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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桩不体面的议婚

正说着的时候,浣碧端着茶点进来,看到跪倒在地的秋韵,她咬紧下唇,放下托盘,也提裙跪了下去,“昨儿的事,姑娘只稍一句话就能要了我们的命。浣碧和秋韵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而且出了这绮罗轩,现在哪里都不是我们的去处。姑娘,我们日后不敢再有二心。”

夏秀安笑了笑,“如此便都好。磨墨吧,我还要罚抄。”

夜深人静的时候,秋韵终究是忍不住,问浣碧,“昨天你是怎么回事?你是在哪里看到五姑娘的?福贵为什么没把五姑娘推下水?”

浣碧的眼眸里流露一丝惊惧,昨晚的五姑娘,与往日咋呼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五姑娘简直判若两人。

昨天她推开寝房吓得连滚带爬的时候,五姑娘只轻飘飘送来一句,“我既然没死,你若出这门,可能你就要死。”

五姑娘耐心地给她分析,外面的局已设好,只欠她这一东风。东风不至,局已是败局。既然是败局,那参与的局中人,肯定最后都要闭嘴。而真正能闭嘴的,就只有死人。

她告诉她,帮她梳头,更衣,拿书,跟定她,方可保日后也不会成死人。

当时说这番话的五姑娘目光融融,从容镇定,似智珠在握,让她几乎一度怀疑认错了人。

“我昨天就在姑娘的寝房看到她的。至于福贵为什么没有推她下水,这只有去问福贵,我也不知道。”浣碧实在不愿再多提昨日那不堪的事,推了推秋韵,“不要再想这些事了。该你去值夜了。听说昨儿刚出事时就有人跑去通知晟郡王府,今儿三姑娘都没回,想必这几天肯定也是要回的,早点提起精神准备应对吧。”

寝房里,夏秀安脱了襦裙,只着一身中衣,将一只腿伸到桌案上,拉直腰身,在压腿。

原主的这纤细身板太过僵硬,她必须要练出一定的柔韧度,方方便她的行动。

而她实在没有想到,她也会有莫名穿越的一天。她以为,这种荒谬的事只会发生在小说或者电视剧里。

而且来的第一天,就不得不上演了一出演技堪比影后的戏码。好在还有不少人愿意与她一起演,不然,一个人的独角也无趣得紧。

她真的没想明白,原主怎么就是个没长一丁脑子的蠢货。

就拿议亲这事来说,所谓议的第一门亲事,不过是她在一厢情愿罢了。

从脑海里留下的片段来看,那日去国子司业王大人的寿宴,她见到王家公子王勐长得俊,不顾场合极没教养地就直勾勾盯着人看。旁边的夏胡氏见她喜欢,就小声道:“王家今天邀请我们来,就是想与我们夏家结一门姻缘,如果你中意,母亲可以给你议这门亲。”

原主听后简直高兴得没了边,瞅准王勐一人往暗处去的时候,她就尾随了上去。却不知人家王勐是去茅房,忽然跳出去,吓得王勐七魄去了六魄,慌乱之中,一头还跌落水池。

等几日夏胡氏请媒婆想让王家主动去夏家提亲,结果那王勐已经病得只剩一口气在,王家正焦头烂额,不得不说得暂缓这事,要待王勐病愈后才能再议。

后来的事可能是王家特意放出来的,说是王勐眼见就要一命呜呼,请了道士看,说他是被夏五姑娘惊吓过度丢了魂魄,得慢慢收惊才成。如想保命,日后都不可再见夏五姑娘云云……

这件事让夏家和原主都极感没面子。好在原主并不是个长情的人,为了挽回面子,只相隔三个月,就在一次诗会上相中了李主薄庶子李旭,还当众问其婚否。

李旭没理会她。她后来干脆求夏胡氏使媒婆上门去提亲。李家官职不高,自家儿子被尚书家姑娘相中,自是欢喜不已。哪料那李旭却吓得神志不清,当日竟当街学那泼皮跳起脚,见人就骂。

一个好端端饱读圣贤书的公子突然变成这样,不是疯了还是什么?

这事当时在京城一时轰动,不少人笑言李家想高攀,却没那个命。

李家大为尴尬,不得不锁了疯疯颠颠的李旭,婉拒了这门亲事。

这两桩议婚闹剧后,原主已经在京城彻底出了名。可能是脸上挂不住,出门还被人指指点点,她干脆来点更直接的,就为快点嫁出去以早日平息风波。

于是迎来了第三次议婚。

这次是谢城门郎的公子谢寻风。人家城门郎提着重礼来找夏忠良,想在工部为他儿子谋一个小小的典史一职。这事当日叫原主听说,跑去找夏胡氏,叫她给谢城门郎说,安排典史一职可以,前提是得让他儿子娶了她。

那夏胡氏似也知这事不地道,怕夏忠良骂她,故意将夏忠良引出书房,叫吴妈妈亲口去和谢城门郎说。那谢城门郎当时犹豫,却又实在抵不过儿子前程的诱惑,便是答应了。

回去同他儿子谢寻风提起,那小子当即拒绝,还说要娶,他爹自己娶,若要与那种女人成婚,他宁愿出家。紧跟着就搬去了青云观。

其实这次原主也甚为冤枉,连人家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既不为人也不为财,就被一票否决,怪不得心里恶气难消,想要人家的小命。

只可惜人蠢得要命,说是让福贵去请谢寻风来好杀人,也不想想杀人的地方在哪里?

谢寻风若是真死在尚书府内,那还不得翻天?是个人都不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说来说去,原主也只是个被夏胡氏故意宠坏的弱智儿,只会窝里横,连杀个人,也只知道在家里杀,结果却被人趁机算计送了命。

昨日设局谋杀原主的主谋,她不想去查,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她只知道,有人杀人,自然是为了利益。

原主只是个胸无大志不知高低的小丫头,她能有什么利益供人图谋?

而针对于她的谋杀,刚刚好发生在被人拒婚后。即便死了,也会被人冠以羞愤之下投水自尽的名头,谁也不会想到是被谋杀。

事情似乎一环连着一环,就算死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她若不找到症结所在,恐怕接下来的日子照样不好过。

很明显,夏胡氏对原主是正如浣碧所说的是捧杀。那赵管事,却不知是谁在主使暗里制造事端,亦或,根本一人所为。

夏秀安边压着腿,边梳理着她所知道的一切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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