“事到如今你还出现在我们面前做什么？自来也老师。什么都不了解的你根本无法了解我们的想法，这一切都已经跟老师您没关系了。”
说着，小南的身影逐渐升空，纷飞的纸片在她身后缓缓组成了一对巨大的翅膀。
“将忍界拖入战争，毁灭一切，就是你们的想法吗！”自来也严厉地喊道，“回答我，长门在哪里！”
“我说过，这一切已经跟您没关系了。”
无数纷飞的纸片化作一柄炳利刃，朝着自来也投射过去。
呼——自来也再次从口中吐出炽热的火球，拦住了小南飞射过来的纸片。
然而和刚刚不同的是，原本能够压制纸片的火焰却逐渐被小南的纸片所戳散。
看着火焰不断地被小南的纸片压制，自来也惊讶地同时，当机立断停止喷吐火焰，立刻起身跳开原地。
嚓嚓嚓——锋利的纸片直接扎穿自来也原本所在的地面。而自来也躲开纸片的攻击后，转身就朝着小南喷涂出一大口蛤蟆油：“蛤蟆油弹！”
来不及躲避的小南瞬间就被蛤蟆油涂满了全身，她的“式纸之舞”也因油的黏性而无法施展。
“乱狮子发之术！”
下一刻，趁着小南无法施展忍术的瞬间，自来也操控着变长的头发卷住了小南的身躯，成功将她控制住。
看着小南依旧平静的脸, 自来也说道：“现在你已经逃不掉了，小南。老老实实回答我，长门在哪里？你们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自从离开你们之后，我也时不时地收到你们的消息，知道你们有了一定的成就，后来才得知你们死于战乱。
“但是在调查晓组织的情报后，我才知道你们没死，而且还成了危害忍界的晓组织的成员。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您根本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您现在一定很后悔没有听大蛇丸的话吧。”小南回答道，“现在的我们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道路。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杀死您。”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弥彦他们时，大蛇丸曾经建议直接将弥彦他们杀掉，但是自来也最终拒绝了大蛇丸的建议，并亲自收他们为徒。
想到这里，自来也开口道：“这种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因为你們一直都是我的徒弟。
“我只是没想到，曾经热爱和平的你们，为什么会变成带来灾难和战争的晓，难道你们都忘了曾经的理想吗！”
“这是我们自己选择的道路，自来也老师。”
一道冷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个有着橘色头发、绑着马尾，并且有着一双紫色轮回眼的晓组织成员，站在了远处的高台上说道。
“那双眼睛……虽然外表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是那双眼睛没错。”
自来也看着佩恩的双眼说道：“佩恩果然是你，长门。也就是，弥彦确实已经死了吗……”
“没错，弥彦已经死了。”佩恩双手合十，开口道，“在这里的只有‘佩恩’。”
“这话是什么意思？长门！”听到佩恩有些摸棱两可的回答，自来也疑惑道。
“通灵之术！”
唰——巨大的通灵术式在佩恩背后的墙上浮现。
一头巨大的螃蟹状怪物从通灵术式中现身，立刻对着小南和自来也的位置喷吐出巨量的泡沫。
泡沫冲洗掉了小南身上的油污，并且还逼着自来也不得不解除“乱狮子发之术”来躲避涌向他的泡沫巨浪。
油污消失后，获得自由的小南再次腾空而起，漂浮在佩恩的身旁。
“你们应该是有两个人吧，自来也老师。”用波纹状的轮回眼注视着自来也，佩恩开口道：“不用隐藏了，在神的双眼面前，任何伪装都是无所遁形的。”
吼——随着佩恩的话语，地狱蟹突然怒吼着冲向房间的一角，举起巨大的钳子狠狠地砸向无人的角落。
“我只是想当个观众而已。”
砰！齐飞身影从角落中浮现，抬手接住了地狱蟹势大力沉的一击。
下一秒，洁白的冰霜从齐飞的手掌上蔓延开来，一转眼就直接覆盖了整个地狱蟹，并且势不可挡地将地面上的泡沫海冻成了一片冰原。
随手敲碎了冻成冰雕的地狱蟹，齐飞穿过冰雾走到了大厅中央。
自来也从墙上跳下，走到齐飞身边说道：“不愧是纲手的弟子啊……不过说好的，我的弟子由我亲手了断。”
“没问题，刚刚你也看到了，是他先出的手。”齐飞无奈地说道，“只要他不来找我就没事。”
看到齐飞只一击就粉碎了自己的通灵兽，佩恩发觉自己可能小看了这个年轻人。
“木叶的忍者、冰遁的使用者、纲手的弟子……应该就是鬼鲛提到过的‘白眼少年’齐飞吧。但是现在看起来是用了伪装隐藏容貌吗？”
佩恩看着外表皮肤黝黑，黑发黑瞳的齐飞思考到：“实力有些棘手，如果和自来也老师一起出手的话，必须要使用‘佩恩六道’的力量才行。”
但‘佩恩六道’是佩恩的底牌，是只要使用了就不会让对手活着离开的底牌。太早出手的话，很容易被针对。所以，如无必要，佩恩不会选择过早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
想到这里，他对小南说道：“小南，你先负责拖住齐飞。等我解决完自来也老师之后，就过来帮你。”
“交给我吧。”
小南再次展开了身后的白色翅膀，看着冰原上并列的两道高大身影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