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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今晚别拒绝我

宽敞整洁的办公室内。

紧闭的一门之隔将外面办公区域的八卦声音屏蔽开, 阮皙还不知自己短时间内就变成了段易言公司的热门人物,她走进来后, 裴秘书很是热情地把推了一把浅米『色』办公椅过来,说:“小阮总, 这是段总专座的。”

阮皙眼睫垂下扫了一下, 没有接受裴秘书的殷勤。

她一身收腰长裙站着,将大衣搁在沙发处,面朝的是干净落地窗的方向,静静看着外面夜景。

裴秘书是又亲手泡咖啡又端甜品的, 俨然是一副把她当做祖宗供奉的模样:“小阮总, 隔壁还有段总平日里补眠的休息间, 就在左手边,推开门就可以。”

阮皙红唇轻启:“不用,谢了。”

她只是过来送段易言的手机, 等人来了,立刻走。

结果等到晚上十点, 也没等到裴秘书口中称是段易言要来开会议的身影。

她看了时间, 转身走向办公室门,白皙的手拉着门把, 想出去问问情况。

才刚开一条缝隙,就听见外面低声交谈道。

—【唉,段总办公室里的那位没走,大家都不敢下班。】

—【她就是阮家的千金吗?那个为了离婚公开登报,还上热搜过的。】

—【是她, 上次我还听到周礼在跟赔千亿开玩笑,说要是哪天段总的前妻来公司,什么都别问,跪『舔』就对了,这位现在身份是前妻,以后可不好说。】

—【段总一定很爱她!会不会复婚啊?】

—【复不复婚是段总的本事,但是我知道,公司的小妹妹们要哭了。】

……

首富家族出身的背景,又是被媒体称赞誉为大提琴公主,长相还像瓷器娃娃般精致清纯讨观众缘。

这样美貌与才华集聚一身的年轻女孩,不是寻常普通家庭的能比的。

几个女秘书只是羡艳,连嫉妒都丧失了:“呜呜呜我还以为段总这样沉『迷』于搞事业又有手段的男人,会喜欢女强人类型的呢。”

“你傻不傻啊,女强人都是给段总赚钱的工具人,像他前妻这样娇养在手掌心的才是拿来疼爱的。”

门外还在议论着,阮皙站在里面没有走出去。

她和段易言就是因为感情的问题才断了的,结果莫名的,身边开始不断地有各种声音,仿佛传达着一种段易言旧情难忘的讯息。

这跟当初她离婚时预想的截然相反,心底本能的觉得以段易言的脾『性』,不像是会后悔的。

阮皙折回沙发处坐下,外面办公区域的智囊团还在忙着没有下班,直到半个小时后,裴秘书重新推门进来:“小阮总?”

她皱着眉看过去,出声问:“段易言不回公司了?”

“……”还真被说中。

裴秘书酝酿着用词道:“段总在医院。”

阮皙沉得住气,眼睛都没眨动一下。

裴秘书自顾自地说:“段总一会半会是回不了公司了。”

阮皙已经不想理他,将黑『色』手机搁在茶几上,短信内容约定的时间早就过去,现在就算给段易言也意义不大,她起身准备离开,说:“手机你不转交,就放这里吧。”

话落,阮皙推门直接出去。

裴秘书还在身后跟着,没忘记拿起手机:“小阮总,我送你去医院吧?”

阮皙突然站定,眼眸定定盯着他:“我说要去医院了吗?”

白等了一晚上,任谁的脾气都不能好。

裴秘书尴尬地赔笑:“是我说,是我说……”

话落,又继续小心翼翼试探了一句:“就当成是去医院做善事?”

“——”

看前夫死了没,算善事吗?

阮皙没有去医院关心谁的理由,有也不会去。

她坐上车,直接吩咐保镖驱车回到自己的住处,一路上,脸蛋略疲倦地靠着椅背,正意识变得模糊,想要犯困先休息几分钟时,副驾的保镖接到一通电话。

过了会,转头过来说:“小小姐,周礼的电话。”

阮皙想现在倒是打电话来了。

她眼神意示保镖继续接通,抿唇,不想说话。

保镖又问了几句,等挂断后。

重新地回过头,说:“周礼问您能去段家一趟吗?出了点事,段易言去段家了。”

“他不是在医院?”

“之前是。”

……

保镖的话,让阮皙陷入了一阵沉默。

五分钟不到,阮玥的电话也打进来,和周礼的一样,都是叫她去段家。

“论亲疏关系,段易言是你前夫,和你印在同一张印证上的男人,你要是冷眼旁观,他就真废了。”

阮玥任何话都是放在台面上说,意思很清楚,你都能不管他,身边这些朋友更能。

阮皙没出声,精致的眉眼间有一丝犹豫。

她隐约是明白,倘若今晚真的去段家,和段易言注定会纠缠不清。

这不仅仅只是去『露』面这么简单,意味着自己的态度。

阮玥:“阮皙,他除了没给你想要的感情回应外,所作所为真没对不起你什么,你就当大发慈悲去拉他一把。”

通话持续三十秒后,以挂断声结束。

阮皙最终还是让保镖掉头,开车朝段家老宅的方向行驶去,她到的时候感觉段家内部已经爆发过一次战争,在阮玥订婚宴上见到的几房叔伯熟悉脸孔都在场,除了那个被关禁闭的段滢滢除外。

在气氛僵持着的客厅楼下,突然楼上传来闷沉重物摔落在地的动静。

阮玥刚进段家话语权却很高,刚想吩咐管家上去,便先看见一抹修长黑『色』的身影从楼梯大步下来。

紧接着有急促的脚步声,和秘书叫家庭医生的声音接连响起。

阮皙就站在旁边,看着这场豪门内部闹剧,段朝西的母亲是一个精致优雅的女人,此刻从楼上追下来,想去拉扯冷漠着脸『色』的段易言,声音十分尖锐:“段家有对不起你什么……你伯父对待你,比对他亲儿子还要好,段易言,那个女人她就算生了你也没养过你几年,你为她跟家里闹什么啊!”

段易言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看着面前这个疯了般的贵『妇』女人,他黑衬衣上有血,是新鲜的,以及手指骨节处都是伤,他没有推开,但是从周身的气场可以感受到极低的气压。

在段朝西的母亲要挥手恶狠狠地朝他扇过去时,一名保镖上前将人拦了下来。

在场的阮玥不能公然的站立场,周礼更不是段家人。

只有阮皙,她平静地吩咐保镖将撕扯着段易言的段夫人拉开,启唇的声音很清晰:“你敢打他一巴掌试试。”

此刻,整个段氏家族都跟段易言对立,唯独她是站在他身旁的。

段夫人崩溃的情绪被保镖三两下制服,眼神像是充血一样,盯着阮皙。

“他是我段家养大的,凭什么不能打。”

阮皙气势上完全不输给她,语气平静:“就凭我说的。”

说完,便去看向仿佛在沉默中死去的男人。

段易言从她站出来开口第一句话时,就将极深的眼神,持久地落在她身上。

隔空视线对视上,阮皙先打破,出声说:“我送你回公寓。”

**

两人之间发生感情的那套老式公寓还在,段易言平时自己居住着,哪怕突然过去,房子四处角落都是干净的不染一丝灰尘的。

阮皙把他从段家带走,轻而易举的事。

临走前,阮玥拉住她说了句:“你今晚要没来,易言绝对还有的闹,今晚让他好好睡一觉。”

段易言眼底血丝很重,像极了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于是阮皙上车前就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本意是想让他好好休息。

段易言低垂着头,接过保镖递来的湿纸巾,面无表情地擦拭着长指的血珠,片刻后,又把尤为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持久地,没有移开半寸。

“你不愿意理我么?”

阮皙听到声音,转头看过去。

段易言被后座暗『色』光线染了他的眸『色』,使得情绪很复杂,薄唇扯出的嗓音压低:“今晚别拒绝我,明天随便你怎么打。”

他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心温度是冰冷的,没有体温。

别拒绝我。

这几个字间接『性』暴『露』出他真实情绪,阮皙看着他,眼角莫名的有点涩。

好在段易言还懂得克制,除了握手外,就没有其他的举动。

到了公寓,阮皙先下车,也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回来。

她朝前走,段易言紧跟着身后。

至于保镖都很有眼『色』地待在车上,随时等着吩咐。

阮皙在开门前,突然转身问他:“方便吗?”

“什么?”

“如果里面有住过别的女人,我就不进去添『乱』了……”

“没有。”

段易言低声打断她话里的可能『性』,语调清晰,衬得他格外的真诚:“这里只住过你。”

阮皙指尖微缩,在这句话落地三秒后,将紧闭的公寓门推进去了。

距离上次闹掰搬走,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阮皙先开灯,没让他洗澡,而是语气平静地吩咐:“把衣服裤子脱了,先去睡五个小时。”

段易言需要休息,否则年轻体壮的身体素质也会有过度消耗的一天。

她不问段家发生了什么事,只关心他能睡几个小时。

段易言将衬衣和西装裤都在客厅当场脱了,毫不顾忌有前妻在场看着,他本来连剩下的浅灰『色』四角裤都要脱,被阮皙坐在沙发上出声阻止:“我现在不想帮你换干净的床单,你要脱了,就去找衣服穿着睡。”

段易言最终被赶到房间那张床上躺,窗帘被紧闭拉拢着,透不出一丝光线来。

阮皙想帮他把台灯也关掉,转身时,却看见段易言从被子里,还是将那条四角裤扔在地板上,赤着身,拿线条肌肉紧绷的后背对着她,慵懒地陷入了柔软的被褥里。

活生生一副邋遢落魄单身汉的气势。

阮皙当对段易言塑造出来的完美男神一面幻灭后,就时刻都在忍着脾气。

她原地站定两秒,最终捡起那条四角裤,关了灯,安静地退出房间。

……

此刻公寓外,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阮皙将段易言脱下的衣服收起扔到卫生间去后,才走过去开门。

是周礼买了点外伤的『药』过来,看见她满脸歉意:“小阮妹妹,这次又麻烦你了。”

阮皙接过『药』袋,请他进来,去倒了两杯茶。

周礼反观她表情是平静的,心里稍安心,坐下喝了口水才问:“易言睡了?”

阮皙意示他看紧闭的房间门,说:“刚睡下。”

周礼见此,也见机和她说几句掏心窝的话:“易言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说实话经常不顾自己身体。跟你在一起那段时间为了配合你生活作息,还会好点,结果没人管了后,又这样糟践自己了。”

阮皙端起茶喝,不为所动。

周礼又继续:“今晚易言见到了一位他父亲生前的好友,刚出狱,又不小心进医院了。我这边手机关机没开,后面才知道你在公司等了一晚上时间,小阮妹妹,对不住啊。”

阮皙表面很客气,不会说段易言身边朋友一句不是:“没打扰到你们办事就好。”

周礼连夸她脾气好,懂事又识大局。

真是一个字都没有她爱听的。

“小阮妹妹,易言妈妈的事,他有跟你说过吗?”

在安静气氛的公寓里,周礼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阮皙身为前妻,其实是不想过问太多段易言的私事。

知道的越多,就越撇不清关系了。

周礼这么聪明又看得清局势的公子哥,又怎么会不清楚?

他有意地向阮皙透『露』,让她想走也走不了:“易言的妈妈是『自杀』的,抱着他一起从高楼跃下。但是易言摔在他妈妈怀里,没有死,一点伤都没有。”

——这比摔断他全身的骨头,更让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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