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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讹诈

王景同略略有些失望,“看来是失误了。”

“可能吧!”

宗献也有点颓丧,不过更好奇的是他们搜山这么久这两叫花子是怎么混进去的。

“左寻,怎么回事?”

“他们俩讹我。”左寻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通,宗献听了后略带嫌弃的瞅了一起脏兮兮的“兄妹二人”,“给点钱打发了。”

“那,我们门主心情好,给你一个银币。”

云承泽的本意是见好就收,他没当过叫花但许秋影现在钻进钱眼里总比出卖他要好,况且看着小丫头埋汰别人他还觉得挺好玩。

他刚捡了那袋银子却没想到许秋影直接火大的给他丢了出去,“我这最少一百个银币。”

“一百个?”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就地上那碎片?

云承泽也觉得她玩过火了,“别瞎说!”

“你个赌鬼你肯定不知道。”她生气了,“阿娘说这是银羽坊的,若是你早知道定然是早卖了。”

银羽坊是一家商号,以瓷器闻名于各国,中舟皇室中人也喜收藏。

瓷器价格分好坏,银羽坊普通瓷器摆件价格就已经不便宜了,左寻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随便在山上碰上一个乞丐就能碰出个银羽坊来。

“你血口喷人!”左寻不服气的在边上骂着。

“你爱信不信!”许秋影瞪了他一眼,“这就是银羽坊的。”

宗献朝左寻摆了摆手,自己上前来,“小妹妹到底是什么人?”

他对瓷器也有所研究,捡起地上的碎片看了一会不确定的丢给王景同,“听说王兄对此也有所涉猎?”

“是银羽坊的。”

王景同几乎是看也没看就肯定了,见一众门徒皆疑惑又道,“那丫头手中的碗世上只有四只,一只在东石郡主手中,一只在银羽坊中贡着,还有两只应当就是她手里那两只了。”

云承泽听得这话整张脸都皱巴成了一个“囧”字,好在他脸上的黑灰多别人看不穿他神色。

“何以见得?”

“像要饭的碗,几个缺口,很不起眼,常人容易忽视。”王景同颇为惋惜道,“碎了之后手指一抹便会突现一种深红色的痕迹。”

宗献瞅了一眼,果见王景同指尖上多了似血非血的东西。

“这……”

“我替宗门主赔给你如何?小妹妹?”王景同指着地上的碎片道,“只是这些你要送给我。”

“那我要一千银币?”

“可以,银币没有,银票可行?”他倒也是爽快。

“成交!”许秋影爽快的应了,拿着票子塞进了云承泽衣襟里,“钱给你了,你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云承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那群人的眼神全都盯在那堆碎瓷片上仿若自己看到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就连云承泽跛腿这一疑点那群人都没关注。

“真的?”

“骗你干嘛?”许秋影傻乐着,“老头给我的,哈哈哈,真好用。”

“……”

老头到底是什么人?这问题引导了云承泽一路上的沉默。

王景同收拾了碎瓷片,看着那两兄妹慢慢走远像是忽然间松了口气。

“王兄刚才有话没说完吧?”宗献若有所思的跟着他看过去。

“谢宗门主承让。”

“不说说?”宗献眼神笑眯眯一直在他手中提溜着的黑色包裹上流连。

“我看那小个子想到了一人,银光楼四君子中的冬泗。

这冬泗在春夏秋冬四君子中最为放荡,平日里行事也不如另外三位哥姐雅正……

咱们排在前四的门派如今出面了两派,风刃舫素不附和任何庙堂党派,也就银光楼是个凭心情办事的主,这次怕是也进来了。

我听人说银光楼楼主雁孤影对冬泗格外照顾,银光楼大部分的身家都在他一人身上,那两只碗摔了一只雁孤影也不会怪罪于他。

且他有断袖之癖,喜扮作女子同各色男子打交道。”

“乞丐也行?”左寻听了片刻张大了嘴。

“银光楼的人不能以常理度之。”王景同无奈笑着,“我无非是卖他个面子,他无心与我纠缠,一物换一物各取所需罢了。”

“我看王兄对这瓷片?”

王景同叹息一声,“昨日羽荫走到半路就浑身乏力到我出来时依旧是动弹不得,这瓷碗若是完好能卖出来的价格肯定比现在要高上许多,可惜的是碎掉了,因为……”

他这般说着也递给宗献一块碎瓷片,“宗门主,可以尝尝。”

“尝尝?”宗献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无间生的业务仅仅是在中舟,这片大陆上的其他几个国家他了解的不是很多,银羽坊是在东石,他并不清楚底细。

“据说是药材,入水喂服即可化毒。”

尽管相信王景同的人品,可毕竟出生销魂门那样没底线的门派,宗献只是拿在手中把玩并未尝试。

不过他的视线却是若有若无的朝那条唯一出山的路上飘着,王景同自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宗门主还是不要想了,若他真是冬泗说不定扮滑稽是他故意的,银光楼的麻烦咱们还是不要主动去找。”

“王兄吃过苦头?”

王景同似笑非笑,“算是吧!”

“你们销魂门竟然忍得下这口气?”

“门主都得忍着。”王景同掂量一二手中黑色的包裹,“宫里来人了,这趟生意看起来是黄了,我先回去复命了。”

他抱拳一礼,“告辞。”

“告辞。”宗献在原地站了一会似下定了决心,“回吧!”

“主子,不找呢?”左寻不可思议。

“那俩人早就下山了,宫里的竹公公可是个狠人,他们逃不掉。”

“下山?”左寻顿悟了,“主子是说刚才那不是银光楼四君子里的——”

“王景同没说错,这瓷碗是真的。”宗献将瓷片塞到他手里,“靖王妃有点意思。”

“主子……”左寻急了眼也跟着钻进了一边的软轿,“主子的意思是她是冬泗?可冬泗是男子啊?”

“就算不是,也和雁孤影最得意的门徒关系匪浅。”宗献揉了揉一夜没合上的眼,“这话你可别外传了。”

“知道。”

左寻心道他就算是想外传也没处去说啊!

谁会相信靖王爷会纡尊降贵的扮作乞丐,且还是个被人圈养的乞丐呢?

这信息量太大,他得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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