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竞赛
叶辞看着第
次到来的数学老师，和态度依旧坚决的玉曼凝，有点愣的眨了眨眼。
这样的对话，一周以来，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每次都是……
“玉曼凝同学，你为什么不肯参加数学联赛？”
数学老师看着油盐不进的玉曼凝，都快愁秃了头。
玉曼凝摆摆手，完全不给面子的说：“老师，您就歇了这个心思吧。”
“那你不参加，总有一个原因的吧？”数学老师不愿放弃，还拿书若彤当例子：“你看看书同学，成绩怎么样，咱先不说，但这次的五大学科竞赛，她非常有斗志，全都报名了，你呢，明明有这个实力，怎么就不愿意参赛呢？”
玉曼凝瞧了数学老师一眼，心里不以为然的哼哼道：书若彤参赛？你当她是自愿的？就她那数理化次次不及格的分数，自愿参赛？分明是被她老妈给逼的。
“既然老师这么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就直说了。”
数学老师点点头，面色严肃极了，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架势来。
玉曼凝往后一靠，两手一摊，撇了撇嘴，非常可惜的说：“因为没钱啊。”
数学老师：“……”
啊？
“就是因为没钱啊。”玉曼凝又重复了一遍：“那什么数学联赛，一等奖才几个钱，不干！”
数学老师已经懵了，一个中年人，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仿佛在问着“我是谁，我刚刚听见了什么”，叶辞这一刻，竟有些同情他，就觉得怪可怜的。
但数学老师到底不是一般人，懵了一会儿之后，知道症结所在，就开始对症下药了，立马苦口婆心的给她分析道：“获得一等奖，学校会奖励你2万元，而且一等奖有机会保送国内最好的大学，而拿到那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暮锦市北城将奖励你至少五十万。这个钱，还不多吗？”
玉曼凝一听，眼睛亮了亮，而后狐疑的瞄了老师几眼：“您别不是诓我的吧？”
“我诓你做什么？你不是有手机吗？上网搜一下不就知道了？”
玉曼凝侧过身，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越看眼睛越亮，转过头来，点了点手指，三秒就制定了计划：“那就今年先去试试，亲身体验具体的流程和题目的难度后，明年一击必胜！”
说完，轻声嘟囔了句：“有这种好事，老师您怎么高一不跟我说，要是高一就知道，我今年就能搞定。”
数学老师顿时哭笑不得，心想：高一那会儿，你也没展现天赋啊。
玉曼凝美滋滋的又盘算了一会儿，忽然问：“如果拿到录取通知书，不去读了，这钱该不会还要退回去吧？”
数学老师瞪着眼，气的差点厥过去：“你怎么满脑子都在想这个？别人如果能进名牌大学，那简直是做梦都能笑醒！叶辞同学，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叶辞不知道怎么就cue到了自己，面对老师刀子一样的目光，默默的点了点头。
玉曼凝却腹诽的想着：不和姐姐读一个大学，那还有什么意义，而姐姐她好像并不是个学霸。
数学老师见叶辞附和了自己，稍显满意的颔首道：“这才对嘛，所以，玉曼凝同学，你必须摆正你的思想，读大学不是儿戏。大学对于很多人来说……”
玉曼凝压根儿就没听他长篇大论，而是继续追问道：“对了，老师，假如我要是通过这个竞赛，同时拿到好几个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北城都会付钱的吧？不会赖账的吧？”
数学老师快要咆哮了：“什么付钱，那明明是给的奖励！”
玉曼凝撇撇嘴：“有什么区别。”
数学老师怒火上涌，大喘气：“还有，这年头录取通知书哪有什么几个！只能拿一个！”
“啊？这么抠啊。”玉曼凝表示不高兴极了。
数学老师捂着胸口走了，他怕再待下去，得气出个好歹来！
叶辞愣愣看着眼前的这幕，本来还以为这次的对话会有什么不一样，结果数学老师还是气呼呼的走了？
哦，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最起码玉曼凝答应参加竞赛了。
不一会儿，书若彤走了过来：“你参加数学联赛？能得最高分吗？”
玉曼凝抬眼瞅她：“关你屁事。”
叶辞如临大敌，生怕霸王花动手，这几天书若彤天天踢椅子“匡当匡当”的响，玉曼凝就已经和对方多次起冲突，连宋杺言都问过自己要不要换座位，还找书若彤谈过心，但收效甚微。
但这次，书若彤展现了非同一般的耐心，竟然没发火，而是继续说：“你能赢过书君昊吗？”
玉曼凝嗤笑两声：“我为什么要赢过他？”
书若彤“光当”一下，两手撑桌，目光灼灼：“你怎么样才肯赢他？”
玉曼凝“砰”的站起来：“给钱就冲，就这么简单。”
“多少钱？”书若彤蹙了蹙眉，她零花钱不多。
“你付不起。”
“那你说个屁！”
书若彤怒了！拳头唰的扬起！
叶辞浑身紧绷，两眼紧盯，已经随时做好拉架的准备，但没想到玉曼凝忽然望过来，冲自己笑了下，然后看向书若彤说了句：“你要是答应不踢椅子，不做影响叶同学学习的事，我就考虑你说的事，怎么样？”
书若彤一双眼睛在叶辞、玉曼凝之间扫来扫去，最后蹦出个字：“行。”
叶辞松了口气，刚想和玉曼凝说声谢谢，就被老师喊走了。
进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宋同学已经在里面站着，而校长也在。
“周一那事，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是xx嫉妒心重，想让宋同学当众出丑，就在话筒上抹了只对omega有催情作用的药剂，但没想到的是，当时为五大学科竞赛做动员的几位老师先一步使用了话筒，宋同学，还有叶同学，当时你们两个人……”
因为查监控的时候，老师们看见是叶辞抱着宋杺言进了教学楼，北城一中设在教学楼内的监控除了老师办公室，就是楼梯和出入口的地方。储物间堆的都是杂物，没有安装监控。
老师们猜测应该是宋同学试话筒的时候，也嗅到了药剂的味道，之后受了影响，就请求旁边的叶同学带自己回班拿抑制剂。
宋杺言闻言，点了点头说：“幸好当时有叶同学的帮忙，我才能安然无恙。”
老师们表扬了叶辞，但还是郑重的对宋杺言说：“遇上这样的事，其实还是应该找beta比较稳妥，叶同学是意志力比较强，如果换成别的意志力薄弱的alpha，就很容易出事。你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
“虽然xx现在的精神状态很糟糕，但该有的处罚，她逃避不了，我们已经对她做了退学处理，她还将面临一系列的赔偿，比如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等等。”
之后，叶辞和宋杺言走出办公室。
两人没有直接回教室，而是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说了会儿话。
“我想坐回来……”
“周五就要坐飞机去综艺录制现场，你爸妈那边……”
两人同时开口，紧接着同时一愣，又同时噗嗤一笑。
“你先说？”
“谁先说？”
叶辞笑着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问她：“你要把座位调回来？你眼睛视力恢复了？”
语气里，满满的打趣意味。
叶辞从始至终就不觉得宋同学当时突然的换座位，只是因为视力的问题。
宋杺言娇嗔的瞧了她一眼，觉得这人就是故意的，但嘴上却说着瞎话道：“对啊，视力忽然又变好了。”
“那欢迎回来？”
叶辞假模假样的伸了手，表示欢迎。
宋杺言却真的把手搭了过来，正儿八经的握了握。
这一下，倒把叶辞弄的一懵，继而哭笑不得。
“对了，录节目的话，你父母那边？”
宋杺言说到这个，娇俏的脸上泛起了难色：“我和他们说，我要参加数学和物理的竞赛，学校不是专门为此搞了个一周集训吗？为了让我们体会紧张感，和提前适应环境，集训将在参加竞赛的那座城市进行，周四一大早就包大客车过去。”
“那座城市和录制综艺所在的城市，好像是同一个。”
“的确是同一个城市，但地点却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宋杺言特意查过地图，“从北到南，坐公交车要一个半小时，打车大概在50分钟。”
叶辞想了想，忽然问她：“那不参加竞赛的，能坐学校包的客车吗？我想蹭车。”
干脆把周五晚上的机票退掉，和书若彤、宋同学一起去好了。
玉曼凝不打算参加集训，就准备在竞赛的前一天去。
但在知道叶辞要蹭车后，她立马表示“我也要参加集训”！
此时的宋杺言，还想着要跟叶辞在车上同座，可现在最让她担心的是爸爸妈妈会不会让她去。
宋氏服装店内
宋父宋母听物理老师说完之后，顿时面面相觑：“所以，老师你专门跑这一趟，就是希望我们同意小言参加竞赛，还有什么集训？”
“嗯。”
“那要不要钱啊？”这是宋母最关心的问题。
“不要钱。”物理老师摇了摇头，他特意过来，就是想跟宋杺言的父母说清楚，免得再出现不久前二人公然大哄的事，要是这两人这次哄到竞赛考场去，那可真的是……
虽然不一定会发生，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他可是听说这对夫妻好像对电视台的采访非常抵触，而竞赛考场门口，是肯定会有记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