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没有追求的日子总是轻松的。
前一世和兄弟们一起打拼，建起一个巨大的商业帝国，每天都有无数的事要做，无数的会要开。
现在就不一样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猪也似的。
没有电脑，没有网络，除了看书，修行便成了唯一的乐趣。
前世就算再怎么有钱，也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
昨天夜里吃过那颗聚气丹，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吸收，神清气爽。
以他现在的年纪和资质，想要继续修行，就必须有外力辅助。
但放眼整个唐帝国，可以炼药的门派屈指可数。
青山剑宗也有自己的炼药师，但听说资质很差，只能炼制一些低品质的丹药，而且效果非常一般。
即便如此，青山剑宗也像供大爷一样供着他。
早饭之后，陈默照例来到后山的小溪边打坐，将昨夜聚集到自己体内的天地灵气全部化为己用。
他能感受得到，进步是巨大的。
他之前每天打坐，只能聚集一滴两滴灵力，吃过聚气丹之后，他便相当于汇集了一捧清泉。
打坐之后，便招呼了青儿，两人一起向山下走去。
日子清闲，每天去渭城闲逛几乎已经成了习惯。
吃些小吃，看着街上的杂耍，听着古代特有的叫卖声，非常惬意。
青儿却有些不对劲。
往常她都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今天却好像有什么心事。
小姑娘总是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她不说，陈默便也没问。
溜溜达达，又来到了昨天那聚宝斋。
老掌柜见到陈默，笑着迎了上来。
陈默对青儿道：“你在这等我一下。”然后和老掌柜一起上楼。
青儿有心事，也没跟着，独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用手撑着下巴，满脸愁苦。
老掌柜将陈默带到昨天那单间，笑问道：“公子，对那枚丹药可还满意？”
陈默点点头：“还不错。”
老掌柜道：“聚宝斋最重的就是信用，我们卖的丹药都上品，这次公子要买几颗？”
昨天陈默出手阔绰，老掌柜已经将他当做是某个大户人家的二世祖，却不知道那是他三个月下来所有的积蓄了。
青山剑宗虽然是大门派，但是每个月给到他的银钱也不那么多，他特地去换成了一片金叶子，就是因为这种东西比较有冲击力。
陈默微微一笑：“老掌柜，今天我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来卖东西的。”
卖东西？
老掌柜一愣。
聚宝斋开门迎客，自然也会收购一些宝物。
但这里不是典当行，一般的东西，聚宝斋可看不上眼。
老掌柜拱了拱手：“不知公子要卖的东西，是什么？”
陈默笑了笑，从袖口里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递给老掌柜。
老掌柜恭敬地接过。
只看那锦盒，便知里面的东西肯定相当贵重。
老掌柜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打开，只见一个黑色的宝物躺在里面，比人的手稍大，呈“厂”字形，通体泛着幽光。
老掌柜在聚宝斋几十年，见多识广，但也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不由问道：“公子，请问这是？”
“M1911。”陈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当然，你也可以叫它‘手枪’。”
“手枪？”老掌柜默默念着，问道：“这手枪，可是一种法器？”
见陈默点头，他的眉头深深地蹙起：“公子，恕我直言，我没有从这宝物身上感受到一点灵力。”
“老掌柜说的对，但这也正是此宝的特别之处。”陈默微微一笑，表情高深莫测。“寻常法器，都需要修行者使用灵力催动才能使用，我这宝物，威力巨大，但最重要的是，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它，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和女子，有了它，一样可以成为顶尖高手。”
“这……”老掌柜有些怀疑，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宝贝，“公子此言当真？”
陈默将茶杯放在桌上：“老掌柜如若不信，你我一试便知。”
……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两人从聚宝斋后院回来，老掌柜看陈默的眼神，变得更加恭敬了。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老掌柜就有些胆寒。
这个叫做“手枪”的法器，不仅声势大，威力也非常惊人。
十丈的距离，将一个西瓜打得四分五裂，汁水四溅。
如果站在那里的是一个人呢？
不仅如此，这宝物在发动的时候，还会放出天雷巨响，胆子小的人，光听声音就会被吓得动弹不得。
老掌柜在聚宝斋干了半辈子，眼光相当毒辣，立刻就明白了它的价值。
他咽了一口唾沫，恭敬道：“公子，您出个价吧。”
这法器十分好用，老掌柜已经做好了被宰的准备，但接下来陈默说的话，却险些让他栽了个跟头。
“这东西，不要钱。”陈默微笑道。
“什么？”老掌柜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想掏掏耳朵，但又觉得失礼。
“老掌柜不用怀疑，我说了，这法器不要钱，免费送给聚宝斋，但是——”陈默话锋一转，“手枪不用灵力催动，却需要一种名为子弹的东西作为消耗。”
说着，陈默取出弹夹，一颗一颗将里面的子弹弹出来放在手心：“每次填满，可连续使用七次，手枪好炼，子弹难求，手枪我可以送给聚宝斋，不过这子弹的价格，我们得谈一谈。”
陈默手中的子弹闪着耀眼的光泽，一看便知非是凡品。
老掌柜道：“公子请讲。”
“不急。”陈默摆手笑道，“我将这东西放在这里，如果有买家看上，我们再行商议，但是我可以向老掌柜你承诺，无论最后成交价格是多少，我都给聚宝斋一成佣金，如何？”
老掌柜听明白了陈默的意思，他是想要将宝物放在这里寄卖。
老掌柜沉吟片刻，点点头：“成，既然公子信得过我聚宝斋，这差事我们应下了，保证给公子找一个识货的买家！这里有一枚聚气丹，算是给公子的一份薄礼，如若以后公子又得到了什么宝贝，烦请直接带到我聚宝斋来，价格方面，保证让公子满意。”
的确是个会做生意的人。
陈默微笑点头。
事情交代完毕，临走之前，老掌柜叫住了陈默。
“还不知道公子贵姓，家住何方，如果有买家看上这把手枪，我们要如何联络公子？”
陈默虽然是青山剑宗的赘婿，但普通人却不认识他，为了减少像昨天那样不必要的麻烦，陈默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对方。
“免贵姓王，王玉。”他说道，“家在哪不重要，如果有人需要子弹，我还会再来的。”
出了门来，已经是日上中天，正午时分。
回去吃饭有些晚了，陈默便带着青儿随便找了一家酒楼吃点东西。
两人坐在二楼的雅座，小丫头青儿仍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好看的眉头蹙在一起。
见她的样子，陈默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一个上午都愁眉苦脸的。”
青儿可爱的小鼻子皱了起来：“姑爷，你能帮帮小姐吗？”