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与此同时，微博上的各家粉丝此刻也翘首以盼最终结果。
之前联合起来换票围剿时见歌时，一个比一个兴冲冲。
这会儿直接闭麦，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实在是……怕了。
四首歌的投票第一，还刚刚好压住了梁冉等一众人。
这成绩，完全让人无话可说。
再说下去，说不定选的就是自家的歌，直接把自家妹妹挤下C位呢？
惹不起惹不起。
度假村内。
虽然再不情愿，但该选还得选。
时见歌看了一会儿，最终指了一首黑暗风的小众歌曲《漫长宇宙》。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
曲谱上方的队员名字那里，有陈幼安。
想起那张可怜兮兮恳求希望和自己一队的小狗脸，时见歌决定还是满足一下小朋友的要求。
“好，那这样的话你们这组的成员也定下来了。”工作人员递过来一张表格，“你们这组是Vocal组，负责指导的老师是谈菲菲，这是课表。”
时见歌定睛一看，原来今天下午就有课。
她通知了一下自己的组员，顺便告诉了陈幼安自己和她同队的好消息，便不慌不忙地回宿舍……
睡了个午觉。
不好好打起精神，怎么迎接下午的课？
时见歌理直气壮。
练习室内，同队队员们拿着曲谱正在练习，十分忐忑不安。
“这首歌好难的，我感觉我完全唱不出那种感觉，怎么办啊？”
“据说谈老师很严格的，她带的上一组压力超级大……”
“而且时见歌是C位，我还没和她说过话，有点点害怕她会觉得我拖后腿QAQ。”
陈幼安咳咳一声：“虽然不知道其他的情况，但我可以确定她不会骂你拖后腿……”
甚至可能，她还会带着你一起养生。
弹幕顿时充斥了一片哈哈哈。
“怎么感觉姐姐变成大魔王了啊，大家都怕怕的样子，笑死。”
“因为她总是冷脸吧？看起来虽然很帅很飒，但的确……不好接近就是了。”
“看看陈幼安，冲啊妹子们！你们就是下一个时姐的宠爱对象（？）”
“大家都来练习，就时见歌在睡觉……emmmm是不是不太好啊？”
上课前五分钟，时见歌抱着保温杯准时出现。
精神抖擞，活力十足。
反倒是其他人，开始有些练习过度后的疲累和中午的困倦。
谈菲菲一进来，便皱了皱眉，拍拍手道：“醒一醒姑娘们，来，咱们先唱一遍试试。”
大家稀稀拉拉地站好，按照次序唱了一遍。
不消说谈菲菲，连时见歌都感觉差得有点多。
“这种水平绝对不行。”
谈菲菲要求严格，平时更是有话直说，绝不拖泥带水：“你们现在有些人连音准都找不齐，更不要说这首歌的定位和情感了。”
话锋一转，她又面带微微赞许地看向了时见歌：“不过，时见歌的部分很完美。”
她只是按照曲谱正常唱了一遍？
时见歌感觉不太妙。
这样下去，她岂不是又成了本组里最出色的人？
接下来，谈菲菲便依次逐个教授唱段。
等轮到时见歌时，她似乎也觉得实在没什么可教，便悄声问道：“你是不是跟着哪位音乐老师系统地学过？”
不然她的水平，实在不像是这个年龄会有的。
老师那可太多了。
时见歌从前就没停止过进修。
哪怕是成为歌坛常青树顶流的那几年，她也在四处寻找同行，互相交流切磋，互为老师……
不过这会儿，她只是含糊地开口：“算是吧。”
谈菲菲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你现在的实力，完全足以做一个专业歌手了。未来有兴趣往这方面发展吗？我还挺想和你合作的……不能让林君颜抢先了。”
林君颜上次说过要给时见歌写歌后，她就有这个想法了。
时见歌：……
她退圈路上的敌人，还真多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是合作一下玩玩音乐……
——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以她现在的财力，想要自己花钱玩个开心足够了。
甚至完全可以自己打造一个音乐团队，跟着她的兴趣和时间走。
进不进圈、做不做这行、外界评价如何，那都不关她的事。
爽就完事了。
这样一想，时见歌也豁达开阔了不少。
感觉人生的享受项目又多了不少内容呢。
时见歌看向面前的谈菲菲。
歌坛天后的声音极有魅力，能和她一起合作……应该会碰撞出不少火花。
她感觉心底涌上一股难得的火热。
“有机会的话，我很期待。”
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谈菲菲便叫了下一个选手。
弹幕此刻也似乎受到感染。
“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有种火花迸射的感觉。”
“好期待两个姐姐的合作！感觉谈菲菲真的是很喜欢时见歌了！”
第一堂课结束，整个队伍的气氛都很低落。
毕竟，几乎所有人都是不及格的水平。
就连陈幼安都显得无精打采的。
时见歌看了眼时间，问道：“该吃饭了，一起去吗？”
其他人都没开口，只有陈幼安摇摇头：“我想再练习一会儿，姐姐你先去吧。”
照她们这么练，就是练一个月也没效果。
时见歌微微叹口气。
算了，毕竟她已经不想再拿第一了。
就当是为了多出现几个竞争对手，好让自己被挤下去吧——
“和我一起去吃饭，回来我教你们。”
咦！
整队的人一齐抬头，整整齐齐地看向时见歌。
仿佛一窝看向了妈妈的小麻雀。
眼神中的惊喜完全不加掩饰。
“我我我要去！”
“我也是，走啊走啊！”
时见歌诶！
她可是迄今为止次次的第一，还是刚才谈老师唯一表扬的人！
人家都愿意教她们了，那肯定要听她的话！
《漫长宇宙》组一窝蜂地涌进了酒店自助餐厅。
好几个少女拿了东西就开始狼吞虎咽，准备赶紧吃完回练习室。
下一秒，一双素白纤细的手就径直握住了对面女孩的手腕。
对面女孩：？？？
她一抬头，就看见时见歌看着自己，一脸的不赞同。
那张盛世美颜的面孔骤然拉近了距离，纤毫毕现，肌肤却犹如凝脂一般光滑亮透。
几乎让人瞬间屏住呼吸。
“吃饭要细嚼慢咽，不然不好消化。”
她慢吞吞地开口。
旁边的小姑娘悄悄辩解：“我、我们就是想快点吃完回去训练。”
时见歌转过视线。
小姑娘瞬间傻乎乎地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难怪旁边的姐妹刚才不开口……
被这张脸看着，完全说不出话来啊！
时见歌慢条斯理地说道：“得了胃病的话，要做胃镜的哦？”
几个女孩瞬间面色一紧。
长长的管子顺着喉咙进去……
有画面了！
这下也不用时见歌多说，一个一个都恨不能一口嚼一百下。
时见歌又起身去打了一盆蒸红薯放在了所有人面前。
“减肥不要只吃蔬菜，碳水不能断。”
女孩子们：……吃，都吃！
姐姐说啥都是对的！
直播间内的观众早已经笑疯了。
“谢谢节目组在餐厅也安了直播，不然错过这段真的后悔一个亿哈哈哈哈。”
“别人的选秀：唱歌跳舞rap。我姐的选秀：养生，宣传养生，带动大家一起养生。”
“该说不说，时见歌讲得都挺有道理的，我家妹妹平时不注意身体，幸好有人提醒。谢谢时见歌！！！”
等大家都吃完饭，又在时见歌的带领下溜了一圈弯消食，已经是一小时后了。
再次回到练习室后，时见歌随手拿起了角落的一把吉他，开始弹伴奏。
队员们便跟着伴奏开始。
遇到不对的地方，时见歌便直接停下来，直指问题。
“这里音错了。”
“注意听节奏，有空拍。”
“换气的位置不对。”
……
一连练了三个小时。
但不得不说，解决问题的速度非常快，效率颇高。
现在的演唱，听起来已经像那么回事了。
就连明明围观了全程的观众，都有不少惊讶的。
“感觉时见歌指导人真的有一手的，耳力好敏锐。”
“她好负责啊，感觉有这个C位真的挺好，不是那种就顾着自己的人……这个组真的有团魂。”
“时见歌还会吉他？之前还见过她弹钢琴，她会的好多。”
“虽然但是，音乐人很多都会好几种乐器吧？”
“今天就这样，明天继续。”
时见歌看了一眼时间。
嗯，到了她该洗漱睡觉的点儿了，该解散了。
然而，练习了一晚上正有些上头的队员们还有些恋恋不舍。
她们感觉自己刚摸到点窍门，还不想就这么离开。
大家互相瞄了一眼对方。在餐厅时主动解释的那个小姑娘，季苹，又一次第一个开口。
“我们想留……”
“跟我一起回去的，我泡胖大海给她喝。”
话还没说完，时见歌已经淡淡瞥她一眼，直接开口。
所有人：！！！
呜呜，这会儿才感觉到，唱了这么久，嗓子痛痛的……
要是有胖大海的话，应该会很舒服吧？
而且还是时姐亲自泡的！
怎么办？疯狂心动了！
眼看着时见歌已经转身离开，大家顿时不再犹豫，跟着全跑回了宿舍。
美滋滋地挤在时见歌的套房内，喝完了热乎乎的胖大海枸杞茶，又享受了一把精油按摩仪的滋味，就被时见歌无情推出门去。
“明早七点，餐厅集合。”
时见歌宣布完毕，满意关门。
八个小时睡眠时间，完美。
弹幕此刻也纷纷打出了晚安。
“感谢时姐，没想到追星还能让我调整作息，这就去睡了。”
“别的组还在练习，这组已经躺床了……我有点担心咋办？”
“没啥可担心的，她们睡得早明天起得还早呢，其实少不了多少练习时间。”
“确实，真没必要为了追求‘努力’熬坏自己的身体。”
与此同时，微博上。
《逐梦之夜》官博已经官宣了歌曲的选曲分配情况。
同时还宣布了新消息，下一期节目会邀请神秘嘉宾前来，担任飞行导师。
如今《逐梦之夜》已经成为大爆级别的网综，短短十分钟就迎来不少评论。
“《漫长宇宙》C位时见歌，可盐可甜投票王，冲鸭！”
“神秘嘉宾这个剪影也太好猜了吧，不如直接报黄兰娜身份证？”
“真的假的啊，她也能做导师了吗？”
“我家娜娜出道十年，比你家正主有资格多了。”
很快，便有黄兰娜的粉丝赶到，开始现场科普控评。
黄兰娜也是偶像练习生出身，不过是从邻国出道。
论资历算得上是爱豆前辈了。
她本人虽然没有正式官宣自己就是飞行导师，却悄悄点赞了这条微博。
——算是变相承认了。
不仅如此，当天还发布了一个练习室唱跳视频，唱的是《逐梦之夜》发起人年诚的《告白》。
——正是初评级时，时见歌和陈幼安一起表演的曲目。
刚开始，评论下方还都是粉丝们赞叹“姐姐好会”“基本功好扎实”的彩虹屁。
渐渐的，有人便觉得不对了。
“怎么偏偏选这首歌，有种暗搓搓打擂台的感觉……？”
“想多了吧，只是支持下年诚啊？娜娜和年诚也是好朋友啊。”
“别，本年诚粉不认，好不容易摆脱狗皮膏药求别再来蹭热度了。”
“这位姐太久没跳舞了吧，感觉明显筋都硬了。”
渐渐就歪到了十万八千里。
银临公司，会议室内。
黄兰娜扔掉手机，抱着双臂，很是不耐烦：“为什么非要把我和这群新人凑到一起？”
和年诚炒绯闻她没意见，毕竟操作多次了。
可没必要非要去这个节目奶新人吧？
对面的经纪人冷冷地看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商务已经越来越少了？”
黄兰娜在国内热度并不高，一直不愠不火。
即便转去拍了几部电视剧，也因为演技问题一直受人诟病。
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邀约了。
经纪人叹口气：“你知道之前软饮茶的广告被谁抢了吗？就是现在选秀第一的时见歌。”
同是子公司的饮品公司那边要推出新产品，她们早有耳闻。
当时就打算力争拿下这个广告。
可谁知不声不响，广告就已经拍完了。连具体的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还是经纪人托了关系，才知道花落时见歌的。
顶着黄兰娜震惊的目光，经纪人继续道：“还有，公司内部据说一直很想签她，打算力捧。”
都是爱豆小花，谁更年轻，谁更有优势。
公司会捧谁，不言而喻。
黄兰娜终于正色。
经纪人拍拍她，安抚道：“你去不是带流量，而是要把流量和粉丝抢过来。要证明——你才是最强的。”
黄兰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
终于，万众瞩目的第五期节目，开启直播。
直播前一小时，黄兰娜终于在微博宣布，自己就是本次的飞行导师。
此刻，她已经妆发齐全，一袭深蓝色开叉长礼服，笑意盈盈地迎上年诚。
“诚哥，好久不见。”
她熟络地想挽住年诚的胳膊，却挽了个空。
——年诚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
“好久不见。”
他客气地打了个招呼，随即便转过头，看向了后台的练习生们。
“大家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会儿他的笑容，都比刚才暖几分。
黄兰娜的笑容也冷了一瞬。
她顺着年诚的目光看去，目光在练习生中逡巡。
这个颜值不如自己，pass；
好没气质，pass；
这个还行，不过身材一般，pass；
这个——
她目光一顿。
人群之中，被好几个女孩子簇拥的少女尤为引人注目。
她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眼神漫不经心中透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自如。
脖颈修长，属于少女特有柔软脸颊宛如果冻，整个漂亮得犹如一副精致的油画。
是即便她，看了都不免新生嫉妒的漂亮。
黄兰娜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就是那个时见歌了。
她勉强挤出笑容，轻声开口：“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了。”
旁边的谈菲菲不解地看她一眼，宽慰道。
“漂亮的女孩总会有，有实力在，你担心什么嘛？”
黄兰娜一哽。
这话仿佛在说，她好像不堪入目全靠实力似的。
然而谈菲菲已经一阵风似的走上前去，亲热地同时见歌说话了。
很快，年诚便走到了舞台中央，宣布第五期节目正式开始。
同时邀请黄兰娜带来她的节目表演。
弹幕一时间涌入了不少黄兰娜的粉丝。
“娜娜加油！好久没看你的舞台了，好期待啊！”
“是不是新歌的唱跳舞台啊？好期待好期待，新歌没有MV我还很失落呢。”
“啊，怎么是这首歌啊？”
黄兰娜一个月前刚推出了一首单曲，反响平平。
这会儿粉丝们都以为，她会在这个舞台上推广自己的这首新歌。
可她开始唱了才发现……居然不是？
这首歌听起来相当小众，甚至于一时半会都没人知道叫什么。
直到中途，才有人把查到的消息发上来。
“原来是BADBOY乐队的《守望恒星》！感觉还挺好听的诶！”
“等会儿，这不是和《漫长宇宙》是一个系列的歌吗？还是一张专辑里的黑暗风系列，黄兰娜是故意的吗？”
“她什么意思啊？不知道这期有选手要唱《漫长宇宙》吗？”
BADBOY乐队的系列歌里，这两首风格类似、情感相关，是类似于双生曲的系列歌。
本来这种类型的歌讲究的就是氛围和神秘感。黄兰娜率先表演类似曲目，瞬间就把后面表演者的期待值降到了最低。
她是什么心思……
确实值得玩味。
一时间，弹幕又吵了起来。
粉丝说娜娜不是故意的，看她的绝美舞台就好。
观众则认为，捧高踩低的心思不要太明显，她不配做导师。
一曲结束，黄兰娜喘着气拿起话筒，主动开口。
“谢谢大家，练习这首歌的时候，我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做练习生的自己。每天只睡两个小时，天不亮就在练习室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只为了给你们最好的舞台……”
“现在，我期待着新的练习生中也能有和我一样，努力拼搏，为了唱跳不顾一切的人！加油！”
弹幕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主要是，太尬了。
尬到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如何打字了。
“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觉吧？她就是在内涵时见歌那一组吧？谁不知道那组人每天按点吃饭睡觉，上下班打卡？”
“我挺佩服努力拼搏的人，但也大可不必宣传这种风气吧？不熬夜就是不努力了吗？”
“无语，她这么爱舞台为啥去演戏了呢，还不是嫌钱不够吗？”
“别跳脚了，我觉得她说的挺好。不愿意吃苦当什么练习生！我就不信每天打卡的人能搞出什么好舞台！”
弹幕闹哄哄的，从这一期一开始就没停下过。
但与此同时，直播的在线人数也在直线飙升。
年诚皱了皱眉，温和开口：“虽然练习重要，但大家也要注意身体。”
刚刚走下台的黄兰娜脸色一僵。
年诚这算是，当众打她的脸了。
她一言不发，轻飘飘撩起裙摆，露出修长的长腿，径直坐在了年诚的身边。
还不着痕迹地凑了凑。
背后，坐在第一排的季苹忽然扇了扇风，问道：“什么味道啊？好呛人。”
她旁边的时见歌懒洋洋地开口：“打碎香水瓶的味道。”
黄兰娜：……
她今天是多喷了点儿香水，是打算趁机和年诚暧昧一下的。
可谁知在演播厅这么密闭的空间内，香水的味道被无限放大到呛鼻的程度。
再加上她刚刚又唱又跳，出了点汗……
黄兰娜的脸都憋红了！
时见歌的声音不大。
可周围的几个导师都听得到，甚至坐在第一排的其他练习生也听得到！
她甚至感觉到旁边的年诚好像笑了一下，背后也有人在对着她指指点点……
黄兰娜握紧了手中的笔。
练习生的表演依次进行。
表演开始前，会播放一个平时练习的小短片。
黄兰娜十分活跃，每个节目都会点评五分钟。
就是讲着讲着……
就变成了她自己的努力拼搏史。
几次下来，就连最后知后觉的直男伍同，都有点绷不住了。
直到下一个节目，是梁冉的《红雨》。
这首歌是典型的舞蹈曲，算是梁冉的长处了。
可不知道她是不是压力太大，竟然在一个旋转时犯了致命失误，摔倒了。
这一摔，几乎等于把自己摔去了淘汰边缘。
接下来的后半场表演，梁冉也是状态不佳，明显心态崩了。
等结束时，她已经满脸都是泪水，哭着站在了台上。
其他导师顾及她的感受，也尊重自己的专业，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轮到黄兰娜时，她却忽然点到了梁冉。
“梁冉，我知道你或许是压力太所以才会失误，但我想告诉你，没关系的！
我曾经也有过在重要的舞台上失误的情况，当时我特别自责，甚至整整一个星期都吃不下任何东西，可是后来我意识到，这不是阻碍，而是我前进的动力！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站在这里了吗？”
一边的年诚等人，表情都已经显露出了些微的无奈。
就连梁冉都面露微妙。
直播间的观众们更是恍惚。
“我还以为自己来到了鸡汤现场，这都是啥啊？黄兰娜能不能别再回忆自己了？”
“一星期没吃东西，我愿称之为超级赛亚人。还有她之前说的每天睡俩小时……这位姐要不要去体检一下啊？”
“无语，其他妹妹表演得那么好她不提，非要提失误的梁冉，真的是想出风头想疯了。”
最终，还是资历最老的谈菲菲率先开了口。
“好了娜娜，咱们还是把更多的时间留给选手吧。下一组估计该等急了。”
弹幕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幸好有谈老师在，不然真没人敢打断她吗？？？”
“真不知道节目组为什么请黄兰娜，好无语啊，感觉她真的不适合上综艺。”
导师席，黄兰娜这才放下话筒。
下一组，正是时见歌所在的《漫长宇宙》组。
看着漂亮少女走上台，依旧镇定自若，随性自信，似乎根本没被影响的样子。
黄兰娜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小声嘀咕道：“……花瓶废物而已。”
她没注意到，未曾关闭的话筒还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节目组财大气粗，买的是收音效果最好的话筒。
因此，也刚刚好。
——把她的话全部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