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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都不要命了(3)

那些黑衣人以为他已经被吓出毛病了,没人理会他,依然步步紧逼。

“好吧,你们不想说,那我就只好随心所欲了。”徐澜宁右腿一绕,身体猛然像离弦箭般朝右疾射。

右面的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已叫他掐住脖子,另一手一扭,“卡嚓”一声,那人脖子已调转了个头。

其他的黑衣人大喝着挥刀直朝他后背劈去,只见寒光一闪,徐澜宁的身影已凭空消失在他们眼前。

众位黑衣人一时劈空,正不知所措之际,几乎在同一时间,后颈一凉,一蓬蓬的血雨蓦然如燃放的焰花,齐齐喷射而出……

从未见过如此诡异而狠辣的杀人手法,还未赶至的黑衣人个个眼里尽是惊惧之色,一时竟被震慑住,不敢上前。

那车夫似是带头人,他心神巨震之下,惊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徐澜宁慢慢垂下正在一串串滴着血水的长剑,嘴角轻扬,“你猜?”

世人眼中不知享祖上福荫只知死读书的书呆子,此时已然成了一个令人肝胆俱裂的煞神。那车夫颤着声,“德昌侯府二公子,徐澜宁,怀阳新任州判,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全是狗屁。徐二公子,你骗了天下所有人。”

“那又如何?”

“徐大人忽然露出真面目,想必是有把握把我们赶尽杀绝,可是徐大人是否太过自负?”

“自负不自负,试试不就知道了?”徐澜宁说完,再次轻扬嘴角,长臂一展,直取右前方黑衣人人头。

那人明知杀气冲他而来,但他的思维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操控他的身体,只觉剑花过处,眉心一凉,一切回归沉寂。

转眼之间,目睹对方神出鬼没这下又连杀五六人,那车夫似在进攻的招式猛然一撤,整个人像一只飞鹰般倒卷着朝墙头掠去。

眼见距墙头不过半步之遥,车夫暗喜,只要能出得这里,他就有至少十种法子逃离那个煞神。一旦出去,将这煞神的真面目揭露,定会震惊天下人。当今圣上恐怕第一个要灭的,就是这个假书呆!

下一瞬,他才知道自己想得太多了。

后颈的冰凉让他的步伐最终只能停伫在这荒凉的院墙之内。

身体轰然坠落,他不甘地睁大眼,看着那个皎皎如玉慢慢走近的男子,无力地挣扎,想问什么,却不知从何问起。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明知这是陷阱,也不阻止夏五姑娘过来,对不对?”徐澜宁似乎已看懂了他的心,扔了手中随手夺来的剑,问。

车夫点了点头,任血水流得更快,“为什么?”

徐澜宁非常认真的回答,“我这是要让夏五姑娘彻底明白,你家主子诚王并非她的良人,有了今日之事,几日后的水墨楼相约,她才会一口拒了你家主子的婚,不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车夫不屑,“你以为夏五姑娘把那些皮毛交给了你,没有了利用价值,我家王爷还会娶她?我家王爷现在只想要了她的命。”

徐澜宁浅笑,“就冲你这句话,也知道你不太了解你家王爷。赵真自小羸弱,为了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他墨守成规,做事按部就班,从不敢出一丁点错。但是像他这种人,并不代表他没有悖经逆道、向往恣意狂放的心。而这位夏五姑娘却恰恰有那么些些不靠谱,不着边际……”

他顿了一下,似在回忆着什么,“我想,赵真从晟郡王府第一次见她,就已经开始注意到她。再到尚书府宴请,夏五姑娘的不按牌理出牌,不拘一格鲜妍明丽的性格,让他耳目一新,已将她放在心上。不然,以他的身份,他用得着为了一个尚书府的庶女屈尊降贵的当众求娶?诚然,这里有利益的算计,又何尝没有心动?”

他笑看车夫,“就因为心动,也因为夏五姑娘没按着他的心思走,没同样把他放到心上,他才动了杀机。可是这杀机……却动得犹犹豫豫,拖拖拉拉。如果这一次夏五姑娘死了,他想就此断了这念头。若是没死,恐怕……他再也管不住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了。”

这席话,听得车夫一阵迷惑,又一阵觉得有道理。

忽然,他又大惊。

他不是惊于此人明知是陷阱也敢只身赴险的胆识,也不是惊异于这个所有人眼中的书呆子忽然变成下手狠辣的武功高手,而是惊异于他对诚王赵真的了解,比一般人了解自己还要了解。

其攻于心计,心思缜密,甚至将后面的很多事都已想到——既让诚王乱了阵脚乱了心,又让夏五姑娘对诚王彻底仇视,让他们欲近不能近,煞是折磨人心。

这个人,隐藏之深,世所罕见。

“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了,可是我还是要问,你这般操心夏五姑娘的事,是你也想利用她,还是对她动了心?”

徐澜宁神秘一笑,“你猜。”

车夫惨然一笑,恐怕他这辈子也是猜不中了。

片刻后,回春堂的张老推开了院门。

看到荒草丛中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黑衣人,他摇了摇头,喃喃道:“你们这些嫌命长的,惹谁不好,偏是要惹个玩死人的杀胚。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嘀咕什么呢?快过来,帮我一下。”

张老闻声望去,但见那个笑得像个弥勒佛的小子半倚着院墙,臂弯里还紧紧搂着一个昏迷中的小姑娘。

张老翻着白眼,“你杀了人,我帮你收场。怎么着,还让我帮你骗小妞?”

“说得好难听,我有那么龌龊么?只不过想博取一点点同情心而已。”徐澜宁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子,轻嗅她独特的女儿香,直觉她浓密的长睫下掩藏了不知多少引人入胜的秘密。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有那么龌龊。”张老哼了声,走到他身边,打开医箱,拿出纱布,一瓶红色染剂,“前面还是后面?”

“后面后面,前面非常影响我的感觉。”徐澜宁稍稍转了下身,把后背亮在张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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