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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容庆的身份

“误会?我自不会误会,我只知道,她的腿足都叫你摸了,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对她的闺誉可是有损得很。你看着办吧。”夏秀安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分明是讹人家讹定了。

容庆也有点秀才遇到兵的感觉,却不着恼,嗓音轻柔,“依姑娘的意思是……”

“怎么会是依我的意思?应该是依人家姑娘的意思。我只问你,到底有没有婚娶?”

容庆摇了摇头,“未曾。”

夏秀安一拍手,“这不就是了。你未娶,她未嫁,你摸了人家的脚,于理不合。赶明儿你就请了媒人去南平侯府向侯爷求娶苏二姑娘。她堂堂官家小姐被你轻薄了,也无法去嫌弃你的身份如何,唯有用媒妁之言才能挽回她的闺誉。要不我就让侯爷来处理。”

软硬兼施之下,苏小满暗恋了多年的神仙公子是跑不了的了,虽然有些卑鄙,左右也叫成人之美。

容庆一怔,“你说……她是苏二姑娘?”

夏秀安扬眉,“怎么,被她的身份吓住了?这么说来,你也算是高攀了。”

容庆却没有高攀的喜悦,只是看着她身上的银红锦缎对襟小袄,淡淡问,“那你又是谁?”

夏秀安走到苏小满身边,“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大婚之日我必来吃喜酒。”

容庆沉了下眉,看向苏小满,“苏二姑娘,你确定真让我上门提亲?”

苏小满红着脸,勉强抬起头看他,“我……我……”

“如果我说我是自小就被西楚送来的质子,在大梁无有任何身份,甚至还及不上一个普通士子,身份尴尬,你还愿意让我上门提亲?”容庆语调依然轻缓,目光依然柔和。

夏秀安听得傻了眼。

苏小满也是一呆,怪不得之前她觉得容庆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多年来极少在人前露面的西楚质子身上去。

当今圣上还未登基之前,是为靖王。当年西楚国库充盈,兵力雄厚,为夺大梁大好城池,与大梁打起了一波胜过一波的持久规模战。

大梁当时建国才短短几十年,国库不足,百姓还未能完全安定,在西楚长年的战耗下,大梁河西、剑渡几欲被夺。

如果关系着整个大梁存亡的西部城池被攻下,大梁京都也势必不保。

后来好在驻守东部的长晋王李睿出马,先是派细作入西楚,连番引起西楚几个皇子方面势力的内斗,逐渐削弱了西楚长踞西部的兵力。

长晋王毕竟是当年助太祖打下这江山的老将,后来在他亲自坐镇之下,不仅拿下西楚俗有战神之称的秦力的头颅,逼退西楚大军两百里,还俘虏了西楚的太子。

对于西楚来说,这简直是重重一击,一下就打在了七寸上。

军心涣散,民心惶惶,西楚害怕长晋王乘胜追击,伤到国之根本,立马递上降书。

其实当时大梁也是强弩之末,降书一出,先帝顺水推舟,叫停长晋军,放太子,换来西楚的俯首称臣。

为表诚意,西楚不仅岁岁上贡,还将他们的荣华公主舒津韵送来和亲。

百般衡量之后,先帝让当时还是靖王的圣上娶了和亲公主为正妃。

先帝驾崩后,靖王破壁登基,舒津韵顺理成章成了大梁皇后,也是首个打破所有前朝规制被立为后的别国女子。

永靖十二年,西楚送来了才七岁的皇子容庆到大梁为质子。

如今已是永靖二十八年,容庆为质子十六年之久,西楚似乎已经遗忘了他……

没想到他的身份如此敏感和尴尬,苏小满心里一时又是怜他,又是爱他。

想到家中的爹娘、大哥还有宫中的姐姐,却是没了主意——若是她执意让他提亲,以他的身份,她的家族势必要因此而蒙上一层不可见的阴影。

在京都生活这么多年,尽管是闺阁女子,但不并代表她不明白暗地里各方利益关系的纠葛。一个弄得不好,便会遭到圣上猜疑,若再有人加害,被牵连九族的事她也不是没见过。

可是这个她念了多年的神仙公子就在眼前,她该就这样放手吗?

不能。

她觉得她哪怕化为灰烬,也不愿他就此消失在她眼前,然后再无交集。

这种失而复得,再而失去的感觉,她想她会承受不住立马死去。

她不禁看向夏秀安,她想听听她的意见。

夏秀安一接触到她询问的目光,就赶紧摆手,意思是叫她千万别让他去提亲,这是个不宜沾惹靠近的人。

苏小满犹豫了一下,道:“容公子,今日之事传扬出去,肯定于我的闺誉有损。不过你是医者仁心,我又何必去计较?不是我嫌弃你的身份,而是……”

她定定望住他,“我担心你认为我在逼你。如果容公子不讨厌我,可否与我交个朋友?日后时日还长……”

她的话虽然没有全然说明,可是从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她想和他从长计议。

夏秀安暗叹了声,好个痴情的妹子。怪只怪这个容庆确实长得清绝,让人一见难忘,叫人多年过后仍不能忘。

“能与南平侯府苏二姑娘成为朋友,是我容庆求之不得的事。日后苏姑娘若不嫌弃,但可去天一斋寻我。”

没想到他会满口答应,苏小满喜极,当下就站了起来,叫人扶着福了福,“那今日就多谢容公子相救之恩了。他日小满必上门拜谢。”

容庆客气地回了她一礼,深深看了夏秀安一眼,才神色温雅地背琴踏雪而去。

——

直到申时初,张老才踢踢踏踏地游到了廷尉司直的衙门。

由于天冷,衙门里也没几个人。他找人问明了徐澜宁的公务处,穿过几幢屋子,径直推开了一扇门。

一身绿色官袍的徐澜宁正在一张大桌案前摆弄着一把弓弩。

“徐大人有伤在身,怎么就过来走马上任了?”张老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昨晚有人拿了这么个好东西半路上射杀我,我不来上任,恐怕就要死在荒野之地了。”徐澜宁拿起弓弩,往准口瞄了瞄。

“祸害遗千年,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你也不会死。”张老翻着白眼,“我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要用这么个东西杀你,这东西能杀死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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